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新的征途（大結局）

第五百六十四章新的征途

混方修真域外的茫茫星空之中，空間微微波動，楚天明一步踏出，立於星海之間。

在這片星空下，太古虛鯤張開結界，將鴻蒙山攏在其中，鴻蒙山中，南山墨客、撈屍人、守夜人與李德焊正靜靜地后在其中，一旁，還有大帥、小銀與林風。

「道古玄尊，後事都交代完了？」一道聲音響起，大腹便便的缺不得道人手持拂塵，自一旁現身，目光落在楚天明的身上。

楚天明嘴角一抽，沒好氣道：「你這傢伙，我稍微交代一下罷了，用得上叫『後事』嗎？」

缺不得道人嘿嘿一笑，「你還會回來？」

楚天明笑而不語。

「那不就好了。」缺不得道人笑道，「不過你這樣也好，可以給他們留點念想。只是可惜了那位修鍊了紅塵夢道的女施主，貧道一眼就看出你們有緣……有大緣！依貧道之見，你倒不如帶她一起走。」

「胖子，你一個搞輪迴的人什麼時候開始搗鼓姻緣了？」楚天明說道，「人家有人家的路要走，我離開混方，也不是去遊山玩水的。」

缺不得道人笑了笑，露出一副「唯有貧道懂你」的表情，道：「懂懂懂……都懂都懂，花剛開，果實還未結，自然還不急着採摘。」

「你這個傢伙。」楚天明無奈地搖了搖頭，「皮痒痒了？」

隨即手一抬，掌中星河浮動。

「我靠道古他媽個玄尊，你來真的？」缺不得道人猛地跳出一步，渾身肉都在發顫，指著楚天明的鼻子大罵，「好你個臭小子，黑石海中貧道不惜解開輪迴印幫你，你丫居然對我星河相向，我我我……我他娘看錯你了！」

說罷一甩手，將一物猛地砸向楚天明，隨後身影一閃，已是將踏破輪迴而去。

楚天明抬手一接，觸及掌中物時，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隨後他也衣袖一卷，周身星河之間登時飛出一顆太古星辰，追着缺不得道人而去，落入了他的掌中。

「胖道士，他日你若有難，將此星辰捏碎，諸天任何一天，我也將踏破虛空而來。」

楚天明的聲音，自缺不得道人的耳畔響起。

「知曉知曉，臭小子你也一樣。」缺不得道人懶洋洋的聲音同樣回蕩在星空之中。

楚天明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傢伙，分別就分別了，還搞這一手。

他五指張開，只見掌心之中也有着一枚四四方方的印記，印記呈灰白之色，流轉着缺不得道人大道輪迴拳的氣息。

它的作用與楚天明丟給缺不得道人的太古星辰一樣，一旦捏碎，主人只將感應到，屆時便能趕去。其原理與道玄古帝的印璽差不多，不過效果卻是要差一些。

「到底是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拜別方式如此奇葩，也就你和那胖道士了。」太古虛鯤在一旁吐槽。

楚天明看了它一眼，笑道：「你懂什麼。」

「行行行，你楚大爺最懂。」太古虛鯤竟然罕見地一口都不反駁，正當楚天明以為它轉性了，卻聽它接着絮絮叨叨地道，「鯤爺什麼都不管，只要你給夠羅天道衍的精粹就行了，從幫你擋一下父神的意志，再到征伐那黑石海……鯤爺真是給你當牛馬使了，說好的羅天道衍精粹，一分都不能少！」

楚天明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我做人做事童叟無欺，還會誆你這麼一條冰清玉潔的胖頭魚嗎？」

噗嗤一聲，倒是小銀聽着先笑了出來。太古虛鯤投過去一個眼神，小銀趕忙縮到了大帥背後。

「盡會欺負晚輩，沒點出息！」楚天明拍了拍太古虛鯤。

「呵，我倒是想欺負欺負你，沒機會啊……以前還行，還能剝削你一番，可惜啊可惜，錯失機會了，哎……」太古虛鯤小聲嘀咕。

楚天明看向眾人。

南山三客乃鴻蒙山的駐守者，他要離開混方修真域自然要帶着南山走，三客隨同那是肯定的。

而李德焊，在未遇到楚天明之前，他可是雲流道祖經過不斷觀察考驗之後才定下的大荒道祖繼承人，也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混方修真域域主的人，但在遇到楚天明、得到刀海帝君的千兵盤又參與了黑石海之亂后，李德焊見到了更為廣闊的天空，從而毅然踏上了前往域外的修鍊之路。

