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不講理!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不講理!

洪辰還沒回話,帥氣青年便留意到了小半個身子還在外頭的齊少初,雙眼一眯,眼中多了一絲戲謔的笑意。

「呦,我道是誰氣場那麼恐怖,原來初胖子。」帥氣青年嘴角一彎:「餘風今天過生日,怎麼特意過來討塊蛋糕吃?」

說罷,一屁股坐回去,手臂一展,揉著身邊一個女孩的肩膀,對齊少初眨眨眼,挑釁意味十足。

那女孩只能算長的一般,不過眼睛挺大的,身材玲瓏有致,正是齊少初的女友,不,昨天是女友,今天就是前女友,張蘇蘇。

看著這一幕,齊少初心臟猶如被一個大手狠狠地捏了下,臉色沉怒,眼中激出一團火光。

半年多前的情人節,兩人在羅湖畔的揚長柳道,第一次手牽手,五個月的周末,兩人在遊樂園的絢麗的煙花下,第一次接吻,三個多月前,兩人去亞市海濱旅遊,第一次同房,昨天,兩人還是開開心心地前去純銀酒吧與朋友們聚會...

那些甜美,溫馨,美好的回憶仿若昨日,今天,愛人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

「齊少,這兩位是你朋友吧,今天是小玲生日,給我個面子,大家坐下一塊喝酒唱歌吃蛋糕。」餘風趕緊起身打個圓場,今晚是他的女朋友過生日,他可不想鬧出不愉快。

昨夜純銀酒吧的事兒,已經在圈子裡傳開了,齊少初跪式服務,以及他母親敬酒的照片,也被掛在了朋友圈裡。

齊少初和姚晨過去是不對眼,現在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齊少初沒理他,只盯著姚晨二人,洪辰心中有了答案,抬手指了指姚晨:「初胖子是我朋友,在初胖子沒有和他女朋友分手的情況下,你卻橫插一腳搶走了他的女朋友,這事你必須給個交代,我給你一分鐘考慮。」

姚晨好笑道:「讓我給交代,我還要初胖子給我交代呢,蘇蘇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是初胖子橫插一腳...」

「你放屁!」齊少初怒火中燒,破口道:「姚晨,你他的不是個東西,老子和蘇蘇在一起已經半年多了。」

姚晨聳聳肩,玩味道:「初胖子,吼什麼吼,你就算把房間震塌了,也不代表你說的就是真理,當然,我說的也不是真理,蘇蘇說的才是...」

說著,側臉看看張蘇蘇,張蘇蘇主動往姚晨的身上靠了靠,看向齊少初,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聲道:「初胖子,我從來就沒答應過做你女朋友,我的男朋友一直都是姚晨,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麻煩你以後不要纏著我。」

齊少初感覺心臟被刺了一刀,鮮血淋淋,痛不可當,這一刻,他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女人對你有情時,那是柔情似火,女人對你無情時,卻是比冰還冷!

「真相大白,初胖子,醒醒吧,拿面鏡子照照自己,就你這豬哥樣,哪一點配得上蘇蘇,蘇蘇不過是心善臉皮薄,怕傷了你的自尊心,這才沒有直白的拒絕你,卻不想讓你生出了誤會,現在好了,話已挑明,這下你總該死心了吧。」姚晨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拿起一個葡萄作勢要餵給張蘇蘇吃,張蘇蘇檀口微張,一臉嬌羞與期待。

齊少初目眥欲裂,雙手緊握拳頭,被刺激得幾乎暴走,就在這時,洪辰淡漠的聲音響起:「一分鐘到,說吧,你準備給個什麼交代?」

姚晨的手一頓,手裡的葡萄距離張蘇蘇的櫻桃小嘴只差了兩公分,斜了洪辰一眼,吐出兩個字:「腦殘!」

聲落,洪辰動了,晃眼間來到姚晨身前,一把扭住衣領,將姚晨從沙發里提了起來,隨手一甩,姚晨一百三四十斤的身子飄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發出「砰」一聲巨響。

