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有點意思

第202章 有點意思

秋月替我梳好頭后,果然就從東陽宮來了人。

有這麼大排場么…

我癟了癟嘴,然後撐著頭坐在我那個轎子上。

奶奶的真夠顛的,靠。

這麼一顛一顛地我差點被把早上秋月給我墊肚子的梅干都給吐出來。

「娘娘…」

「沒事沒事…」我趕緊擺擺手,然後就瞧見着蘇蒼和無憂嫂子兩人的轎子,望見那六人抬得穩穩的轎子,我這些更覺得顛了。

「誒?小童!」無憂嫂子看見我立刻揮手停住了轎子,然後下來向我走過來。

我趕緊也喝停了轎子走下來,「無憂嫂子。」

無憂嫂子走過來拉住我的手,似乎想說什麼,但也只是嘆了口氣:「小童…」

看見無憂嫂子這樣我立刻就知道她想說什麼,我也知道狗皇帝娶老婆時他自己的事,但是這樣的話大家都會覺得是我被拋棄了,雖說這麼想十分的不爽,可我居然沒骨氣的真的覺得像是被拋棄一樣,靠。

我關某人這輩子最怕別人的同情,趕緊搖了搖頭趕走那些消極想法和情緒,稍稍振作了些。

「沒事啦,」我笑了笑,「他要娶誰是他的事,我只求自己能吃得飽穿的暖就行啦…」

這句話是真心的,自從上次在關府以後,我就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地位。

是我屬於他,不是他屬於我。

「不說這些啦,今日封妃大典好吃的肯定不少,走,我們去看熱鬧。」

說完我挽住無憂嫂子的手,就想往轎子那裏走,忽然又愣住了,「哎呀…你看我忘了…你得去坐前面那個轎子…」

鬆開無憂嫂子后,我提着裙子轉身又上了自己的兩人小轎子,然後沖她笑了笑,便招呼著起轎,「我先去吃好吃的了,無憂嫂子你快點來啊~」

說完就趕緊招呼著快速走過無憂嫂子,路過蘇蒼時瞥見他也一臉無奈。

現在是不是大家都覺得我像個倒霉的怨婦一樣啊。

都怪狗皇帝,靠。

我一邊心裏咒罵着,眼眶卻紅了起來。

又不會攔着他娶老婆,跟我說一聲有那麼難嗎,這段日子不是都在一起嗎…

我以為在見到狗皇帝時我會氣惱地衝上去給他兩拳,但事實卻是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他。

看着那站在人群中間的狗皇帝和他旁邊蓋着蓋頭的新妃子,我竟然內心已經平靜了,淡定地端起茶喝下一口。

「聽說這新來的妹妹是個藍瞳的美人,」耳邊突然想起不討喜的聲音,蘭妃搖著團扇靠近我,眼睛卻停留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原來皇上也喜歡與眾不同的美人。」

「是啊,」我冷笑一聲不看她,「不然怎麼會娶了蘭姐姐呢?」

蘭妃聞言好看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立刻笑開:「妹妹真是說笑了,姐姐哪裏與眾不同…」

還以為我在誇她嗎?

無語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我挪開視線卻被林疏童給吸引了過去。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衣站在那裏,面無表情地看着那被簇擁的兩人,我卻眼尖的看見了她眼尾的紅痕。

看來是哭過了啊。

這麼想想也是,狗皇帝自從娶了林疏童后就再沒納過妃子了,按林疏童的想法可能也認為自己是他的最後一個女人吧。

「唉。」我嘆了口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安慰下,畢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樣能想得開,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蘭妃這樣比起男人更在意打壓刺激別人的。

可還沒等我邁出腳,林疏童嘴角勾起了一個凄然的笑容,然後轉身領着自己的宮女就離開了。

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可美人難道就易過英雄關嗎?

我搖了搖頭,要說其實我對這林疏童的感情倒是有些複雜,可無論如何我都討厭不起來她。

「童姐姐,童姐姐,」菊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牽着我的手往那邊看,「那是新來的姐姐嗎?」

我看着菊妃可愛天真的面容,心裏立馬就把林疏童和蘭妃拋在腦後,然後摸了摸她的頭,「是新來的姐姐,要好好相處噢。」

菊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皺起眉頭:「不知道這個新來的姐姐有沒有帶好吃的…也不知道梅姐姐去哪了,這段時間她都不給心樂送點心了…」

啊…說起來梅妃,原來大家都沒有告訴菊妃她的事啊…

想到梅妃總是帶着菊妃,我這下算是明白原因了,合著這白馨馨就拿點心誆著著菊妃唄。

「沒事,」我笑了笑,「以後你想吃點心就來我宮裏好不好啊?」

我話剛出口,那邊的蘭妃立刻就接了上來:「蘭姐姐宮裏也有好吃的點心,菊妹妹也來我宮裏嘗嘗?」

對上蘭妃的眼睛,我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這女人還真以為誰都跟她似的要拉幫結派啊?我純粹就是怕菊妃被你們給帶壞了!

