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霸道又自私

第603章霸道又自私

葉冉的心,輕輕顫慄了一下。

她垂下眼斂,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一小片暗影,覆蓋了她眼底的神色:「嗯。」

「聽說他和靳四爺的女兒走的很近,有訂婚的打算,以後靳四爺的江山,估計都會交給他,那時他的身份,就更加的深不可測了。而他和你,也會越走越遠,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葉冉苦澀一笑:「我和他早就掰了,對他不會再抱任何幻想,不過,那不代表我會隨隨便便答應你什麼。感情有一絲一毫的勉強和將就,都是不會幸福的。慕辰,請你以後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如果我願意繼續等呢?」

「你肯定會後悔的。」

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以慕辰的家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不難。

她不信,他對一個女人的熱情,能持續多久。

最多就是得不到的永遠會騷動、不甘吧。

只要她一直不回應,他追她的熱情應該就會淡下來的。

車子開到她和江璃下榻的酒店門口。

慕辰先下車,紳士的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葉冉再次道謝,還沒來得及邁開步伐,慕辰的手忽然撐在她身側的車門上,把她困在他手臂與車身之間。

她驚訝的抬眼看着他。

慕辰看着她的眼裏,帶着某種鋒銳的霸道:「葉冉,不管你心裏的男人是誰,我都不會放棄,哪怕,那個人是容公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葉冉面前,這般的霸氣。

也是他平生第一次,正式的宣告追一個女人。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葉冉有些不適,眼珠轉了轉,可是他離她太近,怎麼都避不開他那離得太近的帥氣的臉。

在他的薄唇,要落到她唇上時,她本能的抬起手背,擋住了。

她接觸過的某些女人,很玩得開。

有時去酒吧,遇到對眼的,大家去酒店ONS。第二天醒來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也有的不是戀人,卻長期保持着床上的關係。

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別人那麼灑脫。

她恨自己,為什麼要活在容遠帶給她的陰影里。

他已經忘了她,她為什麼要為了他守身如玉?

可她就是無法接受其他男人的觸碰。

她閉了閉眼,雙手抵在他肩膀上,把他往外推了推:「你讓我回去好好想想吧,現在我有點暈,根本做不出理智正確的決定。」

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至少,她沒有再封閉自己的心,連嘗試都不願意,就把他拒之千里。

「好,我等你答案。」慕辰輕拍了下她的腦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葉冉眉眼彎彎的一笑,不得不說,和慕辰相處,很輕鬆自在,不像容遠那個臭混蛋,總是霸道張狂的想怎樣就怎樣,從來不顧及她心情和意願。

慕辰道:「我送你上樓。」

「好。」

直到把她送到套房門口,看着她進去,關上了門,他才轉身離開。

葉冉給江璃發了條她已經平安回來的信息,就去泡澡了。

泡著泡著,一不小心就在浴缸里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凍醒。

這才驚覺,浴缸里的水,已經冰涼。

她趕緊出來,換上睡衣,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夜裏二點多,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她推開門,準備去夜市攤上買點吃的。

剛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煙味,哪個缺德鬼,待在她的房門口抽煙啊?

她蹙眉,四下一看,左側門口,一道清瘦的白色身影,正靠着牆壁抽煙,視線對上的瞬間,他沖着她的臉吐了口煙圈。

葉冉的心,猛地一緊,瞪大眼睛:「容遠?!」

不是自己眼花了吧,她用力揉揉眼睛,那個邪惡的沖她吐煙圈的傢伙,不是容遠還能是誰?

她嚇得渾身一凜,慌忙往後一縮,把門砰地一聲狠狠關上,這傢伙因為白血病的緣故,從來不沾染煙酒,可剛剛,他居然在抽煙,而且,地上那麼多煙頭,顯然,抽了不少。

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怎麼會深更半夜的出現在她的房門外?

難道,靳四爺的女兒,住在她隔壁房間?

應該不會吧,她和江璃為了低調,住的並不是七星級五星級的大酒店,只是三星級酒店。

不管是容遠,或者靳冰冰,都不可能入住住在低檔次的地方。

他是來堵她的嗎?他怎會知道她住這裏?還有,他想幹嘛?

葉冉靠着門板,心亂如麻,轉過無數念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肚子叫的越發響亮,可她不敢出去吃宵夜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嚇得躲在房間里不敢出去,就是心虛,就是逃避,她有什麼好心虛逃避的?

移情別戀的又不是她,是門外那個臭小子,她幹嘛害怕見到他?

