第613章 你受傷了沒
南炫夜胸腔里壓抑得很，這個女子就是這樣，一旦纏起人來，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秦苗苗，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得寸進尺？昀哥哥。」秦苗苗笑得曖昧，微微低身，胸前的春光乍泄。
南炫夜一把將她拉近，眼睛直勾勾看着臉不紅心不跳的秦苗苗，問道：「你讓幾個人碰過你了？」
這個混蛋！
秦苗苗一下子推開南炫夜，揚起拳頭就要打上去，卻被他一手抓住，對方的力道大得可怕。
「秦苗苗，有些事情我不說破不代表我不知道，別忘了當初我為什麼和你分開。」
是啊，南炫夜可是一直以為她的貞潔早就不在了。
「要你管？」秦苗苗甩開南炫夜，揉着自己發紅的手腕，臉上也沒有了玩笑意味，「借我點錢，我沒有地方住了，等我找到出路就還你。」
「要多少？」
「三千兩。」
「好，等會給你送到府上，你走吧。」
秦苗苗看着故意疏遠自己的南炫夜，眼眸轉動間像是看出了他內心的慌亂。
在這個世界上，愛有千百種模樣，而她對南炫夜的愛，除了佔有慾還是佔有慾，如果身體上的佔有能夠滿足她的這種慾望，她早就把這個清冷的男人給撲倒了。
只可惜，南炫夜就是個清心寡欲的禪者，而她，是遠離那個世界的煙火俗人。
南炫夜盯着茶盞，心根本靜不下來，放下茶盞就離開了茶館。
他沒有想到，秦苗苗的出現會讓他心神大亂，他本以為自己這一年來修鍊得已經油腥不沾了，誰知道他忘記了是人都會有軟肋，而他的軟肋，就是秦苗苗。
門關上，南炫夜走在窗邊，眼眸沉沉望向窗外。
那一剎那，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孤家寡人。
一大早，秦苗苗就被刺耳聲音吵醒，她翻過來身，聲音沙啞。
「怎麼了？」
「小姐，你今日和我一起去看看宅子好嗎？」青禾一臉雀躍。
秦苗苗強撐著起身，眼前視線發虛，「什麼宅子？」
「明年我不是就可以出府了嗎？老爺夫人說讓我去瞅瞅宅子什麼的，我想着既然要走，我便留在小姐身旁，住得離秦府近一些才好，所以小姐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
應付完青禾以後，秦苗苗立馬又躺倒，昨晚剛忙活了一晚上，今日身體還有點虛弱。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會兒，她才起身。
秦苗苗出來的時候，看到青禾已經等在門衛處了，她走過去，「你一直等在這裏？」
「等了沒多久，小姐，我和你說說那個宅子。」青禾挽著秦苗苗的手，知道她又要開啟話匣子了。
「你說。」
「我之前從鋪子老闆那邊打聽到的，那方宅子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不要了的，還留了幾個下人在府上住着，原先那個人人挺好的，而且那裏離著秦府也挺近，就是府上的下人有些多。」
「幾個？」
「二……二十幾個。」
「……」
秦苗苗到了青禾所說的宅子，剛進門就被來來回回走動的人給嚇到了，細數也不只二十個人，經主人指引她才發現這裏是那種老舊宅子，院子挺大，屋子倒也是挺多的。
「秦姑娘，您看我這宅子也是家裏的，我們如今不打算在京城，準備去杭州，所以才打算將這宅子賣出去。」主人人很熱情，進門一張嘴就開始說個不停，怪不得是經商大戶。
秦苗苗打量了一下，看向青禾，「你覺得呢？」
青禾沒心沒肺的，「我覺得挺好的。」
「好，我們回去商量一下，到時候若是有任何想法的會再拜訪的。」秦苗苗笑着對主人說道。
兩人出來以後，秦苗苗立馬拉過青禾來，「你真的要在這裏住？」
「嗯，我覺得這裏不錯。」
「其他的都還好，就是這個下人稍微多了點兒，你又沒心沒肺的，指不定會遇到什麼人。」秦苗苗有些擔憂。
「哎呀，小姐，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而且平常我都在秦府，也就夜裏回來睡個覺而已。」
秦苗苗沉默，半晌說道：「既然你覺得好，那就暫時在這裏吧，如果真遇到什麼事情了，到時候你還是住在秦府。」
「好。」
酒館之中，長街素白，冷得瘮人。
秦苗苗呷了一口青梅酒，酸酸澀澀，在嘴裏滌盪不去。
風夾着肅意迎面而來，從她泛紅的臉頰上拂過，留下了片刻的清涼，「羨哥哥，你說他會不會來？」
「還等嗎？」凌羨站在霧中，眸色和語氣一樣寡淡。
酒館招牌下面掛着一個什麼鈴鐺，下面綴著一個木牌，在那上面刻着幾個字，而題字的那個人，怕是不會來了。
秦苗苗扶著門，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頭不小心碰到了鈴鐺，劃破了冬夜靜寂，叮鈴作響。
她緩緩抬頭去看，木牌頂層積了一小層薄雪，在昏黃燭光的映照下簌簌而落，預示了那場即將凋零的舊夢。
她唇瓣輕啟，白氣氤氳，「不等了。」
凌羨注視着那道細瘦身影走進酒館，他才將鈴鐺摘下。
雪花落在掌心，迅速融化成一小灘柔水，眸中的蒼穹漸漸淡去。
等一年寒冬，又一年寒冬，那個人像是一層白霧，看不真切，卻籠罩在他和秦苗苗周圍，那個人不來，秦苗苗便會一直守着，這一處本不該屬於她守護的地方。
他打冥思中抽身，回身關門，一雙修長的手一把按住他，「秦苗苗呢？」
凌羨看過去，南炫夜的臉色蒼白，一如他初次見他一般，那年，他的眼神也是像現在這樣倨傲。
凌羨阻攔住南炫夜，他不得不找下次機會再來。
翌日，秦苗苗和青禾那邊出了問題，手下的人立刻通知了南炫夜。
秦苗苗在外面踱步，旁邊的邊沿上坐着眼睛紅腫的青禾，深情有些獃滯。
終於，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身影，那一刻，秦苗苗就像是見到了救星。
南炫夜快步跑過來，頭上已經死大汗淋漓，他喘著粗氣問道：「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