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僕人

179:僕人

三人趕去沙河,河是路過有一座橋,李傑還記的這橋是奈何橋,橫跨整個陸地像一條血帶。

三人蹲在靠沙河的岸邊,陰碟一望,湖面連打亂沙路的跡象也沒有,這裡並不曾有人來過,心有疑惑但是只聽到,一聲轟隆的巨響震的橋快塌了。

頓時沙中出現一片刀型的大浪把陰碟、李傑、青籠逼入河岸的一塊突起的裸石上。

呼,又是一浪從大浪后推來,三人頓時被一口血噴出。這浪不是什麼尋常的浪,李傑身邊倒是一團幽青的陰火燒旺起來,陰碟整個人在半空中飄了起來,這青籠也是用青光護身,「我實在想不通金龍為何要殺煬獸,討不了好……」

陰碟也是見慣了這裡的勝景,兩人來的心切,卻是忘了護身,陰碟便是一兩掌風對著大浪打了過去,手法也是來去很快,這一掌看的是出的輕輕鬆鬆的,但是卻硬在浪上推出了無數個平行的掌印。青籠和李傑也都是看著陰碟驚嘆了。

「這浪不是一般的浪,你這等俗人,還是快點離開這裡。」青籠一掃李傑,本想他是個隱匿高手想不到他弱不禁風,剛才一口血吐出也是腿腳不穩,整個人就是個病癆。

不過李傑身上的確有股氣息,讓人摸不著頭腦,否則他如何會搞錯。

嘉夢和朱小七正在橋上看著橋下,突然又一股大浪過來,把李傑直接給吞進了河腹。

青籠大呼兩聲,心中卻在敲鼓,「老陰,看著形勢,我等還是先走……」

陰碟心中大罵,要是這浪還不消,金龍此時正隔岸觀火,他們兩人倒是吃了虧成了瓮中之鱉,「說不定金龍也不在此地」,遠看青籠和陰碟自顧自的飄去卻不來救他,李傑心中頓時大罵,這兩人果然只適合做這陰險狡詐之輩。

轉身一看,已經進入奈何河底,河底卻有一道門。

李傑就想這河下竟還有門,入門看見一個人穿著身一堆破爛的盔甲,卻是躺在這河底,何止是一人,卻是一批人,每五步躺著一倒地之人,看裝扮像極些清朝人,長辮子裸瓜頂,衣服也是風化只剩一堆干硬的皮肉骨,再往前走都是些沉船的瓶罐和寶藏,珠子寶貝應有盡有,李傑又想,我得了這病,天不佑我,朝不保夕我要這些錢錢有何用,突然看見面前有個瓶子,一時慌張碰了瓶子,這瓶的確是古怪,是個紅面乳底陶漆的長頸瓷瓶,整個瓶子落在地上,一股惡氣也是出來了,突然地面又是滾動起來,他便是聽到一聲危險的咕嚕聲,正有一隻巨獸躺在大理石台階上,寶瓶雖然落地響徹,這獸雙目禁閉,李傑此時發現這全身火苗旺起的怪獸身上居然有一巨大的紅印。李傑一看這怪獸有三隻頭方身四足,模樣倒像一隻巨大的甲龜,可惜龜殼已經完全斷裂,這煬獸也是傷的極重,李傑再看,這煬獸尾巴居然活生生被撕裂了,說不定金龍是為這寶庫來的,一時要殺煬獸,煬獸為了金蟬脫殼,咬斷尾巴保命也是有可能。。

正惋惜之時李傑再看台階,台階上是一道光,是一座突起的檯面,檯面上坐著一個人,也是一具干化的肉身,看了周身也沒任何特殊,只是寫著煬獸五祖,奈何橋一役,恰逢煬獸漫河,全軍覆沒,這字句也是造刻沒有多長時日,奈何橋一役看出也不是最近發生的事,李傑整個人也是呆了,想必能留這些字句的人一定不是煬獸五祖,說不定此人還在屋中。

