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翠紅樓

第六章、翠紅樓

林源駕駛著馬車在赤陽河畔的道路上行進,嘴裡的丹藥已經完全化去,也不知道藥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被一樹梨花壓海棠打濕的外套還有一大片沒有干,即便是幹了,可能還是會有一定的藥效。為了避免自己也中招,林源便在赤陽河簡單清洗了一下外,駕駛著馬車拐向了尋仙路。

尋仙路是赤陽城最著名的煙花之地,道路全長不足三里地,馬路兩邊卻林立著數十家青樓,據說當年一位名叫林仙兒的名妓色藝雙絕,冠絕赤陽城,尤其是她的琴技更是高超,有人評價為繞樑三日,餘音不止。更有武者靜心擯棄雜念聽完一曲,而一舉突破練氣晉入初元境,是當時赤陽城最聞名的歌姬,使無數合靈郡其他城市的武者慕名而來,有的甚至為了一探芳容更是豪擲千金!成為當時不二的佳話。城主大人為褒獎林仙兒,故將其所在的青樓的路段更名為尋仙路,寓意若是想找林仙兒,便到此路來。

每當夜色降下,尋仙兩側的青樓門口張燈結綵、霓虹閃亮,老鴇們都會揮動著手絹,向路人搔首弄姿,描述著裡面的瑤姐是如何的漂亮,意圖將這些路人發展成自己的客戶,而夜晚走在尋仙路上的男人,十個之中至少有八個是來釋放內心無限壓力的。因此,撐起一家妓院的不僅僅是優秀的瑤姐,還需要一幫能說會道的老鴇。

林源輕輕一拉韁繩,風靈馬駐足在路口。抬頭看向路口的玉砌牌坊五六丈高,林源從此牌坊下路過不下十次,每次都是行色匆匆的路過,從來沒有關注和留意過牌坊上的內容。今日定睛一看,竟然發現正中間陰雕的「尋仙路」三個大字的旁邊還題著一首詩:碎布難遮胸器美,試比奶牛誰更肥。宮廷太監經此過,怒恨當年割雞沒。詩名太監悔,落款花間舞。

此詩第一句概括了城主大人的改革明確的落到實處,大膽的解放了妓院以及瑤姐們的思想,為廣大嫖客朋友們的活動增加了無限的樂趣;第二句點明了此處妓院的瑤姐們本身就是很有料的;而最經典的是最後兩局,通過描述太監的心理反應,反襯出此地乃是男人的福地,全方位的講述了尋仙路的可玩性!

敢拿宮廷太監說笑,也體現出了作者品性的豪邁,畢竟只有男人中的男人,才敢嘲笑皇帝身邊曾經是男人的閹人!

坊間形容一個人的哀愁常常會描述為:「人生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逛青樓!」但這話要是當著太監的面說出來,這些閹黨們一定把你折騰的死去活來!

至此詩文筆稀爛,平仄不分,字跡潦草,都不在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風靈馬見林源看的出神,竟抬起頭向著詩文吐了一口口水。

林源對風靈馬的行為很是好奇,風靈馬只是低級靈獸,居然能吐五六丈高,而且不偏不倚的吐中詩文,真是厲害了我的馬!

林源望向風靈馬,見風靈馬正擠眉弄眼的看著他,視乎在提示著什麼。仔細一想確實有點蹊蹺,牌坊上的詩文很是潦草,自己卻能一眼認出。又拿出花叔給的任務清單,比對發現字跡一模一樣,這個花間舞盡然就是花叔。如此看來花叔必定是青樓之事的高手,而太監悔也必定是花叔興起之時所寫,也符合花叔放蕩不羈的性格。而花間舞是花叔行青樓之事的化名,畢竟沒有人願意嫖了娼還要簽下自己大名!花叔擅長配製春香,與翠紅樓長期合作,現在想想似乎都是合情合理!

