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錦繡外篇 海大說書版-原非白番外1

木槿花西月錦繡外篇 海大說書版-原非白番外1

木槿是個很固執很膽小的女人,即便是作者我,也會為她干著急的(因為我知道非白心裏怎麼想嘛)所以他們在若干年後再見面,兩人一開始還是會像在西楓苑裡一樣兜兜轉轉,就在兩個人決定忘掉彼此時,發生了一件大事,使得兩人又在一起了。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讀者憤怒,覺得木槿們很婆媽,可是如果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自己遭遇了不幸,想告訴男友,又不敢告訴男友的心情,如果男友一皺眉,說了一句骯髒,那就如同亂箭穿心般的痛苦了。

就算什麼都不說,僅僅是臉上稍微鄙視的神情,木槿就受不了了,更何況她同非白之間還有個錦繡。

千層霧,萬層鎖,這就是孔雀東南飛的真義了非白有很強的內疚感,這也是一個很複雜的人物,我想如果他沒有看到他母親的遭遇,可能他就是第二個原青江了。

他心裏同他父親一樣,有着男人很強烈的佔有慾,所以一開始哪怕他沒有強烈地愛上木槿,他就把木槿看作自己的女人了,或者說是自己的一件玩具可是從另一面說,他有着他母親一半善良的血統,人們都說男性選擇女性會有其母親的影子在,所以從心裏他愛錦繡,但他不愛錦繡的為人。所以他理解默認錦繡的作法,在紫園裏面的潛規則,強者攀高枝,他認為是自己不夠強,所以錦繡才去候爺那裏,心裏是有些扭曲的小屁孩。

他認為木槿不過是一個弱者,除了嘴皮子狠一些,就和母親一樣是一隻沒用的老母雞。

而且他認為木槿是被小五義保護得過份好的小孩子,根本不能同他和錦繡相提並論的。

他認為木槿能笑得那樣開心,是因為愚蠢,也有些妒嫉,為什麼這麼個傻丫頭就可以笑得那麼開心,那麼毫無城府,所以一開始他是很鄙夷我們家木槿的。

後來他發現了木的詩,然後遇採花賊,還是很不平,為什麼這麼個毫無姿色的丫頭,可以這樣看到像他這樣天人最糗的模樣,心裏很是不平,很鬱悶,所以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就把人家借婦德教訓了一頓,公報私仇,又看不得人家哭得太厲害,因為那時還是把木看作是自己的女人了,

這才是第一次看作是自己的女人哦,大夥。

後來呢,玉郎君來了,小白也知道木槿肯定發現救兵了,所以也就第一次像小孩一樣跟木槿扯皮,小屁孩那時心裏是真得很開心,第一次看到木結結巴巴公報私仇,又得逞了,沒想到,木槿也有這樣的時候。

於是非白這才發現木槿是真得同母親一樣單純,但又比母親更堅強的女子,是個快樂的女子,給他帶來的陽光,而且那時錦繡正式拋棄他了,私心裏也就把木槿當作救生板了。

木槿第一次對他投懷送抱,心裏那個盪啊,有些明白了,其實自己是很喜歡這個小木的。

那次他也明白木槿是借他刺激綠萼,不過他心裏還是很高興,心想這個女人總算開竅了,還是有點喜歡他的,所以他就覺得戲弄她。

本來的的確確是想借木槿來移禍江東的,所以他拿着羽毛去勾引木槿,

啊呀,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化了妝,還挺好看的,於是他心緣意馬啊。就心血來潮了,給木槿梳頭,其實非白最喜歡的事就是給媽媽梳頭了,因為他是個孝子,以前常常給媽媽梳頭,可是他從來沒有給錦繡梳頭,於是就梳了,那青絲,那種感覺很奇怪,很平靜,又恬靜,好像等了幾輩子了,好像他很久以前就給木槿這麼梳頭了。

於是,於是,原非白的魂給勾走了,木槿這麼臉一紅,他就更激動了,於是吻了,這是他的初吻,他同錦繡之間是很守禮的,有點的你敬我愛,因為他很敬佩錦繡成長史和才華,但沒有那種安靜的想擁在一起,什麼也不作的感情,就像同木槿在一起感覺。