李傑剛關門要走,一聲音突然從地中幽幽的傳來,「既然來了何必要走,既然要走何必要來?」

一個人半坐空中,又是一掌過來,李傑便是再抗不過來,撞到身後的乾屍上一口鮮血砰的吐了出來。

只見那人危顫顫的走出來,只有零星几絲發跡落下臉上也是一臉老邁相,少也有七八十歲,瞪眼查看李傑卻是眼中透出一股殺意,李傑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前輩得罪,我並非貿然闖入這裡。」

然而這人也不管李傑,徑直從他身側走去,指著正坐於中央高台的僵化的骷髏說,「他本名蕭凌,可惜他已死了。」

李傑想難道這人也是煬獸五祖之一,既然是五祖那一定是五個人,「前輩難道也是五祖之一。」

這位老者突然冷笑一聲,「五祖有五人,死傷太多,只剩餘兩人存於世上,」老者指著面前已離開人世的人,「其中一人是他,現只有我知空一人守奈何橋下,可惜……」

知空老者站於室中話未說完,地面哐的轟隆起來,躺在石階上受傷嚴重的煬獸突然眼泛紅光,彷彿要掙脫開身上的赤鏈。

李傑一抬頭,頭頂上方也快是倒塌了,仔細一看是像是一條巨魚行駛而過,是一個船底。

「這人倒是還沒死。」知空老人剛說完,李傑便聽到金龍大笑猖狂的聲音。

看來知空老人擊他一掌十之**是把李傑誤以為是金龍了。知空老人頓時臉色鐵青,門外一個金色身影越來越近了。

和金龍硬斗,他說不定會敗,於是轉身想進入寶庫躲起來,哪知知空已經出門去會金龍了。

金龍從船上跳了下來,兩人一交手就越打越遠,遠看一座船立在沙中正是哪條金燦燦的龍船,李傑便想到莫依依,兩三步蹬上船身,對著船艙喊依依的名字,沒人回應。

突然哐的一聲,整座船翻了起來,眼看著要沉了,碰的一聲漩渦要把這龐大的船也拖入河腹中。李傑便看見這船上還坐著兩個人,不是陰碟和青籠是誰?兩人正得意大笑,「今天金龍是犯了河裡的老怪也怕難脫身了……」

「當真不去救老大,」

「呸,四妖從沒老大,老二,也沒有老三,」陰碟大罵,心有不甘,要不是他當年謙讓金龍,說不定他早成四妖之首了。

兩惡人倒是沒注意李傑,一旦奪船成功撞到李傑說不定沒有利用價值會殺人滅口,李傑便急忙向第二層跑去,剛走到第六間,門是鎖著,李傑從一把找了把斧頭,把門撞開便看見依依躺在地上。

依依整個人非常虛弱,長年被關在這裡太久不見陽光難免萎靡不振,但是她熟悉這雙手,是李傑的手,惺忪睜開沉重的眼皮,也是精神許多,「這裡是哪?」

她頓覺場景似曾相識,又是躺在李傑的背上始終不願雙腳落地行走,四周也是金黃泛起的沙,「大哥,我可能活不成了。」

眼前美景作為離別的禮物,依依也是心滿意足的笑了。沙河無盡,眼前是一片金色的沙身後是一個個淺的印坑。她的頭垂著,呼吸減弱最後卻是沒有半點呼吸,依依猛的推開他,又落入河腹中,只是這漩渦小的很卻像是一朵沙漠開的花把她直接埋入沙粒里,李傑整個人是僵了,直到他看見地上有一灘紅血。

李傑便看見是知空老人,他坐在地上受了傷,打傷他的並不是金龍,是被猛獸撕咬留下的裂口,是另一隻煬獸,那隻猛獸正在遠處奔跑過來。

「煬獸百年今日,又要漫河,你快帶我走,」知空連忙喊道,李傑一看,何止是一隻煬獸,是十隻,百隻像洪水從奈何橋的一端快速的跑入那一端,雖然河岸上也沒人生存,這裡成了一片死海,但是知空清楚他們還在河中,被百獸踐踏也是必死無疑的,一道風過,知空直接帶他上了岸。

