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哭
「嗝。」林娜璉心滿意足的吃飽，咂咂嘴，打了個嗝。
「額。。鵝。。餓。。」Sana斷斷續續的發出奇怪的聲音。
秋希文抬手就給Sana一個似重實輕的爆頭。
「你是傻瓜嗎，這個有什麼好學的。」
而且還學不會。
Sana誇張的抱住頭，委屈巴巴地看著秋希文。
「oppa，好痛噢。」
「我才沒有用力呢，」秋希文見到Sana裝疼的樣子，覺得無奈又好笑，伸手撥開她按著頭的小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好啦，別裝了。」
「嘿嘿。」Sana舒服的眯上眼。
「你們最近過得怎麼樣，練習辛苦嗎？」秋希文揉了幾下便放下手，雖然是對兩人發問，卻轉頭看向林娜璉。
「啊？」林娜璉剛剛吃的太多還沒緩過來，秋希文的問題讓她猝不及防，頓了頓，她才道：「還好吧，你不是在歪雞練習了兩年半嗎，練習生的日常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一個樣子。」
「不過最近好多人請假不來了，來的人也沒以前那麼認真了。」林娜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怎麼了？」秋希文看著林娜璉欲言又止的樣子，眉頭一皺。
事情並不簡單。
早在13年吉歪皮就放出消息要推出新女團，到了14年各種報道更是滿天飛，然而整個14年快要走完，這個被叫做「6mix」的女團人員都變換了幾次，還遲遲未能出道。
Sana就是在原本的RB組合計劃告破后替換了其中一員加入6mix的，她今年早些時候還出演了同公司前輩GOT7的MV《A》和李俊昊的MV《FEEL》。
而林娜璉不僅出演了幾部MV，還客串了校園勵志劇《DreamHigh2》，她的實力資歷都達到出道的標準。
至少在秋希文看來，面前的兩人是足以出道的。
「公司最近好像狀況不太好，加上新女團的出道計劃一直擱淺，大家都很迷茫。」Sana看見林娜璉組織了半天語言還說不出話，小心翼翼地替她回答，沒有了先前活潑的樣子。
秋希文聽完后沉吟不語，看來吉歪皮的情況比他原先想的還要遭。
「什麼嘛，你們兩個不是都在MV里出鏡了嗎，出道只是遲早的事吧，要對自己有信心啊。」他先是出言鼓勵兩人，然後又說：「你們就不要想太多了啦，努力練習才是一個練習生該做的。」
「可是，」林娜璉張嘴想要說什麼，又驀然停住，想到公司里最近的傳言還有這一年的經歷，她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泛出一層無力感，像一波浪涌過來，層層疊疊的打在她心上，讓她失落地垂下頭。
「努力真的有用嗎？」
「呀，林娜璉。」秋希文少見地生氣了。
他移過身子坐到林娜璉身旁，用手捧住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在想什麼啊，林娜璉！」
林娜璉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秋希文，在她眼裡，秋希文雖然有時很壞，有時冷冰冰的，但潛藏在那副熟悉面容下的溫暖，她一直都能看見。
臉上不停歇地傳遞過來的觸感讓她停下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
「我，我只是抱怨一下，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娜璉抓住秋希文的手腕，眼神閃爍，不自然的說道。
臉被捧住的時候開口說話，好奇怪。
也好熱。
秋希文聽著林娜璉說完，他覆在她臉上的手掌可以感受到她的腮幫子在動。
他莫名想笑，覺得自己過火了。
不過秋希文也不是什麼惡人，於是他用手扯著林娜璉的臉，惡狠狠地說道：「你還知道我想的是怎樣啊。」
「哎，你先放手再說。」林娜璉用力掰了掰，然而秋希文的手不動絲毫。
有句話叫著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林娜璉就是這樣，心裡沒有難過和悲傷，眼角竟然滲出淚水。
拇指傳來的濕潤感把秋希文嚇了一跳。
自己好像弄哭她了。
他連忙拭了拭林娜璉的眼角，之後把手放開。
「娜璉啊，沒事吧。」
「啊，oppa把歐尼弄哭了。」Sana在旁邊插了一刀，她沒轉過彎來，剛剛明明還是人生勵志劇，現在怎麼就變成偶像言情劇了。
「真是的，別老是碰女孩子的臉啊。」林娜璉細長的手指拭著眼淚，吐出來的話帶著顫音。
她自己都被自己顫抖的語氣嚇到了，連忙補充道：「我沒事，只是，剛剛有些熱。」
林娜璉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對不起。」秋希文老老實實的道歉。
林娜璉吸了下鼻子，搖了搖頭。
「沒有，是我太消極了。」
兩個人就像電視里的情侶，一方如鯁在喉，一方欲語還休。
Sana看著他們兩個人沉默下來，突然伸出雙手抓住秋希文和林娜璉的手，然後把他們兩個的手放到一起。
「像電視劇那樣握手和好吧！」
「噗。」林娜璉看到Sana認真的小臉，笑出聲，說：「都沒有吵架，和什麼好啦。」
Sana盯著秋希文。
「oppa，要像個男人一樣哦。」
像男人是什麼鬼，我又不是打籃球的練習生，秋希文想。
「成敗不過兩道牆，人生就是在牆中行走，成功的喜悅會有，失敗的滋味也苦，在漫長的旅途中驀然回首，你會發現只有努力不被辜負。」秋希文說著，回想起以前每次年會上楊賢碩放的屁，發起雞湯來竟然熟練無比。
林娜璉手被秋希文輕輕握住，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不免有些緊張。
她想到秋希文會說情話，會說騷話，可沒想到他竟然不說人話。
旁邊的Sana都聽成八字眉了，她第一次覺得韓語有些深奧，不滿地撇了撇嘴，她說：「oppa，說人話。」
「呃。」秋希文突然給打斷，看向Sana，發現她好像對自己的雞湯不太滿意。
「總的來說，努力就完事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他解釋道。
「什麼嘛，等於沒說。」林娜璉抽回手，一臉鄙視。
「這叫大道至簡。」秋希文辯解。
「哦。」Sana回了句。
「oppa你該去買單了。」她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