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異象滔天!

第七章異象滔天!

異象滔天,虛空浮現汪洋;神獸鯤鵬時而化作大魚,掀起滔天巨浪;時而騰空為鳥,雙翅一震,扶搖直上九萬里;恐怖無比。

「老頭子,你竟然獵殺過鯤鵬;太讓我震精了!」老鼠駭然,那種氣息太恐怖了;有混沌霧靄繚繞鯤鵬周身,震動乾坤。

世間最柔軟的存在為氣,空氣。

它動輒便可劈山裂海,斬爆日月星辰;同時,它也是最柔軟的存在,充斥人體每一處。

正因為這個原因,人們用它來打通奇經八脈。

凝氣一重天,不間斷吸氣十秒;凝氣頂點九重天,不間斷吸氣九十秒;然後用吸來的氣打通奇經八脈,最後衝破百會穴,便是一重岳。

接下來一重岳到五重岳,便是不斷擴展經脈的漫長征途。

經脈每擴充一分,所吸收的氣的規模便會龐大一分,以此便會凝結出一座山嶽,往後類推。

這便是傳說中頭頂三花,腳踏五嶽修鍊體系的第一階段,關於『山嶽』的修習法門。

凝氣一重天至凝氣九重天;一重岳至五重岳,諸侯,至尊,大帝,這便是修真界的九個大境界,也有傳言,在大帝之上,亦有虛無縹緲的仙。

一滴神獸鯤鵬的血,怎能讓老鼠不震驚;那可是十大神獸,敢於同大帝叫板的存在,整個上古紀元只有十尊的蓋世存在。

「放屁!」昆老罵道:「我要是能獵殺鯤鵬,早就成仙永生去了!」

昆老解釋,這是老金鵬的心頭之血,最為寶貴,妖魔全身精華所在。

「金鵬老祖的心頭血!」老鼠感覺自己快要噴鼻血了。

要知道老金鵬可是生在那個最混亂的年代,成天征戰,血雨腥風;五十萬年過去,他早已功參造化,修為之高,恐怕比八尊『道尊』都要恐怖。

他的一滴心頭血,全身最珍貴的精華,可以想象這樣的一滴血,足以讓人凝結三重岳。

老金鵬功參造化,活了幾十萬年,已隱隱有返祖異象;或許再過幾十萬年,真讓他化為鯤鵬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希望渺茫,畢竟那是十大神獸,鯤鵬;敢於天帝爭鋒,爭奪成仙契機,滔天恐怖。

而且老金鵬壽元不多,自太初初期『史詩大戰』以後,張三祖師神秘失蹤,為了避免不詳,他也只有把自身封印在仙石內,阻止壽元流失。

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太難!

「史詩大戰?」老鼠震驚;號稱史詩級的大戰,究竟源起何因?

他想要發問,卻被昆老一個不屑的眼神瞪了回去。

「等你成為諸侯那天,一切都明白了!」昆老扔下這句話,開始催動神力,包裹老金鵬的心頭之血,沉入鼎中,沒入老鼠體內。

「啊!」

一聲凄厲慘叫,老鼠雙眼怒睜,布滿血絲;他的身體,自頭顱以下,轟然一聲炸碎當場;血肉橫飛,骨頭都化為碎塊四濺。

「阿黃!」阿靳驚叫,淚水滿面。

痛,深入骨髓的痛,撕裂靈魂的痛。

黑鼎內,滿鼎藥水早已被老鼠體內的雜質,浸染的漆黑如墨;一顆頭顱在黑色藥水中沉浮。

藥水中,有晶瑩血肉塊漂浮,散發燦燦神輝,有神性光華流轉。

那是老鼠炸碎的肉身,堅硬程度堪比最強妖魔的子嗣。

昆老不甘心,想以老金鵬返祖的心頭血在鍛造老鼠的肉身,卻不曾想發生這樣的事。

「我,快要死了嗎?」老鼠呢喃。

黑鼎十分神奇,縱使只剩下一顆頭顱,老鼠卻還能看見外面。

阿靳在哭泣,淚眼婆娑,拽著昆老,懇請他收手。

昆老面無表情,雙拳卻緊握;不理會阿靳,依舊在我行我素的催動神火,煉化老金鵬心頭之血。

痛,極致的痛,痛到讓人近乎麻木!