李傑剛抓住橋身岩石的一塊峭壁,看見腳下擁擠的煬獸,一點碎岩落在腳下煬獸洪流里。知空剛爬上岸,轟隆的巨響,一條巨縫在橋身崎嶇的遊走裂開,哐的一聲,宏偉寬長的血橋不時流淌出血腥的岩液,橋身陡然震三下碎裂成幾片,向煬河落去。

知空白鬍須四散,一掌轟開找空隙襲擊他的煬獸,「落入這群煬獸中,我們必死無疑……」

李傑從背包抽出一隻匕首,把繩綁住匕首一端,用力向一隻橫衝的煬獸扔去,繩子拖拽李傑在河裡劃出一道金色的深路,李傑只看見面前血路一條,無數煬獸向他猛衝過過來。

一條巨大深淵向李傑吞來,李傑看著四周,自己正站在一個熟悉的建築物面前。但是卻不是江南市,是一個有現代建築的漁村。

李傑剛走入漁村,這漁村居然叫忘憂村,漁村裡的人個個手裡拿著一白碗,這碗是普通的玻璃碗,卻盛著一種黃綠色的酒,李傑一時聞到酒香嘗了一口,這酒也沒什麼好的,「好笑好笑,這種酒你都不知道,真沒見過我們漁村的市面,以後來我們漁村可要有記性了,這叫忘友酒,名字俗但是是美味,」少女搶過李傑手中的酒。

走來一個扛木棍的壯年人,那也是村民裝扮,劈頭蓋臉說,「我讓你巴結咱們祖爺,你這個三八倒好,居然把酒給外人喝,酒給別人喝,以後我們又抬不起頭了。」

壯年人罵了聲,「你把酒給老子吐出來。」酒喝到肚子怎麼能吐出來,這不是無賴嗎?李傑冷笑像往常揮舞拳頭,拳風居然在空中擦出一道炙熱的星火,一拳打在他掃過來的木棍上,壯年人笑了一聲,「你看看你的胳膊……」

李傑一低頭,右手像是不曾斷過,驅動五指,李傑渾身是勁,難道是喝了他們的酒。

突然風吹過老者聲音飄來,壯年人和剛被挨打的少女已經消失不見,這聲音倒像地底陰魂發出的。

「奈何橋死靈海,我倒不認為,死便無生,死是絕像,只是肉身沒了,但是真正的能量還在……」老者突然化成一顆不容藐視驟亮的星辰,閃爍在天空的最中央,這顆陰魂被關在這奈何橋下,直到遇到李傑。

陰魂早已忘記名字,來於何方,李傑一看雙腳下,卻是一道永不見底的深淵,原來煬獸過河,把河底震出一道裂縫。這裡居然關著一個陰魂死靈。

「我們雖死了,年輕人,我卻要感謝你……」亮光忽大忽小著,難怪李傑感到一股雨露落在他的身上,這兩顆星卻是越飄越遠,一個聲音在裂口上喊道,「李傑你在河底?」

知空抬頭看著擦肩而過的星辰,猛的一滴淚落下,「丘,覺天,你們兩人果真成陰魂……」

煬獸五祖排名前兩祖丘,覺天在煬獸一戰最先衝鋒已葬身煬獸腹中,兩人是知空最相識的朋友,可惜兩人沒半點屍骨,知空去意已決,飛快向奔遠的妖獸外殼撞去,李傑已經阻止不來一身瘦骨的知空自殺,知空頓時倒在血泊中。