然後木槿同學還是一個勁得看着非白,非白又開始火了,你個女人,這麼不該閉上眼睛,陶醉一番什麼的,還是看着我,太殺風景了。於是他覺定要戲弄,沒想到木槿比他想得還要那個色啊,開房間都想到了,非白那時心裏那個又驚又喜。

非白想,好啊,於是就說了最後一句,木槿的臉就一陣白,一陣紅,直到現在非白才發現自己的心情是自從得知錦繡同原青江眉來眼去的消息以來,最最好的一天。

於是,非白就退出去了,當晚他就真得想開房間了。

可是後來他想到母親,心想如果就收了她,那木木難免會遭人歧視,還是要有原青江同意,把她正式納進門,哪怕作妾也比這樣沒名分的好。就會同謝夫人一樣。

第二天,木槿的臉紅得跟什麼似得,非白心裏可樂了,所以一看到木槿就咧開天人之笑,那時韓先生就在想從來沒看到這個少年會這樣毫無誠府地甜笑,莫非是少爺同她燕好了,畢竟少年男女,乾柴烈火,是正常的事,也開始注意木槿。

這一天,非白本來想拉着木槿一起游個湖什麼的,再增加些感情,那麼兩個人也正式定下來,沒想到初畫同錦繡來了,因為錦繡也聽說了羽毛的事,所以有些生氣,也有些來正式通知他,我要同你老爹結婚了,作老頭子的小妾。

原非白從小受盡心理催殘,何等的聰敏,他也是很心高氣傲,心想我無權無勢,坐在輪椅上,尚有三千門客,掌握天下情報,總有一天,天下,原家,都在我的手中,要你瞎起勁什麼,所以他心中的確很惱怒錦繡的被判,當然錦繡的心理就下次再講解。

他有點想木槿了,忽然覺得同善良的木槿還是相處得心裏很舒服,正好木槿回來了,嗨!這位小姐還很開心,不用說了,肯定是四傻子又說了很多好話,於是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木槿也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了,後來看到花姑子,小白心裏不以為然,他想這個花姑子那麼臭,就同四傻子似的,是個野種,而且他在騙你啊,小丫頭就只有你當個寶,不過小白同學心情是很不好的,也沒有同她搞這個問題,就故意給她出個難題,給我講給故事吧。

講故事,沒想到正是我家木木的強項,小白心情不好,可是正好我們的木木心情好啊,於是大手筆,海的女兒,給你來點教育,原非白,木槿這樣想着。

原非白愣住了,因為木槿無意間這個故事,正好擊在他的心門上,錦繡是要像這個小美人魚一樣為他犧牲嗎。

他是那個王子一樣,沒有心得看着她去犧牲嗎。

這個花木槿的嘴巴怎麼這麼毒啊,所以他越想越生氣,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要幫着你的妹妹來說我,我不是那個蠢王子。

他看着木槿,可是木槿的目光就像莫愁湖水一樣平靜,安詳,好像看清了一切世事,又像是法門寺里的菩薩的目光一樣慈悲,非白的心又平靜下來,可是又憤怒,你也敢來對我說教,就好像在玉郎君時的那種感受一樣,你自以為是來救我,教訓我嗎,這是男子漢的自尊心,我不須要,我是原非白,木槿害怕了,非白更不開心,你怕於是他抱住花木槿,對她鞏嚇:永遠不要背叛我,不然把你變成泡沫什麼,你連那個白痴原非珏都不怕,那個將來練成武功忘記你,殺了你都不怕,卻來怕我?

