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溫故而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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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他是八大金剛，我還是如來佛祖呢！倒是你，這段時間離我遠一點，不要遭受池魚之殃。」
高牧是真的不在意，蝦兵蟹將，有的是辦法收拾。
「瘋了，你真的是瘋了。啊，不管了。」馬一鳴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快步追上緩慢上樓梯的高牧：「兄弟一場，要瘋就一起瘋，就算是死也陪着你了，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他是真的覺得高牧瘋了，覺得他吃了失心瘋的葯，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就是不怕死的愣頭青。
然而，心底卻深處隱隱的有一絲興奮，正是這個一點異樣的小興奮，讓他在這時候打下了一個大決心。
青春熱血，哪個男生沒有，高牧要瘋，他馬一鳴就陪着他一起瘋一回。
不管謝斌會怎麼報復高牧，他都要挺他，就和當初他被謝斌針對，高牧也一直站他的身邊一樣。
「放心，你也說了是兄弟，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一個謝斌而已。」
高牧大拇指和食指一合，打了一個響指！
他笑的很開心，馬一鳴的態度讓高牧很欣慰，這個兄弟他帶上了。
未來的路，他們一起走，只要他高牧有一口吃的，必定少不了他馬一鳴喝的。
馬一鳴蹬蹬超過高牧，一往無前的朝着樓上而去，完全是慷慨赴死的狀態。
殊不知，就是因為他這麼一個小小的決定，讓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牧跟在馬一鳴的身後，緩步走進了高三一班的教室。
不需要在記憶里搜尋自己的座位在哪裏，徑直走到馬一鳴身邊的空位坐下。
無他，他和馬一鳴三年高中同學，三年同班，三年同桌。
不然，這關係也不會這麼的鐵，實在是難兄難弟也。
和記憶里一樣，細長的日光燈，略有斑駁的黑板，以及上面千年不變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八個大黑字。
木質邊框的窗戶，在微風的吹動下，輕輕的晃動着，薄薄的透明玻璃，似乎隨時都會脫落下墜摔碎。
講台上沒有老師，班裏的同學基本上都到齊了，這個時間點還沒有來教室的，永遠都是那麼幾個。
原本都在低頭看書，或者聊天，略帶喧囂的教室，在高牧走進教室之後，在他打量著教室情景，融和著記憶的時候。
突然安靜。
直白、隱藏的眼神，不時的在高牧的身上打量。
運動會上，高牧打臉謝斌的事情，早就在有心見證人的傳播下，傳遍了高三一班，甚至傳遍了整個高三年級。
對於高牧的壯舉，有羨慕的，有覺得他魯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更多的是準備看戲，他們想看看謝斌會如何報復突然失心瘋的高牧。
「馬一鳴，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攔著高牧嗎？怎麼回教室了？」
坐在前排，長相清瘦，比高牧還要瘦的眼鏡男生轉過頭，詫異的看着發獃的高牧，斥責的詢問馬一鳴。
「我有什麼辦法，他氣血足，不怕死，非要來上課。」
馬一鳴無奈的聳聳肩膀。
「高牧，你到底怎麼想的？」清瘦眼鏡男的眼神無奈的離開馬一鳴，落到了高牧的身上，一本書擋在嘴邊，低聲的說道：「這兩天你不在，謝斌已經放出風聲，說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你是李琦，謝謝你的關心。」高牧笑了笑：「謝斌來了嗎？」
李琦楞了一下，他不是李琦還能是誰，莫名其妙。
「你什麼時候見他這麼早來過學校？踩着鈴聲都是給校長面子。」
「呵呵，真瀟灑。」高牧淡淡的一笑：「謝謝你，我沒事。」
「高牧，你說你這麼衝動幹啥。哎，算了，隨你自己吧。」
李琦說完轉回了頭，開始研究起二十六個字母的「拼圖遊戲」。
他和高牧的關係根本沒達到馬一鳴那個地步，只不過是前後桌，比一般的同學熟絡一些而已。
對於高牧和謝斌的恩怨，他不會插手，也不敢插手，最多就是私下提醒一下，然後在精神上支持一把。
高牧嘴角微微一動，看的出來謝斌已經在班裏造勢過，放過風，這對他是勢在必得啊！
不過，這種在其他學生看起來超級嚴重的事情，高牧卻根本沒放在眼裏，不知道有多少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想，去做，去辦。
這麼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哪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搭理，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轉動一雙眼睛，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在教室里好好的觀察了一圈。
把記憶中的印象，和現場的真實重合，不管是熟還是不熟的同學，基本上都能叫出他們相應的名字。
偶爾有同學轉頭，和高牧對上一眼，他都會微笑的點點頭，打個招呼。
可惜，他這跨越世紀幾十年的熱情微笑，根本沒人理解，都覺得他莫名其妙。
眼睛的餘光在甄乃菲的和李子園的背上停留了半秒，不是他有什麼想法，想欣賞什麼美妙。
實在是甄乃菲和李子園的身材差距巨大，兩人坐在一起，李子園的背差不多有甄乃菲的一倍寬，對比有些誇張。
收回目光，看着身邊專心閱讀的馬一鳴，高牧的手一伸一收把他手裏的歷史書拽了過來。
「看什麼書，看的這麼認真？《笑傲江湖》，不至於吧，你現在還在看這書？」
高牧驚訝的說道外面書皮裏面武俠，這還是高牧發明創造的。
「哎，最近書荒，實在不知道看什麼好，只能溫故而知新了。」
馬一鳴幽幽一嘆，好書難求啊。
「金老爺子的書嘛，偶爾看看就行。明年就要高考了，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溫故知新的好，要溫也應該溫它們才對。」
高牧把《笑傲江湖》丟到一旁，拍了拍手邊的一疊課本。
「不是吧，棍子，這高考和我們有關係嗎？」
馬一鳴不解的看着高牧，以他們兩人摸底考一次，掉一次年級名次的成績，大學和他們根本就是「撒有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