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程家馬車
王婆子隨便挑選了幾壇，經檢查過後，特別滿意，幾個小廝一邊搬著罈子一邊貼著紅紙。後院便剩王婆子和許清如。
王婆子將三百一十兩八錢遞交給她。
許清如發現和前幾天拿到手的不一樣，納悶的想，「這銀子底下還有印記呢，看著比先前更正式。」
看她一直拿著銀子翻來覆去的看，王婆子在大院里當了那麼多年的下人，眼力自然非比常人。
聯想到蕭家娘子從小在小山村長大，自然很少看到過雪花銀。
她笑了笑，指了後面的印記，「這是銀號，蕭娘子可以拿著銀子到銀號去換銅錢，當然直接拿去各大店鋪花用也是可以的。」
許清如恍然大悟，這銀號相當於現代的銀行了，這銀子可以到銀行去換，證明是流通的。
想通這點，便放心收下。
王婆子頓了一下，試探問，「蕭娘子，你這妃子笑，先前並沒有聽過，這釀酒的果子可否讓婆子看一眼。」
許清如眨了眨眼睛，面不變色的開口，「王婆子，剛好不巧，這果子都用去發酵了。」
王婆子聽了，面上露出失望神色，「哎，那確實不巧，這麼多壇酒，費的果子要很多。」
許清如笑笑不接話，大戶人家有專門釀酒的莊戶，這王婆子很有可能是來探原料的。
野果子可不能讓她知道了去，許清如慶幸昨天就將院里的所有紅葡萄給扔進空間里去。
至於山上的野果，在蕭行之的幫忙下，再有兩三袋就可以全收完了，程家就是想找也很難找到了。
七十四壇酒費不了多長時間，一大一小馬車前後從蕭家院子離開，整個小丘村空閑的人都跑出來觀看了。
特別是村口處老樹下，老人們議論紛紛。
「我們村好久沒有大馬車進來了，距離上次馬車進村，還是張厚家的大兒子中了秀才那一天。」
「周叔，您給看看，這是誰家的馬車，上面寫的是什麼字？」
「那是程家的標誌，仔細看好了，以後在縣城遇到了，也是要避著點的。」
周叔公也在這群人裡面，他問，「程家的人找的清如丫頭，難道是為了酒釀來的？」
那個站起來的漢子望著馬車遠去，「應該是吧，看這車輪將路面壓出一道痕迹來，載的東西看起來就不輕。」
有個人羨慕的道，「這丫頭真是發達了，還能將酒賣到程家大戶去，她爺爺當時也沒這個能耐。」
「就是啊，這丫頭也算是苦盡甘來。」說這話的漢子內心後悔得直滴血，早知道許清如這丫頭如此有能耐，當初就該先下手讓他兒子去上門提親。
後悔也沒用，都已經是蕭家的人了。
張桂圓和趙荷花加上一個張翠兒是聽到有馬車進村，相約著過來瞧個世面。
畢竟進城需要進城費，村裡的女娃鮮少有機會進城的，馬車更是只看過一回。
在聽到這馬車是為了許清如的酒釀而來，三人面露驚訝。
容貌白皙的張翠兒輕哼一聲，酸言酸語，「這許清如倒是好能耐。
不但嫁給了蕭獵戶，還攀上了程家這棵大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命去享福氣。」
她從小被灌輸的思想便是要嫁去縣城當個城裡人，村裡的女娃，除了張仁靜，便只有她不用下地種田。
隨著年紀越大，她出落得愈發齊整，媒婆就要踏平她家的門檻，偏偏沒有一個縣城人來提親。
想到許清如可以輕易結識丘縣第一富戶程家，她心裡就酸的在冒泡泡。
想到什麼，張翠兒突然笑開，「也幸好她和蕭獵戶說親了。」
趙荷花一臉不解，「翠兒，為什麼你說幸好，我看清如嫁給蕭獵戶挺好的呀。」
這樣她就可以擺脫娘家的虐待了。
張翠兒斜了她一眼，「我說你就是個棒槌，獃獃的，你還不信。
你想想，假如清如她還未嫁人，依她的容貌，和程家的人來往平常了。
要是哪天被程家某個大爺相中了，那不就飛上枝頭當少奶奶了。切，幸好她嫁人了。」
趙荷花皺眉，對張翠兒的話不敢認同，她轉頭想拉張桂圓離開，就看到張桂圓手上的手帕捏得幾乎要變形。
趙荷花怔了怔，一時不想叫醒張桂圓，她走了幾步，最先跟過來的反倒是張翠兒。
「桂圓的娘聽說在給桂圓說親了，你知道是哪個不？」
趙荷花眉頭緊皺，「這我哪裡會知道，你去問你娘不就知道了。」
村裡的人誰還能比翠兒的娘和三柱的娘消息來得靈通，她總覺得張翠兒的話不懷好意。
剛想開口，張桂圓已經上前拉走了她。
張翠兒輕啐一聲，自己一個人離開。
蕭家院子。
在程家馬車離開后，柯家父子再次送來三十個酒罈子，柯家興對許清如說今天一整天都會送罈子過來。
柯家有五個兄弟，其中就有三個專門是燒罈子的，因為許清如急著要罈子裝酒，這三兄弟全部都來忙她這大單子。
這也是為什麼柯家父子能源源不斷的送罈子過來的原因。
許清如之前給了一兩銀子多定金，這次再給了二兩銀子，「柯叔，等五百罈子這單結束后，我需要再加訂三百個酒罈，大小和這批一樣。」
柯家興高興的應下，「清如你這生意是越做越大，柯叔一家單單就接你的單子，這過年都不用愁了。」
許清如被他給逗笑，「是柯叔你們辛勞所得的。」
她是知道，為了她這五百個罈子，柯家的人是日日夜夜派人守著燒窯，異常辛苦。
送走柯家父子后，院子就安靜了下來，蕭行之去縣城裡接趙師傅過來勘察院子打水井，現在還沒回來。
她去灶上準備了熱湯，之後便又回到後院，將酒罈送進空間去消毒洗凈。
每個罈子給裝滿酒，做完后不多一會兒，蕭行之帶著人回來了。
趙師傅帶著兩個徒弟，前院後院都勘察一番后，最後選定在前院的一個角落。
在定下位置后，趙師傅就圈了一塊地出來，一番形式工作之後，兩個徒弟就動工開挖。
有外男在，許清如不好出面，她就待在卧房裡縫蕭行之的貼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