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夜探衙門

第六十章夜探衙門

他們出了村子,沒有走那條土路,而是往山上抄小路走,這樣要近一點。

好在月光皎潔,做了指路明燈,不然兩人肯定要耽誤行程,沿著低矮的山峰往西走。

經過鬱鬱蔥蔥的樹林,在夜晚顯得格外的陰森,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兒飛快,發出奇怪的聲音。

想象中跟現實完全不同,張蔓兒曾經在部隊練過的,以至於膽子不小,但看到那些山裡的墓地,一片片陰沉沉的,還是讓她有些恐慌。

「媳婦,別怕,馬上就到了,這條路雖不好走,有些陰森,但安全的,去鎮上能縮一半的時辰。」薛川緊握她的手,高大的身影在雜草從里穿梭。

他一定經常走這條路,十分熟悉,連哪裡該上坡下坡,有石塊擋住都知道。

兩刻鐘后,兩人出現在鎮上的山腳下。

今晚的夜色不錯,月光皎潔,天上繁星閃爍,但此刻的兩人都沒有心情欣賞,他們穿過街道。

這個點很晚了,街上寂靜冷清,兩旁的店鋪緊閉,路上更是連個人影都沒,偶爾有一隻貓掠奪。

薛川拉著張蔓兒快步在街上走著,他的腳步很快,張蔓兒費了好大力氣,才跟著上。

很快,兩人就在衙門口停下,看著這院牆高深,硃紅色大門關閉,要往哪裡進去呢?

正在她納悶的時候,薛川比她有準備,拿起懷裡的繩子,往伸出枝丫的大樹一套,繩子那頭帶著鐵鉤,一下就勾住了。

薛川一拉繩子,結實的很,對張蔓兒說道;「媳婦,你上不去,就在這等著,我進去。」

「別,我人都來了,怎麼能不進去呢,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張蔓兒怕他不信,直接抓著繩子,一腳在牆壁上借力,踩著踩著就上去了。

這院牆是不高,但至少也有兩米多高吧,看張蔓兒爬的如此輕鬆,他也是納悶了,這個小媳婦膽子挺大,難不成小時候愛爬樹練出來的膽子。

張蔓兒見他沉思,不由的好笑,作為一個愛挑戰的現代人,經常攀岩什麼,再說這點高牆,哪能困住她。

「薛川,你快上來。」

「好。」薛川高大的身影,就跟壁虎一樣的靈活,一拉繩子就直接上來,兩人在高牆上走動,避開一些巡邏的守衛。

兩個人出現太扎眼了,這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為了安全起見,薛川附在張蔓兒耳朵里說了幾句,就見後者頻頻點頭。

兩人一起在屋檐上的瓦片穿梭,只不過張蔓兒一直留在屋頂上聆聽動靜,薛川直接是跳下屋檐,去了寧大人書房門口。

張蔓兒就坐在屋檐上,看著薛川的身形靈活而又矯健。

書房的燭火還亮著,這麼晚了,寧大人怎麼還沒睡下?

屋裡面傳來說話聲,薛川湊近,手指在唇上放了一下,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

層層書架旁,站著一個身影,寧大人背對著那個黑衣人,聲音沉冷道:「你說薛川今天出現在鎮上,怎麼可能?」

「回大人,這絕對沒有錯,我親耳聽到連鐵生這麼說的,大人,你說薛川究竟知不知道那件事?這算不算錯殺?」

寧大人此刻對著牆壁的水墨畫發獃,聽到黑衣人這麼一說,神色閃過殺機:「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中了屍毒的人,是沒有解藥,沒有活命的機會的。」

「可大人,薛川按理說已經死透了,為何還能出現鎮上。」

寧大人臉上的表情猙獰:「那又如何,或許是他運氣好,碰見個高人,能多活幾天,左右不過是個死人了,不必糾結。」

「大人,既然是高人,萬一他真的得救呢?」黑衣人說了這個想法,沒有一次性弄死薛川,總是後患無窮。

寧大人聽了這個假設的意見,瞬間擰眉:「不可能,中了屍毒的人,怎麼可能不死?時間早晚的問題,若是他沒事,就不要尋他性命了,不然會牽出大事,也會引得別人懷疑。」

他只是老狐狸,衙門很多人都知道薛川還沒死,若是痛下殺手,反而引人注目,左右不過是一個小捕快,離開了衙門,就不會對他有所威脅。

薛川他太聰明了,老是擋住他的財路,他清除這塊頑固不化的石頭外,那麼他斂財就更加方便。

「是,那小的告退。」那黑衣人拱手,轉眼間就出了門口,薛川人一閃,躲在角落裡。

他心裡已經波濤洶湧,原來中毒事件真的有隱情,是寧大人派人對付他的,製造被刺客行刺的假象。

他原本就懷疑,在這鎮上,誰能對縣衙大人痛下殺手,動機是什麼。

這不過是他自演的一場好戲,目的就是為了要除掉他。

他仔細想想,並沒有什麼擋到他的路。

那究竟為什麼會招來殺身之禍,不過聽了他們的對話,暫時知道他的腦袋還很牢固,寧大人的目的只是想趕他出衙門。

就看他能不能挺過這次的中毒。

夜色漆黑如墨,他躍上屋頂,摟住張蔓兒的腰,帶她離開了衙門,離開了鎮上。

兩人在山上快步行走,張蔓兒發現他神色一直凝重,立馬問道:「怎麼了,可曾聽到了有用的消息。」

薛川抿了抿唇,不知從何開始:「有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什麼,看來你今晚的收穫不小,那先說好消息吧。」樹林里漆黑一片,枝繁葉茂的大樹,擋住月光,晚風吹拂,讓樹葉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音。

「好消息就是,寧大人暫時不會殺我了。」薛川沉悶道,他想不通,他在衙門裡兢兢業業五年,做了多少事情,到頭來卻是要被殺人滅口?

「壞消息呢?」兩人出了樹林,皎潔的月光灑在張蔓兒的臉上,讓她的皮膚看起來很透明。

「我中了屍毒,沒有解藥。」薛川說這句時,聲音提高了幾分,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陰森,也能感受他話語里的凄涼。

他抓著張蔓兒的手緊了緊,親耳聽到這些話,就像被人算計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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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將軍:娘子喊你回家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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