深吸了口氣,她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容遠靜靜地看着她,眼神幽靜凌厲,葉冉一陣頭皮發麻,腿不由得打顫,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

乾咳一聲,她壯起膽子,繼續大步朝電梯方向走去。

身後沒有響起腳步聲,她暗暗鬆了口氣。

可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扣住了,他散漫冷漠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危險的質問:「怎麼,見到我就想逃?」

葉冉用力揮開他的手,暗忖跑不過他,於是轉身朝自己房間跑去,想在他追過來之前,把他甩開,關在門外。

可惜,容遠速度太快,不等她把門關上,他就伸手推開邁步進去。

避無可避,葉冉抬頭對着他沉沉的目光,冷冷道:「容公子,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何貴幹?」

容遠呵了一聲。

這土包子也學會裝了。

在酒吧門口時,明明氣喘吁吁傷心不甘的追他,此刻,卻冷漠疏離得像是陌生人。

他周身散發着極其壓抑陰沉的氣息,澄凈卻冷厲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的臉,似乎,她欠了他八輩子的債似的。

一言不發的抽了口煙,再次朝着她臉上吐出了煙圈,他眼底的暗芒,讓葉冉心驚。

她被煙嗆到,也被他氣到,難受得咳嗽了好一會兒,小手朝空中亂揮,想把圍繞着她的煙味揮開。

「容遠,這是我的房間,你沒有資格進來,快出去!」她伸手一推。

容遠閃身一躲,她撲了個空,往前踉蹌幾步,膝蓋不小心磕到了茶几的邊角,疼得她臉色煞白,她強忍着疼痛,憤怒的看着這個一反常態的神經病:「容遠,你到底想幹什麼?」

容遠把煙掐滅,指尖一彈,彈進了牆角的垃圾簍,似笑非笑吐出一個字:「當然是你。」

葉冉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時,氣得渾身顫抖:「你少做夢……」

不等她說完,手臂突然被他拽住,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她扔到了沙發上。

雖然沙發很柔軟,可他力氣太大,她還是被摔得頭暈眼花。

原本就有些醉意,這時腦袋更蒙了。

她掙扎着想從沙發上爬起來,容遠頎長的身子卻強勢的壓了上來。

其中一條腿,壓住了她膝蓋,讓她動彈不得。

他目光陰沉的看着她,把她的腿分開,氣得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伸手想甩他一巴掌,然而,還沒有觸及他的臉,就被他輕描淡寫的一把攥住了手腕。

看着她眼底洶洶的怒焰,他嗤笑一聲:「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誰稀罕你了?」

「從在鍾老院子外看到我,你不就是想要勾搭我?」容遠修長手指捏住她下頜,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不是想讓我在鍾老面前替江璃說幾句好話,讓他出山救治厲雲天?」

沒想到他居然看出來了。

她確實是那樣想的,可她沒打算用這種方式求他啊。

「容遠,我絕不會再任你宰割。」

「切!說的自己多正經似的。你在酒吧跳那種舞,不就是想引我上鈎嗎?」

葉冉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可是她也清楚,惹怒了他,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而且,也徹底斷了通過他向鍾老求情的機會。

強忍着對他的不滿,她解釋道:「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酒吧,而且我和江璃跳得並不過火,是真正的鋼管舞,一點肉都沒有露。還有,酒吧里那些男女喝彩吹口哨,是他們的事兒,我又沒有刻意誘惑。」

「沒有刻意誘惑,就能勾得他們眼冒綠光,要是刻意的話,會怎樣噁心?」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是你做的事噁心,還怕我說?你要是不存心勾搭男人,慕辰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送你到房間門口,還摟摟抱抱,打得火熱?」容遠垂眸看着她,死死盯着她的唇,像是想到什麼,抬起修長手指狠狠擦試,力度大到要把她的唇擦破皮。

葉冉不滿的怒目而視,狠狠拍打他的手,他卻無動於衷,越擦越狠,十足的惡魔模樣。

「疼……容遠,你這個臭混蛋,把你的爪子拿開……」

她微微仰起頭,脖子上的青筋突了出來,怎麼都推不開他,她便張嘴死死咬住他的虎口。

她咬得極其拚命,很快,就嘗到了血腥味。

可容遠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不為所動。

瘋了!這傢伙一定是瘋了吧!