對於李德焊，楚天明早已看透了他的道心與刀心，他的天賦或許不及刀海帝君，但是他的悟性與努力，卻不亞於任何人，人生之路一分靠氣運，三分天註定，而他卻將剩下的六分盡數掌握，對於他的未來，楚天明無法敲下一個準確的章印，但是楚天明卻知道，離開混方踏入域外，將會是李德焊此生所做最需要勇氣也是最正確的決定。

留在混方修真域，李德焊將來必入皇道境成聖，而在現在就決心踏入域外，則將有機會開啟帝途。

帝途，始於心也。

李德焊對楚天明抱拳一笑。

楚天明微微點頭，對於李德焊，他不會向缺不得道人那樣給出一顆太古星辰，因為李德焊的修鍊途不能有任何退路，他若為其給出退路，那麼李德焊未來的道中就將會缺少一種一往無前的心念與魄力。

他又看向了大帥。

「公子。」大帥與小銀、林風齊齊恭敬道。

對於大帥帶上林風，楚天明既是意料之外又覺得情理之中。不過，此前大帥也與楚天明說過這事了，它在混方修真域等候楚天明歸來，足足等了五萬餘年，而林風得到了定雷針，與它頗有緣分，被它收為了弟子，也是它唯一的弟子，它將行，在詢問過了林風的情況之後，便將他帶在了身邊修行，這對於林風而言，也是無上的機緣。

至於小銀。

「大帥此行，將會前往『銀煌天』修鍊，你先祖在銀煌天中有着龐大的族群，你隨之前往，將得一番大機緣，可得好好把握。」楚天明來到小銀面前，最後一次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銀髮。

「公子……」小銀眼眶泛紅，鼻子隱隱發酸，弱弱地說道，「小銀只願待在公子身邊，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

「傻丫頭，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跟着太危險了。」楚天明笑道。

「小丫頭，你還沒聽出來，人家嫌棄你修為低呢！」太古虛鯤在一旁挪揄道。

楚天明乜了它一眼，旋即看着小銀道：「別聽那胖頭魚胡說，銀煌天那邊的機緣對於而言不可失，有大帥把關，我也很放心，你留在我身邊，此生也就這樣，不如去銀煌天闖闖，他日再見時，興許你已經飛上枝頭了。」

大帥也說道：「是也，當初你那先祖可是念念不忘地要去銀煌天的，你有這等機會還不把握住？」

同時不忘傳音，「傻丫頭，公子一路走來，那些有眼力見的仙子聖女巴不得留在公子身邊，你只有變強，將來才有機會爭過那幫人。」

小銀一聽，忽然有所覺悟，在「伺候公子」這個點上，她可是會力爭不放的，於是，便不由認真地點了點頭，銀眸之中浮現凝重之色。

「公子，小銀明白了，日後一定努力修鍊。」她認真地說道。

「這才對。」楚天明笑道，「這才是我的小銀。」

聽到楚天明這麼說，小銀的臉上難得地浮現起一絲羞赧之色，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去銀煌天，路途無盡，我先送你們一程。」楚天明說着，隨手在星空之間點擊，隨着他的點擊，那星河忽然開始挪動，玄奧的符文緩緩浮現，接着他抬手一招，虛無大道便直接帶着神紋鋪卷出來。