沒想到花木槿一點也不怕,還說先讓她吃飯,於是非白氣結,果然是有其妹,必有其姐,都不怕他了,很好,回去的路上,非白的孩童心又上來了,想佔據花木槿的所有心思,也是一種試探,看這她對這個花姑子有多愛,就同花木槿一起玩搶花姑子來了,韋虎同志當時驚著了,為嘛捏,因為他自第一次見到原非白,五年前,原非白就同個小大人一樣,不會像普通孩子一樣笑,一樣哭小小年紀就運疇緯握。

果然花木槿就給當寶貝似的,小白那個恨哪,你果然對那個小紅毛更上心啊。

木木搶到以後,一路小跑上去,對他說非白你不是好人,原非白哈哈大笑起來,嘿!沒想到給你看出來了,不過不要緊,你是逃不了的,小木丫頭。原非白在心中奸笑,你就等着我怎麼拆散你和你的小紅毛吧,誰叫我喜歡上了你唄,你妹妹欠我的,就由你來補吧。

好,然後天熱了起來,原非白與木木之間的感情也與日俱增。

原非白對自己相當自信的,憑自己的容貌和才情,有哪個女人不對自己投懷送抱,木槿明明對自己動了情了,只不過是放不下小紅毛罷了,這一日湖心亭畫畫,原非白畫着小鴨鴨就在想起了花木槿,明明是姐姐,比起錦繡卻又臭又小,他想着不知為何就想笑,心想待會兒,木木過來,定要戲弄她一下

也好讓她明白,蓮花就在她身邊,要及時掌握行情,不要放棄他這隻潛力股,只要仰頭一摘。

果然木木來了,大嗓門像三娘似得,他就調侃了一下,就招木過來看畫,木槿當時眼中冒出了閃亮的崇拜之光,於是非白就戲弄她。哎,她還臉紅,很開心,被比作小鴨鴨很開心嗎,還是她們家鄉的鴨鴨很漂亮嗎,後來一想,對頭,以為自己是蓮花了,於是小木這就中招了,當然面子上下下來,非白想小勝即好,窮寇莫追,便敢緊讓她幫他題一付字,受了刺激的木於是寫了一首千古流芳的愛蓮說,

非白差點驚得跌倒,心說,媽呀,這是誰戲誰呢,

這個文采絕然哪,原來我還以為你寫給小紅毛子的都是從宋明磊那裏抄來的,其實都是你自己作的?

於是非白收了戲謔之色,認認真真得讀了起來。

木的心理緊張了,心想沒事我幹嗎題這個哪。

非白看到了木槿的羽毛筆,寫了一下,一開始沒寫好,但很快掌握了規律,不由贊道,果然巧思妙想啊!

非白終於明白了小五義將來會在原家爭霸戰里會飾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因為藏得最好得,也是小五義一直想保護的這個木槿。

不是因為像碧瑩一樣的纖纖弱智,而是一個真正的強者,仁者,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呢,非白心中有了一計,便對木槿說,讓她題字,非白心想,如果你敢題了,就代表你歸順我了,如果不敢題,你必然有二心,怕同我踏雪公子有任何關聯,不敢成為我的枕邊人。

如果你敢題了,我立刻把我所有的心事告訴你,然後也要你同樣對我坦誠相告,你和小五義的秘密,小五義是不是都同錦繡一樣有野心等等,如果,你不敢題,今晚就把你變成我的人,讓你永遠也沒有機會胳膊肘往名拐,像你這樣的才華之人,唯有我踏雪可得之。

這時的非白想得遠比木槿的什麼移禍江東要遠得多,而木槿想如果拒絕他,一定會激怒他,便題了,然後又要求把畫送給她,原非白傻在那裏一分鐘,沒想到她會這樣,四兩拔千金地解決問題。

非白的小九九又在那裏轉啊,哎!你這是真心想要我的畫嗎?難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真心順服我啦,還是這個傻丫頭,壓根沒弄明白?真要我的畫。

於是他兜兜轉轉間,心中竟然湧起一陣無法言語的酸甜,原來自己遇到了一個對手,一個妖精,一個自己傾心的人。這樣一個精靈,我該怎麼辦呢,於是非白的心裏豁然開朗,對她燦笑着,木槿若喜歡,就讓素輝裱了收起來吧,木槿也是很高興的樣子,非白看到她笑了,心裏更加柔情了起來,看木槿那興緻勃勃的樣子,心裏竟然甜密了起來,心想,以後這就是長伴自己的精靈是如此靈動,有才華,以後這一生又該如何快樂,於情不自禁地吻上木槿了。

