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受寵公主vs少年將軍

第一章 受寵公主vs少年將軍

這一處凡塵分為北戎、長寧、守安三國,北戎、守安兩國國力雄厚,而這長寧國雖說地域遼闊,但在國力上卻遜色於北戎和守安兩國。

而這清泠仙子所投生的正是這長寧皇室,這長寧國君素來行事奇特,偌大的後宮沒有佳麗三千,但卻有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君后,所以這長寧皇室也不似北戎、守安兩國皇室那般枝繁葉茂,子孫滿堂。

這凡月公主上面還有個大她五歲的便宜哥哥靖康,之所以說是便宜哥哥,就單單是因為從他出生起就爹不疼娘不愛。

長寧國君夫婦倆一心想要的就是個女兒,在君后懷孕時,長寧國君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扎在君后的長芳殿內,綾羅綢緞、珠寶釵環數不清的往這長芳殿內送,臨了,生出來的卻是個兒。

所以這長寧國君可謂是百感交集,喜在長寧國有后,悲在這是個兒子,不是他和君后心心念念要的丫頭。

永昌四十五年五月八日,這天是凡月公主十二歲生辰,許是國君和君后瞧出了她不願在宮內循規蹈矩的過生辰,便早早的讓靖康帶着凡月出了宮。

凡月不喜繁瑣,僅帶了她的貼身宮女盈綉,靖康也知曉自家妹子什麼德行,所以也只帶了幾個暗衛,讓他們在瞧不見的地方跟着。

靖康從長生殿外見到她們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停的搖着手中的摺扇,偷偷的打量著這一身寶藍色男裝的主僕二人,這上了馬車后,靖康打量的就更肆無忌憚了。

凡月見靖康那眼神一個勁的往自己和盈綉身上瞟,便揮了揮拳頭:「看什麼看,再看我讓盈綉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盈綉聽到這話立馬提起了精神對着靖康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靖康啞然失笑,也不知道他父皇母后是從何處尋來這盈綉給凡月做貼身宮女,雖說盈綉能打,但卻是與凡月憨到一處去了:「今日你最大,想去何處兄長都由着你,你說說看,你可有想去之處啊?」

「那就去賭坊瞧瞧吧」說完凡月也不顧自家哥哥的臉色,又忙說:「馬場也想去看看。」

待凡月的話說完,靖康的臉是沉了又沉,綠了又綠:「馬場我能帶你去,可這賭坊我是萬萬不能帶你去的,若是被父親母親發現了……」說到這,靖康忙合上摺扇在自己脖子前比量了幾下。

「走吧」凡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喜熱鬧,好走動,對做溫婉爾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閨秀毫不感冒,卻獨獨愛上了那話本里女將軍的活法。

奈何她父皇母後生怕她騎馬把自己摔了、舞劍把自己傷了、拉弓把手給割了,索性就拘着她,讓她按著閨秀的模式成長。

也就是一兩盞茶的功夫,靖康便帶着她們到了自己最常去的那家京郊馬場,來這馬場的人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出身將門,所以他也不用擔心凡月的安全問題。

這看門小廝也是個有眼力價的,雖說不知道靖康是什麼身份,但想着平日裏都是與幾位世家公子一同前來的,所以這身份定時不一般,見靖康帶着兩位陌生公子前來他也絲毫不敢怠慢急忙迎了上去。

這從京郊馬場的正門進去后一共有兩處閣樓,一處在左一處在右,左邊這處是供世家子弟使用的,右邊這處是供來往富商使用的。

這小廝領他們前去的正是左邊這處閣樓,凡月看了眼這處閣樓的牌匾上書著紅樓二字后心中充滿了猶豫,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前。

於是她又向後瞥了眼另一處閣樓,哦,那處匾上寫的是青樓,看完之後凡月也不猶豫了,急忙跟了上去,紅樓就紅樓吧,總比青樓要好。

他們這剛進紅樓,靖康便被人從後面攬住了肩:「大公子,今個你怎麼過來了?不在家陪你那嬌滴滴的小妹過生辰了嗎?」

靖康將橫在他肩上前的手扯了下去,又整了整衣衫,像凡月介紹:「這位是許國公府的嫡長子,許卓言。」說罷他又指了指凡月,看着許卓言:「這就是我那嬌滴滴的小妹凡月。」

凡月知曉許卓言與他兄長交好,便點了點頭:「許公子還真是一表人才啊。」

「剛剛卓言無意冒犯公主,還請公主恕卓言冒犯之罪。」饒是許卓言定力再好,也是驚了一下,誰能想到十二年來不拋頭露面的小公主今個讓他給碰上了。

「無妨」凡月對許卓言的話也沒放在心上。

許卓言對着凡月做了個揖,饒是凡月說了無妨,他也淡定不下來,訕笑道:「正好我今個約幾個交好的公子哥兒,要不公主與大公子同我們一同熱鬧熱鬧?」

凡月點了點頭,在許卓言身後跟着。

許卓言擁開門時,凡月還聽着裏面的人抱怨著,嫌許卓言來的晚了些,等凡月進去的時候,屋內的三位哥兒們先吸了一口氣,再就是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然後又愣了一愣。

