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

水田

說到此處,拙慧和尚看到大方丈搖頭,自知自己說錯了話,犯了嗔戒!

「阿彌陀佛,拙慧晚些時候自去戒律院領罰!」大肚子和尚對着大方丈道!

對比大方丈也未表態,只是回禮道「阿彌陀佛」

而後又對着張凌道「張公子,住在這雲蓮禁地真是怠慢了,這裏本就是弟子受罰挑水之地,不如移步我寺中客房?那裏環境好些」

張凌微微一笑道「大方丈您客氣了,不必如此,這裏很好,我很喜歡,佛家有雲[心中有佛,即使身處修羅亦是修佛],此地和寺中客房又有何區別?」

「哈哈哈……善哉善哉!張公子與我佛有緣,慧根匪淺啊,只是我察覺張公子剛剛結丹,氣虛不穩,外表看似強橫,可是真氣不調,應該適時調節,張弛有度」

「多謝方丈」張凌開始時一驚,自己本以為練了陰靈咒,雖然剛開始不甚熟稔,可是結丹已然能夠被些微隱藏,沒想到仍是被老方丈一眼道破,後來一想對方何許人也,看破自然也不足為奇。

「既然張公子不願去,那便罷了,只是這後山禁地有諸多危險還是小心為妙,張公子剛剛結丹,正需要靈氣充裕之地,這菜園相對而言也算得上充裕一些,日後要多多在此種修行,送張公子一畝水田便做答謝了」拙慧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遞給張凌!

張凌疑惑!「水田?」

「我年輕時喜歡旅行,遊歷的時候也會收集一些小玩意,這本聚靈鎮圖也是其中之一,既然張公子挑水開荒,想必用的上,便贈與張公子」

張凌大震!

聚靈鎮圖譜!這可不是什麼小玩意,就算是名門望族也拿不出這種東西,可以說是真的無價之寶,修行一途,靈氣自然是最重要的!有了這聚靈圖可以說是隨時都可以製造一片靈田!張凌自然是十分喜歡!但是又擔心東西的貴重,道「這……這當真是承受不起,太貴重了」

「嘿嘿……沒那麼貴重,若是可聚山脈靈氣的圖譜,給你自然是害了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只是一個小鎮圖,若是聚的一畝靈氣還可以,多了便不行,還有就是需要花大力氣去補水,所以稱為水田,耗費不少精力,所以只算的是一個小玩意,大家族不會看的上的,倒是一些不明其理的小修可能會搶奪,相信於你也是一種修行。」

張凌大喜,不再推辭!躬身拜謝!

老方丈道「既然如此,那張公子便可在此修行,如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到寺中找我,或者讓度空傳個話,度空,切不可怠慢了張公子」

「是,方丈」度空和尚恭敬道

目送著老方丈和拙慧和尚離去,度空終於喘了口氣,道「我這師傅,好是好,就對我特別嚴厲」

張凌道「羨慕你有這麼好的師傅,嚴厲是對你好啊」想着自己剛被迫認的師傅,一心的利用自己,還種毒咒控制自己,和度空比起來當真是天上地下的區別。哀嘆一聲。

「這個好辦,大方丈和我師父都喜歡你,你對雲溪寺有恩,收你做個徒弟自是順理成章的事,我這便去給我師傅說去」度空說罷便要去追剛剛離去的大方丈和拙慧和尚,張凌趕忙拉住他道「我有師傅的」

「啊?這樣啊?咋沒聽你說過」

「額…這個不說也罷」張凌不願說,度空也不去追問,畢竟世上的人形形色色,人人都有不願吐露的事。

「這本聚靈陣圖是個不錯的東西,這菜園子便是我師父根據這個圖譜刻畫的,什麼都好,就是太耗費水了,加上雲蓮禁地本就是塊死地,山上囚禁的都是境界高深之輩,吞吐靈氣,這後山的靈氣早已經消耗殆盡了,就如這土地也是寸草不生,百年內再難恢復了,光這一畝地估計挑了不下十萬擔水澆灌,才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你開墾的那片估計還差點水氣」度空和尚道

看着兩塊相差不遠的田畝,一塊靈氣環繞,生機勃勃,一塊如死地一般的砂石,張凌打開冊子,看到上面深奧的圖譜,道「我一定也要開墾一畝水田」

「嘿,好!有志氣,我便與張兄弟一起開墾,把我的三萬擔還上」度空和尚也被張凌所感染,一改往日的懶散。

「對了,度空師兄,我還真有幾個問題要問下你,這幾天練功遇到一些不懂的地方」

「說來聽聽?」

「何為丹沖淵兮,虛而不淈,其猶橐龠,動之於出,不如守中,何為穀神不死」

「你是哪裏看的這些奇怪經文,有些我都沒有聽過,有幾個我倒是懂得一些,所謂丹沖淵兮意為丹田就像一個浩瀚無邊的器皿,虛而不淈是說這個丹田這個容器虛空但是無窮盡,其猶橐龠就是說就像一個風箱,有吸氣和吐氣之意,便是吐納,就是動之於出,不如守中就是說越是動越是流失,不如抱心守一,至於穀神不死,我便不知道了,這個我回頭問下師傅,想必他定然知曉」度空和尚知無不言,一一作了解釋。

張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晚些時候在菜園中再嘗試一下。

「對了,剛剛聽方丈的意思,你已經結丹了?怎麼我看着卻感覺距離結丹還差一絲?」

張凌略作沉思道「年少時常去山中採藥,這可能是我偶然服過異草的緣故吧,具體也說不上來」張凌隱瞞了一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度空和尚雖有好奇,卻也沒有再問,點了點頭。

而後張凌便挑起擔子又去打水,度空雖然懶惰,可是經過老方丈和拙慧大師的一番說辭,也不好意思讓張凌一人去打水,便自己也提起一支扁擔,兩個水桶,同張凌一起去挑水。

度空和尚境界自然要高出張凌不少。卻也不全力施展而是將境界壓制,保持和張凌一般的水準,一路上二人你追我趕,賽起跑來。

回來的路上,這樣挑着兩桶水走回院子,度空顯然是懶惰的性子翻了起來,失了耐心,對着張凌道「張兄弟,我教你如何借力」

張凌喜道「好啊」

「真氣運轉,吸氣運力,將自己的丹田充滿,就像一個氣囊,可隨風飄蕩,而後,控制氣囊吸氣吐氣的節奏,藉助風之力,真氣托起身體的重量,控制巧妙而後收力,輕身,便可隨風而動」大和尚一口氣說了一大通。也不管張凌是否能吸收消化的了。

只見度空大和尚,咧嘴一笑,道「看好了」

等身後一陣風出來,身子略微后傾,藉助風力,猛地一蹬,縱身躍起,然後精準的落在一顆脆竹的一根枝杈處,那竹子哪裏能承受度空大和尚和兩桶水的壓力,自然開始弓了起來,大和尚控制着氣力,不至於翠竹彎曲的太快,當那脆竹弓到極限,大和尚對着下面看得呆了的張凌道「走」,然後驟然散去勁力,那脆竹猛然彈起,藉助那股彈力,大和尚猶如一個氣囊一般向前飛去,而後又落到下一根脆竹上,快速的重複著剛剛的步驟,壓下,彈起,幾個起落間已然消失在了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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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花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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