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8章 鬧彆扭
溫瀟掛斷和白藍雪的視頻通話,臉上笑得像花一樣,左愈看着她高興得哼著小曲,忍不住道:
「藍雪和你說什麼了,這麼高興?」
聞言,溫瀟一頓道:
「怎麼了,我看到惟墨和藍雪這倆孩子感情好不成嗎?」
說着她又笑得更開心,「我和你說啊,咱們家惟墨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真是智商情商雙雙在線的典範。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左愈心想這臭小子什麼樣他還不知道,左惟墨就算是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了,也不至於讓溫瀟這麼開心吧?他都沒意識到,自己是在吃親兒子的醋。
「嘿嘿,惟墨昨天給藍雪特意安排了一整天的驚喜,因為那是他們人生中初次相遇的紀念日。」
溫瀟甜蜜地說:
「你說啊,惟墨又帥又浪漫,藍雪又漂亮又有才華,他們這一對簡直是天作之合,絕對是我這輩子磕過的最甜的CP。」
如果說別的左愈都忍了,但他聽到溫瀟說這是她這輩子磕過的最甜的CP,他就完全忍不了。
這女人是把他置於何地?
「最甜的CP?」
左愈冷笑着道,「那我們呢?」
溫瀟一愣剛想說什麼我們,看到左愈臉上的表情時她頓住,知道這人吃醋的毛病又犯了。
「你不至於吧,自己兒子兒媳婦的醋都吃?」
她雙手抱胸,有些好笑道,「我們那當然不是我磕的CP啊。」
「那我們是什麼?」
左愈盯着她,執着地問。
溫瀟笑了一下說:
「我們就是我們,就是我和你,一輩子。」
這句話大大地取悅了左愈,他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但還是擺着張臭臉。
溫瀟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只以為他是毛病又犯了,反正這男人是三天兩頭都要作一次,不作就難受。她在心裏吐槽,這也幸虧他長得帥,不然總是擺着這張臭臉,那還真是難看。
哎,湊合著過吧,還能離咋地?
她搖搖頭,就進衛生間了。
左愈留在原地,看着關上的門,心裏卻有點傲嬌的難受。這女人是沒表現出來,還是她真就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
剛才還一直說什麼左惟墨和白藍雪的初次見面紀念日,卻望了明天可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啊。
良久,他輕嘆一聲,有些惆悵地想,她的不在意細節毀了他的很多溫柔,果然生活中的儀式感只能靠他這個當老公的來維繫,指望女人是指望不上的。
第二天。
一大早上,溫瀟從被窩裏爬起來,打了個哈欠,卻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她原本以為左愈是去打電話,下床走了一圈之後卻沒看到人影,看來他是真的出門去了。
「咦,今天這麼早就出門了嗎?」
溫瀟有些疑惑地想。
而且以往左愈出門時都會給她留一個紙條,或是把她叫醒說半天的話,但這一次,他卻罕見地沒留下任何痕迹。
拿起手機,手指卻在通訊錄上頓住,溫瀟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別打這個電話。既然他走得這麼匆忙,那就應該是真的有什麼急事吧,他辦事時她就不打擾了,反正她也沒事。
另一邊。
左愈看着整整兩個小時都沒有動靜的手機,臉色比之前更黑。齋藤介見他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笑着給他倒了一杯茶道:
「怎麼了?該不會是和夫人吵架了吧。」
聞言,左愈抬起眸子道:
「我在等她的電話,但她一直沒有打來。」
齋藤介微微一怔,還真是和溫瀟吵架了?他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問,居然說中了。
「我可以問一句為什麼嗎?」
半晌,他很有分寸地問。
左愈沉默片刻,然後把今天是他和溫瀟的結婚紀念日,結果溫瀟不記得的事情說了出來。齋藤介聽完之後有些失笑,但還是把表情控制得很好,有些嚴肅地點頭道:
「這確實值得在意。」
左愈也不想抱怨什麼,但他越想越覺得委屈,溫瀟寧願記着左惟墨和白藍雪的初見紀念日也不記得自己的結婚紀念日,這是根本沒把這個日子往心裏去吧?
而他呢,可是每一年都記着今天,提前一周就開始準備。
他覺得她太不用心。
「不過,你確定夫人就是忘了今天的日子嗎?」
齋藤介頓了頓,開解道,「我覺得,她應該是記得的吧。會不會她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左愈笑了一下道:
「她恐怕沒有這樣的心思。」
在他印象中,溫瀟對他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她既然沒表示,那就一定是不記得吧?
雖然他內心中也有個角落在偷偷期待,如果她其實沒忘,只是故意不提起,要反過來給他一個驚喜呢?
只要是她準備的東西,不論是什麼,對他來說都是驚喜。
因為,她本身就是驚喜。
齋藤介看着左愈,笑了笑道,「我只是覺得,你的夫人其實是個很細心的人。而女人對於自己在意的東西,一定會牢記。她既然在意你,就不會忘了你們的結婚紀念日。」
左愈看向他。
「或許,她只是出於習慣。因為以前的結婚紀念日,一直都是由你在準備。又或許,她是覺得你們的關係已經穩定到不需要儀式感了,因為每天的生活都是儀式感的一部分。」
齋藤介微笑着說:
「這隻能說明,你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如果對她來說和你一起生活的每天都是結婚紀念日,又何必在乎這一天的慶祝呢?」
左愈微微挑眉,「你真的很會說話。」
「謝謝。」
齋藤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下一刻又聽左愈道,「綾瀨小姐還在住院,你有空陪我喝茶,不多去看看他?」
聞言,齋藤介苦笑了一下道: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左愈聽了有些奇怪,「她對你說什麼了嗎?」
齋藤介輕輕搖頭,「不,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能感覺到,自己對綾瀨櫻的心意並不一般。而且一切似乎都已經很明了,他在乎她。
那晚在地下室,老師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真的很憤怒。不是因為他覺得被欺騙了,而是單純的因為,他接受不了有人用這種口吻去侮辱那個女人。
一切都已經明了,又從未明了。
他不是一個在感情上隨便的男人,對他來說,只有愛和不愛,沒有遊戲地帶。他已經愛過一個再也不會有未來的女人,他難以去想,他和綾瀨櫻的未來會是什麼。
他記得綾瀨櫻說過,等社團被摧毀之後,她或許會回倫敦,因為她的弟弟還在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