變故突然,包房內眾人駭然變色,其中張蘇蘇三女更是臉頰一白,驚叫出聲。

姚晨的身體猶如斷了掛鉤的壁畫,貼著牆壁下墜,眼看就要著地,洪辰忽然閃至,一掌按住他的胸口,將他定在牆上,淡聲道:「再問一次,你準備給個什麼交代?」

「去死!」姚晨滿臉慘痛,眼神一狠,就要揮拳,洪辰比他的速度更快擊出一拳,砸在他的肋部。

「嗷。」姚晨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提起的拳頭軟了下來,就聽洪辰再次道:「最後問一次,你準備給個什麼交代?」

「給個混...」

「咚!」

「啊...瑪德,有種你打死我。」

「咚!」

「啊...是初胖子搶了我的女朋友...」

「我是初胖子的朋友,對我來說初胖子的話就是真理,初胖子說你搶了他的女人,那就是你搶了,咚...」

「啊...別,別打了,要什麼交代,我,我,我都答應。」

被洪辰先後轟了五六拳,姚晨再也硬氣不起來了,哀聲求饒。

洪辰搖一搖頭,眼神有些不屑,姚晨好歹是二品初段,他這幾拳控制了力量,只是給姚晨帶來了皮肉之苦,卻沒有折斷肋骨,這就頂不住,整一個用資源堆出來,空有境界的軟蛋。

「初胖子,你說呢?」洪辰看向喬少初,後者已經傻眼了,他做夢沒想到,洪辰那麼生猛霸道,不是說來講道理的嗎?這根本就是不講理!

「這...」喬少初咽了咽喉嚨,剛才還恨不得掐死姚晨,現在卻不知道該什麼了。

「我替你做主吧。」洪辰沒耐心墨跡,壓著姚晨胸口的手掌吐出一股勁氣,姚晨渾身一震,感覺胸腔裡頭要炸裂般,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待洪辰的手一松,整個人背依著牆,癱坐在地,痛苦不堪。

「既然你說都答應,具體什麼交代,我要考慮下,你先做一件事,今晚由你來為大家服務,跪在地上斟茶倒酒。」丟了一道指示,洪辰的目光轉向張蘇蘇,後者下意識地雙手抱胸,臉色一片慘白。

洪辰道:「初胖子,這個女人怎麼說?」

齊少初望了張蘇蘇一眼,眼神複雜,吸氣道:「辰少,我和她已經沒關係了。」

「嗯,這就對了,這半年多,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

「多少錢?」

「嗯,吃喝玩累,買東西,送禮物,包括開房間,一共花了多少,報個大概數字。」

「呃,大概,大概幾十萬吧。」

「那就是上百萬。」

洪辰一點頭,對張蘇蘇道:「半年多算兩百天好了,你要賠償初胖子一天一萬精神損失費,再加上你從初胖子那裡騙去的一百萬,也要吐出來,總共三百萬。」

張蘇蘇差點吐血,這是什麼荒唐的理論,氣惱之下脫口而出:「憑什麼!」

洪辰道:「就憑你始亂終棄,就憑你給初胖子戴綠帽。」

張蘇蘇咬著一口雪齒,憤憤道:「我沒有,我從來就沒有答應做初胖子的女朋友。」

洪辰冷笑:「那就更應該把錢吐出來,不是初胖子的女朋友,憑什麼讓初胖子在你身上花一百萬,不是初胖子女朋友,卻把初胖子迷得神魂顛倒,一天一萬精神損失費那是便宜你了。」

「你,你這根本就是不講理。」

「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配說道理二字,簡直就是侮辱華國五千年的造字藝術,說了三百萬,一分不能少,今晚離開這個包房前要是不吐出來,後果自負!」