理清了思路之後便不在多想,架著馬車沿著尋仙路行去。

翠紅樓距離東城門大約兩里地,沿途行去大大小小林立著十來個青樓。

行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便到達了翠紅樓,與一路行來的眾多青樓相比,翠紅樓顯得更加的氣派和壯麗。

花叔與翠紅樓合作多年,多次隨花叔來此,所以對翠紅樓的分佈也有了一定了解,共分為五個區塊呈十字分佈:東院專用皮肉生意的場所;南院是翠紅樓的大門,與中院相連,簡單的種植了一些上檔次的花木,而其他大片的土地被用作為車馬寄存的場所供八方客人使用;西院是新人培訓,以及瑤姐們日常休閑的地方;賬房和廚房設立在北院;中院面積最大,是翠紅樓的大廳,也是平日進行歌舞表演的場所,此處主要進行賣藝不賣身的活動,也是皮肉生意洽談的場所,畢竟進了翠紅樓,徑直往東院跑的除了那幾個老顧客,也只有那些飢不擇食的冒險者了,大部分的客人還是要走一走洽談這個流程,增加行青樓之事的體驗感和滿意度!

行至翠紅樓正門口,林源一陣詫異:平日里青樓的正門都是白天緊閉,夜晚大開,畢竟是賺夜晚錢的行當,大白天內部的景觀也不方便給外人看。即便是那些過夜的客人,清晨起來都是走側門悄悄的離開。今日翠紅樓盡然大白天開著大門正在生意。

林源駕駛著馬車繞過正門,拐了一個彎,來到西門,輕輕扣動幾下大門上的銜環,沒過多久便出來一個中年婆子將林源引入西院。

「張媽媽,今日花叔催的緊,讓我早些回去,請張媽媽快些通知陳爺!」林源對著領路的婆子開口道,言畢便東望西望的尋找正在接受訓練的新人。西院接受訓練的新人們,為了便於觀察動作是否到位,一般都會穿著暴露,以便糾正錯誤動作。即便是初春氣溫還是比較低,也會提供特殊的緊身衣物,這樣翠紅樓的新人們才能習得最妖嬈的姿態。日後出場時,廣大客人們才會慷慨解囊!

「陳爺在北院的賬房算賬,回頭我馬上就去告知他,讓他快些看見你。」婆子應了林源一聲,又見他雙目四處打量便知道定是在尋找新人們的身影,便碎口念叨著,「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子會打洞。跟了他果然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林源修鍊了紫源鍛體功法,聽力要比一般人好上很多,婆子念叨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全部聽了進去,被暗罵成老鼠心裡很是不爽,便開口道:「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哪像你說的老鼠那麼不堪?」

婆子本意便是讓林源聽見她的碎語,想讓林源不要那麼肆無忌憚的亂瞅,見林源反駁便提起了興子想逗逗林源,便開口繼續道:「瞧你猥瑣的小眼神,把你形容成老鼠,我都感覺有點委屈了老鼠!」言畢用餘光瞟了林源一眼,很是不削。

「張媽媽,你這話說的我有點不愛聽了。我這眯縫著眼睛是為了聚光,為了更清楚的欣賞美好的事物。少女的體態不正式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嗎?」林源剛反駁完,便指著牆角正在練習站姿的少女開口道,「這位姐姐,你抬頭、挺胸都做的很標準,但是你這臀部沒有提起來,趕緊的深吸一口氣把腹部收起來,身體微微往前傾,這樣會更加妖嬈。」

少女聽林源指出,按著林源的說法嘗試了一下,身邊的女子們驚呼一聲,果然屁股顯得更翹,胸部也更加挺了三分。

「屁大的小破孩,眼睛往哪裡看呢?」張媽媽繼續逗樂林源!

林源明白青樓裡面年輕貌美的少女想要過下去容易,但若是一個人老珠黃的婆子想要混下去可不簡單。這婆子一定有幾分過人之處。而且婆子說話處處嘲諷花叔,像是花叔曾經得罪過她一般,今日若是再和她理論下去,不知道會扯出什麼難聽的話。再加上婆子年紀大了,林源懶得去理她,要是換成一個十六七歲的貌美少女,林源非得與她再「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想明白了這些便不再理她,雙眼微微一咪,極其猥瑣的搜索著一路行來的「美好風景」!

沒走幾步,兩人便來到了西院的議事房。婆子叫了一個小斯給林源沏了一壺茶,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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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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