李傑感慨,這三人果真是天下最好的兄弟了。一個黑色身影追逐這三顆驟亮的星辰,跳出泛金光的奈何橋岸,

三位煬獸五祖突然默默的用巨手他托起,「出去吧,孩子,這位孩子將是下一位太陽,太陽不能被熄滅,出去吧。」

三隻巨手逐漸把他舉出無底深淵,「我們相信他就是太陽阿波羅的人選。」

李傑看著腳下的劃破黑暗的光線,眼中突然放出一道金色火紅的金光,猛的看著腳下聚集無數煬獸,萬獸齊鳴,再也不會失去方向,向他的腳下聚集,壯麗的奇景震撼在場所有的人。

「王者,我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延續你的生命,造就你的不滅肉身。」

知空那顆明黃星辰突然發出震懾的聲音,「他就是新的王者,從今往後,你們的靈魂要皈依他,永追隨新王的腳步,要做一代忠臣,切勿不能做奸臣,助王。」

這是和人類沒語言溝通的煬獸神情肅然起敬,前幾排強健的煬獸居然同時像隊伍一樣整齊的跪了下來,李傑落在一隻臣服的煬獸背上,李傑突然高舉起拳頭,騎著這匹矯健的坐騎在眾獸面前巡視一圈,』眾獸都歡呼雀躍,猛的像黃金潮水一起噴涌奔向同一方向,歡呼聲,震天動地,一股歡悅的熱情把他推上岸上。

他一滾落在岸上,身後獸甲龜背突然都消失了,本被三顆星照射驟亮的星辰,滋的一聲熄滅了,他緊張查看這雙手,手握拳,「多謝,我李傑永生難忘。」

他雖不知道三人所說的太陽是誰,他不清楚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但他永不會放棄。

「耶,我的拳總算回來了。」李傑興奮的全身湧出一股熱血,已經熱汗揮舞,連朱七也拍手,嬌氣的跳起為他高興,「大哥是最強的,你們看大哥又恢復了。」

「奇迹,你在河底遇到什麼事。」嘉夢果真沒有看錯,也只有李傑這樣的人會遇到和人不一樣的奇遇。

李傑對頭頂炙熱的太陽說一句,「太陽。」

「熱成狗了,」嘉夢望了眼身後的沙漠吐了吐舌,「李傑,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遠處傳來一聲打鬥聲,是從不遠陰碟丟下的龍船上傳來的。

「金龍,你要回江南市,和我們弟兄商量好,想不到你就是卑鄙小人。」原來陰碟的船能回江南市,金龍跑來和陰碟談判,企圖用錢收買金船的一方船里地皮,哪知道金龍用詭計把兩人直接毒倒了。

「屁話,」金龍大笑兩聲,他金龍不信一切,區區的兩個跳樑小丑也能和他談條件,要不是同門他早就殺了兩人。

……

李傑突然眼前一亮,他要是幫了陰碟青籠兩人,兩人定會感激他,願意和他同行回江南市。

……

他轉身對身後的嘉夢和朱小七,「兩位願意和我回江南市?」

眾人都知道江南市是一處崛起的都市,離這片沙漠並不遠,朱小七說,「我不能陪你去,我還要辦理爺爺的後事,但有一天我會來找你,這裡是我的故鄉,我不願離開故鄉。」

李傑惋惜看著朱小七和嘉夢,靜靜的向金船走過去,「謝謝你,朱小七,再見。」

在沙漠上走了很遠,他感覺拳頭卻有一股冰涼,那是一滴淚,朱小七的眼淚。

總有一天,他的人生還會遇到朱小七,他相信,每個人離別了總有相逢。只見金龍一時得意正準備把陰碟兩人扔下船去,「二弟三弟畢竟也是繡花枕頭。」

「你,欺人太甚。」陰碟突然狡斷繩子,伸手向金龍爪來,只見金龍輕身一擋,再抓住陰碟的胳膊一扣,陰碟整個人摔在甲板上很累嗎,手臂已經斷了,「已在鷹口何必不要命,船借我一用,三日後我必物歸原主。」

陰碟突然大笑兩聲,「如果不是你和老師的女兒有私情,你能成為五妖之首,走後門上位,我陰碟也是服了。」

「你我沒有一個好東西,』只怪你心不靜,性浮躁,天生剛愎自用,沒有達到老師教授給我們兄弟幾人的大乘境界。」金龍突然雙手五指張開呈現一左一右龍爪,像是老樹上的枯虯,青眉一凝,左右拳已經到了無形的境界,和陰碟的陰柔拳法想對,一剛一陰,碰的一聲,陰碟又在地上翻了一下,口中也是吐了一口血水。

