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水井中的幽魂

第九十九章 水井中的幽魂

綿延後代,子孫造福,原是積德積福的好事,可總有些人妄圖破壞天理循環,使這些陰詭之術。

廂房內的畫像在火把光芒的映照下逐漸泛起了光,整個房間內出現了另一種奇特的景象,彷彿當時的情景重現。

魏青,一如江風所說般,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眉目之間勾人魂魄,使人不覺沉溺其中。

張方田老爺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魏青,張方田的眼中卻沒有半分寵溺,反倒閃著寒光。

他捏著魏青的下巴,強迫着她抬起頭,說道:「說吧,這兩天你去見誰了?」

此時的魏青早已沒了以往的柔情與媚眼,她努力剋制着內心的波瀾,看着張方田說道:「老爺,冤枉啊,您可不能聽信小人之言就如此冤枉奴家。」

哪知張方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魏青的臉狠狠地扭到了一旁,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張小嘴不止甜美,而且着實的硬啊,來人,把他帶上來。」

說罷,僕從們便拖着一個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男子來到了屋內,拋在了地上。

咳咳咳。

男子滿身血痕,咳嗽著,他的眼睛腫脹,但還是可以勉強分辨出面目。

「再瞧瞧,這人你不認識嗎?陳家的長子,可是英俊得很呢。」張方田眯着眼睛,看着魏青冷冷說道。

魏青在看到男子的那一刻,臉早就嚇得煞白了,她自己心裏很清楚,既然張方田能夠抓到陳前,還把他打的那麼慘,定然是有了鐵一般的證據。

陳前是誰?暮山鎮上茶商陳英傑的獨生兒子,作為鎮上少有的幾名豪紳,平時鎮長也都以禮相待。

可如今陳英傑的兒子陳前卻已不似人樣,張方田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既然下了狠手,定然是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魏青雙目之中隱有淚光,漸漸地一行清淚落了下來,她朝着張方田哭訴道:「老爺,老爺你聽我解釋,我們真的只是...」

啪。

張方田直接抽了魏青一個大嘴巴子,白嫩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一個紅撲撲的手印。

「這是我第一次打你,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張方田冷冷地說道。

他看向魏青的眼神,充滿了慾望,充滿了殘忍,全然不似外界傳聞那樣寵愛有加,呵護備至。

張方田舒舒服服地靠在太師椅上,平淡地說了一句:「把陳前處理了,按老方法。」

那語氣,彷彿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情,卻不想一條鮮活的生命因為這句話而隕滅。

張方田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魏青,讓她心裏都升起了寒意,只聽得張方田說道:「你是要生,還是要死?」

魏青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她說道:「要生,要生,老爺,我要生!」

「哈哈哈哈,好!」張方田的臉變得極快,前一秒還是凶神惡煞,后一秒便又愛憐無比。

他將魏青扶了起來,說道:「即是要生,那就在一個月內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你不是一直都想懷上我的孩子,進而在這個家裏獲得更多的話語權嗎?」

魏青愣住了,她面色犯難,支支吾吾地說道:「老爺,這,任憑誰也無法在一個月內就生下孩子啊。」

張方田的臉色又再次沉了下來,他盯着魏青說道:「無妨,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生?」

瞧著自家老爺的模樣,魏青哪還敢還嘴,趕忙像是小雞啄米般點着頭,答應道:「願意,老爺,我願意。」

隨後,張方田從一側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術法,交於魏青說道:「此術名為:綿延生子術,你只要尋得健壯男子,取其精華便可。」

說着,張方田站起了身,靠在魏青耳邊說道:「你不是一直最喜勾搭男人嗎?老爺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好好去外面找男人。」

聽着張方田的話語,魏青腳都軟了,敢情自己一直以來的行蹤都被張方田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放任自己,就是為了塑造她水性楊花的形象嗎?