「那心樂兩個姐姐那都去!」菊妃一聽有點心吃就開心,拍起手笑道。

我們三在這嘰嘰喳喳地聊著,那邊的儀式也差不多就結束了。

我抬起頭望過去的瞬間正好和狗皇帝對上了目光。

幾乎是剎那我立馬就移開了視線。

不是,我慫什麼啊??

「娘娘…你說皇上今晚會來我們這裏嗎…」

秋月一邊替我往桶里撒著花瓣,一邊擔憂地開口。

我這邊泡澡泡得正爽快,聽到狗皇帝的名字瞬間心情就變糟:「那邊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燭夜新郎官落跑不太好吧。」

「娘娘…」秋月突然停止了動作,我才想起關桐當年就是被狗皇帝扔在了新房裏,瞬間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秋月,我不是那個意思…」

秋月嘆了口氣,「皇上怎麼會突然娶了新的妃子…奴婢還以為…」

她沒有說下去,我卻聽懂了,她還以為狗皇帝與我心意相通從此雙宿雙棲了唄?

唉,這古時候的帝王哪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的,畢竟人家和普通百姓不同,家裏有皇位要繼承。

我癟癟嘴,突然想到那日在行宮時兩個人的肌膚接觸,滿不在乎的情緒立刻就被踢走了。

那也是第一次差點沒剎住。

以前雖然狗皇帝也會對我親親抱抱的,但從沒像那次一樣。

伸手扶上自己的脖子,那溫熱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上面,想到狗皇帝的面容突然腰就一軟,酥麻感從骨子裏滲出來。

「娘娘?」

被秋月的呼喚拉回現實的我立刻放下手,譴責起自己怎麼這麼色了?!

「沒事沒事,」我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對她笑笑,「我自己泡一會兒吧,你先出去歇著。」

被我堅決地趕了出去的秋月有些懵逼,卻也還是替我關好了門。

這下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我轉過去背對着門靠在桶上,腦子裏總算是冷靜了些。

新的妃子啊…

看來我以後的路會有點不太好走,本來以為這宮裏應該沒什麼大么蛾子了,結果這下給我來了個大花蝴蝶。

頭忽然疼了起來,我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睜開眼看着自己的手。

「蠱引子么…」

這關桐還真是厲害了,我自嘲地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實話當我得知自己是種凶蠱的蠱引子時,竟然出奇的平靜,甚至有一絲絲的慶幸。

幸好,不是我身邊的人。

放下手來我閉着眼靠在木桶沿上,熱氣和花香熏得我稍微有些暈,正想就這麼睡過去。

也不知道我暈暈乎乎地泡了多久,疲憊和頭暈的感覺讓我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吱呀——」

突然身後傳來門推開的聲音,應該是秋月來了。

我恍恍惚惚地撐起身體從木桶里站起來,聲音有些無力:「秋月你來得正好,我泡得有些頭暈,扶我出去…」

說着我就一隻手撐住桶沿,一隻手向門那邊伸出去想扶秋月,可良久都沒有扶住人。

「秋月?」我有些不解,聲音也帶了些倦意,正當我感覺有些站不穩的時候,伸出去的手突然就被牽住了。

嗯?秋月的手有這麼燙嗎?

我摸著那手疑惑得想着,然後就被人攬住肩膀拉了過去。

秋月怎麼這麼暴力了?跟狗皇帝似的…

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微微睜開了眼。

秋月有這麼高嗎,怎麼我才到她胸口?

心想着,我抬起頭。

嗯?

嗯??

嗯???

是我看錯了?這人長得怎麼和狗皇帝一樣?

「怎麼?」

「嗯????」

熟悉的聲音一出我立刻懵逼,怎麼?怎麼你個鬼啊?

你TM怎麼在這??不對!老娘沒穿衣服啊我靠!!!

眼瞅著狗皇帝的眼神就要往下移,我慌亂之中找不到遮的衣物只好一把抱住他,將整個身子壓在他身上,嘴裏惡狠狠得:「不許看!」

狗皇帝被我冷不防抱住,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垂眸看着我勾起嘴角,戲謔地開口:「看完了。」

看完了?

看完了?