虛無大道的氣息，太古虛鯤完全不陌生，就在感受到的瞬間，它的心中已經猛地一跳，霎時掀起了滔天駭浪。

「嗡」地一聲，眾人只覺得前方的星空出現了某種不可查的奇異變化，只有貫徹虛空大道的太古虛鯤才能夠清晰地感受出來——楚天明以虛無大道打開了諸天萬界的壁壘！

諸天萬界，由無數天域構成，每一個天域之中，又由諸多的修真域組成，像混方修真域和帝焱修真域，也不過就是其中一片天域「昆吾天」下的修真域罷了。而現在，楚天明直接打開了昆吾天的壁壘，他某種浮現混沌色，勾連星河化作諸天星圖，搜索著銀煌天的坐標。

「有了。」楚天明鎖定住了銀煌天的坐標，隨即喝道，「大帥，去！」

「好！」大帥也不含糊，捲起小銀和林風直接往那空間處一踏，下一刻，三道身影便直接自原地消失。

就在這一刻瞬間，銀煌天的天域之主立即生出感應，在只有大帝才能夠感應的時空之中，神秘的大道帶着銀煌天主意志的跨越時空，透過冥冥之中的一縷感應降臨到了楚天明的頭頂。

「何方道友，跨入我銀煌天？」威嚴的聲音，帶着一絲質問之色響起。

楚天明微微一笑，周身浮現無盡星河，他眸透虛空，與之直接對視，爾後微微一笑，道：「丟三個小輩進來歷練歷練而已，你若不放心，大可監督一下……吟霄。」

喚出銀煌天主「真名」之際，銀煌天主縱使隔着無窮天域，也能夠鎖定住楚天明之所在，於是幾乎是下意識地，它往昆吾天投過來了一眼，目光燭照混方修真域之外的星空，鎖定在了楚天明的身上。

對於知曉其真名的存在，它自然也有些上心，於是一看之下，先是一愣，隨即，便是心緒翻騰。

「你……公子天明？你真的回來了？！」

諸天巨頭皆知公子天明殺入了仙路，也知道他最終以玄天古棺遁出仙路，諸天巨頭都明白公子天明並未徹底隕落，但如今他居然敢暴露在它『吟霄』的面前……這其中的一切，足以令人產生無數的推演。

「丟三個小輩進我銀煌天？公子天明，你有什麼考量？」銀煌天主『吟霄』問道。

「歷練歷練，返祖返祖，僅此而已，說不定為你銀煌天增添幾員猛將，你怕什麼？」楚天明笑道。

吟霄冷笑一聲，「你公子天明說的話，十句話十一句不能信，什麼增添猛將，說出來你信嗎？」

楚天明聳了聳肩，「信不信由你，我話放這兒了，他們惹出來什麼事情我背了。」

「喔？」吟霄好似有所思量，「這話……你確定？」

「有你監督，我倒覺得很安心。」楚天明淡笑道。

「我可不是你的保姆，給你看三個小輩，說不定他們一着落就死了。」吟霄說道。

「那就是他們本事不行了。」楚天明道。

「呵，你真不擔心？」吟霄反問道。

楚天明說道：「我既然將人送來了，自然看他們的造化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了，這還真是我送給你的造化，到底是添幾員猛將還是樹立幾個敵人，就看你自己怎麼決定了。」

「你……威脅我？」吟霄的聲音微微泛冷，天域之主，豈是能夠被威脅的？它覺得楚天明有些沒搞清狀況。

「什麼威脅不威脅的，我這可是一次……嗯，友好的交流……而已。」楚天明似乎是沒聽出來吟霄的不悅。

「呵，交流？交流什麼？要不要我也往你人族的天域丟幾個獸族精英來歷練歷練？」吟霄說道。

「這我沒意見。」楚天明毫不猶豫地說道，隨即話鋒一頓，「這些年來，你們也沒少干這種勾當吧？我要是想，也能夠不驚動你，不過我還是讓你感應到了，你覺得是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手段不夠高明。」吟霄冷笑道，絲毫不給楚天明面子。

楚天明嘴角一抽，「我算是給你一個友好的招呼，人我留了，你要殺要剮請自便，就這樣了。」

說罷，他一甩手，便是主動切斷了與銀煌天主吟霄的交流，徒留還剩半句話沒說完的吟霄在時空彼埠吐芬芳。

「真想過去教訓它一下……」楚天明甩了甩手，兀自嘀咕道。

四下里一片寂靜，雖然楚天明說得輕巧，但那畢竟是天域之主級別的對話，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插得上話的。甚至，這樣的對話存在於另一個時空裏，他們本就看不到，也就只有太古虛鯤隱隱能夠推斷出楚天明是在和誰說話。

