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逃亡

附身逃亡

()陳家明被綁架了,並不是猜測,而是實實在在的被綁架了。有目擊證人,也有他遺落的手機為證。但是綁架一個警察,還是一個技術科的法醫,綁匪的動機則耐心尋味。至今,除了從掌握的證據,證明是MM社團蔣伯龍的手下所為,但是綁匪並沒有與警方接觸,也沒有開出贖人的條件。蔣伯龍倒是很配合警方的調查,問題是那有用嗎?來幾個律師,拿出各種證據,證明他們的話事人並沒有參與綁架案。這是很容易的事情,問題是,並沒有為破案帶來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無疑,這是件棘手的案子。肖揚只得不停的開會,佈置警力,多方尋找線索。

寶叔推門進來的時候,肖揚正在揉太陽穴。沒有過多的客套,寶叔說:「我申請參加這次的任務。」

「寶叔。」肖揚抬頭,看不出是驚是喜,「你想通了?」

寶叔一個標準的立正,大聲說道:「警員謝愛寶前來報道。」

肖揚哭笑不得,連連擺手,「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吧。既然來了,就和我一起分析。」

寶叔毫不客氣的指出,「肖警官,關心則亂,你需要冷靜。」

辦公室的氣氛顯然和平時有了天壤之別,在難捱的沉默后,肖揚繞過辦公桌。寶叔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伸開雙臂,兩人熱烈擁抱,互用雙手拍著對方的背脊,給予安慰和鼓勵。

這種友誼式擁抱沒有持續很久,肖揚推開寶叔,大步走回座位。寶叔跟過去,兩個人一起分析起這樁離奇的綁架案。

各抒己見后,兩人達成共識,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陳家明應該是安全的。再沒有徹底摸清對方意圖前,明面上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加緊暗中調查,爭取早一分查到陳家明目前被拘禁的地點,將人成功營救。

「寶叔,有多久沒有合作過了?」肖揚一抄寶叔手腕,狠狠攥住。

寶叔嘴一抿,伸手反握,手背青筋暴起,用力握了握,說:「不在時間長短。無論人做出什麼選擇,總要有個契機。為了家明,我們一起努力。」

嗯,肖揚嚴肅的點點頭。

警局改變了偵查策略,本意是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但是沒想到,有的情況,是根本無法預料。

接到MM社團起內訌的線報,肖揚怔了足足一分鐘,他有種不好的預感。MM社團經營幾十年了,現在的內訌規模如此之大,還是相當罕見的。是什麼誘發了這麼大一個組織,起了內訌呢?據說,場面曾經一度失控;據說,很多隱居別國的元老都跑回來撐場子;據說,郊外發生了流血事件。

報告一份接着一份送進來,擺了滿滿一桌子,肖揚焦頭爛額。寶叔在給他送午餐的時候,嘆口氣,搖著頭走了。

肖揚開始隱隱擔起心來,那邊起內訌,陳家明的安全是否有保障。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肖揚在接聽完電話后,決定採取行動。

其實,心有靈犀這種事生活上並不少見,就拿陳家明和高誠來說,他們也是伺機而動。

他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看守的人一下多了很多。人雖然多了,但卻是一群烏合之眾,而那個自稱當初殺了他的人始終沒出現。高誠觀察了很久,覺得機會終於來了。

「陳警司,你準備好了嗎?」高誠不錯目的看向他。

陳家明艱難的點頭,「我盡量配合你。」

高誠看了看窗外,暗沉的天幕,幾天大雨傾盆,這有利於他的行動。雖然不知道陳家明的身體能否經受住這次考驗,至少可以嘗試。他,要爭取最大的努力,把法醫安全帶出去。儘管他會付出沉重代價,顯然在這個時候,孰輕孰重,高誠的理智不允許他有任何自私的想法。

「肖揚的雨傘,要隨身攜帶,不能忘了。」高誠囑咐他時說。停頓了下,他又問:「如果,我是說萬一,我的計劃失敗了,你會後悔嗎?」

微微流露的驚訝在陳家明眼中瞬間被堅定代替,「不會。」

「好。你看我手指的方向。」

「嗯。我在看。」陳家明的目光緊盯高誠所指的那扇沒有關的紗窗。

「對,就是這樣。」高誠說,「自我催眠聽說過嗎?」

陳家明點頭,「聽說過,但不是很了解。」

高誠緩緩說道:「沒關係。現在,心裏什麼都不要想,就看那邊的雨幕。對,是這樣……」

門外,會有看守的人不時往門裏看看。他們的任務,除了看住那個瘦弱的法醫,還要保證他完好無損的活着,這是上面的命令。

今天,看守見陳家明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發獃,不禁莞爾。是想出去嗎?那人自嘲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的白痴,一個被綁架的人,當然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自己早日脫離虎口啊。

陳家明突然很木然的動了動手腕,高誠比較滿意。沒想到,法醫瘦是瘦,但是柔韌性極好。背好背包,高誠又腳尖點地,旋轉着活動腳踝。他首先要做的,是適應法醫這具瘦弱的身體。冷冽的目光瞟向門外,收回來的時候,閃現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守衛大概是對陳家明太放心了,不過這不能怪他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法醫,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挑戰了下他們的耐心,接下來一直都很安分。即使不鎖門,他也不會越雷池一步,但顯然,今晚太安靜了。

