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圍魏救趙

第六百七十一章蕭老夫人

清如是真的要吐血了，她是真的懷疑自己和蕭老夫人是八字對沖的，或許自己在她面前呼吸都是錯的，真的是何其的無辜。

不知如何應答蕭老夫人的話，清如只能是扯著一抹勉強的笑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一坐下，就氣到差點要爆炸。

拿著蒲扇猛扇風，丫鬟冬蘭在一邊小心翼翼開口，「太太，要不要給您端些冰雪飲過來？」

清如搖了搖頭，「不必了，氣到喝不下，你說說老夫人的話有理不，這不讓老爺在我院子宿下，那又說了今年我不懷孕，就要給老爺納妾，合該著，她就是要給老爺納妾就對了！」

冬蘭也覺得老夫人是在無理取鬧，「老夫人就是看不慣老爺對您好。」

好幾次都直接在蕭行之面前抱怨蕭行之沉溺於兒女之情，她抱怨的時候，清如也在場，以至於丫鬟跟著聽了一耳朵，差點集體翻白眼了。

剛好楊婆子端了一碗酸梅湯過來給太太消暑，聽到冬蘭的話，便知道主僕兩人又在抱怨老夫人了，她在宅子待了半年多，自然清楚蕭行之確實是偏袒太太。

這種時候，更不可能去找蕭老夫人告狀，況且，她和蕭老夫人其實接觸不算多。

楊婆子笑著說了句，「太太快別生氣了，喝些消消暑，老爺讓奴過來就是要調養太太的身子，要是氣壞了，就該怪罪老奴。」

清如接過碗來，先是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挺開胃的，索性就給喝完了。

等喝完，清如就將碗遞給冬蘭，示意她，「你就給其他姐妹送些酸梅湯過去，這裡有楊婆婆就行。」

這一看就是要找楊婆子問些私密的話，冬蘭立刻識相的離開。

等丫鬟走了之後，清如小聲問楊婆子，「楊婆婆每天給我喝的是避子湯么，為什麼一年了，我還沒懷上孩子？」

對於孩子，她是真的不急，但有時也感到奇怪了點，他們夫妻二人又沒有做避孕措施，怎麼可能就懷不上，難不成她真的不能生了？

就在去年底，趙荷花就借著李家的渠道給她來了一封信，說是懷上孩子了，謝謝清如當初的提醒，她的身體調養的不錯，所以才能順利懷上孩子。

清如比趙荷花調養的還更早呢，一想到這裡，清如也忍不住有點慌。

楊婆子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差點就要給太太跪下來了，「太太，這話不能亂說的，避子湯在每個大戶人家都是一種隱秘的存在，不可公然說出口的。」

也就是避子湯確實有在用，當絕對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清如示意楊婆子不要這麼緊張，「所以我才揮退丫鬟的呀，楊婆婆不要擔心，我心裡有數的。」

楊婆子果然冷靜了下來，同樣小聲解釋了，「每天給太太喝的，是調養身子的，這方子是寧王妃當年從娘家帶過來的，極有效果的。」

清如有點納悶，如果對於調養身子有效果，那寧王妃怎麼那麼快就去世了，心裡有點緊張，清如趕緊招楊婆子走近一些。

小聲問她，「我不清楚寧王妃的事，你能不能給講一些，不然以後都不知要如何思念寧王妃。」

楊婆子神情帶著懷念，「寧王妃是一個溫柔又颯爽的女子，從小就在邊境地方長大，擅長舞刀弄槍，因為這個緣故，身子其實底子不太好。」

清如滿頭的問號，「這耍刀槍的，怎麼會底子不好呢？」

楊婆子知道太太從小是在村裡長大的，很少會接觸到兵法排練一事，便細細解說了一番，

「有時候，在外帶隊，不管多嚴寒都要抗下來，我聽說了，寧王妃在十五歲那年，為了捕獲一頭野豬，愣是在冰天雪地中趴了一個晚上。」

「天啊，」清如驚呼了一聲。

「這不就寒涼侵身了么，對身體損壞太大了。」

楊婆子傷感的點頭，「是這個理，女子學武本來就吃虧的，寧王妃性子又是個要強的，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十六歲遇到寧王，之後訂婚，她才開始調養身子。」

想到這裡，楊婆子臉上終於有點喜色，「這方子很好呢，當時生下了大少爺，健健康康的，可喜壞了整個寧王府。」

清如遲疑問出了口，「那寧王妃最後怎麼……」

楊婆子嘆了一口氣，「當初邊境告急，寧王妃上陣殺敵，沒能想到身邊丫鬟中出了姦細，抱走了城牆裡的小少爺，寧王妃心急之下，一路追趕，中了敵人的暗箭。」

說這事的時候，楊婆子眼淚差點滴落了下來，「寧王妃走了，小少爺也跟著走了，那一陣子，寧王差點跟著走，倘若不是為了京城裡的大少爺，恐怕就……」

清如心裡不是滋味，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寧王妃真乃奇女子。」

楊婆子擦了擦眼淚，給太太繼續解說，「太太也不要覺得蕭老夫人為何對您有意見，

當初大少爺作為人質只能待在京城，他哪裡也不能去，就連寧王府的大門也鮮少跨過去。

那段日子，全是蕭老夫人這個乳娘陪著大少爺的，大少爺本來也比較親近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一出生就是蕭家的家生子，後來失去了丈夫和兒子，她所有時間都用來照顧大少爺，真是將大少爺看成眼珠子一般。」

清如終於知道了來龍去脈，一時不知如何評價蕭老夫人，她小聲問，「不是說你們幾個輪流照顧行之的么？」

楊婆子笑了笑，「等太太以後有孩子了，就知道了，照顧一個孩子得非常精細才行，一般我們是兩個人一組，輪流照顧一個晚上的，晚上小嬰兒是要定時起來哺乳一次的。

所以得有四個乳娘才行，蕭老夫人當時沒了孩子，對大少爺極為憐愛，幾乎是沒怎麼休息過，但我們也勸不了，怕這一勸，蕭老夫人就瘋了。」

清如嘆了一口氣，覺得都是苦命的人，真不好說什麼。

「寧王後來得知，便讓蕭老夫人全心全意照顧大少爺，所以我們三個就是來打下手的，凡事都要問過蕭老夫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