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意再重逢,略做正式
門外,銀行經理許久才跑了回來。
「開卡人就是楚天堯!」
場中,無人應答,地上血淋淋的屍體,嚇得他腿腳發軟,直接倒了下去。
「殺……殺了劉清芒!」
人群,似在此刻方醒,後背都冒起了一層冷汗。
蘇穎情緊捏著玉手,傲人的胸脯起伏,眸子裏的驚色,漸漸轉為冰冷。
他今天殺的是劉清芒,但若他想,躺在地上的人,也可以是自己!
「我低估了你,但你和我永遠不可能。」
「看來你還無法忘記我,這將成為你的死穴。」
隨後,她說了幾句話,無非就是讓大家管好嘴,便將眾多賓客送走。
人們臉上已經帶着驚恐,劉家二少爺就這樣死了,此事怕是難消!
席雅一群人也迅速離去,在一位同學的提議下,決定去個ktv放鬆一下,壓壓驚。
「這時候知道怕了?」吳銓冷冷一笑,道:「那小子確實有點本事,也有點錢,但你們可知道蘇家和劉家是何等存在?」
「蘇家一飛衝天,不必多言,而劉家在金陵經營多年,幾大家族同氣連枝,說是金陵的土皇帝都不為過。」
見兩人不接話,他更來勁了,抬了抬下巴。
「這些年來,挑戰劉家的人數不勝數,有經濟上的強人,也有以一敵百的亡命徒,但無一例外,都從人間蒸發了!」
「而且蘇穎情的事情牽扯甚廣,黑暗中的利益就是一張大網,這小子一腳踩了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說到這,吳銓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你想一想,這狂妄的小子直接殺了劉清芒,他還能活嗎?」
席雅渾身一顫,極不服氣,手捏的更緊:「你不要嚇唬我,天堯也不是普通人,他既然敢下手,就有信心能夠承受住劉家的怒火。」
「哼,說什麼大話,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一條死狗!」吳銓如是道。
席雅生氣,轉身要走,被周晴給拉住:「席雅,吳銓跟蘇穎情關係比我們要好,或許可以從他這裏打聽到一些消息,對你那個天堯有幫助啊。」
聞言,席雅咬牙,跟了上來。
走過了一條街,吳銓見席雅跟了過來,知道她心中所想,繼續嘲弄起來。
「人啊,沒有那個實力,還是不要太高調的好,免得耀武揚威沒幾天功夫就成了一具屍體,落人笑柄。」
「要我說,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金陵地界上挑釁劉家。」
「一個有點戰部背景的兵頭罷了,真以為自己是封侯拜將的大人物呢?可笑!」
席雅一言不發,只是忍着。
就在這時候,街道上突然變得清凈了起來,兩側竟然拉開了警戒。
他們似乎察覺到了,驚訝的抬起了頭,瞳孔瞬間放大。
左右兩側,戰車開路,上面戰旗飄揚。
中央,一輛黑色旗轎馳來,緩緩停下。
白奎一身戎裝,肩上戰銜晃眼,打開了車門。
一道偉岸身影,從中走了下來,面帶笑容,來到席雅面前。
伸出大手。
「多年情意再重逢,略做正式一些,不會驚到你吧?」
身後,護衛垂手,精神抖擻,眼似火燭。
那種氣勢,直接壓的面前一群人喘不過氣來。
看着楚天堯那滿臉的笑容,席雅的同學們卻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這個跟他們年紀相仿的男子,有一股如山威嚴。
誰說封侯拜將?
近在眼前!
楚天堯未著戎裝,但這威嚴陣容,便彰顯了他的頂天身份!
「席雅……」周晴呆了,連忙拉了身邊的人一把。
同時,她抬頭看着面前的楚天堯,心撲通通的跳着。
不僅僅是她,隊伍里那些女同學都眼冒光澤,臉頰微紅。
席雅回過神來,握住大手,怯聲道:「有一點……」
「那下次不這麼正式了。」楚天堯一笑,十分紳士的牽着她,往自己的座駕走去。
「我跟老同學敘敘舊,你去處理一下其他問題。」楚天堯對白奎吩咐道。
「是。」白奎點頭,將車門關好之後沖着左右護衛一擺手:「護衛楚帥和席小姐安全。」
他的聲音,沒有刻意遮掩和高調,但卻雄渾有力,真真切切的傳入了吳銓和周晴等人耳中。
聽得他們身體一顫,差點軟了下去。
帥放在姓氏後面,可不是用來形容外貌的!
等到楚天堯的座駕離去,白奎才轉身走了過來,招手來一輛寬闊座駕。
「諸位,之前受驚了,楚帥在映月天湖擺下了酒宴,請吧。」
「映月天湖!」周晴等人一聽便驚呼了起來,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映月天湖,是金陵最為奢華的消費之地!
這塊地極其特殊,不是有錢便可以輕易入場的,唯有金陵來了大人物時,方才開放招待。
尋常人,只可遠觀。
能進去當中,別的不說,日後見人吹牛也有個本錢了。
吳銓本來臉色難看,想着說什麼話挽回面子。
聞此,眼中也有喜色,當即點頭:「這還不錯,甚是滿意。」
而這時候,周晴等人已經上車,吳銓邁步,也想上去,卻被白奎攔下。
「你做什麼!」吳銓皺眉,不悅道:「我跟席雅也是同學,小心待會楚天堯怪罪你。」
「先生一表人才,才堪大用,望月樓一餐之飽,配不上先生的才華,我們另有安排。」
白奎淡笑,手一揮,車子開走了。
吳銓愣了一會兒,頗為不耐煩的道:「快一點,不然我讓席雅跟楚天堯告你們狀去!」
他心中頗為好奇,難道楚天堯想要用自己來對付蘇家?
聽白奎話中的意思,好像是想要送自己一張長期飯票?
不過他有這個實力,自己為他賣命,也未嘗不可啊。
啪!
思緒飄飛之間,一副冰冷的手銬將他的手腕鎖住了。
「你做什麼!」吳銓又驚又怒。
面前,白奎笑容隱去,一巴掌就落在他臉上,給他抽懵了。
兩個護衛手腳熟練,直接把吳銓給押了起來。
「出言不遜,侮辱帥主,其罪不可饒恕,帶走!」
押解他的人直接一拖,拽著就往囚車上去了,冷笑道:「小子,你特殊一點,我們請你吃牢飯,管飽的那種!」
吳銓一聽慌了,直接崩潰求饒,回答他的是一通掌嘴。
望月樓中,楚天堯和席雅另處一室。
兩人話漸漸說開,熱酒溫燈,氣氛融洽,似乎回到同學少年,談笑依舊。
「你有回家看嗎?」席雅問道。
「正打算。」楚天堯點頭,發現席雅目中有異色,故而道:「有話直說。」
「你……」席雅猶豫了一陣,道:「你現在混得這麼好了,你的父親重病,為何卻沒錢醫治呢?」
楚天堯的手微微一抖,眼中閃過一抹自責。
迅速隱匿,如常。
「還請直言。」
「我曾聽到消息,說是你父親染病在床,無錢醫治,為了救父,你妹妹楚新蘭委身於他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