外面的雨已經小了很多,淅淅瀝瀝的。

一個守衛放輕了腳步,步入室內。

沒有見到人,守衛看了看衛生間那邊。這時,他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陳家明那隻黑色的戶外休閑包不見了。他隱約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轉身的功夫,感覺到了腦後生風。跟着,眼前一黑,他連哼都沒哼得一聲,就軟倒了。

高誠揉了揉手,陳家明的力量不夠,他只能用巧勁,不過讓地上的傢伙昏迷個把個小時還是沒問題的。把人拖進衛生間,帶上門,高誠隱身門后,繼續守株待兔。

不大功夫,收拾了門口的三個,高誠躡手躡腳步出房門。走廊里,他一邊小心躲避著有可能半夜出來的守衛,一邊抓緊時間往樓下跑。

但高誠怎麼也沒想到,看守大部分集中在二層。他們有打撲克的,有聚在一起抽煙聊女人的,有炫耀自己曾經的光輝事迹。有一個什麼也沒幹,大概是拉肚子,剛好完事出了衛生間,就見人影嗖的從眼前一身而過。這人可能真以為見鬼了,於是啊的一聲大叫出來。這時,守衛傾巢而出。

高誠暗叫一聲糟糕,他腰上別着搶來的手槍,但顯然不夠用。問題是,現在退無可退,只能硬扛。

守衛們沒敢硬來,他們很擔心,如果力氣用大了,會不會扭斷陳家明的脖子。但是,不全力以赴,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倒地同伴越來越多。一個負責的傢伙,悄悄退到一個房間,掏出電話。很難想像,一個法醫,居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感覺,就和受過專業訓練似的。

「……老大,怎麼辦?」

電話那邊傳來雜亂的聲音,有人大聲咒罵着什麼,那人擰起眉,難道出事了?

顯然,那人已經無法顧及電話那邊發生了什麼。這邊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他們知道綁架了誰,也知道他是一個法醫。話說回來,混黑道的,雖然避免不了隨時和警察打交道,但是最不願意打交道的,也是警察。不管是刑事、民事,還是技術組。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槍聲,當即呼吸一滯。沒有時間多想,這個負責的頭目衝出房間。又是一聲槍響,他能感覺到,子彈滑過臉側,瞬間裹挾著一道灼熱,沒入身後的牆壁。冷汗唰的淌了下來,濕了一身單薄的夏裝。如果不是剛才閃避及時,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

「誰先開的槍?」頭目大聲喊,沒有人回答,事實上是沒人顧得上回答。

「到底怎麼回事?」

「……他是怎麼跑出來的?」

高誠躲在一堵牆壁后,大口喘氣。陳家明的體力開始告罄,能維持多久他沒有把握。雖然已經解決了大部分,但是剩下的,也是最難纏的。

正猶豫間,一個守衛緩緩踱來,等他轉過來時,與要找的人四目相對,微微驚訝了下。高誠不給他機會,一個凌厲的側踢,踢飛他手上的槍,就勢一撲,趕在那人之前搶先拿起槍,看也不看,回手扣動扳機。

那人愣了愣,大概不相信自己中彈的事實,跪倒前,愕然的看向陳家明。

做了幾個深呼吸,高誠左邊一鈎一帶,放倒一個,接着一個漂亮的凌空后踢,解決了打算從後面偷襲的傢伙。身子穩穩落地,不想一人鬼魅一樣,舉槍站在離他正面三步距離的地方。

「陳警司,你已經傷了我們不少弟兄,別逼我們痛下殺手。」

高誠劇烈喘息著,他很清楚陳家明這具身體的心臟,在用一種不正常的頻率跳着。法醫的身體,還能透支多久,目前成了未知數。

「陳警司,你居然不死心,又來挑戰兄弟們的耐心。」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後腦被槍管抵住,感覺略有不同。高誠非常清楚,和前面那人拿的手槍相比,後面的武器威力要大的多。那人的聲音在繼續,是那個曾經殺了他的兇手,「不過我覺得很有趣。什麼時候,警局開始給法醫也進行專門的格鬥訓練了?」那人奪走高誠手中的槍,往前推了他一把。

高誠踉蹌著前撲,故意讓腳滑了一下,看上去,很像是扭到了。這樣一來,他的身體,不再是背對着那人,而是側面暴露在那人槍口下。他利用倒下的幾秒鐘時間,餘光迅速看了下,確定了目前所剩守衛的人數。原來,大多數已經被幹掉了,而剩下的,也不過是那個兇手外加三個小弟。

「這個時候,你還想耍花樣嗎?」那人不客氣的提着他的衣領,把人從地上提起來,「我殺過一個警察,絕不在乎再殺一個。」

「你叫什麼名字?」高誠忽然問,他真的很好奇。

「你——?」那人遲疑了下,聽不出任何情緒,「祁東。怎麼?」

「沒什麼?」高誠搖頭,「就是想知道,我死了,殺我的人到底是誰。」

「……」祁東張了張口,卻沒說什麼。

這時,大門口砰的一聲,似乎有人用槍,打壞了電子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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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拍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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