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縱馬一生

第一百六十九章 縱馬一生

第一百六十九章縱馬一生

這話一出,雖眾人心中覺得這平湖公主有些看不起陳國的意思,但是畢竟是西姜國的公主,眾人也不敢多言,畢竟這外交上的面子還是要有的。

只是還是有人不甘,直說道:「平湖公主儘管出題,想必陛下欽點的狀元郎,必定是文采出眾!」

顧慕言倒是離得不遠,只是那林淵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但是這份緊張不像是心虛,倒像是不喜歡自己這般被關注一般。

她才想到這裏,餘光卻是瞥見成蹊坐直了身子,面上雖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是實則已經聚精會神了,只是顧慕言想不通,怎麼成蹊突然對這個狀元郎趕了興趣?

那裏的林淵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微微拱手,恭聲道:「公主所言,卻之不恭,還望平湖公主出題。」

聞言,那平湖公主微微一笑,指著顧慕言說道:「不如便已懷寧公主為題吧?」

得了那平湖公主的話,林淵再施了一禮,看着懷寧公主略有些歉意。

不過顧慕言可不會計較這麼多,畢竟雖說有着公主的名號,但是並沒有皇室的架子,自然對着那林淵點頭道:「無妨,林大人儘管放開了說。」

「公主大度!」那林淵對着顧慕言謝道,接着便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好一個佳人難再得!」平湖公主竟是起身鼓掌道:「本宮心服口服!」

只是這平湖公主雖然這般說,但是在場的人卻不都是這麼認為的,畢竟這詩詞聽着不像是意味極好的樣子。

傾國傾城固然是形容美好,但是這般形容,倒有些再說紅顏禍水的意味。

「詩是好詩。只是未免太悲涼了些,罰你一杯酒,你可認?」顧慕言聽着也不算舒心,於是便起身說道。

聽得這話,林淵復又長施一禮,恭聲道:「多謝公主,微臣認罰,請公主恕罪。」

眼見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顧慕言方才一笑,道:「來,繼續吧!」

酒杯繼續往下轉,原本應當是一鳴驚人的文狀元,這個開場開的並不大好。

雖說這首詩的確文采絕佳,然而這樣的場合下,卻是格外不合適。

自然顧慕言一時有些疑惑,都說高中狀元乃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可這位處處順心的文狀元,似乎並沒有年輕兒郎的朝氣與自負。

才想到這裏,顧慕言百年不自覺的去看成蹊,卻沒想到成蹊的眼神也是落在了那林淵的身上,雖然在笑,但是卻笑得格歪因冷。

成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輕地扣著桌面,眼神卻是漫不經心的盯着那位林淵林大人。

那林淵不知是不是狀態不好,竟是不相信將手中的酒杯弄撒了,衣裳都濕了打扮,之後他格外歉疚的道了歉,便悄然離席換衣服去了。

顧慕言不必表演節目,倒是難得的閑適。此時她已經酒足飯飽,坐在位置上看着正中央的王孫公子世家千金表演節目,十分的悠閑自在。

然而應當是她太清閑了,所以不過片刻之後,便有麻煩找上了門。

此時正在台上的小姑娘乃是一位世家千金,名叫李明玉,二八年華,生的艷若桃李。

上身穿着亮金黃色戳紗箭袖雙虎印花羅直領和暗蘭絨綉提花組織玉錦,下身是寶石藍女子綉工科紺地勾文錦下裙,披了一件檸檬綢色轉針塑料地毯大氅,頭髮綰了個小女兒的髮髻,精緻的雲鬢里點綴插著茱萸粉的頭花,耳上掛着鏨花黑歐泊耳墜,凝脂纖長的手上戴着鏨花南方岫玉扳指,細腰曼妙系著鋼蘭色綉金花卉紋樣腰帶,上掛了個折枝花的香袋,腳上穿的是綉玉蘭花羊皮底靴。

方才酒杯到她面前的時候,小姑娘並未推拒,反而是便大大方方的起身行了一禮,走到看台上道:「臣女獻醜,便跳一支舞權當助興吧。」

這李家女兒腰肢纖軟,跳舞時如同水蛇一般扭動,一雙眸子仿若春水興波,一顰一笑皆勾人魂魄。

這世家裏面,琴棋書畫擅長著不少,但跳舞一直被當做難登大雅之堂的取樂玩意兒,所以能跳成她這般的,倒也在少數。

因此在李明玉跳舞之時,眾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倒不是因為她跳的頂好。而是因為她這般嬌媚之態,偏偏又是世家女子的身份,感覺有些之間身份,便顯得有些勾人了。