說罷,洪辰找了個空位一屁股坐下,對齊少初,席平招招手:「過來坐。」

齊少初與席平對視了一眼,席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辰少說了他會做主。」

兩人挨著洪辰一左一右坐下,洪辰自來熟地拿起茶几上的一瓶洋酒,把三個空杯斟滿,忽然發現周圍噤若寒蟬,眾人正以一種光怪陸離的目光看著他。

「不好意思,實在是我朋友被一對狗男女坑害氣憤不過,讓大家見笑了,我自罰一杯。」洪辰目光一掃,拿起酒杯向眾人示意了下,又豪爽地一口喝乾,末了,瞥了眼猶如爛泥般坐在地上抽氣的姚晨:「沒聽見我剛才的話,跪著給大家服務,端茶倒酒。」

姚晨感到一股深深的恥辱,握掌為拳,指甲掐進肉里,下一刻,一個酒杯突兀飛來,擊中他的腦門,酒杯里的酒水灑了他滿臉。

「啊!」姚晨慘呼一聲,額頭鼓起一個紅包,自覺暈頭轉向,就聽洪辰冷幽的聲音傳來:「再磨磨蹭蹭,接下來飛過來的就不是酒杯,而是酒瓶。」

姚晨不敢再耽擱,咬咬牙,忍辱負重地變坐為跪,雙膝慢慢前行來到茶几邊上,開始為眾人逐一斟酒。

洪辰三人碰了個杯,一起幹了,齊少初這才小聲道:「辰少,太仗義了,我也不多說,你這個朋友我初胖子交定了。」

洪辰笑了笑:「你這不是廢話,要是不把你當朋友,我吃飽了替你出頭。」

齊少初默默點頭,猶豫了下,又道:「現在氣也出了,要不就算了,別把事情鬧大。」

姚晨和昨日的齊少初一個待遇,跪在地上服務大眾,張蘇蘇一臉蒼白地坐在那裡,猶如丟了魂一般。

見到兩人這般下場,齊少初胸中惡氣已然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的是擔憂,怕不好收場。

洪辰卻不以為然道:「鬧大,能有多大,你堂堂齊家大少,那是金玉瓷器,這對姦夫陰婦算什麼,破銅爛鐵,竟敢給你戴綠帽子,不弄死他們,已經是網開一面。」

齊少初苦逼道:「辰少,不是你說的,講道理?」

洪辰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喬家少爺,你說出的話就是道理。」

齊少初那叫一個暈,他算是明白了,洪辰的講道理等同於不講理!

洪辰沒再理他,指著姚晨吩咐:「給葉浪打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跟他說一說,讓他立刻過來,昨晚發生的事兒,必須給個交代,嗯,我只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他不到,我就廢你武道。」

這話一出,眾人不禁吸了口冷氣,看向洪辰的目光,多了一絲驚恐。

修理姚家大少已經夠刺激了,難不成還要葉家少爺開刀?

齊少初變了臉色,忙道:「辰少...」

洪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打退堂鼓,直接打斷道:「初胖子,剛才吃飯的時候挺有血性,怎麼出來吹了吹冷風,血性都給吹沒了,這可不光是為你討公道,還有席總,還有你母親,你忘了昨晚是你把你母親背出酒吧的。」

齊少初變換不定,忽而憤怒,忽而糾結,內心滿是掙扎。

洪辰沒再廢話,一指姚晨:「現在已經開始計時,你要墨跡隨便你,半小時一到,不見葉浪我必廢你武道,不信,可以試試。」

姚晨的心顫了顫,握著酒瓶的手也是跟著顫了顫,隨即放下酒瓶,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接下來,包房的氣氛變得詭異至極,影響里傳來一首首伴奏曲,卻沒有人唱歌,眾人也不說話,更不離開自己的座位,就這樣看著洪辰一個人喝酒,吃蛋糕,抽煙...

