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張 借刀殺人!

第20張 借刀殺人!

楊業還未去接聖旨,心裡便已經有些肯定了。此人怕是真的,聖旨這個東西,再給趙宏八個膽,他也不敢去偽造。

楊業接過聖旨,迅速看了一遍,確定無疑,立即將聖旨雙手舉過頭頂,沖賈詡拜道:「偏將楊業,願意聽從先生調遣。」

賈詡卻道:「果真?」

楊業道:「不敢瞞先生,那趙宏倒行逆施、忤逆做亂,業只恨不能手刃此賊,只是勢單力孤,又恐投鼠忌器,故未曾妄動。先生未進帳之前,業聽聞張榮張大人回到隴西,正與諸子商議如何行事。」

賈詡不動聲色問道:「如此,幾位將軍可曾議出章程?」

楊業搖頭道:「業知道百萬糧草於我隴西意義重大,本欲起兵去尋張大人,配合大人出隴西接應大王糧隊。卻又擔心我等勢微,若是妄動,恐反為趙宏所害。我等死生事小,但若失了我等一營人馬,大王回到隴西只怕人微力寡,少了一臂鬥不過那趙宏。是以,業左右不是,難以決定。」

賈詡有些放心了,他本就對趙明所說「楊業乃忠義之人,必無二心」存有疑慮。若此刻楊業拍著胸脯對他做出各種保證,疑心甚重的賈詡或許根本不會相信。但楊業卻將他的疑慮、為難和盤托出,倒令賈詡信了幾分。

只見賈詡說道:「楊將軍勿急,大王早在洛陽之時,便已知曉洛陽有變,但洛陽局勢之兇險,更甚於邊關,容不得大王有半分動作。故一直放任那趙宏胡作非為,如今大王已在返回隴西的路上,必然要撥亂反正,除賊殺奸,我等當妥善謀划此事。」

楊業問道:「先生可有對策?」

賈詡搖搖頭說道:「未曾,詡剛到隴西便來見將軍,尚需收集情報,以待時機。」

這賈詡哪裡是沒有計劃,他是還未完全相信楊業,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再做定論。

楊業道:「既如此,先生可有吩咐?」

賈詡道:「此次回隴西,張榮張大人於明,詡在暗,是以詡這幾日只有藏身於將軍這裡。」

楊業一拍胸脯說道:「先生大可放心,業麾下兒郎軍記嚴謹,定不會壞了先生大事。」

就這樣,賈詡便住在了楊業軍中。每日與楊業父子交談,一則收集情報;二則觀察楊業父子為人。

如此數日,對於楊業父子賈詡信了九分。楊業此人,標準的軍人做派,以仁治軍、以嚴律己、性子忠直,勇武不凡。

只是賈詡實在疑惑,這樣的人是如何在趙宏的眼皮下活了這麼多年的。依情報上看,那趙宏心思縝密、心狠手辣,這楊家父子鐵骨錚錚一副忠誠做派,更兼幾父子勇猛過人,萬人之敵,如此大患,趙宏如何能讓他們活著?

除非這楊業實在太能演了,但賈詡自信擅琢磨人心,看人的眼光不會差,楊業怎麼看都不像個演員。

難道這趙宏言過其實,是個酒囊飯袋不成?

時間無多,容不得賈詡再猶豫,他只有完全相信楊業父子,這局棋才有贏的機會。

這一日,已下定決心的賈詡與楊家父子議事。

賈詡問道:「依楊將軍所說,隴西軍其他各營再無可信之人?」

楊業皺著眉頭想了想,正欲搖頭,卻聽旁邊六郎楊延昭說道:「父親、先生,某願保二人。」

賈詡一喜,問道:「小將軍請說。」

楊延昭說道:「景保二人,一人在軍,一人從政。軍中此人,姓穆名羽,武藝高強,有萬夫不當之勇,乃景生死之交,此人在騎兵營中做了一名校尉。」(大家沒看猜錯,這穆羽就是穆桂英他老爸,被系統拐帶出來,此刻卻成了楊六郎的生死之交了)

楊業笑道:「哈哈,對!這穆羽武藝尚可,素有忠心,更兼此人乃六郎親家,可信。」

賈詡奇道:「何出此言?」

楊業道:「此人與六郎不打不相識,一番深談之後知曉彼此妻子皆有孕在身,遂約定若是一男一女,則結為夫妻;若是同男同女,則結為兄弟姐妹。」

(得!楊宗保與穆桂英還沒生出來就定親了。)

賈詡暗道:騎兵營校尉吶!看來計劃可以稍微改改。又問道:「不知還有一人是誰?」

楊延昭道:「還有一人,姓柴名蕭,乃內子祖父,雖年高七十,但精神健碩。現為渭源縣縣令。柴家是隴西望族,那趙宏害了許多忠臣義士,為了穩住政局,啟用了許多隴西士族。而內子祖父素有德才,卻無意為趙宏爪牙,奈何趙宏逼迫,無奈出仕。只是祖父雖為縣令,但手中卻未有一兵一卒,倒是隴西縣中柴家,或有數百家丁可用。」

