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聽許文淵說,許父在十幾歲的時候父母因為意外而雙亡,自那之後不久便被想要兒子的爺爺奶奶領養,也跟着姓了許。漸漸的,許建國與許文淵的母親小琴日久生情萌生愛意。無奈礙於兩人兄妹的身份無法表白,陰差陽錯了好多年之後,直到某一天互訴衷腸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兩人便決定在一起。

可是因為有兄妹這一層關係,兩人在一起的事一直沒有告訴二老,最後許母懷了孩子,兩個人才不得不向家長坦白。

申筱提問:「爺爺奶奶沒反對?」

「孩子都有了,再反對也沒太大用處吧?何況我媽才是他們親生的,我爸肯定是要負責的。」

「那孩子呢?」

許文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就是我。」

「……哦。」本來還想問一句那孩子可不可愛是不是小正太的,申筱看了看眼前的人,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許文淵接着說:「我爸因為娶了我媽,於是繼承了爺爺的企業,又因為他只是養子和上門女婿的身份,所以在發展家族企業上的壓力也自然大了許多。他想讓我娶小可的原因,我也知道的。」

「那你幹嘛不娶她?」她發誓她就是隨口那麼一問。

但許文淵沒就那麼隨便一聽,兩眼直直地盯着她,瞪得她心裏發毛。

「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話了……」為了自保,她將懦婦一角演繹得淋漓盡致。

「你以為道歉就有用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還要索賠精神損失費?自己人要不要這麼計較啊?

他翻身撐在她身上,俯身在她額角一吻:「我們也要個孩子,好不好?」

申筱皺起眉認真思考了下,幾經斟酌才開口:「現在會不會太早了?我們還很年輕,過兩年也不遲。」

「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拖長了尾音,接着用引誘的口吻說,「要我多享受幾年這個過程?」

「……沒有。」申筱捲起被子把他隔在外面,順帶把頭也塞進被窩裏,防止他再有什麼動作。

許文淵躺回去,拉了下被子。申筱以為他也想睡了,會意的把被子分給他一點,不料卻被他從後面摟住,睡衣里探入一隻不安分的手在她光裸的皮膚上肆意遊走。

「別鬧了,我很困,」申筱剛拿出他那隻作亂的手,他另一隻手又鑽空探了進去,申筱無奈,「爺爺奶奶還在隔壁呢。」

許文淵在她耳邊低笑:「原來你是怕這個。」

申筱嘀咕:「我哪有你臉皮厚。」

替她拉好衣服,他恢復抱着她的姿勢,說:「算了,先放過你。不過孩子的事,我們確實得順延了。」

「嗯?」

許文淵在她耳邊慢吞吞地說:「幾天我都忍不了,到時候你要十月懷胎,我會飽受煎熬。」

「可孩子早晚會要啊。」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在她耳邊輕柔的說了聲:「傻瓜。」

暖暖的氣息拂過耳際,有溫暖有甜蜜,更有滿載的幸福。

由於許爺爺和許媽媽的給力支持,許父也只得默認了申筱這個兒媳婦,但因為之前說了那些話,不好下台階,許父還是沒有給她多少好臉色,只是態度沒那麼生硬了。

不過申筱已經很欣慰了。

她第二天一早就起來準備早餐,殷勤的給每一位家庭成員分好主食和配餐,早餐結束后又拍馬屁的給許父泡了杯茶裝在保溫杯里,遞給他的時候乖順地說:「爸爸,今天去工作要順利啊。」

面對她的行為,在場所有人的嘴角都抽了抽,不知用什麼表情看她。

許父佯咳了聲,才說:「周日我也不上班的,想讓我走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直接點好了。」

申筱大驚失色:「沒有沒有!我絕對沒那意思!」

「算了,不跟你計較,」許父接過保溫杯,說,「這茶我也收下了。」

許爺爺看着這一切,欣慰的說:「好孩子,終於懂事了。」

許父:「……」

申筱:「……」

許文淵彎着眼睛,笑着說:「爺爺想要的話,可以讓申筱也幫你泡一杯,她在公司里經常做這個。」

「筱筱是當的秘書?」許奶奶開口,「想想也是,當年我也是你爺爺的秘書呢。」

「呵呵,」申筱配合的笑兩聲,說,「其實我是做清潔工的。」

看到一圈人怪異的表情,申筱立刻解釋:「我每次泡茶前都洗手的!而且我只打掃許文淵的辦公室,沒有去刷過廁所,很衛生的。」

除了許文淵,所有人的臉都更黑了。

「對了,小可離家出走怎麼說都跟我們家有點關係,文淵你出去找了沒?」許媽媽睿智的轉移話題緩解氣氛。

「嗯,我已經叫人去查了,不過……」許文淵頓了下,直到許父的視線在他身上才說,「她出走應該也是有她的想法的吧,說不定過段時間她想通了就回來了。爸可以跟紀家說說,別把她逼得那麼緊。」

