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Saber的「價值」（下上）
「我明白你為什麼對Saber那麼吃驚了」
我看着神樂運用八尺鏡召喚出的自己的幻象，感嘆的說道。
光看召喚效果的話，神樂對於八尺鏡的運用和我沒什麼區別，手托鏡子――→集中意識――→八尺鏡放出光芒――→召喚幻象出現.....
但是.....
這種木頭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我伸出手戳了戳這個幻影神樂的臉頰...穿過去了！手指直接穿過去了，名副其實的幻象。
「我必須要集中精神才能讓那部分有**的感覺」
說完，神樂思考狀的閉上了眼睛，隨之而來的我手指上傳來了下陷臉頰的皮膚的觸感。
「沒有意識，無法進行語言功能，還有什麼？」
「也沒有接受或者理解的能力，根本就是一個豪華的木偶」
那是肯定的，雖然Saber看人的眼神也很那個，可那只是因為她個人性格的問題，這個幻影神樂的眼神是真正的死魚眼，無神程度比那個傭兵版的莉安娜更甚。
「會不會是構想方面的缺陷？」
身為被召喚的人Saber提出了一個很有思考價值的問題。
「按常理推算，應該是想像方面的問題，從接收這個超感能力開始，為了適應它我進行過多方面的思維特訓強化自己的構想能力，不過....如果說只是單純的構想方面的原因的話，不會有這種差距，況且再劣質的想像者也不至於連自己都構想不出來吧？有什麼能能比神樂千鶴更了解她自己」
絕對是其他方向的問題。
「身為神樂家的家主對神器的運用居然比不過一個外人，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大概吧...這個世界上不會每件事都能讓你稱心如意的，剛才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對吧」
聽了我略帶自嘲的話，神樂千鶴無所謂的笑了笑，又恢復了之前那種瘋狂科學家的視線，當然...還是對着Saber。
「能讓我把她帶回去研究一段時間嗎？」
你想都別想....
「我很希望我能幫上你，不過，就算跟平常人沒什麼區別，她依舊是個八尺鏡做出的幻象，不能離開八尺鏡的力量範圍太久」
「真的~」
應該是早已心知肚明了，神樂說話的口氣像是在說「哇哦~~哇哦~~哇哦，原來神奇的?大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能不能別用這麼刺耳的話挖苦我？好歹我們也是同一立場，好嘛」
「你說得輕巧，你又沒有因為擅離職守而丟失神器，也沒受到自己的手下各種含沙射影的指責，現在面對近在咫尺的八尺鏡又不能把它拿回去，你搞清楚，我可是家主啊」
好大的火氣，神樂每說完一句話，情緒都激動的上揚一份，到最後身上已經是包含着憤怒與殺氣的狀態了。
神樂你哪來的那麼大的壓力啊？屋子裏再次充滿了不和諧的氣氛，一旁的Saber已經把手放到劍上了。
Saber別緊張！別緊張！
「你剛才跟我說你今年多大？」
受不了這種氣氛的我轉過身露出笑容對對她問道。
「21歲，你有問題嗎？」
「沒什麼，只是戰爭的壓力越大的人老的越快對不對？」
「咳咳咳.....」
雖然沒有喝水，但是被「嗆到」的神樂千鶴還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暫時躲開了她的「威壓」的我也得以認真的對比神樂的幻象跟Saber的區別。
..英靈殿.蓋亞.世界的意志..酷~~
原來如此，簡單的分析了一下收到的數據，我稍微明白了具體的原因，果然跟那些對大蛇的危害視而不見的「神靈」有關係嗎。
「是靈魂方面的問題」
「什麼？」
回過神來聽到我說出「靈魂」這個詞的神樂千鶴那表情不是一般的精彩。
「我的幻象跟你的幻象，除了構想上的差距之外，缺少的就是靈魂，你知道蓋亞的意識吧」
「從未聽說過，不過神樂家的古籍里不見得找不到」
「那你就抓緊時間回去找吧，說不定能為你們的戰鬥爭取到更多的優勢,Saber!」
「是」點了點頭的Saber把放到胸前緩緩的敘述起了自己的經歷。
