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懲戒

第二十七章 懲戒

「大膽刁奴,竟敢誣陷姨娘,相府從不用親眷的事情李姨娘會不知道?」顧昊氣憤到直接踹了那掌柜一腳,事到如今顧昊依舊不願意懷疑是李姨娘在背後指使,只以為是這奴才誣陷李姨娘。

「相爺,我真的是李姨娘的表哥,若是不信,請她來一問便知!」那掌柜的如今極為後怕的跪在顧昊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

「請姨娘過來!」顧昊當即便變了臉色的說道。

李將軍家的小姐看著眼前這幅場景,一下便就瞭然道:「原來這相府竟是姨娘做主的,那做些苟且之事倒也正常,這次就當本小姐吃了個啞巴虧,再不去你那店裡買什麼了!」

正當顧昊無話可說的時候,顧慕言卻走來出來說道:「李小姐誤會了,那掌柜只是暫管,原來的掌柜的家中出了些事情,也沒有接手的人,那店裡擺在明面上的都是贗品,他並沒有接觸過古玩,這才瞧不出來,你的這幅畫留在我這兒一日,明日午時您再來取,定是真品,依李小姐看,這樣如何?」

「我知道你,今年百花節的頭籌,能寫出這般入人心的詩詞之人,必定不會誆騙與我,本小姐姑且信你們一回,明日我再來。」李小姐看著顧慕言眼熟,仔細瞧了眼認了出來,這才答應了顧慕言說的話。

等李小姐帶著家丁離開之後,顧昊才問顧慕言道:「你怎麼來了前院?」言語之中竟還有些不耐煩。

「回父親的話,剛好從外面回來,原本獲利頗豐的首飾店等,不知怎麼的這幾年都只賠不賺。」顧慕言當做是沒聽懂顧昊的問話,照實說道:「特別是古玩店,入眼所見皆是贗品。」

「什麼?將那書冊給我!」顧昊這才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直接扭頭瞪著那李姨娘的表哥,接著又極為不悅的問身邊的下人道:「李姨娘呢?怎的還不來?」

約莫一刻鐘之後,那李姨娘才不緊不慢的上來了,而顧慕言將那本賬本給了顧昊之後就離開了,為的就是將嫌疑撇清。

這賬本到了顧昊手中,那麼李姨娘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了,因為那賬本實在是漏洞百出,更何況往日李姨娘總是借著府中虧損的由頭問顧昊葯錢,如今倒是要好好的算一筆賬了。

「盛伯伯,那件事情如何?」顧慕言一回來就讓盛周瑾安排了人說出李姨娘庫房中的事情,如今盛周瑾回來了,想來那件事情也安排好了。

「一個姨娘,那庫房竟是比這相府所有的加起來都要多一些!」盛周瑾搖著頭感嘆道。

不一會兒,李姨娘庫房的方向就像是有火著了一般,惹得李姨娘趕緊命人將那些值錢的搬了出來,但是只有顧昊知道,那李姨娘怎麼可能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不過都是些舊物,反不著這般興師動眾。

所以自然也讓顧昊懷疑起了李姨娘庫房之中的東西,直接讓人取了那幾家虧損的店鋪的賬本一一核實,竟是發現那些在店裡消失的東西,或者是已經賣出去的東西竟是全部出現在了李姨娘的庫房之中。

「賤人!」顧昊直接當著全府上下的面,給了李姨娘一個巴掌罵道。

「相爺,妾身是一時糊塗啊相爺!」李姨娘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所以才直接求饒道:「妾身是謹慎慣了,這才將這些貴重的東西留在了府上,沒有放在店中的!」

「你當本相是傻子嗎?」顧昊瞪眼看著李姨娘說道,這是第一次顧昊這般兇惡的看著李姨娘說話。

這番言語之下,李姨娘自然也知道自己再嘴硬也不是辦法,乾脆就抱著顧昊的腿,默默的留著眼淚說道:「老爺,妾身知道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老爺說什麼便就是什麼吧!」

此時的顧昊神情竟有些鬆動了,就在他想要將李姨娘扶起來的時候,那庫房之中又搬出了好幾箱的東西,因著那箱子十分眼熟,顧昊便直接走了過去,任由李姨娘倒在地上。

原本以為以為事情解決的李姨娘正等著顧昊將她扶起來,不想竟離開了,等她回過頭看向顧昊的方向的時候,才看到剛被搬出來的幾個箱子,那裡的東西都是之前說要送給大理寺寺卿的謝禮!