葉冉咬得牙齒酸軟,鬆開他,看到他虎口上滲出血絲的傷口,惡狠狠的瞪着他道:「不要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你欺負的軟柿子。」

看着她像發怒小獸般的眼神,容遠嗤笑一聲:「是么,那我倒要看看,你變得能有多硬氣。」

「容遠,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你馬上要和別人訂婚了。」

「結婚都有離婚的,何況,還沒有訂婚。再說,你我確實分了,可送到嘴邊的肉,我沒理由不吃。」

葉冉臉色一變,伸手捶打他胸膛,腿也不停的蹬他。

容遠臉色一沉,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

他一點也不留情,就像野獸撕咬獵物一樣。直到她的唇破皮出了血,才把她鬆開。

葉冉憤怒的瞪着他:「容遠,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勾搭你。你要是想不要臉,找靳冰冰去……」

似乎是不想看到她這張憤怒的小臉,容遠突然從沙發上起身。

葉冉以為他沒興趣,要放過她,不禁鬆了口氣。

可是下一秒,容遠拽住她的手臂,把她從沙發上翻了個身。

睡裙突然被他掀了上去,嚇得她身子一抖,久違的惶恐感,湧上了心頭。

「容遠,你又要和以前那樣嗎?」

不顧她的意願就亂來,她最恨他那樣的行徑。

容遠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讓她半趴着身子,背對着她,她在他懷裏哆嗦得厲害。

越是害怕,她越是罵他罵得厲害:「王八蛋,你要是再敢碰我,我明天就告訴你的准未婚妻!」

容遠嗤笑一聲,毫不在意,照着她的臀部用力拍了一巴掌。

打得她疼到麻木,快被打懵了。

她扭過頭,想推開他,可是下一瞬,腦袋被他重新按扒在沙發上。

這姿勢讓她羞憤不已,嘶吼道:「容遠,你發什麼神經?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讓我滾開,好讓那個姓慕的來?」

「是又怎樣?!」

他馬上就要訂婚了,有什麼資格跑來對她做這種事?!

可她的拚命掙扎,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被他壓制的根本動彈不得。

她的雙手被扣住,壓制到了沙發背上,臉埋進了她脖頸里。

像一個饑渴許久的吸血鬼般,狠狠咬住了她的肌膚。

葉冉疼得倒吸了口氣:「該死的混……」

不等她罵完,她的衣服就被他一把扯碎。

她越是掙扎得厲害,他就越是不斷回想起她在舞台上跳鋼管舞的那些畫面,身體里像著了火。

根本沒辦法忍!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完事後,葉冉不顧渾身的酸痛,一腳把他從沙發上踹下去,跑進了卧室,砰地一聲把門反鎖。

容遠敲了敲門,她不肯開,正忖思要不要一腳把門給踹廢了,就聽敲門聲響起,他有些意外,過去開了門,只見幾個穿着制服的保安出現在門口:「這位先生你好,我們接到這位客戶的投訴,說有人騷擾她。請你馬上離開她的房間,否則,我們只能報警。」

容遠臉色一沉,冷冷道:「把你們酒店的經理叫來。」

被他陰沉的臉色,和強大的氣場震懾,那幾個保安互相看了看,都有些膽戰心驚:「經理已經下班了。」

「那就把酒店的老闆叫來。」

保安們面面相覷,老闆豈是他們叫的來的?他們連見都沒有見過幾次好嗎?根本說不上一句話。

「這位先生,請你別讓我們為難,否則,我們馬上就報警……」

「不想幹了是不是?」容遠冷笑:「我可以馬上讓這家酒店破產,或者被收購。」

保安們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慌不迭的一起跑了。

根本不敢再多問一句,怕自己再啰嗦,連保安的工作都會丟了。

葉冉在浴室里憤怒的洗著澡,邊洗邊掉眼淚,把那個臭混蛋在心裏詛咒了無數遍。

只有把她當成玩物,才會和從前一樣強迫她的吧。

他都要和靳冰冰訂婚了,怎麼可以繼續對她做出這麼無恥的事?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惡魔!

原本以自己的身體狀況,是不能沾染煙酒的,他這麼多年,也一直隱忍着,從來不碰那些東西,用口香糖來替代煙的解壓作用。

可此刻,實在是太心煩了,容遠沒有克制住,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抽著。

自從和那土包子分開,他就盡量不去關注她的消息。

哪怕是給她尋到了解藥,他也沒有親自回來送給她。

因為他知道,一旦見面,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在感情方面,他向來霸道又自私。

明知道該理智一點,分了就是分了,不該再有任何糾纏。

可他總是做不到絕對理智冷靜,無法容忍她身邊出現別的男人。

然而,把她狠狠的要了一回又能怎樣?他現階段主要清剿的地下勢力大佬,就是靳四爺。

為了徹底打消靳四爺的疑慮,他不能拒絕靳冰冰的示好,甚至,無法拒絕靳四爺的要求,必須儘快和他的寶貝女兒訂婚。

不管部署得多縝密,他都無法準確預期,什麼時候能剷除這個勢力遍佈好幾個國家的超級大佬。

在此之前,他的生死、成敗,都是未知數,又怎能給葉冉什麼承諾?

