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站我面前還說想我,你厚臉皮!

第516章 站我面前還說想我,你厚臉皮!

晚上,保姆把夜裏所需物品全部照舊準備好:「肚子再有一個多月就得生,要不我留下來陪着小姐?」

白蘭一如既往的拒絕:「我一個人習慣了,真的不用。」

玉嬸覺得她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被伺候,就算大肚子也絕不讓人陪夜,很獨立,並且她可以把自己保護得很好。

從來沒有跌倒啊,划傷啊,磕到、碰到之類。

導致有時候,大家都很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失明。

當然,他們不知道,她的確看不見東西,但有一點她從沒說過,當自己活動時,周遭的所有地形或者物品擱置,都會在她腦子裏出現影像。

她不敢跟其他人說,只當自己……嗯,是怪胎?

不多時,房間里悄無聲息的進來一個人,來到她的床畔卻不吭聲。

她等了好久,不裝睡了:「你做賊啊?這樣會嚇到我!」

一道低沉而歡快的笑聲響起。

床畔邊凹陷下來,手被他握住。

「我就知道,不止我一個感覺我們的靠近形如一人。看來櫻果的後期好處有很多。」他如是這麼說道,吻一下她的手背:「對么?」

白蘭輕咬下唇,雖然不想承認,但卻是事實,這也正是她好奇的地方:「我們……真是夫妻?你剛才說的櫻果,又是什麼?」

她急於想了解過去,這種迫切的心情,他隱約可以感受到。

「關於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不過……」

這幾個小時俞揚分析過,眼下沒有其他的路可走:「恢復記憶這事兒不能靠別人,得自己來。如果有特別好奇的,那才可以問我。」

「賣關子!」白蘭冷哼著抽出自己的手,沒什麼好氣:「我要是自己能想起來早就想了!」

他又開始笑:「有意……」

白蘭又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捉住,抽了一下沒抽開,眨眼道:「有意……是我的名字?」

「對,你姓梁。不過以後嫁給我,就要跟我姓俞。」

白蘭臉一紅,反手打上他手背。

「啪」的一聲!

「誰要嫁給你啊自作多情,我根本不了解你,也不認識你好吧!」

他,沒有說話。

白蘭等了片刻,沒聽到聲音就有點心虛,畢竟剛才她使的勁兒挺大,現下手指還在麻呢。

那他呢,不痛嗎?

她不好意思地張了張嘴,想說抱歉的話又難以啟齒,眼眶急紅了。

然後,讓她不解的,自己的手第三次被他握住:「抱歉,這段時間我沒有把自己養好,有點懶怠,整個人骨瘦嶙峋的,你手痛了吧?」

白蘭被這細膩溫柔的語調和莫名其妙的話攪得心尖亂顫,察覺有溫熱的呼吸拂過發麻的幾根手指。

「你……」她又咬住唇,掌心那裏好癢,好奇的道:「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你?」

他低低笑了一聲,答出不太自信的三個字:「或許吧。」

因為不是喜歡,是愛?

畢竟,你在這場愛情里的付出,我始終不及。

白蘭心緒起伏。

如果不是小遠的話,她絕對不可能相信這個陌生男人。

即便,那控制不住的互相吸引和心有靈犀。

……

有句男女之間的老話:但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話放在她身上,貌似就有點不切實際了。

縱然她知曉他的身份,可曾經刻骨銘心的愛似已不再。

「你今天去哪裏啊小遠?」

「小姐請吩咐。」

「小遠,你那麼忙啊?你都好久沒有陪我去花園散步啦!」

「俞先生他……」

「我不想要他陪啦!我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就站在她的身後,聽着他們之間旁若無人的對話,胸腔跳動的地方被生生刺痛。

俞揚微微仰面,頂上的水晶燈光照得他頭暈目眩。

此時,他在想,或許,這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不過不論怎樣,如要讓他放手,絕無可能。

所以,他幹了一件對於維繫兩人之間的感情來說,比較愚蠢的一件事——他送走了阿遠。

「倘若生產那日事發,阿遠腿腳不便,會有危險。」

「你狡辯!」

她不信,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不肯掉下來:「你騙人!我看你就是嫉妒小遠,你就是、你就是故意把他送走的,你就是小心眼!」

俞揚不爭不辯,只垂眸盯着她緊緊攥起的五指,說話時音調低得彷彿沒有音量:「你不要生氣。」

那種卑微的,低她一等的語氣,白蘭越聽越難受。

眼眶的淚水再也沒忍住,一下子就溢了出來。

她抬手隨意指了一個方向,怒道:「我今天一天都不想看見你,你現在就給我出去,沒我的命令你不準進來!出去!」

說完這些話,白蘭才募地反應過來,自己的眼睛原本就看不見,還怎麼不想看見?

