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番外:我缺個嫂子
薛婉一下子就喜歡上這裡,沖著薛鴻吐了吐舌頭道:「哥,這裡收拾的挺好,是你平日里修身養性的地方嗎?」
「你猜。」薛鴻不答,闊步往偏廳走去,遠遠就聽到那抹高山泉水般的琴音。
一旁的薛婉顯然也聽到了,她好奇的盯著薛鴻看,似乎要將他臉上盯出個洞來。
難不成哥哥也染了那些富家子弟的惡習,學他們在府里養歌姬,琴師等。
薛婉可謂是聽著東方先生的琴音成長的,她對於琴律這種東西,已經達到了很高的聆聽境界,能輕易的讀懂彈琴人的心情。
彈琴分明就是個心思複雜的女子,就見這琴音變化莫測,一會如高山上的清泉叮叮咚咚,一會如銀龍大氣迴腸的上天入地。
曲子時而激烈,時而纏綿,時而輕柔,可以猜測出彈琴人此刻多種交匯而成的心思。
最後的几絲旋律,飄散著鳥語花香的氣息,讓人彷彿置身在綠油油的草原上,迎著微風,夕陽,望著遠方,這好像是彈琴人對著未來有著美好寄語。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心思如此玲瓏,能讓哥哥將她藏在此處。
薛婉好奇的沖了進去,剛好琴音停止,凝脂美人撥了最後一下琴弦作為收尾,抬頭就見一抹俏麗的身影擋在她的面前。
四目相對,兩人的眸子里都流露著震驚跟欣喜。
這一刻,周圍的景物全都靜止了,唯有兩顆劇烈跳動的心,緊緊連在一起。
過了一會,薛婉這才發出樂呵聲,激動的語無倫次道:「龐凌,你,你怎麼會在這,你沒死嗎?」
說完,她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陽,沒錯啊,是大白天,地上還有她的影子,不是鬼魂。
見她一驚一乍的樣子,龐凌分外覺得暖心,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我沒死,是你哥哥幫了我,將我安頓在這裡。」
薛鴻站在門外並沒有進來,他知道這兩人一定有好多話要說,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就吩咐香兒留在這照看,就退下了。
香兒端來茶水,點心,還有水果過來。
薛婉一見她,立馬又咋舌了:「香兒,你怎麼會在這?」
這可是在哥哥身旁,唯一伺候的一個丫鬟呢?
香兒笑著答道:「小主子,奴婢在這已經七天了,是少爺安排奴婢好生照顧著龐小姐的。」
「原來如此。」薛婉心思聰慧,很快就想到了這其中的奧妙之處:「哦,原來你跟我哥串通好了,為了將那對母女現出原型,就裝神弄鬼?」
龐凌抿了口茶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對,也不太對。」
「怎麼?」薛婉好奇的眨眼,一副等著聆聽她的下文。
龐凌知道她的性子,若是不告訴她事情的來龍去脈,保證她晚上都睡不著覺。
當即將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遍:「我利用龐蘭急切想要嫁給太子的心思,逼她們鋌而走險,走了這一步棋。
我一死,就會引起整個龐府的注意,在加上我哥在府里不斷裝鬼,就將這個做賊心虛的女人給逼出來了。
我娘死了那麼多年,證據早就找不到了,唯有逼她親口承認。再加上她謀害我的證據,她肯定是逃不了的。」
龐凌昨晚就在現場,也見證了惡人有惡報的那一幕,真是太快人心。
三更天時,她就離開了,並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薛婉就告訴她道:「龐凌,三姨娘她咬舌自盡了,這個女人對龐夫人這個位置還真是執著,不等龐老爺的休書下來,硬是要頂著龐夫人的名頭去死。
不過她已經得到懲罰了,龐蘭也被送入寺廟,剃度出家了,這對母女罪有應得,你娘若在地下有知的話,也會瞑目了。」
這樣的結局,是龐凌想要的。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最大的功臣就是薛鴻。
她臉上掛著釋懷的笑:「是啊,母親的死,一直都是我心頭的刺,這下我可以放下了,這一切還得謝謝你哥,假死這一招還是他想出來的。」
可能龐凌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說起薛鴻的時候,雙頰緋紅,雙眸含著春水,整個人變得明艷美麗,生動活潑起來。
薛婉捂嘴吃吃的笑,她看的出來,龐凌愛哥哥無法自拔了呢?
而薛鴻的愛是內斂深沉的,除了熟悉他的人,一般外人是窺視不出來的。
「是啊,我哥哥就是聰明絕頂,這些內宅的鬥爭,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說完,薛婉失笑的看著她,狡黠的問:「那哥哥幫了你這麼大忙,你預備怎麼報答。」
「啊……這個……」龐凌臉頰紅紅,一時間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薛婉大笑出聲,黑亮的眸子似乎能穿透人心,她笑嘻嘻的捏著她熟如蘋果的臉蛋道:「不如就以身相許吧,正好我缺個嫂子。」
龐凌聽了這句話,臉更紅了,她雙手捏著手中的絲帕,緊張的不行。
這薛婉,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她嗔了一句:「婉兒,你再打趣我,我就不理你了。」
「那你理我哥就行了。」薛婉瞧見某人又過來了,嘻嘻哈哈的丟下這句話,就趕緊腳底抹油的溜了。
抬眸瞥見薛鴻進來,也不知道他剛聽到了多少,龐凌臉色緊迫不已,但看在薛鴻眼裡,卻見她眉眼透著嬌色,整個人更加的明艷動人。
「婉兒這丫頭一向口無遮攔,你別放在心上。」薛鴻的話彷彿如一汪清泉,流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心晴朗起來。
「婉兒她對我挺好的。」她咬咬唇道。
薛鴻笑了,快步走過去,將她一把抱起。
他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喜歡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
龐凌卻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別動,讓我抱抱你,放心吧,薛婉那丫頭早就走遠了。」
龐凌垂眸,與他灼熱的視線碰個正著,就見他磁性的聲音,如絲線絲絲纏繞:「是啊,婉兒這丫頭,一向挑人的很,但不知怎麼對你格外的親近。她以為你死了,可是傷心了好久,一雙眼睛更是腫如核桃,一回到薛府,就說要給你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