既然承諾不了她什麼,就不該吊著她,佔有她,掐斷她和其他男人的牽連。

可,道理他是明白的,一旦看到她身邊出現其他男人,他就會喪失理智。

自己這麼自私,矛盾,剋制不住的總是欺負她,她當然要憤怒委屈。

嘆了口氣,他煩躁的掐滅手裏的煙,找了根細鐵絲,走到卧室門口,把鎖弄開。

卧室里沒有開燈,淡淡的光線從未拉窗帘的窗戶照了進來。

葉冉一頭濕淋淋的短髮也沒有吹乾,就那樣側躺在床上,背對着門口,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容遠站在床邊,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從浴室里拿出吹風機,他在床邊坐下,一手拿吹風機,一手撩起她順滑的頭髮,替她一點點吹乾。

她始終不動一下,他敢確定,她沒有睡着,不過,他也不點破。

寂靜的空氣里,除了彼此輕淺的呼吸,就只有吹風機嗡嗡的聲音。

葉冉緊閉着眼睛,睫毛細微的不斷顫抖著。

她寧願那惡魔一聲不吭的離開,也不希望他有此刻的溫柔。

剛剛那麼兇狠,無恥,現在的溫柔繾綣又算什麼?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嗎?

她不要!

半夜裏,江璃從噩夢中驚醒。

她夢到厲雲天病情越來越嚴重,連她都認不出來了。

驚醒后,她再也睡不着了。

起床洗漱后,她給葉冉發了條微信,便打車趕去鍾老的花園別墅。

鍾老年紀大了,起來的同樣很早,看到江璃又來了,他嘆了口氣,終於讓保鏢把她請進了院子裏。

一進客廳,江璃就看到了牆上的巨幅黑白遺像,和桌子上的精緻古樸骨灰盒。

她有些震撼的看向鍾老。

鍾老道:「那是我的太太。」

江璃眼圈微微泛紅:「原來鍾夫人已經不在了。我聽琳娜說,你喜歡帶着太太週遊世界,我還以為,你們是手拉着手的結伴而行。」

見她沒有恐懼或者嫌惡,有的只是震撼和感慨,鍾老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好感:「你就不怕,屋裏擺着遺像和骨灰盒會很可怕,或者晦氣?」

「不會啊,我很羨慕鍾老對太太的一往情深。就算陰陽相隔,也不離不棄,這樣的感情真的太難得了。」

鍾老走過去,捧起骨灰盒,抬頭看着牆上的遺像,道:「為了潛心研究心理學,我沒有多少時間陪伴太太,而且身體也不好,沒辦法讓太太懷孕,她都沒有怨言,一直默默的陪着我,支持我。我有今天的成就,至少有一半,是她的功勞。」

江璃真誠的點點頭:「應該的。」

「知道我為什麼再也不給人看病了嗎?」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江璃大膽猜測。

鍾老點點頭:「我曾經接診過一個重症患者,我治好了他,可是他的大哥,卻派了好幾個殺手,在半路上截殺我和太太。當時情況極其危險,我太太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替我擋住了殺手的槍,她在瞬間挨了十幾槍,渾身是血的倒在我懷裏。要不是容遠正好經過,我當時也會死在亂槍之下。可我太太,卻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難怪,鍾老和容遠交情那麼深,也難怪,他對太太念念不忘。

江璃問:「你救治的那個人,是不是出身豪門權貴之家,利益受損的一方,把失去權勢的後果,遷怒到你和太太的頭上?」

「嗯。如果不是我治好了那個人,讓他順利做了繼承人,激怒了他的大哥,就不會給自己的太太,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接診任何患者了。我要帶着自己的太太,游遍世界,把這麼多年欠她的陪伴,都還給她。」

江璃能理解鍾老的心情和決定,可是,厲雲天的心理疾病,不能再拖了。

「鍾老,你和太太的遭遇,我感同身受。三個多月前,我老公的弟弟,連同外人,製造了一起車禍,把我擄到一個海島上,為了刺激我老公病情加重,他們讓他以為我死了。等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他的弟弟又說了一些刺激他的話,導致他病情不斷加重。」

「我知道厲雲天是個不錯的成功商人,可是真的很抱歉……」

「鍾老,請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救治他?不管你有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江璃強忍着奪眶欲出的淚水。

她不想用眼淚博取同情。

鍾老微微有些動容和欣賞。

不過,他也不想違背自己對太太的誓言,沉吟道:「這樣吧,我太太當年慘死時,婚戒掉在了半山腰,我曾經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找,都沒有找到。如果你能找回她遺失的婚戒,我就救治厲雲天。」

雖然希望渺茫,可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的要好,江璃眼睛亮晶晶的道:「一言為定!鍾老,我這就去找。」

「好,明晚天黑之前,要是你找不到,就不要再來煩我了。」

「我一定會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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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總裁愛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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