宋明磊在西楓苑裡有內線,所以他很快就知道了,非白同木越來越不對勁。

心裏那個恨也是與日俱增,可是又為了六六文會,還有那個好色的原非清,沒辦法。

所以耗在哪裏,他在選寶玉詳首飾的時候,沒想到碰到原非白,原來他在為木槿選首飾,他便故意挑走了非白想買給木槿的耳環,當然是不動聲色的。

非白不想同宋明磊爭,因為是自己的部下,而且買給小五義眾兄妹的,你也不能強迫他承認是買給木槿,同自己這個作爺的爭吧,人家說買給碧瑩的,你也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人家早來一步,不太好意思爭。

於是非白索性放棄了買首飾送給木的想法,必竟自己已經把母親的信物東陵白玉簪送給木木了,而且木木好像不太愛戴首飾,插花,撲粉的,汗顏ing,非白有點想自己的魅力還是差一些。

不然木應該是女為悅已者容啊,當然若干年後遇到月容,更汗,徹底理解什麼叫女為悅已者容,當然這是后話。

於是非白就命人作了上千盞小宮燈,特別配西楓苑的,而且添了最新流行的詞賦詩畫。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了,非白在心裏感嘆,如果不愛木槿,何至於討好木槿而作這麼多,如果像以前一樣,他只要一吹火燭要了她就好了,何苦這樣屈意奉承呢,他忽然驚覺自己對木槿已經過分了,不是為了移禍江東,不是為了彌補錦繡,而是為了這個木精靈啊。

果然木槿看到這宮燈開心地笑了,非白心裏也好生高興,他發現木槿在凝視着他,目光中有着一絲溫柔,一絲動情。

非白也溫和地回視着木槿,他是在鼓勵木槿要接受他的愛,可是木槿還是在猶豫,接下去,我沒有寫出來的是,第二天,非白稱一天天好,就拉了木槿給她畫了一幅畫。

這是在第二卷末在木槿在暈乎乎時記起來時,提到了一筆。

木槿一直想去看那幅畫,可惜,接下來,在館陶居,她就從錦繡的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心中的難受如晴天霹靂啊!

大家有姐妹的想想聽到姐姐妹妹受了欺侮時的心情,有鄰家小妹妹的,也可以以此類推,恨不能暴打一頓那個畜牲一頓啊!

木槿愣了好幾天,心中的悲憤化作一股作氣的報仇,非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沒有想到木槿聽到錦繡受了柳言生欺負的原因。

一開始還以為木槿是因為聽了錦繡對她說錦繡同他的舊事呢錦繡不肯見她,連說沒有,來的時候又如何難受,非白想會不會是宋明磊因為妒嫉而亂說了些什麼呢,好,於是非白就連夜拷問宋明磊。

宋明磊是四磊公子,而且是四品官員,如果不是仗着恩主,非白是不能這麼作的,可是連韓先生也攔不住,於是非白與宋明磊之間誤會日深。

宋明磊擦著嘴角對非白說:「是白三爺折騰她吧,你忘了答應我們小五義什麼了。」

宋明磊把木槿託付給非白的事是於飛燕也知道的,於飛燕同意了,也是出於一種私心,因為他也不在想把木槿送到西域那麼遠的地方,錦繡也是這麼說的。

錦繡又是木槿的親妹,於飛燕也不好說什麼,而且非珏是痴兒的事,人人都知道的。

而且飛燕也不知道木槿會真得先愛上非珏那個小傻子,於是就這樣誤會接着一個誤會斷送了木槿的終生,可是宋明磊把木槿托給非白,就是不想讓木槿去西域,二是知道非白喜歡錦繡,不會對木槿動情的,可惜,明磊千算萬算,卻算不過一個人心,一個命運,一切都出乎了他和錦繡的預料,就是說木去小白那兒是小五義受意的宋明磊把木槿托給非白,就是不想讓木槿去西域,二是知道非白喜歡錦繡,不會對木槿動情的,錦繡覺得非珏是痴兒,西域又那麼遠的地方所以拆開了木和非珏送給了非白。

