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放火殺人夜

第七章放火殺人夜

陸飛仔細聽了一會兒,門外的人又拍了幾下門,聽到沒人應聲就走了。

「可能是走錯門了吧。」

花傾雪自我安慰,卻又隱約感覺不對勁,這裡是複式樓,樓層想走錯都難。外面的人光敲門,也沒叫門。

「你在屋裡,我出去看看。」

陸飛聽著那人的腳步,一路跟到樓層的轉角處,那人拿著手機在說:「應該是睡著了,可以動手了……」

沒等那人說完,陸飛幾步上前,掐住他的後頸就將他壓在牆上。

那人一臉驚恐,他用力掙扎,還伸手往陸飛的胸口打了一拳,陸飛的胸膛卻像是鐵板,那掐住他後頸的手,更像是鐵鉗。

「是薛鐵山叫你來的?」

「什麼薛鐵山,我不認識。」

「你在跟誰說話?還有人在別的地方?」

「沒,沒有。」

陸飛將他摔暈在地,抓起手機,就跑回屋裡。

花傾雪正坐在沙發上,握著遙控器,百無聊賴的轉檯。

「是薛鐵山的人……」

不等花傾雪反應,陸飛衝到陽台那,抬頭就看一團黑影淋下來。他急忙一縮頭,就聞到一股汽油味。

這些人竟然還在天台安排了人手。

花傾雪這邊就是頂層了,想要用繩索墜下來也方便,灑下汽油,想是要把花傾雪家給燒了,要能順便把她熏暈,就能從正門衝進來把她擄走。

那先前來拍門的傢伙,就是準備闖門的吧。

好毒的手段!

花傾雪也聞到了汽油味,整個人從沙發上跳起來就喊:「他們要幹什麼?」

「你先出去。」

陸飛抬頭看上面有個人影正拿著打火機,飛起一腳踩在欄杆上,再一縱身。手扣住天台的邊緣,一個翻身,一腳就將那人踢翻。

那人手中的火機滾到一邊,火苗衝出去,濺在一個水桶上,立刻燃起衝天火焰。

陸飛被熱氣沖得眼一刺,那人就跳起身要逃走,他立刻追過去一拳打在那人後背。那人吃痛,一頭撞在樓梯口的木門上,眼冒金星。

「你是誰?」

那人扶著腦袋回頭一問,人就被打暈在地。

陸飛在樓梯間找到個滅火器,回到天台,先把火滅了,才看花傾雪渾身發抖的站在樓梯口。

「薛鐵山居然想要燒死我!」

陸飛將滅火器一扔,面無表情的走下樓。

「喂,你說句話不行嗎?」

「你想聽我說什麼?你讓薛鐵山絕了后,還指望他能好好對你?」

陸飛回到屋裡,先將陽台上的汽油都用水衝掉了,才走進浴室里洗澡。身上都是汽油味,聞著不舒服。

花傾雪靠在門外,想問陸飛需要多叫些人來嗎?

畢竟剛才也很危險,只靠陸飛一個人,要有些差池,她就會被抓走了。

要落在薛鐵山那種人手裡,她下場一定很凄涼。

「那兩人怎麼處理?」

花傾雪不想顯得太懦弱,選擇了這句開場白。

「我洗完澡會報警……」

「你不能報警!」

花傾雪急了身體一動,沒想門是虛掩著的,她人就撞進了浴室。

地上都是沐浴露和水,陸飛是在浴缸外淋著洗,非常濕滑,她這一倒,人還往前滑了一段,臉就撞在陸飛的腳上。

就以陸飛少年老成,雷打不動,天塌不驚的心神,都是嚇了一大跳。

「你要幹什麼?」

陸飛一手捂胸,一手擋襠,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花傾雪那張俏臉更是一片血紅,她奮力的站起來,沒想這地面太滑,努力了幾下,還差點又滑倒。

陸飛這才一扯搭在旁邊的浴巾,擋住身體,伸出手去扶她。

「我,我……你怎麼洗澡不關門?!」

「是你撞開門的吧?我哪知道你會進來。」

「我……」

花傾雪硬是說不出半個字,這事看著還真就是她的錯。

好在浴室里霧氣比較大,就是陸飛不裹浴巾,她也看不清什麼。

「花總,你還不願出去?我還沒洗完啊。」

花傾雪落荒而逃,跑到沙發上坐下,心還是七上八下的跳得厲害,彷彿能聽到心跳聲。

這叫什麼事,好像我是想要怎麼他似的。

不行,等他出來,我要把這件事給說清了,要不然住一個屋檐下,那可不自在。

十多分鐘后,陸飛才洗完,花傾雪剛要張口,他先說話了:「那兩個傢伙快醒了,我去看看。」

花傾雪著急地跟在他後面:「你不能報警,警察來了,會查到薛博文的事。」

「那怎麼辦?」陸飛邊說邊走到轉角,先將敲門的傢伙扛在背上,又走到天台,把他放在放火那傢伙身邊。

「我叫人來處理他們。」花傾雪思索再三,終於還是決定找鬍子。

鬍子價碼雖然高,但他口碑一向不錯。做事也乾淨利落,不會留後患。

她打過電話,又看陸飛撐在欄杆那,腦中不由自主想到剛才浴室的事,心中突然有些忿然。

剛那是個誤會,可在那種情況下,任何男人都不會把我趕出浴室吧?要膽子大些的,還會順水推舟。調戲幾句是輕的,硬來都有可能。

哪會像是塊石頭一樣,似而不見,還像是被嚇壞了。

難道我不夠漂亮嗎?

