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
紅|袖|言|情|小|說這一行,除了一些衣服與珠寶,越聖雪什麼都沒有帶。。
從今後她就要住在這異國他鄉的皇宮之內,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半個流着相同血系的同族。
越聖雪用淡漠的目光環顧這座屬於她的寢宮,格局與傢具都與越國截然不同--
這座宮殿就好似西域的天竺,圓形的塔樓有三層,她的寢屋處在最高處,推開拱形的窗門走向寬敞的平台,底下有座綠意盎然的花園,一陣清風拂過顏頰,越聖雪回眸屋內。
圓形的紅色卧床上層層紅色透明的床紗飄然而起,神秘的異國情調瀰漫在這間寧靜的屋中,一抹悲切凄涼的笑停留在越聖雪的眼角。
凝重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正在想着什麼,她走向擺在床邊的那面透亮明凈的大鏡子前。
纖細的玉指解開了衣扣,一身紅衣倏然落地,早已穿着在內的白衣素服映照在了鏡內,越聖雪從懷中掏出一個銀色小藥瓶,眼底浮現了隱晦的絕望之光。
等待夜的降臨,光陰流走得猶若過了幾百年之久,越聖雪抱膝坐在偌大的紅色卧床之上,聽着窗外傳來的喜鑼聲音漸漸削弱,淡然的心跳開始略微地顫動起來。
摻著灰白色的狡黠月色從被夜風吹開的窗門外撒入整個寢屋,透著紛紛凌亂飄起的床紗,越聖雪恍如隔世地一抬眸,那一道魁梧健碩的挺拔身影踏着矯健的步伐,一步步放大在烏黑的眼瞳里。
帝天蠻身着深棕的錦衣長袍,似是如風行走一般迫在越聖雪的眼前,隔在他們之間的就只剩層層紅色床紗。
夜風沒有停歇地繼續吹動,床紗的飄揚令越聖雪看不清這威嚴的男人相貌如何,他留着一頭及肩短髮、迎風吹起的縷縷髮絲間隱約可以看到掩藏在那之後的一雙碧色鷹眸。
還有那鋒銳如刃的眼神在月光的映照下寒光四溢,不由得令越聖雪心兒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