我靠這男人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你你你你你把眼睛閉上!」

我羞憤不已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衣物掛在一邊也不能馬上拿到,只好裝作惱羞成怒地對他發號施令,本就是氣惱之言,沒想到面前的男人居然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左看右看確認他閉好眼睛后我立馬鬆開他,琢磨了兩秒還是只有又蹲進了桶里。

緊緊貼著桶壁,我語無倫次地繼續說着,「你,你出去…」

狗皇帝閉着眼睛笑道:「這時候趕朕走?」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他猛地俯下身睜開眼與我對視,嚇得我差點咬着舌頭。

「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我就只覺得一股力量忽然拽住我扶在桶沿上的手,猛地將我往上一拉。

「嘩啦!」水聲響起的同時另一隻手熟練地挽住我的腰將我抱出了木桶。

「太晚了?」

狗皇帝笑着望向我,聲音低沉魅惑,講真如果不是我現在什麼多沒穿我可能會心動得不知道所以然了。

可我現在只想一榔頭敲他頭上然後給他摁我洗澡水裏悶死。

晚你個皮皮蝦啊我靠!

「不晚,」我趕緊又貼近他,想把胸口藏住,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你現在起轎去那什麼越淑宮還能吃個晚茶再洞房!」

狗皇帝聞言愣了一秒后旋即笑開:「嗯,愛妃說的有道理。」

「那你還愣著幹嘛?!」我一聽他的話更火了,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捂著胸口就準備去自己拿衣服,哪想到一把被人從後面抱住。

「省掉晚茶直接洞房如何?」

溫熱的吐息撲在耳後,我一聽狗皇帝這低沉的嗓音差點腰就軟了,趕緊冷靜了一下:「也行,這天還這麼早,應該夠你做個五六次吧。」

「五六次?」狗皇帝的聲音帶着笑,將我轉過來看着他,「沒想到愛妃居然這麼狂野?」

狂野?

信不信我馬上讓你知道什麼叫狂野!

我瞪着他,「你到底來幹嘛?」

狗皇帝那笑臉讓我覺得格外刺眼,卻又不敢一拳扁上去,只見他微微啟唇吐出幾個字:「來要求履行約定。」

「什麼約定?」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眼剛才被抱住胡亂抓過來的衣物,頓時覺得頭大。

怎麼就剛好抓了這件穿在外面的薄紗?

我看着那薄紗思索了一下,還是覺得先穿上,「你先鬆開我,我把衣服穿上。」

我掙了掙,一個沒注意似乎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自從改革開放以來,生理性別課已經是中小學普及的課程了,我身為好學生自然是每堂課都認真地聽完了,也包括這節生理性別課。

腦子裏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碰到的東西,瞬間覺得有些尷尬。

我了個去,居然這麼鼓了?

這輩子就沒和男人親密接觸過的我關某人立刻有些犯慫,怯生生地抬眼看向狗皇帝,後者依舊是一副勾著嘴角的邪魅模樣。

「…愛妃不記得在行宮的約定了?」

行宮?

行宮?

-要…要做也等回了宮…

我靠???

記憶回復的瞬間我立刻傻眼,面前的狗皇帝看我這副模樣嘴角勾得更高了。

我那個時候純粹是過於慌亂瞎說一通了,這男人不會當真了把我靠?!

「你…你不會當真…」我語無倫次地說着,然後就看見狗皇帝褪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將我裹了起來。

「蘇昊你聽我說啊,」我趕緊裹緊他的衣服退了退,意圖以理服人,「我這個人是很保守的,像這種…像這種事,咱們講究個你情我願天時地利你明白吧…」

我一邊胡謅一邊往後退,狗皇帝卻我退一步他上一步一直把我堵在了牆角,「你情我願?」

「這種…這種為愛鼓掌的事,得你情我願才有感覺樂趣,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愛妃,」狗皇帝將我逼在牆角俯下身貼近我的臉,「不情、不願?」

我…我…

我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臉只覺得心臟快要跳出來了,「那…那你…那個…那個你…你剛娶進來的…那個…那個洛妃…怎麼…」

狗皇帝笑了出聲:「與她何干?」

「什…么…」

我有些懵逼,那不是你丫娶進來的老婆嗎?今晚還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啊我靠?

這麼想着我不知道哪裏來的氣,「今夜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你還是快些回越淑宮吧!這為愛鼓掌之事還是得夫妻來做。」

狗皇帝歪著頭,嘴角還是帶着笑:「聽愛妃的意思,莫非你我不是夫妻?」

「我…是!!」我被他懟得想抽自己,怎麼一慌起來就口不擇言我靠!看着這個人越靠越近,我一狠心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開他,裹着衣服就趕緊跑去開門,哪想到我一打開就看見秋月冬意她們驚慌地站在門口,似乎被抓了個現行。

「你們??」我立馬就反應過來,卻礙於狗皇帝還在沒說出下半句。

你們居然偷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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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帝王:關氏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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