木槿和非白還是走近了,宋明磊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責問非白,我是讓你來照顧她,不是讓你耍着她玩,她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要納為妾的女人,她是我宋明磊的義妹,也是我最喜歡的人,當然最後一句就差沒說出口了,非白了怒了,你不過是我原家家奴也配同我這個口氣說話。

就讓韋虎折騰了宋明磊,如果不是韓修竹攔著,非白就要把宋明磊的骨頭給折了,非白最恨得就是宋明磊口口聲聲提到非白配不上冰清玉潔的木槿,宋明磊對原非白沒有好感,認為非白無非就是因為錦繡,退而求其次才接了木槿,而且沒有告訴木槿關於錦繡的事,根本沒有誠意。

可是非白又如何啟口,他作為男人最大的羞辱呢?於是鐵鞭道道向宋明磊招呼上來,當然後來也使明磊心懷怨恨,清泉公子冷笑不變,心中卻想,原非白你加諸於我身上的痛苦,我定會加倍奉還。

明磊被非白關進柴房裏,明磊不是不能離開,他也想知道木槿的的病情,也不作申訴,非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彈著長相守,這是木槿最愛聽的曲子,也是木槿最想學的曲子,木槿終於醒來了,非白卻以為木槿死了,他趕過去,想親手給她穿上嫁衣,心想我原非白的人,生不能同寢,死必同穴,一路上熱淚滾滾,心想說到底,都是自己害死了木槿嗎,如果沒有他,木槿又怎麼會被折騰得這樣早夭,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真得是一個不詳的人。連連害死了自己身邊的最喜歡的人,想起小時候,韓修竹給他算過一命,乃是西方白虎星的命格,但命過硬,會克盡周圍所有的人,所愛之人必會離自己而去,他心中的難受無法言喻,韓修竹只能在後面急急地跟着,這才意識到這個少年是真得動了心了,他在想少年人還是多情,愛上了妹妹,又放不下姐姐啊!

他卻不知道非白是真心愛慘了木槿,這一刻的非白根本萬念俱灰,什麼中原霸業,一統天下,竟不如木槿甜甜地對他叫一聲:三爺。他一過去,卻見木槿穿着單薄的睡衣,在雨中挪著,韋虎趕過去,跪在地上求木槿,可是木槿卻繞過了韋虎,向前走着,非白再也忍不住了,使輕功過去,顫聲問著:你要去哪裏,他心裏最害怕的就是,木槿你不要拋下我啊,娘親拋下我,錦繡也拋下我了,難道你也要拋下我嗎,為何你們一個個如此狠心呢,要這樣折磨我呢。

木槿摔了下來,非白也被她壓了下來,那一刻,他的心臟幾乎停跳了,因為她的母親就是這樣,十歲那年他被人抬起梅香小築,謝夫人看到他那一刻,非白還想忍住痛對謝夫人一笑,可是謝夫人一看非白的雙腿的血灑了一路,非白的腿上還纏着一支西番蓮就立刻昏倒在非白的擔架上,十歲的非白忍住劇痛,抱着謝夫人的身子,拚命叫着娘親,可是娘親的眼角帶着淚,看着她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對他說道:「非白,我苦命的兒啊,是母親對不起你。」

說完,謝夫人就在非白的小手吐出最後一口呼吸,悲傷地看着他,死不瞑目,非白傻在哪裏,大聲地叫了起來:「娘親,娘親。」

非白第一次哭了,然後永遠夢中出現的便是謝夫人看着他的表情。

因為昏死了好幾天,非白醒過來的時候,謝夫人已經入殮了,非白卻連他的媽媽葬在哪裏也不知道,後來才知道,他的父親為他的母親守靈三日,不吃不喝,人像瘋了一樣,然後把謝夫人葬在一個決密之地,根本沒有人知道,連非白,原青江也不肯說。

