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落魄王爺的悲慘
頓時慌張的咽了下口水。
「什麼時辰了?」
見她如此,白汋與夢蝶對視,夢蝶失望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夢舞,隨即垂下了頭。
而白汋則是不忍的抿了抿唇。
「丑時已過…此時正是寅時三刻!」
雙手支撐不住的往後倒去,怎麼可能…怎麼會…為什麼他還沒有醒來。
「不會的…不會的!」
嘟囔完再一次起身坐了起來,把夢舞抱在懷中,淚水滴答滴答的掉落。
可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夫君才不會離開我,一定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起?」
可懷中人的五官絲毫沒有動作,她慘笑的繼續喃呢。
「夫君,莫要與凄凄開玩笑啦,凄凄想你了呢!」
除了還有些溫度以外,他比死人更像死人。
白汋與夢蝶見她這個樣子,儼然有些瘋癲,頓時焦急的呼喚。
「凄…」
「娘子…不要這樣。」
可床上的她絲毫不理,只是用手指愛憐的摸著夢舞的臉頰,一下一下,勾勒他精緻完美的五官。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她再也撐不住的憤怒大吼。
「你特碼的在不醒來老娘就不要你了,老娘也去找十個八個的男人在你面前苟合,讓你聽聽你的女人是怎麼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讓你知道你只是一個不能動彈的廢物,不僅如此,老娘還會懷別人的孩子,生好多好多,唯獨沒有你的!」
倉皇的吶喊讓她看起來尤為滲人,白汋和夢蝶有些恐慌,眸子里全是緊張與難過,他們不要她這樣,可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兩個人難過的與她一起默默哭泣,唯有這樣他們才能緩解一下苦楚的心。
她是他們的天,她是他們的一切,可現在他們的天塌了…
就在三人絕望的哭泣時,誰都沒發現,她懷中躺著的人動了動手指。
就在白汋忍不住想說,如何準備後事之時,低頭髮現他的手指異樣。
隨即不可置信的緊盯著夢舞的手指,果然,手指又動了一下,只是幅度稍小,不仔細看很難查別。
「動了……動了!」
白汋忙擦乾淚水,激動的道。
隨著話音剛落,七七和夢蝶不禁都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夢舞的手指幅度越來越大,緊接著掩埋在眼皮之下的眸子也不斷的滾動。
「夢舞………」
緊張的看著懷裡的人,小聲的召喚,生怕聲音大點會把他嚇著。
「夢舞哥哥…」
夢蝶也隨後輕喚,眸子一眨不眨從未離開夢舞的臉。
三個人就這樣一直靜靜觀察他的眼睛,終於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懷中人的眸子微微睜開,愣愣的看著頭頂的七七,與她四目相對。
見他醒來,她喜聞泣急,眼淚大把大把的掉落,有些甚至從她的眼目流落到夢舞的眼中。
淚珠滴落讓他的眼不適的閉上,隨即又睜開,淚水交融,從他眸子中婉挽留下。
無力的伸出一隻手,想撫上她的臉,可卻抬到一半,怎麼也抬不起來。
干涉的嗓子發出沙啞的輕哼。
「娘…子…」
七七見此忙拉住那隻手,貼在臉頰上。
「夫君……夫君…夫君…」
深情的呼喚,一遍又一遍,拉著他的手愛憐的親吻,彷彿如獲至寶一般,喜悅又激動。
見此白汋則是舒了一口氣,緊接著道。
「我去叫大夫。」
說完加快腳步離去。
夢蝶也是樂極生悲的哀鳴,邊哭邊笑,特別矛盾。
隨即夢舞向他看去,微微扯了扯嘴角。
「蝶兒…」
「夢舞哥哥…」
剛想說什麼,唇卻被七七給堵住了,唇舌之間的相碰,讓他的眸子睜大,隨即便放鬆下來,任由她的索取。
夢蝶在一旁看著,眼神閃躲,臉色瞬間酡紅。
當白汋與大夫進來之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令人尷尬的場面。
夢舞的頭在七七的懷中,而七七則在他的腦袋上面,坐在床上彎腰親吻,而懷中的人根本無力抗衡,只能任由她的肆虐…
甚至,剛剛清新的大腦此刻又開始迷糊,眸子漸漸無力的掙扎,呼吸越來越微弱。
偏偏身邊的夢蝶不阻攔,還羞澀的看著她的動作。
「快快停下!!」
「呃?」
這一聲呼喊讓沉浸在慾望之中的她頓時回神,忙抬頭看著來人。
而那名老者則是快速上前給夢舞把脈,神色慌張,還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啊……哎,這怎麼連病人也不放過!」
說完又翻了翻夢舞的眼皮,隨即舒了一口氣。
「小姐,你可知,你剛才差點要了他的命啊……你怎麼能……」
老者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臉色憋的通紅,不滿的看她一眼。
「呃…」
她怎麼知道…看他醒來她太激動了,所以沒忍住…
見夢舞的眸子又緊閉上,她心裡有些咯噔,她該不會又把他給親過去了吧?