頓時臊紅了臉……

說話完全不經大腦,現下他心裏肯定要譏諷自己是傻子了吧!

可誰知道,他只是雲淡風輕的說出一個字:「好。」

白蘭:「……」

室內氣溫:約26℃

室外氣溫:約42℃

晚,時間20:33分,保姆玉嬸照例伺候她上床休息,臨走的時候卻被她喚住了。

「那個……」她似乎有點欲言又止,抿了抿嘴角:「那個保鏢還在外面站着啊?」

玉嬸一愣:「在的。」

不等她再開口,玉嬸又特彆強調:「小姐放心,我們沒有給他一口水、一口飯。」

白蘭:「……」

從上午九點到晚上她慣例的休息時間,出去待十秒就要流汗的天,他竟然還在執行着她的命令么?

就不知道問他們尋一口水喝?就不知道跟她服個軟?

好吧,白蘭承認。

他一直都在跟她服軟,導致自己一度懷疑,他是否曾經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不然他怎得如此卑微?

可是那些丟失的記憶,她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而且,她總感覺他的骨子裏應該是一個比較自私的男人,端看他那麼愛吃小遠的醋就知道!

他以前是不是也這麼小氣吧啦?她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小氣的人?

不,不是喜歡,因為小遠昨天趁男人不在,發誓告訴她,她和這男人很相愛,否則也不會有孩子。

她想信,又不想信。

她覺得喜歡小遠那種,覺得跟小遠說說話也挺好的,可是另一個聲音在提醒她,考慮清楚。

她擔心自己後悔,畢竟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

白蘭睡著了。

睡得不太安穩,她做了個臉紅心跳的夢,夢裏,她主動踮起腳尖,親了一個男人。

至於男人的模樣,她有點看不清楚,只模糊的記得,他有一頭白髮,眼眶泛紅。

「是我把你弄丟了,我該罰……有意,我好想你,想再親一會兒你……你呢,想不想我……說啊,再不說……(男聲低笑)我就要親你了……」

「想!我想!」

她突然睜開眼,料想不到眼前竟然出現一抹奢華水晶燈的景象,心下震驚!

可一眨眼,依舊漆黑。

白蘭腦子糊塗了,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幻覺嗎?

不對,她還是個孕婦,但夢裏的她卻穿着羽絨服,這是……記憶?

白蘭睡不着,去衛生間洗手,默默沉思了會兒,決定去外面看看。

屋中寬敞,她腳上穿着的拖鞋也是防滑的,地形十分熟悉,獨自下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院中還有諸多保鏢,里三層外三層,防守嚴密,見她出來紛紛低下頭:「小姐。」

保鏢的這一聲喚,被閉目養神的男人聽到了,稍稍睜開眼,抬眸就看到了她。

她感覺正前方有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對保鏢說了句「不用管我」就下了台階。

俞揚跟着眼睫一顫,腳步一動差點衝過去扶住她,但見她身旁有院中保鏢跟隨護著,放下心來。

少頃,她在他面前站定。

「小魚兒。」

她傲嬌地微抬下頜,漂亮的眉尾淺淺上揚起來,一臉不滿:「你知道自己站了多長時間嗎?」

俞揚看着她:「不知。」

她更加不滿了:「那你渴不渴,餓不餓?」

「渴……」他抿了抿乾燥、脫水的唇,肚子十分配合地叫了下,有點委屈的補充道:「也餓。」

因着肚子唱得這聲「空城計」白蘭努力憋住嘴角笑意,隨即,沒什麼好氣的抬起手:「那還不快扶我進去吃飯,我也餓了!」

眼前是她一如往日的纖細手指。

他滿目溫柔。

……

客廳時鐘23:00了,餐桌上。

白蘭時不時地側耳細聽,但是廚房裏的響動極輕。這個男人在做食物的時候,貌似也很溫柔啊?