「這些東西你如何解釋!我說為何陳寺卿從那日之後便對我沒有好臉色,竟想不到當真是本相的錯!」顧昊現在的神情恨不能將李姨娘千刀萬剮了!

不等李姨娘在說什麼,顧昊直接喊了人來:「來人!將李姨娘拉回院子,撤掉所有的下人,一個月不準踏出春香居半步!」

這件事情最後自然是李姨娘將所有貪墨的東西物歸原主,那些原本是李姨娘的親信的人也盡數被顧昊趕出了相府之中。

不止如此,李姨娘還被罰了三個月的銀錢,顧昊更是放出狠話不再踏入春香居之中,而那日晚上也果真沒有踏入。

這也給了旁的姨娘機會,一下子便在相府走動了起來,特別是那張姨娘,原本就屈居李姨娘之後,如今李姨娘出了事情,張姨娘也就成了府中的紅人,而這一切張姨娘以為都是顧慕言做下的,所以兩日之後便又來了蘅蕪苑拜訪顧慕言。

而張姨娘心中的那些想法也在悄然的發生著變化,如今的她怎麼可能滿足與將孩子帶出去便好,有了機會自然也想在府中過上安生的日子,不用再出去顛簸。

看著張姨娘這些日子這般殷勤的模樣,甚至還給老夫人高氏日日請安,如何能看不出張姨娘心中的小算盤,所以之前說好的那件事情自然也就作罷了。

連同李姨娘一起在府中抬不起頭的還有顧曦月,因著那李姨娘畢竟是做下了貪墨的事情的,所以連著下人都一起瞧不上顧曦月,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但是顧曦月回頭,那些下人就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無處發泄的顧曦月只能在李姨娘的院子中指責李姨娘。

另一邊,在顧慕言的安排下,府上的事情井井有條的,也沒有再問顧昊要銀子補貼中饋,反而還能從中拿出些銀兩給顧昊讓其存放起來。

這下顧昊倒是對顧慕言的能力刮目相看,心中竟是開始盤算怎麼將顧慕言嫁個好人家,好幫扶顧昊自己的官路,畢竟現在朝中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岳父的門生,自己一個堂堂宰相,竟是被當朝太傅壓得死死的,這讓顧昊如何不覺得憋屈?

如今看到了顧慕言的能力,何愁不能找一個好人家,更何況今年更是拿了百花節的頭籌,這就為顧慕言的身價又加了一束光環一般。

遠在邊關的成蹊已經打了一場勝仗,稍稍得了些空,便寫了封書信讓人快馬加鞭的帶給了顧慕言,還帶了些邊關的小玩意兒回來,說好等他再回京城的時候,兩人再去郊外野釣,再嘗一次他烤魚的手藝。

只不過三日,這信便到了顧慕言的手中,讓那送信之人又留了一會兒,自己先將那信打開了看了。

「小姐,這信里說了什麼啊?竟笑得這般燦爛?」襲香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笑著問顧慕言到。

「就知道貧嘴,去,將本小姐做好的衣裳和鞋子拿來!」顧慕言嗔了襲香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竟是連自己都沒注意到方才自己的神情。

等襲香將衣裳拿來了,顧慕言才又說要將這衣裳交給門外候著的人,只是給成蹊的回禮,都是顧慕言自己縫製的,為的就是想讓成蹊穿的舒服些。

將書信放下之後,顧慕言又將成蹊送來的包裹打開了,果不其然有信中提到的小玩意兒,還有些邊關的糕點,賞了院中的丫鬟一些之後,剩下的便都留給了自己。

又過了幾日,府中原先在李姨娘手中的店鋪回歸正軌之後,顧慕言才開始著手自己的事情。

「盛伯伯,如今我這身子也練得算比較好了,這武功不知道何時開始?」顧慕言直接問了盛周瑾到,畢竟自己晨練的事情也已經堅持了許久了。

「正巧屬下也想與小姐說說這件事情,既然小姐已經開口,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就開始吧。」盛周瑾滿意的看著如今的顧慕言說道,因為盛周瑾也沒有想到這般枯燥乏味的事情,顧慕言這樣一個千金小姐竟然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所以自然也就被顧慕言的堅持打動了。

但是顧慕言雖希望儘快開始,但是在府中卻是讓顧慕言覺得有些防備,畢竟這府中真心對待自己的人並不多。

「盛伯伯,不如我們去外面吧,正巧府上的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我也該讓外祖父的銀錢翻一番啦!到時候那家店就有勞盛伯伯照看了。」顧慕言笑著問盛周瑾道,但是眼中卻是不容置疑的眼神。