「因為個人意志強力的關係，我死後意志並沒有消散而是一直在這個世界上飄蕩著，也許是因為幻象有一些地方很特殊，Master召喚構建我的的幻想時我的靈魂不自覺的被牽引了過來，與這個身體合而為一」
「荒唐，你覺得我會相信這世上有幽靈嘛？」
神樂的眼中透出聽到了荒誕的鬼故事的笑意，卻沒有阻止Saber的敘述。
「那你想不相信聖靈？或者英靈？？」
似乎早就猜出神樂千鶴會有這樣的反應，Saber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反而向她反問道。
「.....」
神樂千鶴並沒有回答，可看Saber的眼神卻不像之前那麼的輕視。
的確，有一種說法說那些在各自的年代裏做出了讓人無法想像的偉大功績的人，在死後會因為受後人崇拜祭祀而升格成為類似於精神的生物，甚至說即使沒有什麼特殊的生物也能因為受人的祭祀而產生神格，這方面日本的各種神靈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管這個形象如何，能成為英雄的人做到精神不朽是理所當然的。
「Master，我覺得如果沒有我的事情的話，我希望我可以回去」
像是挽留她似的伸出手，向前邁出出了一步的神樂讓人想不通的急躁了起來。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構想夠完全，就能夠召喚到過去死掉的人嘛？」
「...」Saber無言地點了個頭，轉過身正對着我閉上了眼睛。
好吧，畢竟靈魂存儲在幻想身體上是一件很疲勞的事情，再說長時間提供供她存在的力量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負擔，我從問完了問題的神樂手上接過了八尺鏡對準Saber，一陣霞光過後，金髮劍士消失在了八尺鏡放出的光芒中。
「你想到什麼了嗎？」
「進行完美構想我恐怕做不到，可是有沒有例外？比如說，若是父母想要復生死去的子女，用父親的血緣關係之類的作為連接的話能不能讓召喚的成功率更大一些」
「想法不錯，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沒什麼」
神樂像是否認似的搖了搖頭，我發現她眼中閃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真是的喜怒無常的傢伙。
......Saber離去后，酒吧里只剩下了我跟神樂兩個人，跟神樂千鶴這樣的女孩子獨處的讓我的心不自然的緊張了起來，漂亮的擰起眉毛沉思的神樂千鶴也有一種別樣的魅力，享受着沉思的她所帶來的寂靜的我同時發現了，我此時的心情。
終於不能再無視了嗎！...
從跟她進入這個酒吧開始我就產生了一種很複雜的感情，跟她交流時我也在一直努力地試着說服自己，這並不是真的，一切可能只是我的誤判，不會有這種巧合的，但是，無論在心裏找各種理由我都沒辦法讓自己擺脫它，反而不斷地讓它在我的心裏紮下根基，等到最後我才發現我已經滿腦子想得都是它了。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種感受想要逃避是不可能的，只有勇敢的下定決心面對它才可以。
想到這裏，我擺出前所未有的真摯的目光看着神樂千鶴。
「啊」
從思考中掙脫出來的神樂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的同時也察覺到了我此時的心情，心有靈犀的，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恍惚的別開視線望着酒吧裏面。
我們兩個沉默著對視了很久，然後異口同聲的喊道。
「草?京跑到哪裏去了」「草?京「又」跑到哪裏去了」
還有愛德也不見了！
轟――――――對撞的兩股能量的聲音響起。
急忙跑出酒吧的我跟神樂看到一道巨大的藍紅火焰升上天空，轉眼間熾熱的氣息便衝到我們面前打在了我的臉上。。
對了！八神庵。
那兩個傢伙！一見面就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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