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試探
「彙報自然是談不上,只是你們五官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長了吧。」草工看著司士淡淡地說道。
「怎麼?我來一趟鳳陽就是手腳伸得長了?那你這個老不死的來這幹嘛?」司士看著草工陰陽怪氣地說道。
「沒必要在這挑釁我,不該殺你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動你一下的。但是如果一旦可以了,你們五官我會一個一個算賬的。」草工低斂眉眼如此說道。
「你們五官本就式微你還在這找什麼存在感?從哪來回哪去吧。」一旁的小老見狀也是開口奚落道。
「什麼時候六工和七苦穿一條褲子了?有點意思啊。」司士見小老也來幫腔如此說道。
「我們之間怎樣也不用你們五官來管吧,你只要知道你們五官什麼都不是不就好了。」小老那娃娃模樣著實和他的性格有著很大的反差。
看著這樣的局面代富貴也是沒有什麼辦法,毫不過分的說在場的這些人拿到外面一個個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這種神仙打架自己目前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好了幾位大人,既然都各有公事那就先去處理各自的事情吧,有機會的話,今晚我在郡守府設宴,我們到時再高歌痛飲。」郭龍圖也是不想摻和進這些人的恩怨之中如是說道。
「算了吧郭大人,設宴就不用了。希望某些人自覺一點儘快離開。」小老聽了郭龍圖的話冷哼了一聲,然後就和愛別離離開了郡守府。
草工也是對郭龍圖點了點頭走回了自己的別院。
「代中尉可是還有什麼事?」郭龍圖看著代富貴依舊沒有走於是開口問道。
「我是來和郭大人辭行的,既然有郭大人來主持鳳陽郡的大局那我們自然也就放心了,而且現在逆黨銷聲匿跡,很有可能已經離開鳳陽郡了,我也應該回到長留嚴加排查了。」代富貴行了個禮說道。
「本官自然擔任了鳳陽郡郡守一職自然就會盡己所能,攘外安內。不讓有心之人有任何可乘之機。」郭龍圖點了點頭如是對代富貴說道。
「郭大人大才,自然沒有問題。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代富貴聽了郭龍圖的話之後點了點頭。
「代中尉慢走。」郭龍圖將代富貴送走之後有看了看還百無聊賴的司士。
「司士大人可是還有事?」郭龍圖見狀開口問道。
「郭大人自便,不用理會我。」司士看了看郭龍圖有喝了一口自己帶的桃花釀說道。
郭龍圖見狀自然也就回去處理自己的事務去了。
司士自己在這郡守府中左逛右逛,最後向正在練刀的欒犺刀。
「欒將軍啊,你也來鳳陽郡了?」司士好像剛看到欒犺刀一樣說道。
欒犺刀看了司士一眼收起圓月刀,抱了個拳說道:「我是隨郭大人前來的。」
「欒將軍這番前來只是隨郭大人來的?」司士的眼神有些玩味。
「自然,聖上有旨,不敢不從!」欒犺刀坦蕩地說道。
「那欒將軍可真是忠君愛國啊。」司士嘿嘿一笑說道。
「司士大人此話怎講?」欒犺刀聽了司士的話很不高興黑著臉問道。
「沒什麼事情,欒將軍必要多想。」司士見欒犺刀這般模樣立刻開口說道。
「如果司士大人沒事什麼的話,犺刀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欒犺刀看著司士不著調的樣子冷聲說道。
「欒將軍快去忙吧,我就不多打擾你了。」司士微笑著說道。
說完就走了出去,離開了郡守府。
再說這代富貴,他找到了在茶館中等著自己的吳昶,神色很是難看。但是他也知道在茶館之中這些話是說不得的。
「要不要喝杯茶?這茶是好茶。」吳昶看著憂慮神色的代富貴吳昶問道。
代富貴點了點頭,然後吳昶就給他斟上了一杯茶。
「我們什麼時候走?」代富貴喝了一口茶直接問道。
吳昶聽得出代富貴的聲音很是急躁和憂慮,於是說道:「不急,等一會再走也是一樣的。」
不過很顯然,代富貴做不到吳昶這雲淡風輕地模樣,他看著吳昶的樣子很是無奈,只能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茶。
吳昶看著這樣焦躁的代富貴輕笑了一聲,其實他也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昨天得到了遠山先生的指示,讓他今日和代富貴在這裡等人。
對於遠山先生的話,吳昶還是十分聽信的。
但是吳昶並沒有告訴代富貴,或許這就是吳昶自己的惡趣味吧。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坦胸露乳的司士就醉醺醺地來到了茶館。
滿身的酒味惹得特意前來茶館尋求高雅的客官們紛紛面露鄙夷。不過司士卻沒有一點的在意,他提著酒壺搖搖晃晃地尋找著什麼。