「吼!」

一聲長嘯,仙鼎沸騰;滿鼎的黑色藥水在奔騰,仿若一片汪洋。

密密麻麻的細微傷口,彷彿蜘蛛網一般,布滿老鼠的頭顱。

鮮血噴涌而出,這是一顆染血的頭顱,早已看不清面貌。

老金鵬返祖的心頭血,在老鼠頭顱內遊走;強大的神力不斷修復著傷口,恐怖的力量卻在極盡所能的摧毀。

就這樣,修復,摧毀;修復,摧毀。

伴隨著痛到麻木,老鼠暈了過去。

像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老鼠看到了很多。

那是一片浩大到輝煌的盡頭,繁華到宇內巔峰的大陸。

強者輩出,百族林立,天驕爭霸,無數至尊如同天上的繁星,光照蒼宇。

不知何時,生出了怎樣的變故;有混沌霧靄破碎,秩序神鏈斷裂;山河崩塌,汪洋倒卷,整片天地都破滅了。

大地上,屍骨堆積如山,血流成河;枯藤老樹昏鴉,一片落寂的景色。

太陽都不見了,整個世界灰濛濛;如同到了末世。

一個接一個,強大到可追星逐日的霸者,都死了;莫名其妙的身亡。

至尊驚恐,爭先恐老逃離;卻在騰空而起的剎那,一身修為盡散。

彷彿有輪迴的力量,無數天驕修為盡失,肉身精華散去;轉眼成為垂垂將老的腐朽木,轟然一聲倒塌大地,成為灰塵。

天地震動,混沌霧靄破碎,秩序神鏈斷裂,彷彿要再造一個宇宙。

終於,整片浩大土地全部籠罩在了灰塵中,霧蒙蒙,生靈消失的速度在不斷加快。

「天要讓我亡,修道者無怨無悔;天要讓家亡,愛家人決不妥協!」

這一日,浩大聲音傳遍整個大陸,充斥無邊霸氣。

一個周身都繚繞混沌霧靄的男子,從大地上騰空而起,只留下滿頭不羈的血紅色長發飛揚。

彷彿響應此人,大地上,先後有九人騰空,跟隨血色長發男子,向著漆黑冰冷的宇宙深處,疾馳而去。

一行十人,皆周身繚繞混沌霧靄,壓塌宇宙;身軀如同橫在所有修道者,前行路上的一座山峰。

此生註定只能仰視。

有天地崩塌,日月星辰炸裂的恐怖異象,圍繞十人;這是可開天闢地的十人,這是可征戰萬世乾坤,而無一合敵手的神靈。

他們十人,屹立在了天地最高峰;可俯視萬丈紅塵,雙眸皆冷漠,似是萬載不化的寒冰。

一行十人,跨步淌過一條條銀河,走過一域域;卻始終難尋到讓神土覆滅的真正原因。

終於,他們趕到了宇宙邊荒;這裡枯寂一片,漆黑如淵,連微弱星光都沒有。

「我們錯了!」終於,那個擁有滿頭血色長發的少年開口,聲音中有悲涼。

「轟隆!」

一聲巨響,畫面破滅,一切都消失了。

刺骨的疼痛感再次用來,老鼠艱難的睜開眼睛。

阿靳在抽泣,早已癱倒在了地上。

昆老不甘,依舊在催動神火。

「我不信,我神棍昆的弟子,怎麼可能死在這種地方!」昆老咬牙,神色不甘。

「是啊!我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老鼠呢喃,想起了很多。

「三年了,我荒遭受這種折磨三年了;我為了什麼?我生不如死,我到底為了什麼?」

「為了父母!」老鼠在嘶吼著:「我要找到你們,我要親口問問你們,當初為什麼要拋棄我!」

「為了尊嚴!失去的,我荒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為了不甘,我是卑賤,我是醜陋,但我堅持了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老鼠咆哮,目眥欲裂:「十五年,上天都沒能把我折磨死,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

「既然這個世界不容我,那世界便是我的敵人!」一聲咆哮,聲震四野,其中蘊含了很多,很多。

「嘭!」

一聲轟然巨響,在昆老和阿靳駭然的眼神中,黑鼎直接爆開;炸裂成為碎片。

那是刺眼的光,比太陽還要耀眼百倍;根本無法直視。

刺目的白光,照破山河萬朵;有縷縷飛仙之力瀰漫而出,帶著芬芳,似要羽化成仙。

光芒散盡,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手持一口鼎,神色冰冷而無情。

那口鼎通體雪白色,燦燦神輝耀眼,鼎上刻有上古異民祭祀的場景,花草魚蟲,飛禽走獸;有日月星辰,四凶十靈;混沌霧靄瀰漫,溢出一縷氣機,卻讓昆老當場寒毛炸豎。

太恐怖了,彷彿面對無上天帝;只是一縷溢出的氣機而已,卻讓昆老有種面對浩蕩天地的感覺。

「嘭!」

突然,一聲悶響,仙鼎震動;彷彿覺察到了危機,所有恐怖氣機全部消失,混沌霧靄隱去。

甚至連鼎上的刻圖都不見,整個鼎變得暗淡無光,只剩下古樸大氣。

「我擦,怎麼回事?」手中托著只有巴掌大小的仙鼎,老鼠無語,翻過來覆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啊!」

就這這一剎那,一聲刺穿耳膜的尖叫響起;回蕩在龐大巍峨的昆崙山上空,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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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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