木槿壓在非白的懷中,非白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一幕,他的心中開始有些崩潰,他求神,不要這樣帶走木槿,木槿哇得大哭了起來,中氣十足,大雨磅礴,沒有人知道,非白也哭了,雨水擋住了他的淚水,那悲傷的,又感慨萬分的淚水。

木槿呆在那裏好幾天,為了喚起木槿,非白破例把宋明磊給放出來,也放碧瑩進苑子,可是木槿就是不說話。

宋明磊明白木槿在想什麼,理解她的感受,因為這些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可是非白在,他又什麼也不能說,宋明磊只能走了出去,他剛走出西楓苑,就倒下了,碧瑩哭着扶着他回了清竹居,精心照顧他,這幾日宋明磊不是不知道碧瑩對他的好,怎耐他不是一般的人,於是一般的女子也進不了他的心了。

非白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彈著長相守,木槿在聽着長相守時,才會眼光放柔一些。這一日,他來到練武場,卻見木槿認真地在那裏等他了。

以他的聰明,他自然是知道木槿下了決心要完全展示自己的才華了,可是為什麼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呢,非白有點自戀地想,如果是為了同錦繡來爭他該多好啊!

漸漸地他明白了,其實這個木槿是為了錦繡,還是為了錦繡,是為了錦繡不情不願地嫁給老頭子吧,是為了幫錦繡能做個正室嗎?

他帶着很多的疑問,繼續幫着木槿,他很高興,木槿肯對他敞開心胸,完全展示了她的才華,有很多見解,非白翻遍史書,亘古未聞,兩人放開了各自重重心房,講出了自己對於理想國家的治理方法,很多盡然不謀而合,非白心想總算找到知音人了,那種開心可想而知,韓先生認真對他說,此女子,既有如此才學,盡能藏於陋室五年而不被人發現,城府既深,不能得之,寧可毀之,請三爺慎思。非白想這六年來,幾乎每年每月每天,越過圍牆,就能看到她在那裏浣衣,每年冬天,梅花開的時候,她就在圍牆外面晃攸的平凡女子,卻不知道有此等驚天的才華,當然他不知道,木槿每年臘月看梅花的心情是為了能采幾枝換錢。

他有些相見恨晚的感慨,同時樂觀地想着現在木槿是他的人,自然是會幫着他的。不會離他而去,他囑咐謝三娘一定要細心照顧木槿的日起居。

是的,這很像我們生活,有很多人,我們認識很久了,但卻並不了解,很有可能在一個巧合下,在快要分離之時,才發現原來這個人竟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只恨造物弄人,再相見卻已是晚矣他問起木槿為什麼不到紫園來效力呢,木槿僅僅是一笑而過,從來沒有認真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正是木槿的傷痛,木槿想,如果當初真得能進紫園,也許就能為錦繡庶風擋雨了,非白找到了碧瑩,這才知道木槿為了照顧碧瑩,對木槿的為人更是感動異常,於是對木槿很好很好,想彌補以前與她的擦肩而過,以及剛來西楓苑時對她的冷漠。

這一天,他看木槿在同韋虎很認真得探討暗器,暗自心驚,木槿到底要怎樣呢,然後木槿連續消失了好幾天,非白忙着同宋明磊佈置,中秋之夜對會非清回原家的事誼,兩個男人表面上還是和好如初,可是心中各有一本帳要算,兩人在花園裏散步,卻見謝三娘正在怒斥一個滿臉是泥的丫頭,正是木槿,非白讓謝三娘退下,替她擦著小臉,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