「屬下謹遵小姐安排!」盛周瑾極為恭敬的說道,若說以前他對顧慕言的想法不過是傅老太爺的外孫女的話,如今就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了。

「那今日便和我出去吧。」顧慕言對著盛周瑾說道,接著又朝著若書道:「若書,今日你隨我出去。」

若書點了點頭,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小姐,若是遇見當時那人該如何?」

「無事,就說你是我從外面買回來的,他必定認不出我來的。」顧慕言給了若書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四皇子豈是這麼容易就能見到的?顧慕言倒也不擔心。

接著三人便在顧慕言的帶領下到了她已經看好的一家店面,原先是個酒庄,所以空間極大,用來販賣儲存糧食也是再好不過的地方。

盛周瑾看著這個極大的酒庄完全想不到她就將要拿這酒庄來做什麼。

「盛伯伯,現在開始你便是盛老爺,我和若書是你身邊的丫鬟,今日的談判由你來,這家酒庄一千兩最高。」顧慕言對著盛周瑾認真的說道,接著又從袖中摸出兩塊帕子,遞給了若書一塊,將自己的臉蒙住了。

而盛周瑾畢竟也跟著傅老太爺闖蕩了多年,這點架勢必定是有的。

等幾人準備好了踏進那酒庄之後,那酒庄原來的老闆看著盛周瑾的模樣一下就看出來是今日的買主,自然是諂媚的走上了前來道:「不知這酒庄老爺看的如何了?」

「八百兩。」盛周瑾看著眼前點頭哈腰的人,直接開口說道。

這一下不光是那酒庄的老闆,就連顧慕言都有些愣住了,原先只想著等那人開口之後再還價的,沒想到盛周瑾一出來就直接將價格放到了八百兩,這酒庄的老闆如何會答應呢?

「這,這價格恐怕...」未等那酒庄的老闆將話說完,盛周瑾又說道:「七百兩。」

「老爺,您這也太過...」那酒庄的老闆額頭上忽然冒了細細密密的汗出來,緊張的看著盛周瑾,就在注意到盛周瑾又想開口的時候,他竟是答應了下來。

最終這酒庄被盛周瑾以七百兩的價格買了下來,這是顧慕言沒有想到的。

等著酒庄原來的老闆走了之後,顧慕言才看著手上的地契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姐是如何看出這酒庄的不同尋常之處的?」盛周瑾極為恭敬的問道。

「之前我便來過這裡,在門外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但是等真的踏進這酒庄的時候,就能聞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這酒庄的酒窖在修建的時候恐怕出了問題,這酒不能久放。」顧慕言解釋道。

「竟是這樣?」盛周瑾點了點頭終於瞭然的說道。

「那這酒庄不久廢了嗎?」若書也在一旁疑惑的皺著眉頭道。

「誰說我要繼續開酒庄了?既然這酒庄已經開不下去了,我又怎麼會再撞一次南牆呢?」顧慕言故作神秘的說道:「本小姐不開酒庄,開糧庄!」

「可是現在糧庄恐怕不好開吧?」這酒窖存放糧食倒是極好的,比之外面的糧倉更好一些,但是盛周瑾心中依舊有些顧慮。

「算算日子,江南那裡已經很久沒有發生洪澇了,若是我沒猜錯,不是今年就是來年,這洪澇恐怕就會再來。」顧慕言肯定的說道,但是還是將時間說成了今明兩年。

盛周瑾先是沉思了一下,接著又點了點頭道:「是有些道理,但是未免有些太過冒險了?」

「若是只開糧庄,這麼大的地方有些浪費,這前廳自然還是可以做成喝酒的地方,如此這裡也能常有人來光顧啊!」顧慕言極為認真的對著盛周瑾和若書說道。

「小姐,可否容奴婢說說自己的想法?」一旁的若書看著這裡的布局心中便有了自己的想法,這才壯著膽子問顧慕言道。

「儘管說便是。」顧慕言今日之所以帶著若書出來,為的就是不想埋沒了若書,畢竟前世若書的名聲也是響徹了京城的。

「多謝小姐。」若書福了福身說道,接著又指著這酒庄的布局說道:「這酒庄進門之後是一個極大的四合院,不如將這正屋打造成販賣糧食的地方,兩個側屋一個做成酒樓一個則做成價廉物美的成衣首飾店,這樣來的人必定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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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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