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BUG，得清除！

「你是看上我的牛肉粉還是看上我了？」

莫名其妙被坐在桌對面的美少年盯着看了足有十分鐘，肖盡歡終於忍不住了：

「我們認識？」

「……」

沒有人回話，美少年只是漠然地望着她，直到肖盡歡都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啞巴了，這人才終於像是確認了什麼一般，憋出一句差點讓他C位出殯的話來：

「你是Bug，需要被清除。」

？？？

從昨天被某個怪老頭兒綁定了一身的系統起，就心情極度不爽的肖盡歡，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終於爆發了：

「你才Bug！你全家都Bug！」

「是真的。」

習慣了被人當成神經病的美少年似乎不太能理解對方為何會是這樣的反應，只是平靜而又認真地解釋道：

「你臉上就寫了很大的三個字母，B-U-G！」

「閉嘴！再嗶嗶我先讓你的消失成為未解之謎中最大的Bug！」

惱怒地一巴掌在實木桌上拍出個淺淺的坑，肖盡歡剩下的牛肉麵也不吃了，直接掏出一百塊放桌上，轉身就走。

倒不是真覺得對方腦子有病，事實上，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小朋友不太一樣。

比如說，她媽會飛，她爸也會。

雖然後來那對不靠譜的爹媽還妄圖忽悠她，一切都只是她看完飛天小女警之後做的夢，

但肖盡歡心裏卻門兒清，

因為沒有哪家的三歲小姑娘，能像她一樣單挑贏隔壁街四年級的小學生。

她至今都還記得，那是一個下午，陽光和煦，微風輕柔，那小胖子就被她一屁股壓在地上，哭着叫了半個小時的媽媽…

但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她只想當一個普通人的心愿。

氣沖沖的步伐陡然停下，肖盡歡猛然回頭，語氣超凶：

「再跟着我我報警了！」

「……」

默默停下腳步，始終和她保持着一米五的安全距離，美少年看上去應該是很少和旁人接觸，

細心勸導什麼的他做不來，一擊扎心卻是每每必中：

「可是就算我不管你，你身上那麼多系統混在一起，遲早也是要爆的。」

肖盡歡：「！！！」

雖然她想當個普通人，但前提得是個普通的活人！

軟肋被人死死地握住，肖盡歡站在原地天人交戰許久，終於還是鬆了口：

「所以呢？讓你清除我？」

「也有另一種方法。」

「比如？」

「位面管理局現在正好缺人，我可以讓師父幫你暫時壓制那些系統，一次只放一個出來。而你則要帶着被放出來的系統去拯救一些瀕臨崩潰的位面，

一旦拯救成功，位面回饋的感恩之力，是可以抵消一個系統自爆后對你帶來的殺傷性的。」

美少年迫於工作，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大一堆話出來，

好在他涉世未深，性子純良，即便是被迫營業，也仍舊耐性十足：

「或許有些難，但我會幫你。」

「你看上去不像什麼熱心人。」

肖盡歡懷疑地望着對方：「為什麼幫我？」

「年底了，」美少年面癱著一張臉，耿直無比：「沖業績。」

肖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