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小候爺人長的一般
第二十九章小候爺人長的一般
「什麼意思?」胖子一臉傲慢的斜了楚御一眼:「你管我是什麼意思,你們清河人不是很牛逼么?等到災禍來臨時,有你們哭的時候!」
「胖子,這位老伯不揍你,你真以為爺不敢揍你?看看爺這砂鍋大的拳頭。」
楚御一搖一晃痞子一樣走向胖子。
胖子一下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傲慢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卻又不甘心的道:「喂喂,你別亂來,外面可是有守軍的,喂,放過開我,殺人啦。」
胖子的嚎叫果然引來的了守衛,不過他們只是伸頭看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這下,胖子失去了最後的一點幻想。
「胖子。」楚御一隻腳踩在椅子,一隻手抓著胖子胸口的衣服,如果他現在穿著花襯衫帶上粗大的金鏈子,再吊上一隻煙的話,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黑社會老大。
他拍了拍胖子的臉,齜牙一笑:「你再不回答爺的話,爺打出你的屎來。」
「爺,爺,爺,我說,我說。」
胖子嚇的臉色蒼白,全身的肥肉直抖,他現在萬分後悔接了這個差事。早知道這樣的話,打死他也不會為了討好清河郡的主家,跑到這裡來。
楚御一腳把胖子踹在地上,坐在椅了,弔兒郎當的看著胖子道:「你是哪個郡的?叫什麼?是什麼人要打來了?」
「回爺的話。」胖子變的極為順從:「我是天水郡的人,在商家商行做個小管事,叫苗小方。」
楚御差點笑噴,這一個胖滾滾象球的胖子居然叫苗小方,書生也不由的面帶笑容。
「我從大周運一批貨到天水,路過與大周臨近的四方城時卻得了一個消息,說是有大股盜匪要襲擊清河城。」
「你了這消息我干緊確定是真是假,你知道我們做買賣的消息靈通很重要,所以,一番打聽之下,還真確定了這消息屬實。所以我日夜兼程來清河通知清河本家,卻不想因為天晚被扣在這裡了。」
胖子把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就算他有所保留,但說的還算清楚。
楚御卻有些愕然。
原本他聽胖子說是天水郡的,還以為秦家人要動手,卻不想是盜匪。盜匪攻城倒是有這樣的事,不過多是攻擊一些小城,象清河城這樣的一郡首城非常少見,雖然清河郡也就清河城這一座城府。
楚御不由想到於洪,而且消息從大周附近傳來的。
不過,要說大周因於洪而出兵,這事有些不靠譜啊,於洪不過是個匠人而已。
書生突然開口道:「這位苗管事,請問你這消息可是從四方城附近的松風嶺得來的?」
胖子差異的看了書生一眼:「不錯,我們的確是那松風嶺松風寨得來的消息,整整花了五百銀子啊。」
「盜匪聯合,這特娘的想搞武林大會么?」楚御恍然。
書生點點頭:「雖然不知仁兄口中所說武林大會是何物,這的確似是盜匪合流之舉。」
「清河城沒什麼好東西啊,這伙強盜打清河作什麼?清河守軍沒一萬也是七八千人啊,他們還真敢攻城?也不怕被大夏大軍圍剿么?」
楚御很是想不透原因。
書生搖搖頭,道:「如果只是眼前利益的話,清河有貢品赤紫金玄冥鋼陽果墨草,說不定還有別的。」他看了一眼老農的籮筐,又道:「近些年盜匪合流似乎又有死灰復燃之勢,如果攻下清河,那將會成為燎原之根基。」
「從大處看,清河地處大夏西南,遠離中原腹地,且楚長天楚候又多年不在,清河郡內早已不似當年,暗流涌動,卻又算的上物產豐富,在下倒覺著這些盜匪想要起事,清河的確是一個好的選擇。」
「天下並不太平啊。」
書生自己感嘆不已,楚御卻十分驚訝。
面前的書生比他大不了多少,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居然聽了一兩句就能侃侃而談看來胸有丘壑啊,只是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是個無名的人,他怎麼跑到這裡來?
「兄台厲害了啊。」楚御道:「那你看清河能守的住么?」
書生微微一笑,拱手道:「仁兄謬讚,在下只是來清河尋一位故友,只是匆匆過客,不敢枉然斷言。」
「哎呀,我說兄弟,咱們也算有同『押』之誼了,這可是關乎身家性命的事,你不能這麼不敞亮啊。」
書生不由苦笑,道:「仁兄這是強人所難了,也罷我就枉言兩句。」
「清河城地勢不錯,依山伴水,易守難攻,且有民心可用。但如果盜匪鐵了心來攻清河的話,我勸兩位還是儘早謀取生路為好。」
老農卻是哼了一聲:「秀才這話不對了。清河生我們養我們數十年,卻因為強盜而拋棄它,那我們算什麼清河人?就算我們去了別的地方,強盜再去是不是還要跑?逃到最後,我們能逃到哪裡去?」
「這話是候爺當年說的,我覺著候爺說的在理,這人呢,沒了根,便再也站不起來了啊。如果強盜來了,老頭子我會拼這條老命,真的死了,也是死在自己的家裡,老頭子也認這個命!」
「不過。」老農轉頭看向楚御:「後生,老頭子年紀大,死了就死了,但你們這些小後生卻不能真死在這裡。真擋不住他們,你們還是要走,給咱清河留下血脈,只要咱清河人沒死光,就有再回來的一天。」
「後生,老頭子托你一件事,如果真的有那天,記的帶走候夫人,帶走小候爺,一定要帶走他們吧。候爺的恩情,咱們清河人要報的。」
楚御現在的心情真的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目不識丁的老農居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或者裡面有楚長天的影響,但更多的卻應該是他對平凡人生的感悟。沒有真正的體會,是真的做不到這般視死去如安歸,更說不出。
楚御突然感覺自己肩上多了個擔子,沉甸甸的。
或者清河中的某些人心有圖謀,但百姓卻記著那個守護著他們的楚候爺。或者他們不知道一國之君是誰,但他們心中卻有著清河郡的清河候。
自己個「廢柴」的替代者,似乎有責任做些什麼。
「老人家,學生受教了。」書生面露正色,躬身向老農一禮:「學生如今才知民心可用的真正意義,我收回方才的話,清河有你們在永不會失守。」
老農哈哈大笑,道:「秀才你說的話我雖聽不太懂,卻感覺是很好的話,老頭子不懂什麼,不過活的年齡大些,知道做人的本份罷了,可是教不了你什麼的。」
三人相互感覺不錯,不自覺間,便這麼聊了起來。
胖子見三人聊的火熱,不由目露鄙視暗暗撇嘴。
書生抬頭看向楚御道:「這位仁兄,你是清河城人,那你見過那個小候爺楚御么?對他印象如何?」
書生這話問的突然,讓楚御一時愕然。
他吧唧下嘴,道:「小候爺么……見過,人長的也就一般吧,不大敢出門,一出門就引的滿清河的美少女尖叫,大姑娘小媳婦都跟瘋了似的,抓著就要硬拉回家……」
老農同胖子目瞪口呆,書生也是面露異色。
門突然被推開,宋繼龍大步走了進來。他剛想說話,卻見楚御猛給他使眼色,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你們倆個本地的清河人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