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交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相反,溫遠從齊家父子死掉之後就日夜難安。
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麼快!
只是就憑他這麼一個年輕人,哪來的本事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
溫家就算再不濟,也已經成功躋身上流社會,不是那麼輕鬆就能解決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溫從何倒是先緊張起來了,躥得一下直接跑到溫遠身前。
「就憑你,還敢跟我溫家作對!」
先前沒有靠山,現在在自家的地盤上,溫從何膽子立馬就壯了起來。
不就會耍一下刀槍嗎?他還不信,就憑他們這兩個人,能是溫家這麼多人的對手!
溫家請了那麼多保鏢,可不是吃素的,都是花了大價錢來的!
溫從何還惦記着剛才在酒店裏,兩人讓自己出的丑,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絕對要讓家裏的保鏢把這兩個不識相的人給打得滿地求饒!給他賠罪!
林飛冷笑,看着這父子兩個臉上的表情。
「來人啊!保鏢呢!都給本少爺出來!」
溫從何轉身,沖着大門外邊大喊。
「逆子,住口!」
門外的保鏢聽到聲音,前腳剛踏進來,後腳就卡在了原地。
溫遠硬生生把溫從何給拉回來,推倒在一邊的沙發上。
「這裏沒你的事,給老子滾!」
都怪他,當初沒有管好這個逆子,壞了溫家全家!
「爸?你幹什麼呢?」
溫從何從沙發上爬起來,錯愕的看着父親,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對那個年輕人這麼客氣。
「爸,難不成你還怕他們兩個不成?就他們兩個,還能是咱們這麼多人的對手?」
說完這話,沒等溫遠反應過來,溫從何緊接着得意大笑:「等着我叫人把他們兩個打趴下叫爺爺!」
「叫爺爺?」
林飛冷哼一聲,目光落在溫從何的身上。
看不出來,這個小子還挺有野心的?
可惜,這個世界上,能把他林飛打趴下的人,只有他自己!
「等著!」
溫從何惡狠狠的瞪着林飛,轉身再次朝着門外的保鏢怒吼道:「都給本少爺滾進來!」
「是。」
所謂的重金請來的保鏢,在林飛的眼裏看來,不過就是幾個半吊子的地痞子而已!
「這下你們跑不掉了!」
溫從何放肆大笑。「都給本少爺上!」
林飛嘴角噙著冷笑,看了一眼西烈,示意交給他了。
就憑這些人,根本不配讓他出手。
以西烈的本事,用來對付這些保鏢,也是浪費。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來看,只能暫時先委屈一下西烈了。
西烈縱身往前一躍,根本沒有給那些保鏢靠近林飛的機會。
在場的人根本沒有看見他是怎麼動手的,只聽見那些保鏢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在大廳當中響起,異常的壯烈。
「就這麼一點人?」
解決掉所有人之後,西烈嘲諷的看着溫從何。
他手裏捏著一把小型的匕首,正好就是之前抵在溫從何喉嚨上的那一把,在手裏輕輕的轉動着。
溫從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剛剛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裏發生的事情。
幾十個保鏢,居然在幾秒鐘的時間裏,就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解決掉了?
「不!快點,給我本少爺滾起來,繼續打!」
他衝到地上的保鏢旁邊,抬起腳用力的踹著,一個個過去,這些保鏢半點動靜也沒有。
溫從何眼裏的恐懼越來越大,死死盯着地上的保鏢。
直到,那些人的嘴角溢出血絲。
「3.5秒,這個速度,比之前要慢。」
林飛收起手機,上面顯然出現的是秒錶的畫面。
「先生不在,疏於鍛煉了。」
西烈低下頭,主動認錯。
「你剛剛說什麼來着,嗯?」
林飛走到溫從何面前,手裏把玩著從西烈手上拿過來的小匕首。
他捏著小匕首的下端,用刀尖的那一端抵在溫從何的下巴上,輕輕挑起他的下巴。
「讓我趴下叫爺爺?」
冰冷的刀尖,和溫從何心裏的溫度一樣刺骨。
「不......不是!」
溫從何嚇得撲騰一聲給跪在地上,這麼多的人,全死在他面前!
「不是?這麼多雙眼睛可是都看見了。」
林飛低頭,居高臨下看着溫從何,眼眸里含着殺意。
「爺爺!您就是我爺爺!求求您饒了我吧,是我不懂事!」
溫從何拚命在地上磕頭,一張臉掛着鼻涕和淚水,表情驚恐。
「現在?晚了!」
話音落下,眼看着林飛手裏的刀就快要落在溫從何的身上,一邊的溫遠突然開口大喊。
「且慢!」
這個老人彷彿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就連聲音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先生,願不願意和我做一個交易?」
溫遠看着跪在地上不爭氣的逆子,卻無可奈何。
當初就是因為溫從何和李幽那個女人走得近,又搭上了陸天野,奔前走後的討好兩人,拚命賣力。
最後才能分到一杯羹,溫遠從一開始就知情,卻選擇了對兒子傷天害理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飛沒有開口,但動作卻停了下來。
溫遠見此,以為有戲,繼續開口道。
「只要您留下吾兒一條性命,整個溫家上下,一切您都可以拿去。所有的財產,包括我們的命。」
卻不料他這話剛說完,林飛竟大笑起來。
「我看你這是人老了糊塗了。溫家的一切,有多少的是屬於你們的?」
林飛開口,語氣狂妄,不可一世,卻又彷彿他這樣做本來就是應該的!他有這個狂妄的資本!
「從我踏進你們溫家大門的第一步開始,整個溫家就已經不再是屬於你們了。你們的性命本就屬於我,至於財產,屬於齊家的東西,我當然也會收回。」
他手裏的小匕首一點點靠近溫從何的脖子,已經逐漸滲透出了血絲。
「拿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來跟我做買賣,我方才敬你一聲溫老爺子,可你似乎並沒有什麼腦子!」
說完,手裏的動作麻利下去。
溫從何瞳孔徹底渙散,脖子上一條裂縫,源源不斷的鮮血染紅了胸前一片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