陰碟連忙跪下來,突然雙眼直盯前方栽倒在船板也是不起了,青籠撲身過來一看,陰碟也是一時氣不過居然割喉自盡了,「你殺了我二哥,我要和你拼了……」

李傑一看不對,金龍此時正是殺勢高漲,犯他就是送命,電光竄流間,向金龍打了兩拳,這兩拳打金龍也是以卵擊石,以李傑恢復的速度,在金龍這種有四妖排名的高手,他這兩拳頂多是皮肉傷,不上檔次。

金龍的衣服是燒出兩眼窟窿,一股強勁的震懾力強壓過來,這才是另一領域高手的殺氣,李傑連忙聰明的轉身背起青籠準備快速下船。

「慢著。」金龍突然出現他的面前,對,他李傑恢復太慢,導致金龍此時正幾步擋在他的面前。「找死。」這一拳是直接從李傑的肚皮過來,接著他聽到一身肋骨撞擊一聲,這一拳彷彿把他的肚皮打穿,直到他躺在金燦燦的沙灘上,他發現一隻牙齒被打出來了。

金龍高大的身影很快從船上跳下來,很快擋住他頭頂上的太陽,拎住他又開始第二拳,李傑氣不過說,「像你們這種殘殺同門兄弟,難為人道……」

「滾去地下和閻羅王講道理,嘿嘿,」金龍乾笑兩聲,一臉嘲笑看著李傑,這世道是這些低能沒本事的人多,一抓整條馬路都是這些廢物能頂屁用。

金龍突然放下李傑,轉身進入龍船,這一拳說不定對這廢物來說,已經結果他的小命。

李傑一摸胸口,身板瘦脊椎骨也是斷了。正在萬般痛苦之際,一顆瑩黃的小流星突然落在他的身上。

「真他媽邪門。」胸口不疼,李傑從沙地上坐出來,這原來就是三個鬍子拖地的老者給他的不滅肉身。

這種肉身恢復速度讓人恐怖,逆天,他突然覺的渾身有力氣,遠看船已經消失在沙面上,一個孱弱的聲音在沙里聲音,沙面上正有隻手抓住沙面,他挖了半天,才把青籠挖出來,青籠嗆了兩口沙子說,「謝謝你,你現在回江南市,那是不可能的事。」

計劃失敗讓李傑眼神無光低落,青籠突然拍了一下灰塵,「你救了我青籠的性命,青籠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可以帶你回去,沒有交通工具,也不是不能到達江南市。」

李傑雙手一拍手掌,「你說的對,我們還可以走回去。」

再長的路程都是人的走,有能力的有先天資源能坐黃金船一夜回到江南市,可是天生資源匱乏只能用土法子。

青籠從口袋拿出一副眼鏡,近視的也不輕,在地上花出一張地圖,青籠在最近的停留地方了一個圈,「只要我們出了紫雲森林就安全了。」

他生活在這片沙漠少有兩百年,能不熟悉嗎?

青籠突然站在李傑面前說,「你打我一拳試一試。」

李傑也是被青籠的話問的摸不出頭腦,你現在受傷,我李傑再打你幾拳,你不一定能挺的住。

青籠自信滿滿哈哈笑了兩聲,「沒事,朝你剛才打我的地方打兩拳試一試,要快准恨。」

李傑也是放心,右拳頓時被燃燒像火焰,紅艷如血的光流急促的裹住他的手,隔開兩米,李傑猛的擺出一招出拳殺勢,故意向青籠的肩胛骨上側揮舞去,青籠站樁也是夠穩,頓時連著一陣沙風退有一米。

突然李傑彷彿聽出一身咯碴讓人汗毛倒立的聲音,也是被李傑的拳頭擦出一些皮肉傷,青籠向他招了招手,青籠受傷的傷口居然聚集無數密密麻麻渾身發臭像蛆蟲,密密麻麻的蠕動的蟲子不時有一批涌落沙地上,居然讓他的傷口癒合起來。

這些神奇蛆蟲癒合青籠的傷口,在沙漠上的烈日直射下很快消失,難怪青籠現在一點事都沒有,「小時候,我有一次爬山不小心掉入山溝里,媽媽以為我走丟了,其實不知道我帶回來新的朋友了,他們不知不覺成為我表皮上的一種細胞,和我一起成長,他們把我的身體當做白蟻居住的木洞,李兄你覺的怕嗎?」