張方田拍了拍魏青的肩膀,笑了起來,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也不等魏青回應,他就緊緊抓住魏青的手臂,將她拖着往外走。

張方田的手掌宛若鋼鐵,力道奇大,這還是她所認識的年老體衰的老爺嗎?疼痛感從手臂上不斷傳來,魏青只能咬緊牙關忍着,她生怕自己的言行什麼時候會惹惱了喜怒無常的老爺。

這是院內水井旁,陳前被扒光了衣服如同畜生一般被捆縛在了板凳上,就像是待宰的牛羊。

不多會,水井裏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一團白氣從井中升起,飄向了陳前。

那白氣凝聚成了人形,望着迷迷糊糊的陳前,目光中充滿了喜悅。似是被陳前身上的血腥味所吸引,那團白氣更加興奮起來。

只瞧著陳前被那團白氣一口吞下,原本還迷糊的他忽然猛地睜開了雙眼,痛苦地嚎叫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被浸入了滾燙的開水中,逐漸變得通紅。

直到最後,陳進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副骨骸還遺留在原地。

張方田帶着魏青坐在一旁看着,此時的魏青嚇得臉都綠了,她連看都不敢看張方田老爺。

張方田瞧着她的模樣,自是十分的滿意,恐嚇既然達到了效果,那就直入主題了。只見張方田笑眯眯地看着魏青,樂呵呵地說道:「怎樣,老爺我如此通情達理,還不去外面好好賣弄一下?」

魏青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灰溜溜地跑了。

張方田倒是不怕魏青出去泄露什麼,一來如此鬼神之說,居民不會相信,二來她花枝招展慣了,若是魏青敢耍花樣,到時候自己出來治她一個不貞之過,也沒人會說什麼。

魏青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張府,走在了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她想要說,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有誰會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魏青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朝着前方一位長相還算是俊美的男子走去...

畫面到了這裏,砰地一下消散了,牧語飛看着石方天說道:「這張府之中看來是藏着不少秘密啊。」

石方天點了點頭,張府老爺的行為十分詭異,若是想要個孩子,為何會用這種陰詭之術,換言之,靠這種法術造出來的孩子,他敢要嗎?

吸收了血氣、陰氣所誕生的嬰孩,本身已是鬼物,這張老爺究竟要做什麼?

石方天走到水井邊,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這井要建在這裏了,原來裏面還藏着其他東西。

說罷,他伸出手中的霜痕劍,幾縷寒氣滲入井中,刺激著其中的鬼物。

石方天霜痕劍中的氣息陰寒無比,對於鬼物來說是最好的食物,果然沒過多久,他就聽到水井裏傳來了聲響。

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白色的霧流沿着井邊爬了上來,看到牧語飛幾人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也不管他們,兀自吸收起了寒氣。

石方天朝着它問道:「你是誰?」

白色霧流並未回話,石方天直接收回了寒氣,這下白霧頓時急了,它幻化成了人形,朝着石方天撲了上來。

牧語飛側身閃到了石方天的身前,舉起了黑刀。

黑刀上的紫炎是鬼物天然的剋星,炎火之氣迸發出來,白霧只要稍一觸碰就會發出呲呲的聲響,伴隨着它痛苦的哀嚎。

「饒命,饒命啊。」

白霧竟然口吐人言起來。

石方天耐心地繼續問道:「你到底是誰?」

白霧化為了人形,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

瞧那模樣,也是一位婦人打扮,生的還算俏麗。

白霧這個時候說話了:「我叫翠兒,生前是張府的一名丫鬟。」

「丫鬟?那你怎麼是這副模樣?」牧語飛看着井,朝着她問道。

翠兒低垂著頭,怯聲說道:「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我生前最後看到的是一個琉璃青瓷的瓶子。」

呼延雪問道:「那個瓶子放在哪的你還記得嗎?」

翠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

隨後她看向石方天,卑微地問道:「能再施捨我點寒氣嗎?我已經很久沒有補充食物了。」

「食物?」

看着滿臉疑問的牧語飛,翠兒解釋道:「每過一段時間老爺就會帶一個精壯的男子過來,讓我吸收他們的血肉。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根本沒辦法逃離這口井,也沒辦法抵抗老爺的命令。」

這樣就對上了,張方田確實在做着邪祟的事情。

翠兒告訴牧語飛等人,在這院裏某處藏着一個更為陰寒邪惡的東西,讓他們一定要小心。

牧語飛朝着翠兒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是走廊的一角,只不過地面上的石磚有些許不同。

那裏的石磚縫相比其他地方要更粗一些,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石方天俯下身子敲了敲石磚,空心的!

這麼說下面還別有洞天。

靠着手中的長劍,石方天撬開了石磚,露出了往下的階梯,一陣寒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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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太非而被系統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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