賈詡點點頭,卻暗道:這個作用不大,無兵無將又遠在渭源。對付趙宏,只能想辦法把他引入隴西縣中,施以雷霆一擊誅殺之。盡量避免軍戰,否則即便打勝了,這隴西軍也打光了。

賈詡沉思半響,心中盤算著如何完善計劃。六郎楊延昭見狀,又說道:「我等或許還有一支人馬,可以調用。」

賈詡問道:「是何人馬?」

六郎道:「我家四兄,楊延輝。」

賈詡又問道:「延輝將軍?不知此時何在?」

說道這,楊業有些尷尬地說道:「說來慚愧,我那四子本是我營中校尉。前些時日我軍駐於臨洮之時,延輝出外巡視,行事魯莽,不慎為一羌人部族所擒。此部羌人乃隴西西北一個小部族,部中只有兩萬餘族人,族長乃一老孺,名叫阿爾羽,阿爾羽子女皆早喪,有一孫女名叫阿瓊額,這阿瓊額見到我那四子延輝,不知為何竟生了情愫。我兒延輝最不像我,武藝稀鬆(84的武藝,也就你楊無敵說稀鬆),喜舞文弄墨,頗有些文人風範。阿爾羽膝下就這一個孫女,寵愛有加,對我漢人文化素有敬重,她見延輝有些勇武,又有些文才,便做主將孫女許給了延輝。胡人女子無甚禮節,又不尊我漢人習俗,當夜便成了婚。」

說道這,嘆了口氣又道:「可氣我那逆子延輝,被俘而不知愧;被逼成婚而不知羞,與那胡女日久之下也生了情愫,竟不捨棄之?逆子害怕見我,後來只遣人送回信件,言說事情經過,說那部族乃羌人中一個小部落,名曰阿達。部小力微,在羌人部落中地位很低,族長年老,早有打算將部落傳給孫女阿瓊額,但恐阿瓊額年幼,無甚臂助。延輝在信中說已說服阿瓊額與阿爾羽歸漢,還說那阿爾羽素來仰慕我漢人文化,只要能獲得與漢民相同的權利,便願意歸漢。業只是隴西軍中一偏將,此等事情如何做得了主?只能暫時瞞下,等大王回來再報與大王定奪。」

這些羌兵未必有用,賈詡要做的不是打仗,不過這個事情嘛,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想到此,賈詡問道:「此事,趙宏可知?」

楊業答道:「趙宏只知道我兒在臨洮以北失蹤,至於以後的事情,業擅自做主瞞了下來。」

賈詡眼睛一亮,笑道:「詡正愁找不到借口動兵,此事大有可為。」

眾人大喜,問道:「先生有計了?」

「然。」

「敢問先生是何計策?」

賈詡卻說道:「無他,假途滅虢耳。楊將軍只需將此事報與趙宏,說已查到害四郎的兇手乃西羌中一個小部族,欲起兵復仇。再使計將趙宏誘入隴西縣城,我等路過隴西之時,閃襲隴西縣,將趙宏等人誅殺於縣城之中,則大事可定。」

說罷,又與眾人商議細節……

卻說張榮這幾日,上躥下跳輪流拜訪了除楊業以外的其他幾位偏將,被各種理由拒絕。

這一日,張榮該去拜訪楊業了。張榮滿懷心思的一路向平襄而去,楊業可是這趟隴西之事的關鍵人物,也不知道賈詡有沒有搞定楊業。

到了楊業營門之外,通報過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帶張榮入營。

此時楊業正在兵營內整軍,似是領兵出征的樣子。

張榮沖楊業一拱手,說道:「楊將軍。」

楊業也回了一禮:「楊業參見張大人。」

眾目睽睽之下,張榮自然無法說些什麼隱秘,只得老生常談,將自己的來意說給了楊業,所說之事與他見其他幾位偏將一般無二。

楊業聽完,眉頭一皺,說道:「楊業之心,素來以武王府馬首是瞻,」說著頓了頓,道:「只是…先生不知,前些時日,我家四郎延輝在臨洮巡防時失蹤,這幾日方才查到乃是一個羌人小部所為,可嘆我楊業一生戎馬,卻白髮人送黑髮人。楊業此刻正欲起兵報仇,若不殺賊報仇,楊業之心難安,恐怕難以忠於王事。」

張榮一聽大怒,心道:這就是先王所說的『忠心無二』之士?先不說這『為兒報仇』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私事怎可與王事相比?

想到這,張榮破口大罵道:「楊業,你這狗賊竟敢對王事虛與委蛇,為兒報仇是假,搪塞本人是真吧。」

楊業與他身邊的楊家兄弟一聽,當即大怒,三郎楊延光脾氣火爆,當即一把扯住張榮的胸口,便要打人。

張榮武藝不弱,但如何是三郎的對手,掙了一把竟掙不開三郎的手,心知此人力大,只得一拳向三郎臉上打去,三郎似猝不及防挨了一拳,退了幾步,在旁邊抄起大刀便向張榮砍去。

「鐺」地一聲,卻是張榮身邊的岳雲與胡車兒一錘一斧架開了大刀。

三郎延光還要再打,楊業卻冷冷地說道:「好啦,來人,送張大人出營。」

張榮邊走邊罵,心中氣喪不已,若楊業如此,隴西之事如何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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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召喚之群雄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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