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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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對於他父母和妹妹，就是對於這個時代，高牧都有太大的超前優勢了。

「小牧，你真的自學了電腦知識？我聽說這電腦很難學的啊，都是外國話。」

高建國在縣長途汽車站工作的時候，單位里年前分配了一個大學生過來，聽他說過這個電腦因為是外國人發明的，對國人來講很難學。

高牧怎麼可能靠自學，就能懂呢？

他又是從哪裏弄來自學的書本、資料的？

「爸，電腦對於不懂的人來說，一開始是很難學，但只要學進去就不難了。再說了，我也不是完全自學的，馬一鳴他大哥不是大學畢業了嗎？很多電腦知識都是他教我的。」

高牧輕鬆的一笑，為了證明自己真懂電腦，又擺出了一個證據。

謊言一旦開始，不論是好是壞，不管它的初衷是如何，最終還是要用無數的謊言去掩飾，去證明的。

「原來是這樣。」

高建國明白的點點頭，對於大學生他有種莫名的信任，像高家這樣祖上三代都是農民的家庭，更是對家裏能出個大學生有很大的期待和痴迷。

「你們要是還不相信，我找個時間，帶高露去十字街的藍思網吧體驗一把不就能證明了嗎？」

藍思網吧是他們這個縣城最早、最大且目前唯一的網吧，可以說整個縣城最懂電腦的一群人，一半都在這裏了。

「我們相信你，好好教你妹妹就行。另外，我這裏還有一瓶好酒，你什麼時候給一鳴他爸拿去。」

高建國大出意外的給高牧夾了一塊菜，只因為他有了一個簡單的想法，以高牧目前的學習情況來看，考上大學的希望很小。

但是，假如高牧真的懂電腦，掌握了這樣一門前沿的技術，至少對他以後找一份工作有大益處。

高牧淡淡的一笑，高建國要貢獻出他捨不得喝的那瓶古井貢酒,其中不言而明的目的，他自然心知肚明。

明面上是給馬一鳴的父親送酒，其實針對的是馬一鳴的哥哥，是為了讓他在電腦這方面繼續的傳授高牧知識。

事情雖然是高牧杜撰的，但是高建國為了兒子的這份心思，卻讓他深深的感動。

高建國這個父親雖然也有不少的小毛病，但是在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的小孩方面，表現還是很優秀的。

只不過受制於能力，受制於現實，很多時候力所不能及罷了。

不過現在他回來了，這個家就由他來挑吧！

「酒還是你自己留着喝吧，以我和馬一鳴的關係，根本就不需要這些。」高牧淡然的拒絕：「對了爸，你的自行車明天借我騎一天唄。」

「你要自行車幹什麼？」

「在家裏待了兩天，人都發霉了，我想明天去學校上課。時間緊迫，再不抓緊的話，我的大學夢可就真要破碎了。」高牧放下手中的筷子：「這不腳還沒有好利索，所以騎車的話，會方便一些。」

「嗯，鑰匙在我房間的抽屜里，自己去拿。」

高建國一聽高牧是為了回學校讀書的事情，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知道時間緊張，知道要高考，這短短的一句話，讓高建國覺得曾經的高牧怕是真的回來了。

「哥，我怎麼感覺你這幾天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高露狐疑的盯着高牧，仔細的看個不停。

「是嗎？那我變成什麼人了，是變好人還是變壞人啊？」

高牧伸出一根手指，把快要貼到他臉上的高露額頭給推了回去。

「嗯……」高露側臉想了半天，才搖著頭淡淡然的說道：「說不好，只感覺你似乎突然變得和從前了一樣了。」

「是嗎？」

高牧看着高露，滿眼的寵溺，他不但回來了，還要改變一家人的人生軌跡。

……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它永遠不會堵車，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我馬上就到學校了……」

翌日清早，高牧愉快的騎着高建國的自行車，一路哼唱着朝學校而去。

經過高建國的特許，這兩天自行車歸他「駕駛」，讓他重溫了一把「永久載重」的結實。

「哎，可惜不是真摩托，不然就真爽了，來輛電瓶車也可以。可惜，可惜呀……」

看着偶爾才有一輛「天津大發」開過，還有永遠不會堵車的街道，高牧很是感慨，十分羨慕在這樣的街道上開車。

一個年代，有一個年代的好，在這世紀之交，雖然經濟環境差一些，業餘生活缺乏豐富多樣性，生活物資相對匱乏一點。

但至少這沒有霧霾的空氣還是甜的，水很清天很藍，街道明明狹窄卻顯得十分的寬闊。

「棍子，你終於來了。」

高牧剛把自行車騎到車棚里，馬一鳴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我靠，嚇死寶寶了。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高牧單手摸著自己的小心臟，律動着身體脖子，動感十足。

「你這個是什麼動作，霹靂舞嗎？」馬一鳴滿臉的好奇，已經忘記他來找高牧的原因了。

「錯，這就是街舞。」

高牧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舞，反正就是電視里學來的耍酷動作。

馬一鳴懵逼道：「街舞，什麼意思，在大街上跳的舞蹈？」

「YES，你可以這麼理解。」

高牧吹着口哨，得意洋洋的從馬一鳴的身邊走過。

「等等高牧，有這種舞蹈嘛？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馬一鳴快步跟上，他很想說高牧是在胡編亂造，可是高牧剛才的動作，又確實很酷。

這麼酷的動作，他必須要學會啊！

「反正是一種很高端的舞蹈，很高，很高，以你的身高很難看到這麼高的地方。」

高牧赤裸裸的眼睛下斜了馬一鳴一眼，他一米七五的身高，在一米六八的馬一鳴面前，還是很有身高優勢的。

「拉倒吧，街舞街舞，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在大街上跳舞。又不是在屋頂跳，以我高三一班舞蹈小王子傑克馬的水準，學一個新舞蹈還不是小意思。」

馬一鳴邊追邊喊，臉上的沒貼牢的金子哐哐的掉。

「對不起，我不帶男徒弟，一邊獃著去吧您。」

高牧甩開想抓住他胳膊的馬一鳴，雙眼朝着周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