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切屬於緣分

第三章 一切屬於緣分

她沒聲,她不願意,她知道什麼意思。

第二次又領她來到家裡,他環著她,繞著她,引著她,他除去她的衣服,除去她的內褲,他與她上了床。

忙過了,郭濛打了個小盹。

醒著他問:「疼不疼?」

她真不知道還會出血,她說:「不疼。」

他心跳得發渴似的繼續,汗水好像甘泉似的流過他的臉,「我真幸福。」

思落還從他眼裡讀到:她是因為錢才和他一起的,不過愛她也是真的,他願意因為錢讓他們走到一起。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樣子真痛苦、真可憐。堂哥那事過後她覺這身皮囊一文不值。

不過就是臉和身,生來就不被疼愛,你稀罕,就拿去,拿去又怎樣,沒有她的愛,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張皮。

她甚至想過他不要她也可以,她也不在乎娶不娶這個問題。

可是郭濛是認真的,他是要娶她做婆娘的,要不然也不會拿出十萬助她完成學業。

她是感激他的十萬,她想過如果沒有和他結婚,她出來工作后就賺錢還上,就當是借他的,她可以寫借條按指紋,其實她早就寫好的。

郭濛經常去學校門口接她,畢業的第三天,郭濛拿出了戶口本說帶她去領結婚證。

日子都看好了,房子也準備好了,她回家和母親說了這事就和他去了民政局。

郭濛把房子買在郊外,兩室一廳,付了首付,有一半錢是他父母出的。

思落母親假假的說:「嫁過去要孝順他父母,給郭濛做飯洗衣,嫁妝什麼都可以不要,自己過好就行了。」

雖然思落聽出來那不是母親的意思,母親說這種話,不會超過第二次,沒有,從來沒有,但是心裡還是高興聽到這種假話。

領完結婚證思落也沒特別高興、優越,像是在紙上寫個名字一樣。

快辦酒席了,倆家人都沒有商量好,母親見郭濛家不是很主動談,火都上來了:「急著嫁人,怎麼這麼下賤?」

她母親生來就有這種毛病,血緣里就有這種毛病,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嘴上不留情,比刀片殺人還難受。

思落抬頭先笑,然後輕柔的說:「你不是說我過好就行了嗎?」

「哪來的那個命,你有那個命嗎?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母親煩惱地將她遠遠一扔。沒空間,扔出了個母女另一種距離。

再說到這時,思落停了,她哪來的命?還不是她給的?

這朋友那朋友都要來喝喜酒,郭濛一個在部隊的朋友打電話來說,要從徐州回來,這位朋友就是林晚楓,是的,緣分就這樣開始了。

郭濛和晚楓認識也算很巧合,他們是在一場酒局上認識的,彼此都有話聊,郭濛也去過晚楓的部隊。

從鏡頭望出去,鏡頭終端是思落和晚楓。

雖然在他們相愛之前誰也不知道對方在心裡存在了。

無法預知的會見里,有一種無意識註定的緣分在輕輕地吟唱,保證他們一定會走到一起,即使沒有機會心也永遠在愛著。

他們像兩隻比翼鳥,相傳只有一目一翼,只要雌鳥雄鳥並在一起才能飛,像在神力的召喚下他們一直都在互相朝對方走來。

他們的愛情還是有夢的,多數的夢都美,也要大膽,不過這種特殊大膽,也要看時間給不給機會。

辦酒席前郭濛說他幾個要好的兄弟先聚一起吃一桌,就在一家高檔飯店定了一桌。

那飯店在一個安靜的小鎮上,要提前預訂才有位置。

是一個很美的吃飯地方,有花園有魚塘有菜園,還有一條小路兩旁種滿小竹林,吃完飯可以散散步,離市區開車過去大約一個半小時。

「我等如憶一起,我出去等她,怕一會她來了找不到。」

思落說完,就走出去。郭濛坐在包廂房裡忙著打電話。

也就是在這家飯店的小路上遇到他,也就是她所不知道的緣分,在這溫柔的夜色里,風吹過小路燈下遇見他。

這天她與他素不相識,毫無了解。

她裊裊婷婷的站在小路一旁等如憶,今日是法式長裙,越發顯得身姿娉婷。

先是三個男人從一輛車子下來,一定是郭濛的兄弟,但她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招呼,隔著有幾步路,大家也都是初次見,怕認錯人。

