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什麼吸引了肖雅

金陵。

一座不起眼的茶館。

一看就是一家老店，外面的招牌油漆已經被風吹日晒的有點剝落。

茶館不大，位置倒不錯，坐落在湖邊，清凈優雅。

一男一女坐在臨窗的位置，一起喝著茶，聊著天。

窗戶外面是一片湖水，微風吹過，樹葉飄落到湖面，一水漣漪。

「肖雅真去找那小子去了？」

扈清淼嗅了嗅小盞，抿了一口清茶說道。

「嗯，是啊，他打肖雅的手機我接的。」

肖軍給扈清淼甄滿茶，又用燒開的清泉水泡了茶。

「感覺怎麼樣？」

扈清淼笑嘻嘻地問。

「不老實，有腦子。」

肖軍只用了六個字就把陳林概括完了，這還是只聽其音未見其人的情況下。

「你挺厲害的啊，光聽聲音就能確定？」

「那當然！」

「一誇你胖，你就開始喘了，你要是這麼厲害，那當年……」

扈清淼拿起一盞茶放在唇邊潤了一下嘴唇。

「唉，都過去了……，父母之命也違抗不了，算了不提了。」

肖軍楞了一下，「那孩子怎麼樣？你感覺？」

「陳林不錯啊，從彭州走的時候，我還給肖雅開玩笑說，看好了，別丟了。」

扈清淼把茶飲盡，笑嘻嘻地說道。

「我是說那個小姑娘，叫……？對，聽你說叫鄭招娣。」

肖軍最早聽說肖雅要讓他聯繫扈清淼的時候，還不清楚女兒要做什麼，還以為女兒回心轉意想練跳水了呢。可是，乖女兒你年齡也忒大點了吧。後來才知道，是幫一個小女孩問的。

「哦，你看，我還以為你問的是那臭小子呢，哈哈。」

扈清淼為自己感到可樂，這腦子八成是忘家裡了。

「小姑娘，小小年輕，很拼，拼到什麼程度，你猜一猜？保准你猜不出來？」

扈清淼忽然看著肖軍，想看看他能不能猜出來。

肖軍也不知道拼到什麼程度，就是再拼還能不吃飯不睡覺的練？

「猜不出來？」

「去！看你一臉認真的樣子，還以為你能猜出來呢。」

扈清淼像是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小姑娘練起來不吃不睡，在跳水池一待就是一晚上，被訓了幾次才稍微好點。看她那樣子這輩子就是為跳水活著，我做教練許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小孩。

有毅力，不怕吃苦，也沒有什麼愛好，除了學習文化課就是跳水，再沒有其他能打動她的了，想不到一個孩子能這麼拼。後來我一再詢問下，原來她心裡一直有個願望，就是有一天能拿世界冠軍，像電視上那樣升國旗。

我問她，拿了金牌第一個要感謝誰時，你猜她說什麼？說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陳林，要把金牌送給陳林！

陳林這臭小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小姑娘大姑娘都喜歡？奇了怪了！

後來，我又問她為什麼要第一個感謝陳林，鄭招娣一開始還不願意說，後來支支吾吾說，因為陳林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也是吧，鄭招娣來到跳水隊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過她爸媽來看她。後來我感覺沒辦法再往下問了，再問下去怕傷她的自尊心。」

肖軍聽著，臉上浮現不可思議的表情，才九歲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毅力，確實難得。

「有這樣的毅力，那成績一定不錯吧？」

「嗯，是啊，進步很快，出乎我的預料。省隊的周麒教練第一眼就相中了，點名讓她去參加省隊選拔賽，小姑娘也爭氣，最後以第二名的好成績，進入省隊。」

扈清淼說起鄭招娣的表現興高采烈，那感覺就是名師出了高徒。

「到了省隊，在周教練的培養下，進步會更大吧。」

肖軍也感覺如果真想扈清淼所說的那樣，這真是一個好苗子。

「那你說，是不是意味著我發掘出來一名世界冠軍，奧運會的那種世界冠軍呀。」

扈清淼越說越興奮，如果以後鄭招娣真成了奧運會世界冠軍，那她也跟著出名了，作為鄭招娣的啟蒙教練，記者一定會採訪她的。

想到此，扈清淼心裡樂開了花，自己那可是伯樂之功啊。

扈清淼從暢想中回過神來，注視著肖軍，肖軍也微笑著看著她。這樣的注視已經多少年沒有過了，難得兩人能有機會聊聊，扈清淼覺得此時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時代。

……

半個多小時之後，陳林一行人回到了青春驛站，肖雅看到面前真的有一個面積很大的網吧。

終於理解當時陳林說那句話的底氣：「這次生日沒過好，以後有機會到濰州我給你補辦一個吧，再請你們到網吧去玩，我請客。」

那樣子不像是我隨便帶著你們找個網吧簡單上個網就完事的感覺，那是我有，你不知道我有，但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有的那種感覺。

陳林現在就已經可以請她上網了，難道還真要補辦個生日？

也許就是說說罷了！

肖雅此行的目的也就是給陳林說一下鄭招娣的情況，並沒有想著讓陳林再給她過一次生日。

出來散散心，見見陳林，過了年也許就要出國留學了。

出國之後路途遙遠，不知道什麼再見面了。

肖雅看到正在上網的人此時都關了機，都走到門外等候，不一會一群小學生歡欣雀躍地跑了進來。

陳林膽子好大，竟然讓小學生來上網？

而且小學生的家長們就在門外看著，也不制止，反而很支持。

等孩子坐好之後，黃毛拿出一塊小黑板，開始講解電腦基礎知識。

肖雅這才明白，他們這是教孩子們學電腦呢。

這個想法真好！肖雅心裡讚歎。

陳林為肖雅打開一台電腦，開機的間隙，肖雅看到電腦桌上貼著一張A4紙，上面寫滿了一些網址，頓時感覺陳林真是細心啊。

PZ市的網吧肖雅也去過幾次，也沒見老闆把一些網址貼在電腦桌上，開了機忙活半天也不知道要幹什麼，頭腦里一片空白。

她不像男生們一樣玩電腦遊戲，打開隨身的筆記本，看著寫在上面的網址，輸入半天，才打開個網站，有時候一不小心又給刪除了

現在的中文互聯網資源還很少，免費郵箱，QQ，微博，網游之類統統沒有，只有一些bbs論壇和一些慢慢火起來的聊天室，正是互聯網的蠻荒時代。

等肖雅打開瀏覽器還像往常那樣，把游標放在地址欄，正要輸入電腦桌上貼著的網址的時候，呈現在她眼前的這個網頁吸引了她。

這……，這也太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