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救(上)

第十一章 相救(上)

正所謂「人生若只如初見,又豈在朝朝暮暮!」

相宜樓後堂彈奏的樂師們都有點疑惑了,怎麼'塵溪'姑娘停了下來?他們連忙重複剛才的音樂演奏了起來,雲溪便顧不得多想,聽到了樂曲,又繼續舞了起來。

一曲弄舞,終於結束。

雲溪看了一眼岳風,便轉身離去了。

「我要見一見這位白衣女子'塵溪'姑娘。」岳風轉頭和一旁的侍女說道。

那侍女不緊不慢的微笑道:「岳公子,三千兩方可見我家塵溪姑娘,不可動手動腳,最長可見一個時辰,若是岳公子同意,我便去傳話,看塵溪姑娘是否願意,也分先來後到。」

「快去!」騰果在一旁催促道。

「唉···記住,就說是這位岳公子要見。」

「好,我這就去。」侍女連忙跑去傳話。

岳風在默默的等待之中。

想來雲溪已經在此受眾多豪門所青睞,引得老闆對見她的銀子提高到這麼高,可見雲溪現如今對相宜樓的重要,看來我心中的惻隱之心似乎有點難以實施了。

「'塵溪'姑娘不僅人長得貌美,撫琴也是一絕,更甚至舞姿也是上品,論實力,她不爭招牌之虛名也是情理之中。」

「她的撫琴才更厲害,琴聲幽幽,似有高山流水之意,夜晚在此聆聽,彷彿進入到了人間仙境一般。」

「如果她來爭奪招牌,反而有點多次一舉了。」

周圍的公子哥隨意的談論著。

岳風繼續等待之中。

很快侍女便來到了岳風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岳公子,塵溪姑娘願意見你。」

「好,帶路!」岳風略嘆了一口氣,起身吩咐道。

走時對著騰果說道:「在此等候片刻,我馬上就回。」旋即便跟隨侍女走了。

後堂極大,岳風跟著侍女順著舞台後方,沿著一個走廊走了進去,在走在東邊寫有非賓客不得入字條的門口便停了下來,原來南北兩處的字條只能賓客才可入,而東西兩邊,只要略微花點錢財便可進入,不過錢財之多,著實讓岳風感到意外,可想而知,在山水澗,三千兩銀子可以置買到岳府這樣的大府宅了。

「吱······」侍女推開了木門,說道:「'塵溪'姑娘,岳公子來了。」

「請吧,岳公子。」侍女輕聲道。

岳風這才入內。

侍女看公子進入之後,便關上了門,這才離去。

岳風入內,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子身影站在一旁。

「雲叔?」岳風驚訝的喊道。

「風兒。」男子旋即露出了笑容。

這時,裡面一道倩影卻忍不住掀開門帘從裡面走了出來。

岳風身體一顫,只覺當時沒有說服父親幫助雲家一把,心中略感遺憾罷了。

「小溪。」岳風喊道。

「風哥哥。」雲溪直接沖了過來,撲到了岳風的懷中。

岳風抱著雲溪,低聲道:「我來晚了。」

「在這裡,我好怕,我怕被賭坊的渾濁之氣所侵染,辛好有父親照應,才免除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看到你來了,我便多了一分把握。」

「我也是剛剛知曉,當時不知太多事情,父親管我太嚴,機緣巧合之下,聽聞了當年之下,聽說了雲天的事。」岳風嘆了一聲說道。

林中有官府之人庇護,而林外,江河湖泊乃至深山老林,不知何處會有妖魔出沒,行商本就是刀口上過日子。

「只是雲家商鋪本是我雲家的生活之計,乃千秋萬代所經營,我哥也想將商鋪做大做強。」雲溪說道。

岳風默默的點頭。

'雲痴'以他那般的秉性,自然是要將雲家商鋪做大做強的,以後山林之中,甚至山林之外的大世界之中,也會讓世人知曉雲家商鋪吧,只是,死的太早了。

「滾開!」外面傳來了怒喝之聲。

「額?」岳風眉頭一皺,聽到了外面一陣嘈雜之聲。

外面廊道之上。

一穿著豪奢的男子神色嬌縱,身後帶著兩名侍衛,直衝沖的向裡面闖來。

「齊公子,裡面已經有客人了。」侍女焦急的說道。

「客人?讓我齊嶠慢慢等的沒幾個,這個什麼岳公子,是何方神聖,讓我慢慢等,他還不夠資格!」男子高聲的喝道。

顯然齊嶠並不認識岳風乃是岳府的公子。

廊道另一邊一名女管家聽聲音連忙飛奔過來,老遠便高聲說道:「齊公子,不要動氣,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是下面的人不懂規矩,我去說說,讓那位岳公子速速離開。」