花傾雪對她的容貌有著絕對的自信,可遇到陸飛,卻連接被打擊。難不成,他是嫌我老?

陸飛十八,花傾雪二十八。這可差了十歲了。

「你以後不在公司時叫我花姐吧?」

陸飛回頭看她眼說:「物業上來了,剛才起火,應該是看到了。」

「我去應付他們。」

花傾雪等到天台的木門推開,才對上來的兩名物業保安說:「我在吃燒烤,油放火了,火起來了……」

其中一名中年保安笑說:「我們就上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另一名年輕保安則往前走了兩步,在距離花傾雪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拿出橡膠棍往她肩膀就砸去。

突變驟起,花傾雪哪有什麼反應,就是陸飛離她也稍遠了些,只能將她一拽,身體一轉,後背硬生生吃了一棍。

「老五老六都被放倒了,先把這男的幹掉再說。」

中年保安一聲怒吼,從腰上取下一把匕首,就往陸飛的胸口扎去。

陸飛這時已經轉過身,心中怒火滔天,白白吃了一棍子,內息都亂了,這還得了。

他一側身,讓過匕首,手掌往下一切,正中中年保安手腕,就聽咔嚓,那中年保安的手腕應聲折斷。

匕首往地上一落,陸飛腳就踩住,一拳打在年輕保安的下巴上。

這年輕保安還想再給他一棍,下巴一痛,人就往後連退幾步,嘴裡都是血。

「啊,啊!痛死我了!快乾掉他!」

中年保安在那大喊,臉上就挨了一棒子,晃了幾下倒在地上。

原來花傾雪去拿了撐門的木板,她早就憋著一口氣了,這一下都出在中年保安的身上。

剩下那年輕保安一看情況不妙,扭身要跑,陸飛搶先一步擋在木門前,一掌就打在他的肩膀上。

劇烈的疼痛讓年輕保安往下一跪,陸飛的拳頭就打在他腦袋上,讓他立刻暈了過去。

「陸飛你沒事吧?」

剛那年輕保安的橡膠棍,勢大力沉,要不是陸飛幫她做沙包擋開,花傾雪都不敢想象打在她肩膀上,後果會多慘。

「沒事。」

陸飛吸了口氣,就看花傾雪走到中年保安身前:「薛鐵山開了多少錢,你們幫他賣命?」

「薛少被你弄得好慘,他平時對我們很好,也不要薛老闆多開錢,我們是主動要幫他報仇的。」

中年保安一臉慘笑,事已至此,還多說什麼,辦砸了事,回去也沒好果子吃。

啪!

花傾雪扇了他一嘴巴:「愚蠢!你以為殺了我,薛鐵山會給你們安家費跑路費嗎?你們就是拿了這些錢,你們能跑得出南海嗎?」

陸飛看她霸氣側漏,一點也沒先前那驚慌畏縮,就走到一邊,看著樓下傳來的引擎聲。

一輛黑色的豐田霸道停在樓下,從車裡出來個孔武有力,身材高大,大晚上還戴著一副雷朋墨鏡,提著個手提箱的中年男人。

兩分鐘后,中年男人來到了天台。

「怎麼翻倍了?不就兩人嗎?」

「又多了兩人,你把人處理好。」

中年男人先看了天台的環境兩眼,就盯在陸飛的身上,幾秒后,咧開嘴豁然一笑:「小兄弟,身手不錯,有興趣的話,可以幫我干點私活,錢少不了你的。我叫鬍子,這是我的名片。」

一張名片放在一旁的花架上,鬍子一手提起一個,下樓去了。

「他是個清道夫,精通各種門道,薛博文的事,我也找的他。」

花傾雪感到有的事,不用再瞞陸飛了,這樣也能取得陸飛的信任。雖然她還有點疑惑,陸飛的年紀跟他的成熟,和他驚人的身手不成正比。

但他要真是冷姨家的親戚,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就是有冷姨那層關係,也不能拿他再當外人。

「哎呀,真沉。」鬍子又上來了趟,一次只能扛兩個人,他臨下樓前,還笑著對陸飛說,「你要是被她給迷住了,你可以小心了,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鬍子!」

花傾雪臉色一變,鬍子就咧嘴一笑,推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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