吸了口涼氣的原因大概是沒見過長相如此標緻的人兒,嘆氣的原因是,看這衣着打扮,再標緻也是個男子。這愣了一愣,是他們今個瞅見了應當是在宮內陪小公主過生辰的靖康大公子。

這三位公子動作整齊劃一的向靖康做了個揖:「見過大公子」

靖康進來后對着他們點了點頭,在場的幾位公子同他私下裏的交情都不錯。

他在門口遇到許卓言的時候便清楚今個他們定是聚在一處的,所以在許卓言邀凡月時他也並未阻攔,畢竟姑娘大了,總是要見人的。

靖康推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凡月一把:「你在這愣著作甚,還不快坐下。」

許卓言倒是瞧出了凡月的尷尬,主動為幾人介紹起來,他先是對着幾位公子哥介紹凡月:「這位是大公子的妹妹。」

許卓言生怕沒驚著幾人又補充道:「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個,凡月小小姐。」

然後他又指著愣在原地消化凡月身份的幾人向凡月介紹起來:「這位身着白色錦袍的是周太傅的孫兒周弘文」

周弘文給凡月的印象就是書生氣有些重,細細想來他出身書香門第,書生氣重了些也能讓人理解於是恭維了一句:「周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周弘文聽到這話立馬向凡月拱了拱手:「弘文惶恐。」

許卓言突然覺得凡月說的這句話有點耳熟,可這一時半會他又想不起來,只得繼續介紹著:「這身着黃色錦袍的是刑部尚書之子曹澈。」

「曹公子還真是一表人才啊。」還是那句恭維的話,凡月變都不變。

曹澈聽到這話后眉峰微微上揚「小姐謬讚了。」

聽着凡月的話許卓言更加肯定了,嗯,他一定是在哪聽過這句話:「最後這位綠色錦袍的是戶部尚書之子劉元清。」

「劉公子長的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聽到這句話屋內的幾人神色各異,盈綉覺得自家主子還真真是個可愛的人兒,夸人懶得誇時,連詞都不捨得用。

許卓言卻是突然怔住了,這一表人才四個字可不就是凡月一見他的時候說他的嗎,虧他以為凡月當時是真心誇他。

而那三位公子此時心中就一個想法,這凡月公主十幾年來從不拋投露面的原因竟是因為她是個傻的。

他們也一定會保住這個秘密,不為別的,就單單隻是因為太子殿下信任他們,肯把凡月公主這一面展示給他們。

若是靖康知曉他們三人此時的想法,一定會拿着件事取笑他們幾十年。

以為這凡月是個傻的,那這天下就沒有聰明的了,外人不知道凡月,靖康作為親兄長還能不知曉嗎,在他眼裏凡月粘上毛就是猴,皮就算了,還鬼機靈。

倒是凡月面色不改,對神色各異的幾位公子揚了個她覺得還比較滿意的笑容出來。

凡月剛要開口詢問今個哪位哥兒能教她騎馬時,便覺得一處陰影籠罩了下來,她又見幾位公子正直勾勾的往她身後瞧著,就連她兄長也是如此,於是便往後轉了轉頭。

哦,這一轉頭,她只得看見一處黑色錦袍立在她面前,距離之近都能讓她看的出這錦袍上用的是金絲勾邊。

凡月也曉得是自己矮了些於是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又抬頭看着這身着黑色錦袍的人,這一看不要緊,小姑娘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嗯,是個美男,重點還是個絕世大美男。

凡月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衣袖拭了拭嘴角,不等旁人開口:「這位公子你可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氣宇軒昂,不知公子年方几何?」

俊朗公子自然是瞧見了凡月擦拭嘴角的那副憨態,劍眉微挑,語調冰冷:「十四」

靖康看着自己妹妹的眼珠子都要長到人家身上了立馬起身將凡月拽到一旁道:「他是定國將軍府世子,趙越澤。」

「我是凡月,趙公子你直接叫我凡月就好了。」凡月從見了這趙越澤開始便覺得他是從自己最愛的話本里出來的人物,此時自然是按捺不住的。

奈何越澤只是對着凡月客客氣氣的做了個揖。

見這樣的凡月,幾位公子的臉上先是一喜接着便都黑了下去,喜是因為原來這凡月公主不是個傻的,他們真替靖康高興,黑是因為他們在凡月那所得到的誇獎是人家隨意敷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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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縷縷入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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