這次之所以這般輕易就上台表演,也大抵是看見了成蹊和顧慕言的眼神交流,心中有所不甘吧。

原本顧慕言也在看熱鬧的,前世也算是追着成蹊跑的女子,可惜...從未成功過。

也因為如此,可沒少折騰自己,就不知道今生,她會不會還是那麼的不長眼色了。

顧慕言想到這裏,看她的目光便毫不掩飾。

反倒是一旁的成蹊,見她對一個姑娘跳舞的模樣看的這般開心,一時有些好奇,便也順着顧慕言的眼神看了過去。

這哪裏像是一個小姑娘該有的模樣,半分都不矜持,而且姑娘跳的平平無奇,壓根就沒什麼吸引人的。

然而他這漫不經心的一眼,卻正跟舞台上的李明玉對上。

繼而,便見對方彎唇甜美的一笑,下一刻,一枝花便從姑娘的手上飛了過來,直直的落在了成蹊的桌子上。

隨着這最後一個動作,李明宇也結束了這段舞蹈。

她額頭出了些許薄汗,意味深長的沖着成蹊的方向嬌笑,繼而行禮道:「臣女獻醜了,還請公主恕罪。」

舞跳得極好,並沒有獻醜,只是最後扔花的時候,瞧著是無心,偏偏又穩穩噹噹的到了成蹊的桌子,這就不得不耐人尋味了。

因着那李明玉也沒有錯處,顧慕言也只得誇上幾句。

只是那李明玉謝恩回了座位的時候,回的卻是成蹊的位置。

「將軍,方才借花獻佛,將軍可喜歡?」眼前女子笑的一臉嬌軟,媚眼如絲的模樣,大多數男人瞧了恐怕都是抵擋不住的。

但是這大多數的男人之中可不包括成蹊!他蹙眉看了眼桌案上的花兒,眉眼裏明顯帶着不高興。

而成蹊的眼光也在那個時候轉而投向了顧慕言,那眼睛之中的意思,大有讓顧慕言幫他處理這些鶯鶯燕燕的。

只可惜,顧慕言還沒來得及想好如何說,那平湖公主就竄了出來道:「無妨,手滑而已,李小姐下次小心便是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面起身走到成蹊的身邊,一面隨手替成蹊倒了杯茶,只是在放茶壺的時候,卻將那一支桃花給掃落在了地上。

見平湖公主竟將自己那支桃花給掃到了地上,李明玉的眸光瞬間要吃人,只是礙於眼前自然是西姜國的公主,這李明玉自然也不好直接打罵!

但是這李明玉一向傲氣。此時被落了面子,哪裏忍得住,當下便咬唇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拂了我的花?」

「本公主不喜歡!」平湖公主這般說辭,頗有種仗勢欺人的感覺。

顧慕言此時才走了下去打圓場道:「李小姐這花兒應當是手滑丟錯了地方吧?既然是無心,想必平湖公主也是無意,便就此罷了吧。」

「公主殿下,這平湖公主必定是故意的!」

李明玉說這話的時候,又格外委屈的看向成蹊,奈何對方正看着顧慕言,半分都不想施捨給自己。

見狀,李明玉一時有些委屈,咬唇跺腳,小姑娘的情緒顯露無疑。偏又顯得嬌憨可愛。

奈何成蹊不看,顧慕言和平湖公主自己便是女子,更不吃這一套。

看到這裏,李明玉眼中的憤怒越發多了幾分,繼而又盡數化為了楚楚可憐:「將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別誤會我的意思...」

聞言,成蹊倒是抬了抬頭,只是卻並未看她,而是自顧自的給子添了一些茶水,一面又漫不經心的問道:「與我何干?」

這話說的十分冷酷,饒是李明玉被他拒絕多次,也由不得咬唇想要落淚。

「陳國竟是這般開放不成,在西姜看見的場景,竟是在陳國也能看見啊!本公主還以為陳國不似西姜這般開放呢!」平湖公主盯着那李明玉嘲諷的笑道。

這成蹊拒絕是一回事,但是這平湖公主這般針對卻又是另外一樁事情了。

就在那李明玉想要反駁的時候,顧慕言適時的制止了,畢竟這宴席還是因為她喬遷新居而操辦的,總不好弄得太難看了吧?

等平湖公主和那李明玉都散了之後,顧慕言才隨意的掃了成蹊一眼,調侃道:「成大哥當真如那許修賢說的那般是個閻王爺?這樣一朵大桃花,就這般被您放走了?」

「阿言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成蹊忽然認真的看着顧慕言眼睛,深情的說道。

這倒是讓顧慕言的臉上泛起了兩團紅暈。

「我已經向陛下請旨了,阿言,嫁給我吧。」成蹊忽然就上了台,含情脈脈的看着顧慕言說道。

登時天空之上煙花也璀璨了起來。

這是成蹊一早就準備好的,為的就是想要和顧慕言求情,那平湖公主的底細自己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早就呈交給了陛下。

而二王爺蕭震也從邊境趕了回來,將當年的事情查明,確實是淑妃和母族勾結外臣,而成將軍府的事情,與蕭逸也脫不了關係。

這一場喬遷宴不過是鴻門宴,隨着煙花盛開,顧慕言的點頭,整個懷寧公主府便被禁軍包圍了。

顧慕言和成蹊就這麼看着蕭逸自食惡果,平湖公主被押解,就像是拖了很久的事情終於有了結局一般。

「阿言若是不喜歡朝堂,我們便去邊關,縱馬一生如何?」

「好,只要成大哥在。」

兩人默契一笑,終於是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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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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