李傑看出青籠的眼神沒有惡意,青籠還是溫和的說,「雖然我身體空了,住著無數的蛆蟲,但奇迹我還活著在。」

這可能就是生物鏈上的共生。這些細胞也具備他的表皮功能,在他的皮下生成一種沙石大小疙瘩。

看來李傑的不滅肉身,可能也是一種細胞共生,但青籠頓時打斷他的聯想,「但是你的恢復速度在我之上,我也是不能理解,」李傑哈哈笑了起來,只有能活下來管那麼多幹什麼,真不行到時候他回到江南市醫院做過體檢看指標是不是正常,別跑出這些像蜘蛛的幼蟲就行。李傑看著滿天黃沙,這沙是空寂而又讓人乏味,就像這人生路讓人沒有歡樂沒有憂愁,滿眼黃沙徒剩空曠。

寂寞的沙,寂寞的烈日。

總算有人能打破他的平靜,突然前方傳來一聲混亂的嘈雜聲,「前面的人能帶我們一路嗎?」

原來這漫漫的沙路上,有一小隊行人,馬匹上搭著包裹,駱駝背上搭著水和物資,這小女孩著實可愛,圓臉大眼,不免讓李傑想到依依,李傑便覺的心中一涼,惆悵不已。

「我叫屠雨澤,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竟覺的李傑親切,肉嘟嘟的手撫摸著他的臉讓他的心多了些暖意。

李傑想到他不過一顆落在世間的散沙,至今有家不能歸,笑兩聲,「我姓李,我的家住在很遠的地方。」

突然小女孩眉毛皺起,臉色嚇的白起來,叫喊了一聲,李傑連忙掀開女孩褲子的腿腳,一道淺紫傷口在腳踝處,血水滲出,李傑一看沙面,沙面鼓起一塊匆匆向隊伍跑去,這兇手也是跑遠,轟的一聲,馬仰頭嘶鳴四蹄亂踏,場面混亂起來,一頭高頭黑馬也不管背上的重物,馬上的人也是慌亂滾落在地上,「齊老二,你沒事吧」,一幫隨行簇擁的來幫他,又是轟的一聲,一隻駱駝竟被一股強力拖入沙里。

青龍一看不妙了,「李兄,這沙地定有東西。」連忙喊了兩聲,「大家快離開這裡,快走。」

李傑連忙抱起小女孩,翻身跳在馬上,看見沙坑外濺有無數血,洞地深不見底,突然無數根須像李傑橫衝過來,說是樹木的根須不如說是帶著毒刺的花莖。

李傑一看這沙地洞中光芒螢紅,居然長出十九朵蓮花,可惜這蓮花倒是兇殘了點,從湖中爬出向這隊伍襲擊過來,屠雨澤的傷說不定也是這蓮根的毒刺拉傷的,李傑砍出幾道雷拳,這些毒蓮倒在地上,不管其他人都向李傑撲來。

青龍大喊,「李傑你快走。」

整隻商隊都亂成一鍋粥。

突然一個身材修長少女傲視站在毒蓮中,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朵蓮花,風過蓮花落在無情乾燥的沙面上,少女眼中竟是眉飛色舞起來,「今天遇到本公主,你們一個個都給游長當午餐。」