直到二十多分鐘后,包房門被從外推開,這才將詭異氣氛打破。

進來四個人,領頭的青年高高搜搜,穿了一件奧瑪尼的休閑外套,頭髮向後梳倒,還算英俊的臉上,寫滿的不可一世的傲氣,青年正是葉浪。

落後葉浪半步,是個年紀相仿的青年,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氣質內斂,有點年少老成的味道,此人正是齊家老二的兒子,齊亞寧。

最後兩個男子,面色冷峻,身材精悍,穿著黑西裝黑西褲,一看就知道是保鏢角色。

喬少初眼瞳一縮,心臟怦怦亂跳,一個葉浪就已經讓他心神不安,沒想到,他的堂哥也來了。

姚晨如見到了救星般,起身就迎上去,可因為跪得太久,雙腿發麻,邁出兩步腳下一軟,又摔回了地上。

葉浪不說話,就往那裡一站,眼神帶著睥睨掃向眾人,最後落在齊少初身上,嘴角彎曲一抹名為酷的弧度。

齊亞寧上前把姚晨扶起來,抬眼一看齊少初,沉著臉道:「你給我說說,你搞什麼?」

齊少初顯然是怕這位堂哥,臉色發僵,側臉看向洪辰,洪辰不疾不徐地杯子里最後一口酒喝乾,瞅瞅齊亞寧:「你是葉浪?」

齊亞寧是葉浪特意叫來的,姚晨在電話里已經把這裡發生的事兒告訴了葉浪,葉浪又轉述了個他,他目光一瞥洪辰,鏡片后的雙眼微微眯起:「你是少初的朋友?」

洪辰點點頭。

齊亞寧道:「我是少初的堂哥。」

洪辰哦了聲,揮揮手:「你不是葉浪,那就站一邊去。」

見洪辰如此慢待,齊亞寧眼中閃過一絲森光,陰沉道:「這裡的事是你搞出來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了姚少,讓逼著姚少下跪給大家斟茶倒酒,我倒要問問,是誰給你的膽量...」

一頓聲,眼神陡然凌厲,射向齊少初:「少初,是不是你啊?」

齊少初一個激靈,張口道:「二哥,事情是這樣的...」

齊亞寧語氣嚴厲:「我沒讓你解釋,你就告訴我,今晚這裡的事兒,你準備怎麼收場?」

「我...」

「你是葉浪對不對?」洪辰的聲音響起,拿手指指向葉浪,葉浪嘴角露出幾顆白牙:「我不習慣被人用手指,給你三秒鐘,不收回去,手指就留下吧。」

「三,二,一。」葉浪還沒倒數,洪辰就替他倒數完了,臉上多了點點譏笑,葉浪眼神一冷,下令道:「把他的手指剁下來!」

頓時,身後一名黑衣人閃身而出,帶著一股子勁風,不到十米的距離,瞬間化整為零,伸手向洪辰的手指抓去。

這是一名二品高段武者!

「咔嚓!」洪辰坐著沒動,停在半空的手也沒收回來,在被黑衣人抓住手指的剎那,手形一變,反握住了黑衣人的手,旋即扭轉一百八十度,傳來一道刺耳的骨裂聲。

黑衣人臉色驚變,倒是硬氣,只發出一道悶哼,而後迅速縮手,卻感覺如被鐵鉗夾住了一般,他立刻又做出第二反應,另一手握拳,朝著洪辰的面門轟去。

洪辰抬手一掌將他的拳頭拍開,握著他手掌的手再度一轉。

「咔嚓!」又一聲骨裂聲傳來,這一次,黑衣人終於忍不住了,發出低沉的慘叫,疼得臉龐扭曲起來,臉色煞白,額頭不滿冷汗。

「你主人說了,斷你一根手指。」洪辰漠然說著,直接將黑衣人一根手指拗斷,隨後手掌向前一送,掌心吐出一股勁氣。

「砰!」在一道音暴聲中,黑衣人踉蹌地倒退數步,後背撞在電視柜上,電視櫃搖了三搖,表面裂開幾道細紋,總算沒有倒下。

兩人交手不過幾秒,眾人沒看清細節,卻是看到了結果,一個個瞪大眼珠,眼中有驚駭之色湧出來。

葉浪身後另一個黑衣人臉色凝重了起來。

洪辰再一次指向葉浪:「現在問你三個問題,昨晚是不是你逼著初胖子跪式服務?昨晚是不是你逼著初胖子的母親敬酒道歉?昨晚是不是你的人,打了三夫人的生意夥伴,也就是這位席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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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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