對此，它保持絕對的沉默。

一直到那種奇異的感應徹底消失，它明白了楚天明切斷了與對方的交談，這才緩緩開口，語氣有些複雜，「楚小子，你接下有什麼打算？又準備去血洗哪一尊巨頭了？」

楚天明看了它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哪一尊還沒有決定，準確地來說，我只有一個模糊的推測，並無確切的目標。」

「哦，此話怎講？」太古虛鯤問道。

楚天明手腕一翻，掌心之中已經多出了一塊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石頭，石頭上佈滿了詭異且扭曲的紋路，像攀附着無數張痛苦哀嚎的人臉。

「這是極其變態的手法血祭了整個世界之後，又將死去的大世界完全擠壓在一起才會形成的物質……這是一枚血淋淋的罪證，是無盡逆世界力沖刷世界后形成的邪惡道果，你從哪得來的？」太古虛鯤的眼中浮現出銳利森冷的光，在天域戰爭之中或許會出現血腥的戰況，但血祭整個世界，不知道傷害多少無辜的生靈，卻是諸天萬界所有修士都不容的行徑。

一邊的南山守夜人卻是聲音嘶啞地說道：「公子手中那塊石頭，似乎是來自於黑石海……」

「但那黑石海主人已經被公子徹底抹除，與之相關的一切都應該消散了才對。」墨客沉吟道，黑石海之亂是以所有鬼物、虛魘的湮滅為結束的，那作為與之相關的石頭，也應該消失才對。

楚天明說道：「這一塊鬼面黑石，是清玄主征伐第三次黑石海之亂后所得，她以『蘭亭帖』將之封存在書齋書閣，被我歸來后取得。我本也以為它是黑石海主人的產物，但我後來卻發現並不是……像這樣的鬼面黑石，黑石海的界域深處還沉澱著許多，那些是黑石海主人曾經血祭的大世界，不過在它被我抹除之後也隨之消失了。但是這一塊卻並沒有消失。」

「所以這是清玄主給公子留下的線索？」撈屍人說道，「清玄主於五萬年前的第三次黑石海之亂中消失，如今看來，此間還有着更深層次的聯繫……」

「沒錯，尤其是這其中還牽扯到另一尊沉淪於逆世界力的太古巨頭。」楚天明摩挲着手中的鬼面黑石，眼眸之中逐漸流轉起冰冷的光彩，「如果我所料不差，清玄主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遭遇的不測。」

「這次又是哪一尊太古巨頭？」太古虛鯤問道。

楚天明搖了搖頭，「不知道。」

實際上，太古巨頭層次的存在，早已超越了帝境的範疇，更不在諸天之中，一些隱藏深的，更往往潛匿於世界之外的太初聖墟之中，就像仙贔潛匿與黑石海深處一樣。

黑石海這等太初聖墟，從世界起源流出，流經諸天，隨後流向虛無，它的流域一直在變，內里蘊含諸多時空無數秘境，就如仙贔也僅僅只是在其所流經的昆吾天這一片人族天域附近潛匿，更深處，則是一些連太古巨頭都為之忌憚的領域。

而太古巨頭，除非它們露出標誌性的大道或者其他特徵，否則只憑一些推斷，還是無法清晰地判斷出究竟是哪一尊的，更遑論楚天明只有一塊充滿了逆世界力的鬼面黑石了。

「關於它，我早已透過因果推演出了一些可能，在一些天域裏或許有線索，我準備一一前往。」楚天明說道。

南山墨客等人紛紛說道：「我等願為公子踏前站。」

楚天明點點頭，「不用你們說，我也有此意，我所推斷出來的範圍放眼諸天不過一隅，但其廣闊也不可以道里計，僅憑我一人，就算線索不少，也需要大費周章。你們三人，以南山為基，去往任何一界都自保無虞，就算遇到大難，我也足以感應而來。」