直到司士見到了代富貴和吳昶之後才緩緩走了過去。
見到司士代富貴一愣然後向吳昶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但是吳昶卻老神在在也沒有對代富貴說些什麼。
「代中尉,我可以坐這嗎?」司士看著一臉詫異地代富貴醉醺醺地說道。
「當然可以,司士大人請坐。」代富貴雖然有些詫異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於是他拖著肥碩的身軀站起來,往裡面串了串。司士也是順勢直接坐下。
但是吳昶自始至終都沒有起身,代富貴也不知道吳昶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本來吳昶就不是那種不識禮數之人,代富貴也就只能隨他去了。
司士一坐下,吳昶就直接斟了一杯茶。司士見狀開口道:「不用了我喝我的桃花釀就好了。」
但是吳昶置若罔聞,仍舊給司士面前的茶杯倒滿了茶。
看著擺出一副茶滿欺客做派的吳昶司士的眼神有些冷厲。代富貴自然也是發現了吳昶的不同尋常之處,小心翼翼地看著司士。
對於這個醉醺醺喜怒無常的主,代富貴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來。
吳昶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司士面前的茶杯滿了,然後他直接就把司士面前的茶端了起來一飲而盡。隨後又按照規矩老老實實地給司士倒上了一杯茶。
「欺客是為店大,奉茶是因輩小。飲盡方顯本色,再斟方可迎客。」吳昶淡淡說道。
「怎麼?這一套程序是蕭遠山那老東西教你的?」司士聽了吳昶的話哈哈大笑惹得周圍茶客怒視紛紛。
「自然,否則小生面對前輩怎敢逾矩。」吳昶沒有了之前的不恭敬,柔柔糯糯地說道。
「行了,我知道蕭遠山的想法了。」司士也是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揮,「他是領會錯我的意思了。」
吳昶和代富貴聽了司士的話都是閉口不言,畢竟到遠山先生和司士這個層面的事情不是他們應該參與的。
看著吳昶和代富貴都閉口不言,司士也是不再自討沒趣,打了個酒嗝百無聊賴地抖起腿來。
看著司士這般放蕩不羈的樣子代富貴有些慍色,但是礙於司士的身份他還是沒有辦法發起火來。
「你們來鳳陽這段時間有什麼收穫嗎?」司士忽然開口問道。
這一問問得代富貴有些措手不及:「大人?這收穫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司士一聽代富貴這話自然明白代富貴露出了破綻,眉開眼笑地說道。
「大人,我們來鳳陽也是為了攘除逆黨,還鳳陽百姓一方平安。」代富貴也自知自己剛才說話冒失了立刻說道。
「不錯!我們為官一定要有這樣的責任和擔當!」司士聽了代富貴的話立刻點了點頭說道。
但是正經不過一會,司士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不過代富貴和吳昶也都知道司士這是來者不善。
「對了,小子。你回去和蕭遠山說一下,沒事少來打擾我。想算我?你問問他眼睛還夠不夠用了。」司士忽然抬起頭惹得代富貴心中一驚。
「大人的話,在下一定帶到。」吳昶點了點頭,說話的聲音沒有一點顫抖。
「你說你們都一樣是劉成厚的私兵,你怎麼就這般沒有深沉?」看著吳昶淡然的樣子司士一臉嫌棄地對代富貴說道。
代富貴雖然對司士的話很是在意,但是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吳昶的私兵身份鮮有人知。既然司士知道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對於劉成厚整個的勢力都有一個詳細的了解。
司士自己了解並不可怕,最怕的就是被京都盯上。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根本就接觸不到皇上的人,他們這些皇上的身邊人隨意說些什麼就夠無數人遐想的了。
所以說代富貴就是這樣的想法,寧可自己想的多寫一些也不讓自己少想一點點。
「不知大人前來是否還有別的事情?」代富貴的大腦在飛速的旋轉,以至於沒能第一時間回復司士的話,於是吳昶適時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想和你們喝喝酒,聊聊天。誰知道你們搞得這麼複雜!」司士頗有些抱怨地說道。
「這件事使我們唐突了,還請大人恕罪。」代富貴也是反應了過來立即接過了話茬。
「千言萬語終歸就是一句話啊,千萬別玩火,不光是你們。」司士一仰脖,甘冽的桃花釀直接灌入自己的嘴中,茶館中桃花的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