齊嶠是樓宇之中有名的棲鳳齋酒樓齊老闆的兒子,是一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整日遊手好閒,囂張跋扈,不過他經常來相宜樓後堂,只為見'塵溪'姑娘,因此,賭坊的每個人都認識他,不夠他給賭坊送錢,明面上便不好得罪與他。

「好,快讓他滾。」男子喝道。

他還算給了賭坊幾分面子,因為自己也是常來,也不好撕破臉皮,也為了見見傾慕之人,也就如此了。

女管事推門而入,連忙說道:「岳公子,對不住了,打擾到你了,外面你也聽到了···」

「滾!」

岳風淡淡的說道。

女管事微微一滯。

站在門外的男子聽到了屋內的聲音,卻是噗噗的笑了起來,旋即,便直接的走了進來,說道:「你誰啊,給你幾分面子,讓你滾還不滾,找打啊!」

「去,給我打!」

說完,身後的侍衛便沖了進來。

「別衝動。」雲溪攔住了著兩名侍衛說道。

對著岳風低聲的說道:「齊嶠,乃是棲鳳齋酒樓的老闆之子,聽聞在山水澗中勢力龐大,周邊所有的買賣都與他家有關,因此最好不要得罪。」

而岳風並不在乎這麼多,山水澗中所有的交易都由我岳家管理,區區酒樓沒什麼可避諱的。

顯然處在相宜樓的雲溪並不知道岳家五年來在山林之中地位的變化。

「聽到了嗎?還是塵溪姑娘知趣,我給你面子,快滾。」男子大聲的喝道。

「齊家?便是齊家主家之人在這,也不敢對我高聲說話,更別提你了。」岳風轉身站了起來。

旋即,在腰間拿出了岳府腰牌,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你現在最好乖乖離去,此事就當沒發生,你也當沒見過我,否則,我就將你扔下去,後果我就不知道了!」岳風心中有點不情願的大聲說道,顯然並不想理這種人。

齊嶠驚詫的望著腰牌,大大的岳字展現在他的眼前。

「你是誰?怎麼會有岳府的腰牌?」男子疑問道。

「速速滾遠點。」岳風說道。

岳風並不想回答此話,旋即轉身背了過去,旁邊的塵溪看狀便說道:「此人乃是岳府的公子,來此處與我有事相商。」

聽完,齊嶠怔了怔神,望著岳風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靜,連忙說道:「唬你家齊爺呢?」

「你們倆,給我上,給我長量長量他的手段,在這吹牛呢?岳家公子會來這種地方嗎?」男子瞪大了眼睛說道。

「是」

兩名侍衛剛猙獰衝出,還沒看清,便倒飛出去,越過欄杆,掉落在樓下。

「不好。」齊嶠見狀,都不敢放話,便轉頭就跑。

「去。」

岳風上來一腳將齊嶠踹了下去。

「啊」只見齊嶠發出尖銳的叫聲,眾人見狀便沖了過來,將東門口便圍了起來。

「這是誰啊?敢把齊嶠踹一腳。」

騰果看到岳風如此,也迅速的趕了過來。

那齊嶠抬頭看著,看著周圍全是人,膽量也大了起來,高聲說道:「你到底是誰?那腰牌是如何得來的?」

看來齊嶠根本就不信此人就是岳府公子。

岳風隨手一指。

強身八階的功力,對於普通人來說,對付起來也是相當容易了。

眾人看到岳風的一指,周圍的欄杆便從周圍裂開,以為此人是修仙之人,便不敢多言,生怕會有生命之憂。

看到眾人的到來,岳風並不想說自己的來歷了,也怕眾人的口舌會對岳家帶來什麼後果。

但想想自己前來的目的,頓了頓神,還是拿出來腰牌。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誆騙你嗎?簡單,你找一個人來,看我是不是岳府——岳風,一切便可知曉。」

齊嶠轉頭便有人告知於他,眼前此人正是岳風。

齊嶠獃獃的坐在原地。

岳風目光一掃,說道:「我本不願來此處,只因我的妹妹雲溪在此,就是你們眼中的'塵溪'姑娘,得罪她便是得罪岳府,得罪我岳風。」

雲溪五年來從未離開過相宜樓,外面發生之聲便一概不知,她不知如今的岳府已經在山林之中地位如此顯赫。

說完便和騰果轉身進屋。

「關門。」岳風吩咐廊道外的女管家。

「是。」女管家也嚇住了,她不知此人就是岳府公子,因並不認識岳風而並不在意。

眾人看著眼前的種種,塵溪姑娘的房門關上之後,原本寂靜一片的諸多看客們這才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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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蹤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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