少女少有十六七歲,身穿淺紫衣服,漆黑像瀑布的長發,左右分別帶有兩朵紫紅的花,一雙杏眼很是清澈,「來這裡,你們誰也別活不成,游長,把他們給我吃了。」

想不到這女孩如此心狠手辣,青龍也是臉色不對,「這裡叫蓮花沙,她是芳蓮公主。」

之所以叫蓮花沙,原來沙子形狀如蓮,李傑看著這些細小的沙的確是妙不可言,但是透著一股濃濃的血氣。

「聽說,這芳蓮公主曾是流沙城城主的表妹,」

芳蓮也是看見了李傑,顯然眼中更是輕蔑,一個渾身破爛的窮小子,也敢直視她公主的尊容,何止是玷污更是極大的侮辱,她突然抬起手直指著李傑說,「你過來,」

李傑看雨澤的中毒臉色也黑紫起來,頓時心有怒氣,直問芳蓮,「你的毒蓮傷了這商隊里的人,他們沒害你的,請問解藥在哪?」

「求人幫忙就是你這樣,一點規矩都沒有,」芳蓮公主突然冷笑一聲,不屑的看了眼。

「要是不給,我只好沒規矩了……」李傑雙拳轟開撲上來的毒蓮,芳蓮沒想到李傑會用拳,正要上前問他身份。

突然一個身影趕來,這隨從鄙視的看了眼李傑說,「公主,我們要動身去往流沙城,不能耽誤。」

這少年卻是長了一對圓眼珠,方眼方鼻子方嘴巴,少年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瓶子,扔過去,「解藥拿好,滾吧。」

李傑剛要上前教訓這方眼少年,青龍搖了搖頭。

「廢話,不用你們提醒我,。」芳蓮公主揚手,自負的不得了,輕喝了一聲,「這次我要見叔叔,禮物定不能有半點破碎,要是破了一塊,我就剁了你們手腳。」

看來這芳蓮公主並不清楚莫劍良已經被殺,李傑看著身後的沙漠,正和青龍往前方走,又聽到芳蓮公主說,「公主,白柳州這次讓我們走著一偏道,想不到這裡沙怪奇獸倒是奇多,白柳州這等小人萬萬也不可信。」

李傑又想,白柳州也是受傷現在也是下落不明,沒有莫劍良和白柳州,就是個沒主的城,越沒主越危險,這芳蓮並不知曉,其中厲害。

李傑也是想去看看流沙城現在是何等境況。連忙向前對青龍,「我有要事回城,暫且不會江南市,多謝,再見。」

「慢著,李兄,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你一人去說不定也有危險,我陪你去。」

莫依依住在流沙城不幸遇難,李傑這次回城是告訴她家人這一實情,另一方面打聽回去的捷徑。

「這芳蓮公主又是什麼身份?」

「這芳蓮是蓮花沙城之主,平時倒是美色過人,卻是連莫城主也忌憚之人,」李傑更著前方隊伍,看著那個紫色身影,「奉勸李兄萬萬不要沾染這樣的人,徒死在芳蓮手中的男人也是無數,聽說整座大沙漠,這類女子慣於施用一種魅惑之術,才可做擁一方蓮沙地。」

李傑再看去這紫衫少女,「我倒也沒見什麼特殊。」

李傑和青龍找了附近的商隊,買了兩匹駱駝做代步工具,青龍又說,「李兄,不是不知道是不了解,這有名氣的大小雙蓮而是兩人,這不過是傳聞中的小雙蓮。」

輾轉來到一地方,遠看著離流沙城是越來越近了,這隻疲憊的商隊一直和雙蓮一干人等隔了有十頭牲口遠。

李傑和青龍同坐在不遠的馬拉車上,少了很多麻煩,這匹馬老但有力氣,穿綠衣粗布衣的女人便是屠雨澤的母親,對李傑是非常感激,顛簸的車輪緩緩的向前行駛,已進入一條地勢平坦,少有沙子的寬路。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來,接著是個不起眼的人匆忙對芳蓮耳語了兩句,芳蓮猛的看向日出的地方,臉色也是黑了下來。

「只怕其中有事。」李傑說道,連忙下了馬車,向商隊的一個首領走過去說道,「你們快停下來休息一下,前方路不要再走,繞道行走。」

「再過一千米不到我們便能回到城裡,你現在讓我們不走是什麼意思?」遠處便能看見這座城,綠樹環繞一群樓房鋪設在遠遠向他們招手一樣,這商隊也是快熬不住了,巴不得下一秒就能鑽井裡,喝口水痛快痛快。