木槿看着他淚盈滿眶,欲言又止,非白的心裏也痛了,再看宋明磊,也是一臉凄愴,宋明磊何嘗想讓木槿吃這樣的苦呢。

謝三娘幫她去打扮打扮了,非白看着木槿有些呆,心中卻想,這究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還是沒發現他的木槿原來可以這般貌美。碧瑩也來了,非白心中不悅,但面子阿米爾一番話說到非白的心坎里去了上還是要招待招待的四毛子的人,阿米爾一番話說到非白的心坎里去了,西楓苑裡以往是沒有小姑娘的,所以一般不過七巧節,這回一下子多了兩女孩,非白也想讓木槿高興高興,就微笑着由得木槿同碧瑩,宋明磊一起扎巧娘娘,看着木槿許久不見的快樂笑容,非白也很高興,碧瑩為宋明磊彈了一首廣陵散,不想把非白給震住了,這小五義還真是能人輩出啊,這個女孩的琴音中竟然也有一股微微的霸氣,這隻有熟通音律之人才能聽得出來,於是非白委婉地要求碧瑩合奏一曲,於是非白用心地想把琴音勾出碧瑩的心中所想,他聽出來這個碧瑩心高氣傲,也不是一個心甘寂寞的人,但是這人女孩心地存良,還不至於有什麼噁心,不過是感懷於生不逢時,懷才不遇罷了,每個人都會有這種傲氣和胸懷,更何況是像碧瑩這樣才情高的人呢,於是非白的琴音柔了下來,就只有木槿傻傻地為碧瑩感到驕傲萬分,還不知道差一點非白就要了她的命,。后錦繡忽然出現,非白的頭有些疼,看得出來錦繡來勢不善,心中也甚是不悅,我求你回來,你又不回來,我找到我的幸福了,你又拆回來了,錦繡要求非白為他再奏一曲,非白不想讓木槿難堪,便奏了一曲長相守,錦繡的劍舞還是那麼漂亮,彷彿就想以前,兩人在賞心閣里練武,畫畫,彈琴,錦繡與木槿一同出去了,非白立刻讓韓先生去查一下姚碧瑩這個人,韓先生也感覺剛才那琴音不似一般人能彈出來的。

看着錦繡表面平靜,非白心中着實惱恨,好在他一向忍功一流,就如同恩主一樣歡迎著錦繡。錦繡自認為這世上最了解的人可能有三個,一個是木木,一個是非白,一個是柳言生。她微一沉吟,便要求非白一曲長相守,正是兩人定情之作,那一天明月之下,她坐在非白的懷中,非白險險地失了控,在自己的頰上落下一吻,若非韓先生到來,可能,非白的第一次就不是我們木槿了。這一曲長相守,錦繡不知聰明如木槿卻已猜出兩人的情事來,靜靜地坐在那裏,心中翻江倒海,非白微一恍惚,錦繡知道他並未忘情,便喜中心來,開始為木槿講放,家姐性喜擺弄些稀罕玩意兒,木槿拿出長相守,非白心中如巨石拋入深潭,何等驚訝,此女究竟是何樣的人啊。會做出這種可怕的武器來,臉上分明掛着羞澀,看到他時舉動失措,充滿了愛人的慌張,為何會有如此巧思妙想,同時心中又萬般寬慰,這個精靈已經屬於我的了。

當下所有人都驚了,連同那個阿米爾,要說阿米爾對木槿的心情是很複雜的,因為她是第一個看了自己裸體的人,儘管只有上半身,可是阿米爾還是覺得很羞愧,因為木丫頭是莊子裏的女色魔啊。他心中安排過無數遍要殺木丫頭,或是要阻礙她進玉北齋,嫁給非珏,因為他那時傻時瘋時清醒時聰明得驚人的主子,無論睡着醒著,無論作什麼,只要老頭子(果爾仁不在)便是望着天空,長嘆,木丫頭,你在作蝦捏,傻的時候還哭,瘋得時候還裸奔過一次,小阿米爾想,已經得罪了這個女人,主子又那麼喜歡她,如果真進了門,自己肯定沒有好日子過啊。而且正是果老頭子叫他一直監視着木頭,可今天看來,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殺不了他,還有那麼一絲絲感慨,為什麼果老頭子就這麼不喜歡木頭呢,如果為少主所用,不也是很好的嗎?可惜等到小阿米明白為什麼時,事情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非白心中柔情繾綣,恨不能把這些個人統統趕出去,好單獨同木槿聊天,好把木槿的腦袋砸開看看到底在想什麼呢,怎會有這樣的女子呢,可惜他第一個不能趕得就是錦繡,然後小五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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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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