這樣一想,神色頓時恐慌,緊張的看著老者。
「他……他沒事吧?」
「現在才知道擔心,年輕人也不知道節制一點,還好老夫來的及時,並無大礙,每日照著方子服藥,二十天左右方可痊癒。」
說完老者又嚴肅的盯著她道。
「這二十天內切勿勞累,尤其是不可行房事,否則,就算天算前輩親自來,也無力回天!」
老者嘟嘟囔囔說了一堆,隨後便搖了搖頭,把方子遞給白汋,便拎著藥箱大步流星而去。
只是邊走邊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哎!」
尷尬的七七看了一眼熟睡的夢舞,又看了一眼身旁臉色酡紅的夢蝶,在瞅瞅眼神晦暗的白汋,一時無語。
她能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饒是平時大大咧咧的她,此時臉皮也有些掛不住,措手措腳的把夢舞放到床上,然後逃命似的,離開了令她尷尬的現場。
身後白汋看著她有些慌張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也像老者一樣,搖了搖頭,忍俊不禁的一笑!
夢蝶在一旁愣愣的發獃,不知在想什麼,只是臉上的羞紅始終不見消退。
當七七出了屋子徹底擺脫那尷尬的氣氛之中時,剛想好好放鬆一下抻個懶腰。
可門前站著的人,讓她停下了動作,隨即心裡傳來深深的痛楚。
一身大紅衣衫的夜玄歌見她出來后,長長的睫毛輕顫抖,抿了抿薄唇,想說些什麼,可對面的她卻率先開了口。
「不是讓你走了麽?」
聲音夾雜著一絲冷意,臉上無喜無悲。
聞言夜玄歌的心彷彿瞬間置身地獄,冰冷的話直擊他的心。
嘴角蔓延一抹苦澀。
「七兒…」
「我說了,讓你走,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不要叫我七兒,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便踱步繞開他欲要離去,可隨即她的手便被他牽住。
「七兒…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王妃,我們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別趕我走…我不能沒有…」
「夠了!」
用力甩開他的手,聲音低沉的道。
「王妃?可笑,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連婚約都沒有,何來的王妃之銜?至於你說與你一起睡過……呵,不好意思,王爺恐怕誤會了,當初老娘只不過是貪圖你的美貌而已,誰讓王爺你長得如花似玉,生的竟比勾欄院中的妓子還美艷?睡過又沒有什麼,難不成王爺還想讓我對你負責?可是我睡過許多人呢,難不成都要負責?王爺未免也太天真了吧?玩玩而已切莫當真…」
她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漫不經心的玩味,譏諷的話語讓夜玄歌的臉一變在變。
此時正是卯時日出時分,全府的下人門,也都陸續起床開始幹活,甚至有些則是擔心夢舞的都想來看看。
恰好趕上這一幕,不少人都駐足觀看。
大夥都擠眉弄眼的,顯然這位男子也是小姐的裙下之臣,只是兩人鬧矛盾了。
有不少下人聽著她的譏諷,有些錯愕,他們的小姐向來都是平易近人的,怎麼會如此,對他都紛紛同情起來。
可也有人聽說夢舞就是被這位紅衣男子所傷,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冰冷。
夜玄歌搖晃一下身子,再次牽住她的手,忍受各種眼神的肆虐,也忍受她的言語**,牽扯一抹笑容。
「七兒…我知道你還生氣,昨天是我不對…對不起……我會彌補我犯下的錯,無論怎樣都行,不要趕我走…」
「你是沒聽懂嗎?我說不想在看見你…」
見他態度堅定,又看了一眼圍觀的下人,閉上眼隨即又睜開。
「你走吧,你的身子…我已經玩夠了,你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不…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怎麼能這樣絕情…」
情緒激動的夜玄歌,用力把她拉入懷裡,力道之大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之中。
久違的懷抱,以及那熟悉的梨花香,讓她的心再次痛覺,眼淚差點就止不住滴落。
「別碰我,離我遠點,你這個暴徒!」
推開他的身子,隨即拍打自己,就像是與他觸碰,使她感到無比的嫌惡。
眸子滿含厭惡的道。
「曾經聽坊間流傳,你是會吃人的魔鬼,開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然是魔鬼,渾身上下都是鬼魅氣息,令人作嘔。你快點離開吧,看見你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