「再走一段路,說不定你們都得死,前方就是魂歸山。」說的話卻是芳蓮,「你這臭名昭著的女妖也不知道吸了多少年輕男人的陽氣,要是聽你鬼話,說不定得騙……」

「對,別被她騙了……」一群人也是喊了起來……

商隊剛行不到十米,商隊里的一個人突然是又哭又喊,接著半截身體血肉模糊的居然不翼而飛,一個人突然筆挺挺的站在沙漠隊伍的前方的高坡上,「路過這裡的人知道,芳蓮公主,可在?」

這人剛說完話,又陸續出來一群穿黑衣的人,每個人手裡拿著一鉤子,整齊的站成一排,所以的牲口都安靜了下來,場面是極寒的。

芳蓮自然是認識這幫人的,也是不敢示弱的大喊,「烏堯山,你好大的膽,居然趕擋我芳蓮的大道。」

這幫人一臉蠢蠢欲動,「果然是美貌過人,今天晚就讓你陪本大爺。」

「只怕你有命來,沒命償,一幫沒見過世面的鄉下混混。」芳蓮卻是嫵媚一笑夾帶著譏諷,卻也讓所以在場的人神魂顛倒。

「看來你還不知道莫劍主魂歸九天的事,流沙城也是群龍無首了,你以前是公主,現在在我眼裡不過就是個*婦。」

芳蓮卻是看形勢不妙,莫劍良一死,她便沒有依仗,突然轉身向原路逃去,「今天我還有事,改日再說。」

帶鉤子的一群人猛的沖了過來,殺開擋在芳蓮身外的游長,「小心,這鬼東西的刺有毒。」

三四個勾子手頓時嘴角黑烏,雙手生滿紅疹,痛苦的哀叫又是抓撓不停。

一隻手向她肩膀抓去。原來這芳蓮除了能遣用毒花,自己卻是個不能打的草包。

落入這黑衣人的手,芳蓮日子肯定不好過,李傑突然想轉身救芳蓮,一個女人頭帶一朵艷紫的蓮花一身淺紅衣服,突然出現一掌劈在鉤子手的頭頂,鉤子手整個人滾落地上也是七竅流血死了。

「姐姐,你來了也不說一聲,多虧你來了,否則我……」說話的人是芳蓮。

青龍在一邊小聲嘀咕,「這位是香蓮。」

這女子一出現便帶著一股濃郁的芳香之氣,李傑聞了下也是頭腦空白,整個人飄然起來,這香氣果然是魅惑人心,讓人視線始終不離她身上,逼的李傑臉頰耳朵通紅。這香氣也是漸漸淡去,被香蓮收斂了去,否則只怕李傑也被迷住。

只見那群鉤子手突然也是丟兵棄甲,一個個居然跪了下來,「你們誰是管事的。」香蓮問道,踩在這燥熱的沙漠上上是一雙玉足。

那群鉤子手裡的一個三角眼的老者突然走了過來,趕忙跪了下來說道,「我就是管事……」話語中更透一種諂媚和討好……

這香蓮是背對著李傑和青龍兩人,兩人倒沒看清楚香蓮的廬山模樣,只見香蓮玉足抬起在這老掉牙的管事臉上嘲諷的輕拍了兩下,哪知道這管事居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還伸手去摸,兩眼無神可見早已喪失心魂,「韭風屯大駕聖主光臨……」

「韭風屯也不過是城外小塊地方,今日你們的新首領已亡,以後我便幫他掌管你們韭風屯的大事了……」這聲音卻是艷美無雙,這管事始終不敢正眼看香蓮一眼,卻是一臉陶醉,連忙激動的磕頭說,「多謝,聖主,萬謝,聖主,我們韭風屯以後定用心跟隨聖主……」一幫眾人也是齊聲吶喊。

青龍也是無心說了一句,「我要是被這隻玉足踢了下,拍著臉,我也是心甘情願了……」

李傑連忙低聲說,「你是要做她的僕人?」

被李傑的話一激,青龍也是清醒哼了一句,「好歹我也是奈何橋的四妖,這等魅惑之術豈能擾我。」

紫紅衣的芳蓮走了過去拎起韭風屯頭領,突然啪的一聲扇了他一耳光,「敢窺伺本小姐,死有餘辜……」

一陣風過後,雙蓮過了韭風屯,也是往魂歸山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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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的都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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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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