白蘭琢磨著,當初自己選中小遠做保鏢,是為什麼呢?

哦,因為小遠的腿,在她設下的考驗里受了傷……

想到這裏,忽然有香味飄過來,白蘭深吸一口氣,香到本能眨眼:「炒米線?!」

盤子擱置在餐桌面上。

俞揚把筷子給她,引領她的左手碰到盤邊,嗓子還有有點啞:「你以前很喜歡吃……雖然油放的少,但也不要吃太多,夜深了。」

白蘭的小心肝撲通著跳,心道我又不是真的餓……

「不要你管,吃自己的去!」她偏過頭,留給他一個後腦勺,還有點嫌棄的哼道:「都是汗味兒,快吃快洗快睡,明早我要散步!」

說完,她便放下筷子,特別高冷的丟下一句「我先睡了,晚安!」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走,直到她走進電梯,他才斂目看着餐盤裏的「特殊」炒飯,而非米線。

若非此番試探,他幾乎都要懷疑她是否視力恢復了。

原來,還是看不見。

她如此厲害,方才步履平穩得彷彿可以看見一樣……

第二天早上,俞揚帶她在花園散步,問及「眼睛」問題。

白蘭滿不在意:「都是家裏人,有什麼好遮掩的?」

她雖然沒有明確承認過自己擁有特殊能力,但平常的行為舉止已恰恰驗證這一點。

「有件事……」

俞揚決定要把這件事跟她商量一下,畢竟她現在對夏雨冰的態度不似以前:「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家?」

白蘭一愣:「為什麼?」白家這裏好像才是她的家吧。

俞揚並不想在她失憶的情況下,把以前她對父母糾葛產生的不快再加諸於她身上。

他只能笑說:「我就知道你把陽陽忘了,它很想你。」

這話給白蘭一聽,頓時臉紅到脖子,羞惱道:「站我面前還說想我,你厚臉皮!」

這回換成俞揚一愣,見四下無人注意這邊,於是低頭對着她的嘴唇快速親一下,幾分揶揄:「我們第一次就是這樣。你若要問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那麼我會說,是從你第一次宣佈『我是你的』那時。」

白蘭控制不住嘴角顯出笑意,臉頰泛紅有點羞澀,興趣來了:「我這麼奔放嗎?是我追的你?」

「不是。我們是相互喜歡,彼此吸引,攜手共進好多好多的事。」

答案點到即止。

白蘭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陳述他們以前的過去,因為他已經織下一張誘惑的網,就為了吸引她主動跟隨他,直至將她縛住。

她承認,自己的確生出了想要深入探究他的心思:「那我和爸媽商量一下。」

「不可。」俞揚攙扶住她的胳膊開始往回走,低聲:「答應我,這是我們的秘密。」

他覺得自己陷入糾結,不確定是否要將原因明明白白的告訴她,畢竟她臨近預產期,情緒不穩定。

於是到晚上吃飯的時候……

白耀榮和夏雨冰都在,白蘭毫無預兆的問:「媽,我好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可不可以明白點告訴我,讓我知道他是死了還是活着,人品是好是壞。」

當時,他就在餐廳外和玉嬸一樣靜靜站着,聽着,想阻止,但無法。

夏雨冰:「媽媽不是跟你說過嗎?那人已經死了。」

奇怪的是,白蘭沒有追着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而是跟着換了另外一個問題:「那我生下的這個孩子跟我姓白嗎?」

回答的是白耀榮:「蘭蘭這話說錯了,這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整個白家眾望所歸的立功之臣!」

幾句話,把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在家中地位抬高不少。

白蘭放下心來,正準備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三房長子說話了。

「什麼眾望所歸,什麼立功大臣,你根本就不是……」

「啪!」

白蘭皺眉,聽這聲音,這力道,料想後面的一這巴掌絕對出自白耀榮之手。

「混賬東西!編排你妹妹?你有沒有一點大哥的樣子!擅自和莫家離婚,竟還有臉回來爭權!」

「我哪裏說錯了?不是白家的血脈,憑什麼分權!」

「大哥,你這話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

「呵,弟弟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雖說你這個姐姐跟你佔一半的血緣,但……」

「給老子閉嘴,逆子!」

「耀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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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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