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見不平,筆墨相助

第1章 路見不平,筆墨相助

「嘖嘖,這表小姐也真是可憐,還以為來投奔咱們老爺可以求一個庇護,想不到一碗迷魂湯下肚就綁了起來。」

「你別多管閑事!乖乖將人送去京都獻給陳大人作妾,否則老爺追究下來,全家的性命都不保!」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一個小丫頭片子和一個半大小子,又綁住了手腳,還能飛了不成!」

外面的討論,一字不落地傳到馬車裡頭的舒雲清耳里。她慢慢睜開了清亮的雙眸,眸子中帶了一絲焦急和憤恨!

她本是京都的高官小姐,但是父親被那奸臣所害,冤死牢中,母親受不住打擊,也隨著父親去了,族裡頭的叔伯怕連累到他們,紛紛與她姐弟兩人撇清了關係。

她被逼無奈,只好收拾了行囊,倉惶南下,投奔舅舅,誰知道舅母上一刻還摟著她垂淚,下一刻就用一碗迷魂湯將她葯暈,綁了起來。

現今,聽外面那兩個僕人所言,她的親舅舅,親舅母,竟是想要將她送回京都,獻給那害死父母的奸臣作妾!

還有她弟弟,不過十歲,若是回到京都那些豺狼之中,哪裡還有好日子過?不行!她不能讓他們得逞!

舒雲清咬了咬唇瓣,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被綁著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朝著自己腳上的靴子摸去,摸出了她插在靴子上防身的匕首。

她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割斷了手腳上束縛自己的繩子,又將弟弟舒雲澈身上的繩子割開。

外面是兩個大男人,而且只有一輛馬車,她不能下車逃跑,這樣很快就會被追上來,唯一的方法,就是奪車。

舒雲清不動聲色地撩起了帘子,偷偷朝著前面打量了一下路況,只見不遠處便是一處泥濘不堪的泥水路,屆時,只要車速緩下來,便是奪車的最好時機。

她屏息凝神,為防萬一,還將繩子虛假地掛在手腕上,作昏迷狀態,靠在了車廂上,手裡,卻已經緊緊攥住了一包藥粉。這是一包辣椒粉,只要撒上去,眼睛絕對腫痛不堪,不能視物。

她姐弟二人孤身南下,身上自然帶了不少防身的東西,幸得她那佛口蛇心的舅母並沒有搜她的身。

舒雲清作好了盤算,那馬車行了一陣子,果然被卡住了輪子。

「二狗,這馬車卡住了,你下去推一下。」

「你怎麼不下車推!我一個人哪裡推得動!」

「我下去了,這兩個小崽子跑了怎麼辦?」

被喚為二狗的人掀起帘子掃了一眼,見舒雲清和舒雲澈兩人還躺在車廂裡頭昏迷著,咒罵道:「跑個屁啊!還昏迷著呢!別啰嗦,趕緊下車推!」

兩人這才下了車,舒雲清一聽見腳步聲,瞪時睜開了眼睛,偷偷挪到了車門,拿起了馬鞭。

「一二三!推!」後面那兩個傭人吃力地喊了一句,用力將馬車推上出了泥濘處,與此同時,舒雲清已經坐到了趕車的位置上,狠狠甩了一鞭子馬屁股,那馬吃痛,飛快地奔了出去。

「靠!那死丫頭醒了!趕車跑了!」二狗罵罵咧咧地大吼道。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追啊!」另一個人飛快地追了上去,大喊道,「死丫頭,你給我停下來!你又不會趕車,一個姑娘家你能去哪裡!回京都嫁給陳大人不好嗎?那可是丞相大人!」

舒雲清被他吼的厭煩,一抖手,撒開了手裡的紙包,那些辣椒粉迎風吹去,後面兩個人頓時鬼哭狼嚎起來。

「我的眼睛怎麼了!啊,我看不見了——」

舒雲清眼裡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色,扯著韁繩讓馬兒轉了個彎,噠噠噠地消失在小道上。

她不會趕車?她可是獨身一人將弟弟從京都帶來了江南,她又怎能不會趕車呢?

不過這馬車終究是李府的馬車,怕是會暴露行蹤,舒雲清趕了半天後,便叫醒了弟弟,將馬車轉手賣給了車行,拿著錢,換了一身男裝,直接坐船往揚州去了。

兩日後,她從船上下來,到了揚州最大的白鶴書院。

她本來打算投奔舅舅家裡,讓舅舅給自己安排一門婚事,好躲過那陰毒的陳景,然後將弟弟送到白鶴書院念書的,誰想到舅舅的心腸如此之黑,全然不顧血脈親情。

為今之計,只能先將弟弟安頓好,她再另外謀一個營生了。

她正拉著弟弟要去書院報道,不想卻突然聽見了一道揶揄的嘲笑。

「陸嘉樹,你倒是對啊!你堂堂一個揚州首富的公子哥,你爹為了你,每年往書院砸多少錢!這麼一副對子你都對不出來嗎?之前可是說好了,對不上,就要脫光了衣裳繞著這揚州河跑一圈的!哈哈哈——」

首富之子?舒雲清眼睛一亮,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群身穿白鶴袍服的學子們手裡持著一副對聯,挑釁而囂張地對著一個身穿深藍長袍的公子。

那藍衫公子憋紅了一張臉,卻無損他的俊美。

舒雲清的爹,本是京都第一美男,她看慣了,便覺得這世間男子俱都普通了一些,可是這個藍衫公子,樣貌卻異常的清俊雋秀,眉如淡墨,眸似星曜,薄唇挺鼻,真當得上面如冠玉一詞。

這麼多人欺負這麼一個俊美的公子,實在是太不憐香惜玉了啊!

「給本公子對!一百兩!」陸嘉樹氣惱地拋出了自己沉甸甸的錢袋子,指向了身後的書童和隨從。

那些書童都是陸老爺花了大價錢請來陪他讀書的,都是一些中了秀才的窮苦書生,然而,好幾個書童都撓了撓頭,目光愧疚地看了一眼陸嘉樹,低聲道:「陸公子,這對子太難了,對不出啊。」

「一千兩!對!給我對!你們誰上!」陸嘉樹不信邪,又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銀票,轉身看向了旁邊圍觀的書院學子。

那些學子固然心動,但是看到那對子,卻又垮下臉來。

「哈哈哈!你還是趕緊脫衣服跑吧!脫衣服啊!願賭服輸!」那個手持對聯的學子得意地說道。

「王威!你別欺人太甚!我就不信找不出一個可以對上的!誰能把這對子對上,我陸嘉樹就答應他一件事,千金一諾!說到做到!」陸嘉樹也氣急了,他從小到大,從來不缺錢花,他就不信還有錢辦不到的事兒!

然而,哪怕陸嘉樹開出的條件再誘人,卻仍是無人敢上前來。

「算了吧,陸嘉樹,這可是向京都太傅求來的對子,你以為那麼容易對出來嗎?快脫衣服吧!」那王威得意地掃了陸嘉樹一眼,抱胸得瑟道。

「對,脫衣服!脫衣服!你爹可是揚州首富,你不會連這個都輸不起吧?」

「脫衣服!願賭服輸!脫衣服!」王威身邊的爪牙也叫囂了起來。

陸嘉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當即氣得眼眶都猩紅了,正進退兩難之際,一道慵懶而淡靜的嗓音忽然徐徐響起:「這對子有何難的?筆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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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妻嫁到:爺,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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