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哭二鬧三上吊

時笙打開袋子，聞著外賣的香氣換了個台，青春偶像劇。

「這麼晚才吃飯？」

時笙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嗯，才醒。」

時濯不動聲色瞥她，見她吃得挺香，「你就天天吃外賣？」

「也不是，今天太累了，不想出門。」時笙被電視劇上女配雷死人的造型逗笑。

她笑了一會就停了，時濯也不說話，場面一度有些尷尬，時笙聽見他問，「你昨天晚上沒回來？」

時笙一頓，看他，時濯也面無表情的看她，她掂量了一下事態的嚴重性，猶豫片刻，挑了個保守的說法，「嗯嗯，我在，在酒吧睡的。」

時濯一挑眉，時笙覺得頭皮發麻，事情不太對，果不其然，他說，「我去了酒吧，shenv說你不在。」

內心戲十分足，表面上時笙也不敢放肆，輕咳兩聲，想著怎麼能糊弄過去，誰料時濯說，「在他家？」

時笙一口飯差點噴出來，忙喝了一口水「誰，誰誰家？」

「還能有誰？」時濯反問。

時笙不敢再吃了，「你怎麼知道？」

「時建入獄那天，他來找我了。」時濯回答，又說，「前天也是……在他家？」

時笙乖乖坐著，弱弱的點頭。

時濯可不吃她這一套，橫眉怒目，卻還是儘可能溫柔，「你們到那一步了？」

時笙支支吾吾。

「做了沒？」時濯有些怒火。

時笙低著頭，她好像聽見時濯咬牙切齒的聲音，「幾次？」

時笙小聲說，「兩次……」

時濯騰地站起來，抓了把頭髮想掩蓋心中的惱怒，可掩蓋不了，「他才回來幾天你跟他做了兩次！」

時笙不敢說話，只敢悄咪咪的看兩眼時濯發火。

太可怕了。

「我真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魅力，把我妹妹迷的三番兩次為他赴湯蹈火？」

「時笙！十年前你被他傷成什麼樣，你還記得嗎？抑鬱症！你的抑鬱症就是因為他！」

「你現在又和他搞在一起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時濯說的話很難聽，可是句句在理，她反駁不了，她覺得他說的都是對的，她確實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陷在談書墨的溫柔鄉里了。

不過還好，她醒悟的早，沒有陷的太深，現在已經完全走出來了。

可是時笙不知道，她沒有完全走出來，她還有一根髮絲留在談書墨的溫柔鄉里。

「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犯了。」

時濯漸漸冷靜下來，他擰著眉喘息。

時笙站起來抱他，「哥，我知道你都是對我好，但是你要尊重我的選擇，我所做的一起都有我的理由。我不是十年前不諳世事的時笙了，我長大了，堅強了，勇敢了，他的這些事根本就傷害不到我了。」

「我和他只是為了還他的人情，沒有別的原因。前天，我去給時建送錢，他差點殺了我，是談書墨救了我，照顧了我一夜，我無以為報。但是，我絕對沒有參雜半點私人感情在裡面，你要相信我。」

她說的真心坦誠，時濯信了，抱住她。

可是他不知道，時笙長大了，學會隱藏了。

時濯走後，時笙換了身衣服，畫了個精緻的妝容，開車去和陸海逸約定的地點。

她提前十分鐘到達餐廳，服務員小姐攔住她，柔聲問，「您有預約嗎？」

「有，姓陸。」

「好的，時小姐，您這邊走。」

時笙邊走邊環顧四周，陸海逸訂的是很中式的餐廳，不算高大上，但口碑好，排隊的人多，吃飯要提前兩天預約。

服務生帶她上樓，台階是實木的，踩上去噔噔響，扶手上雕刻了繁而不密的花紋，大片大片，走廊兩邊的牆上也有和這種相似的花紋。

牆面上上面釘著復古的煤油燈，每五米兩邊各一個，整條走廊就靠昏黃的燭光和月光照亮，風吹過來時，棉麻布的白色窗帘和紅紗交疊，微微盪起，倒是蠻有意境的。

服務生小姐領她到門口，敲了兩聲后推開門，「陸先生，時小姐到了。」

陸海逸見著她，起身迎接，「來了？」

時笙笑笑，「嗯，你等很久了？」

陸海逸幫她拉開座椅，對服務生說，「上菜吧。」

坐下后，「也沒有很久。」

時笙不以為然，接過他遞來的白開水，道了聲謝，就安靜下來了。

「你昨天不在家嗎？去找你都沒人。」

時笙正無聊晃著杯子呢，聽他這麼說，頭皮一緊。

怎麼她閑的時候都不來找她，忙的時候就一堆人擠破頭敲她家門。

時笙怕被詢問，只嗯一聲，轉移話題，「你的傷好多了吧？這麼快就出院了？」

陸海逸笑，隔著一張長桌望她，「你還想我傷多重？多待幾天醫院？」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只是醫院的飯太難吃了，我和醫生商量出院，他不同意，我只好軟磨硬泡，他才鬆了口。」

時笙還挺想知道陸海逸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是怎麼求人的，她喝了口水，「怎麼軟磨硬泡的？」

陸海逸停頓了會，思考了下。

時笙說，「不想說也可以。」

陸海逸撓撓頭，「沒有，就是有點丟人。」

「沒關係的，我不會笑話你的。」

陸海逸開口了，「就是……護士給我上藥的時候，我不老實的嚷嚷一會，然後等她走了，悄咪咪的去醫生辦公室……就是你們女人經常撒嬌時的做法？」

時笙笑了，「我們女人撒嬌時什麼做法？」

他到回答的迅速，「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撒嬌。」

陸海逸被勾起好奇心，「你撒嬌什麼樣啊？」

時笙撐著頭回憶了下，她很少撒嬌，所以這件事情在她的記憶庫里暫時找不到，她搖搖頭，「不知道，我不常撒嬌的。」

「哪有女人不撒嬌的？」

「有啊。」

「我啊。」

陸海逸笑笑，說，「只是沒遇到可以縱容你撒嬌的人吧。」

時笙想想，點頭，「也對。」

陸海逸望著她，眼睛里像似閃著光，時笙一抬頭就撞進他眼底。

說實話，陸海逸是個溫柔又紳士的人，有教養，有禮貌，會為她打抱不平，對她也不錯，倒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陸海逸突然說，「結婚以後你會對我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