她聽懂他們幾個說的閩南話,因為思落老家是廈門同安的。

所以聽懂其中一個男人在用閩南話說:「你們看,旁邊那位穿裙子的水扎某。」

那個男人的正宗閩南話味兒從「水扎某」三個字里豐潤地誇出來。

她至今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喜悅,當男人們和飯店的服務員都這樣誇她。

當然最重要的是認識了林晚楓,遇到他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要不她就這麼糊塗的過完一輩子,到死都不知道美麗愛情的滋味。

也是給她帶來了大翻身,剎那間成了真正的女人,她頭腦里響著狂歡的嗩吶,動作里全是流淌新血液。

又來了一輛計程車,沒錯就是如憶來了,終於把好閨蜜盼來了,她臉上露出一陣輕鬆,不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

「思落!」如憶一下車就叫著。

思落聽到有人喊,秋風一吹,翻動著層層落葉,她的目光跟著風方向轉,扭過頭。

正看見那位英俊的男人正從一輛車裡走出來。

假如把對他的形象仔細描寫,其實也辦得到,大氣臉、濃眉、雙眼皮、鼻樑端正、乾淨皮膚。

他就是林晚楓,他來自一個野戰部隊的連長,他每天帶著連隊出早操,特能訓練,實彈射擊,戰術技能訓練,手榴彈實投訓練,400米登島訓練,從不落下。

都是與下面班長士兵同吃同睡,無論哪方面都身先士卒。

穿軍裝戴軍帽的他,可以往美再移一度。

他也是一眼就瞧見思落,出於禮貌,他對她笑笑。

她也對他笑笑。

那時她會想到這個男人要是先認識她就好了,那時的直覺就是有點花痴,偷偷多看了一眼他。

朦朧角落目光對著,不知被什麼吸引一樣,互相看著,讀到眼裡去……

那一瞬間的自由真是甘甜啊,真是滋補啊,及至後來她單獨一個人生活仍為那一瞬間自由垂涎。

有那麼一見鍾情的愛,在內心深處,無法入夢,無法遺忘。

你問,怎麼樣才能忘了他?

誰知道,也許十年,也許窮盡一生,都無法做到。

思落不知他的身份,也不便稱呼,只好也對他笑了笑。

心想都是陌生人,今晚無意間多看了一眼,一會各走各的,誰也不認識,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我等你半天了,怎麼現在才到,你要是不來,今晚這頓飯我都不知道如何吃下去。」思落拉著如憶的手說。

「都是人妻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瞧你這樣子。」如憶笑著說。

「好啦,我們進去吧。」

耳後聽到有皮鞋的聲音,正是郭濛出來了。

一見了他,就叫了聲:「兄弟,你來了。」

郭濛已經給兩人做了介紹,才知道他叫林晚楓。

晚楓也嚇了一跳,剛剛那樣瞧她一眼,原來是自己兄弟的老婆,該正常去認識。

晚楓沒有再看思落,不然,倒好像他是對她發生了興趣似的。

他年紀比郭濛小了兩歲,就很自然的稱呼思落一聲:「嫂子好!」

思落還是笑笑,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她,她不習慣,也不喜歡這樣的稱呼。

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這樣叫她,不知道為什麼,「嫂子」這兩個字雖然親切、質樸。

但是她聽起來更像那種對五大三粗女人的稱呼,彆扭,不過她沒有表達出反感。

一旁的三個男人也清楚了,這就是他們口中的「水扎某」,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兄弟的老婆,還要喊這個小姑娘一聲「嫂子」。

思落也和他們點頭笑笑,沒有開口說話,也許她年紀比任何一個人都小好多,也許都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沒有參與說話。

一桌子八個人,除了她們兩個女人,其餘全是男人們。

「濛哥,快介紹一下,嫂子?」

郭濛很有面子和他的兄弟們介紹思落,他喜歡帶思落出現在飯局上,因為思落確實年輕漂亮,話也不多,也很有禮貌,滿足他男人的虛榮心。

不過他從來不提思落的家裡,那一家子的面都上不了桌,一開口就會特別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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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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