三尊認同。

楚天明又看向李德焊，問道：「你有何打算，是去往域外其他天域，還是先在昆吾天中的其他修真域歷練一番？」

李德焊早已有了打算，也知道這是楚天明在給他機緣，讓他少走彎路，於是便說道：「我想去青海修真域。」

「青海修真域……」楚天明輕咦一聲，隨後便明白了個中緣由，「青海修真域，的確是最適合你的地方。」

無他，只因青海修真域是刀海帝君所創。李德焊自千兵盤中得到了刀海帝君的機緣，此去青海修真域自然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選擇。

楚天明勾連星辰化作星圖，打開了通往紫霄天的星路。那青海修真域，便是位於紫霄天。

「公子，我先行一步。」李德焊說罷，便是踏入了星路，背影很快消失。

於他而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送走李德焊后，楚天明再度改變星圖，往南山中刻入了一個星圖坐標后，便將其包羅南山三客一道送入了星路。

做完了這一切，星空之下一時間又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楚天明與太古虛鯤。

「好了，該我們動身了。」楚天明伸了一個懶腰，一步跨出，就落在了太古虛鯤的背上，輕拍了拍它的頭，道，「我們的話，就先從最難的地方開始排查吧！先去『紫霄天』吧！」

說話之前，他開始調動星辰之力勾勒星圖。

同樣是前往紫霄天，他卻不與李德焊同行，其原因只是他與李德焊去紫霄天的目的不同。李德焊是去歷練修行的，而楚天明卻是去誅殺太古巨頭的，二者同行，只會讓李德焊的修行路線失去自由空間，而且還會對有所掣肘。

這時，太古虛鯤方才開口，「等一下等一下，先別去『紫霄天』，先去一趟『赤霞天』。」

「赤霞天？」楚天明眉頭一挑，好似想到了什麼。

太古虛鯤老臉一板，「鯤爺在赤霞天有機緣，你先去幫鯤爺搞一下，然後咱們再去紫霄天大殺四方。」

「你要去取『大聖』留下的東西？」楚天明笑着問道。

那赤霞天中，有着同為太初元獸的斗戰聖猿『齊天帝』所留下的三道印記，分別是其司掌的一品無量大道所演化出來的三種大神通——無盡戰道、三相之法以及司命之術。

此三種大神通，太古虛鯤早已垂涎已久，原本是打算早早地就去赤霞天搏一下機緣的，但沒想到被楚天明吸引，賴著吸收了一些羅天道衍的精粹，又被忽悠着去戰了一下黑石海……如今算算時間，這三種大神通或許已經有一種出世了，趕過去應該正值各路大能亂斗期間，不早不晚剛剛好。

「哼，你與那齊天帝熟，鯤爺可不熟，早先齊天帝降下化身，於鴻蒙山光影之中為你抵禦父神的燭照，便是使的一手『無盡戰道』，你那會兒若是給鯤爺一點時間，讓鯤爺與齊天帝小敘一會兒，說不定都省掉了去赤霞天的功夫！」太古虛鯤抱怨道，雖說，它也知道那不現實，但如今不過一下嘴癮實在是不舒服。

楚天明笑着搖了搖頭，也不反對，只是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先去一趟赤霞天吧，誰叫你是我最得意的座下巨獸呢！」

「放你個狗屁！連道玄古帝都不夠資格騎鯤爺，你小子休想！」太古虛鯤怒罵道。

「好啦，動身吧！」楚天明卻是穩如泰山地坐在太古虛鯤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太古虛鯤，「走吧，這就去赤霞天。」

「哼！」太古虛鯤冷哼一聲，奈何是如何抖不下來楚天明這廝，只能嘴上說着最狠的話，身體則是老老實實地由他騎着。

「對了，你小子是不是修鍊了『虛無大道』？」太古虛鯤問出了這個在心頭盤旋了已久的問題。

楚天明毫不含糊地說道：「沒錯。」

「……」太古虛鯤沉默，隨後，狂飆垃圾話。

星空之間，大魚背馱青年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