許父沉默,表情嚴肅。

「如果爸不方便說的話,我也可以代勞。」許文淵說,「我可以找到她,但她回不回來,又是一回事了。」

半晌,許父才開口:「我們只是盡朋友的義務而已。既然你不打算娶小可了,也不要做得太多。」

「我明白。」許文淵會意淺笑,轉頭看着申筱,抬手揉她後腦勺的頭髮。

申筱茫然的看着驀然高興的許文淵,任由他蹂躪自己的頭髮。

見她傻乎乎的不明所以,許文淵低聲向她解釋:「還不明白?我爸接受你了。」

申筱條件反射起立站好,然後朝着許父的方向九十度彎腰鞠躬:「謝謝爸!」

最後被認可的過程算是輕輕鬆鬆沒啥壓力,就是紀雲可的事讓人有點放心不下,畢竟一個漂亮女孩子獨身在外,即便是在這個河蟹社會下多少也是不安全的。

回了和許文淵兩個人住的小公寓之後,申筱才問:「你真去找小可了?」

「沒。」一個字,許文淵回的簡潔明了。

申筱強烈譴責他不負責任的行為和欺騙家裏人的做法:「這你怎麼說得過去啊?你真這麼放心她?」

他反問:「我有說我不知道她在哪裏嗎?」

「……這事該不會是你預謀的吧?」

許文淵眯縫起眼睛威脅地睥睨她:「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申筱摸著自己的良心,不畏淫威的說:「你是。」

他朝她微微一笑,申筱突然又覺得自己要倒霉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被許文淵按到牆上,頭頂傳來他幽幽的聲音:「看來我得好好調教調教內務了。」

申筱45度角抬頭仰望許文淵,流下悔恨的寬面瀑布淚:「非禮啊……」

事實證明,就算她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她,因為罪犯已經饜足的躺在她身邊,心情愉快的摟着她睡覺了。

申筱用手肘捅捅他,問:「我們領證多久了?」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半個多月。」

「那我們爸媽都同意了,是不是可以準備準備辦婚禮了?」

抱着她的手臂收了收,他輕笑:「我還以為你會跟我討論房產證的事。」

「討論那個做什麼?」

「新的婚姻法早就出來了,以我們的現狀,離婚了你就分不到房產了。」

申筱憤怒的伸手掐他的臉,說:「誰說離婚了?你敢?!」

他凝視着她瞳孔,不疾不徐的說:「不敢。」

他的表情極其認真,漆黑的瞳仁彷彿要將她吸進去,使她的視線一秒都無法移開。

「這還差不多,」申筱滿意的接着說,「大不了我從現在開始斂財,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收拾那些值錢的東西就走,連衣服都不用帶。」

他笑:「好,我會給你斂財的機會的。」

申筱氣節:「非得讓我走啊?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比如什麼『我永遠愛你』,『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就算海枯石爛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這些的嗎?真是的,我不開心!」

替她掖好滑下的被子,許文淵目光平靜的看着房間的某一處,用他充滿磁性的聲線慢條斯理的說:「我不去想以後會走多遙遠,也不跟你發什麼誓,我只想過好現在的每一天。就像現在,每天早上醒過來都想要看到你,日復一日,習慣了,不想改,更不會厭倦。你多跟着我一天,我就多一天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沒想過許文淵會說這樣的話,申筱樂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可是還是不滿足的刨根問底:「可是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喜歡我什麼。別說喜歡是沒理由的,這是騙人的話。」

他反問:「那你愛我什麼?」

申筱臉紅了下,支支吾吾的說:「……我欠虐,喜歡被你欺負。」

許文淵笑,調侃:「這麼說來我也欠,那時候喜歡被你跟着。」

「什麼?你知道我跟蹤……不對,觀察你?」

他抿唇微笑,半天吐出來兩個字:「你猜。」

「……你耍我,不跟你玩了。」

許文淵神情一凜,正色道:「不行。」

「你說不行就不行啊?我不是太沒面子?」

「我又想做了。」說着,他抓住她的手,眯縫起雙眼凝視着她。

申筱悲憤地口不擇言:「……種馬!」

但她不久就後悔自己一時逞口舌之快了,跟熱愛行動的人比起來,她簡直吃虧吃到連家都不認識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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