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據現代考證,中國歷史上的"崑崙奴"主要來源是來自西貢(外海崑崙島(今))上的亞洲馬來黑人。而據印度歷史記載,西貢自公元三世紀以來就是亞洲最大的奴隸市場,主要向中國銷售奴隸,這種販奴行為一直持續到明代。而古人發音不準確,誤將"柴棍"讀為"崑崙",這才有了"崑崙奴"的名稱。

來自南海的矮黑人崑崙奴俑

從服飾上來看,後來出土的黑人俑也大都是上身赤裸斜披帛帶,橫幅繞腰或穿著短褲。這與唐代高僧義凈《南海寄歸內法傳》中記載的崑崙人形象"赤腳敢曼"非常符合,"敢曼"是梵語,指下身所穿的貼衣,這都是南海黑人極為明顯的特點,與古代非洲黑人服飾完全無關。葛承雍說,此前許多權威學者大都認為唐代黑人是從非洲來的。

鄭和下西洋領航的千里眼、順風耳,可能就是熟悉南洋海域的崑崙奴,奇怪的是,越南文獻中並沒有關於鄭和的記載,僅載有越南南朝受明朝'干預'的經過,當永樂初年間湄公河口正是多事之秋,七下西洋五過占城,海船不可能沿九龍江(湄公河)而上,明史並載稱到達真臘,若以一個龐大艦隊出使,深入登陸真臘極為困難,可能分遣使節,從何仙一帶登陸入吳哥城,崑崙奴又可擔任翻譯'舌人',則研究中國與南洋的關係,崑崙奴是相當重要的,否則謎題依舊混沌。

蘇雪林考據這個題目,從崑崙一詞的由來和淵源,偏重"崑崙"山究竟何在?以及漢武帝的考證定位昆崙山,用數萬字在學術上的價值無人能比,他自己在序言中也留給後人一片思想空間。結論不外乎崑崙指的是高大的山,這似乎太狹窄了。在我看來崑崙根本只是一個複詞,屈原的辭賦中用崑崙兩字最多,因為屬於上古文字,可以從辭學上找到答案,如果研究甲骨文的象形字,更可以找出具體答案來。

何喜文四川白蓮教人,反清復明失敗后,一度活躍閩粵海面為海,后組織天地會,部屬黃忠同、張公引、梁文英、楊子福、周遠權以崑崙島為大本營,扶助越南阮朝有功。

崑崙奴部分來自崑崙島的奴隸市場,崑崙島就是今天越南的崑山島,距湄公河出海口約一百二十公里的崑山島,目前還是越南的囚犯島,不對外開放,由大、小崑崙共十四島群組成,總面積七千七百公畝,十八世紀初曾被東印度公司佔據。文獻記載崑崙奴為爪哇土著,被賣到中國後作為封建社會的奴婢買賣。

另有少部分來自非洲的崑崙奴,應該是隨阿拉伯人來華的。

崑崙奴的稱呼由來,一般考據都是從來自崑崙族或崑崙國下手,特徵就是膚色黑捲髮等,與中原漢族的黃膚直發截然不同,卻沒有更具體的證據和文獻,以證明古時卻有崑崙國或崑崙族存在。中國最早接受四夷朝貢的始自秦代,漢唐延續下來,又以唐朝征服少數民族最多,僅從文字記載去摸索似乎草率,反正秦朝以後就有外族奴隸了。又僅就外形稱崑崙奴,為何不稱黑奴?看唐閻立本所繪職供圖,跟隨滿臉絡腮鬍的亞利安人奴從,體型並不高大,赤身遮體的裝扮雖與崑崙奴接近,卻與崑崙兩字無關,唯一奇特之處,就是顱頂呈雙峰狀,這在一些佛教地獄圖畫和鬼卒塑像中的羅剎相似,是否附會之作也不可考,若強附為這就是崑崙奴的解釋,又不倫不類。一般繪畫難免有誇張強調的技巧,卻不能說成崑崙奴的特徵,果若與類似發音強加在崑崙兩字的解釋,謬誤如出一轍,都犯了相同的錯。

唐南夷列傳一百四十七記載南蠻,"自林邑以南,皆捲髮黑身,通號為崑崙。"還有其他中南半島的古國中,如婆利國也是'拳'發,婆羅門教的盤盤國、真臘國等,"自神龍以後,真臘分為二半,以南近海多癖澤處,謂之水真臘半,以北多山阜,謂之陸真臘……水真臘國,其境東西南北約八百里,南至小海,北即陸真臘,期王所居城號婆羅提拔。國之東界有小城,皆謂之國。

另外隋書列傳四十七記載林邑古國,'其人深目高鼻發拳色黑。俗皆徒跣以幅布纏身。越史記載真臘並古扶南國及林邑國,宋稱為占臘。

而且你喜歡的影視劇中也有記錄,比如《大明宮詞中》有這樣一個場景。

太平公主與韋氏瀏覽於街頭,旁邊叫賣的商販吸引著她們。最終,太平公主拉著韋氏來到一處賣面具的攤位前。

太平公主:這是什麼面具?黑如鍋底,鼻子這麼寬……

攤主:公子不知,這叫崑崙奴面具,大海盜王世傑剛剛從海那邊販回來一批崑崙奴,個個體壯如牛,卻性情溫良,踏實肯干,一到長安就被貴族豪門瓜分殆盡。如今,上街能帶兩個崑崙奴保鏢,是世家少爺們最時興的玩意兒!小姐何不趁過節也買兩個面具,趕趕時髦?

當時許多人在看過這段後向葛教授請教關於崑崙奴的問題。原來唐朝人所稱呼的崑崙奴就是黑人奴僕。在唐代各類史書和筆記中,"崑崙"二字甚至作為形容詞用來描述臉面烏黑的中國人。

林千尋笑著點點頭,隨後扭過頭看著昆奴,昆奴往林千尋身旁湊了湊,隨即開口。

「奴從出生之日起就在關山了,後來父母因為某些原因離世,奴就一直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後來輾轉幾個主家,都嫌棄我們吃的多,膚色黑,就不要,怕丟了他們的臉,就將奴轉手賣了。

林千尋聽得心頭一緊,心尖都抽的疼,臉色不好看。

昆奴好像已經認命了一般,他繼續開口說著。

「後來奴遇到了冷炎,就來到了姑娘家,姑娘對我們都好,吃的抱,穿的暖,這是奴自出生以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了。」

「其實昆奴,像你這樣的人要是生活在我的家鄉,參加運動會,或者演個電影,定能大火。」現代社會長跑運動員,都是非洲這邊的,高個腿長,跑起來就跟按了馬達一般,沒有人能比的過,而且外國好些電影,甚至連一國得通統治者都是昆奴這樣的人。

「昆奴想不出那些,什麼是運動會,什麼是電影?」昆奴羞澀的一笑。

「以後你會知道的,我看你人高馬大,體格強壯,不練武可惜了,昆奴你想不想習武?」林千尋想到了她從那個山洞裡找到的武功秘籍,看看昆奴的模樣,很是適合。

「想,只是奴去習武,誰來看門。」昆奴的烏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渴望,他有些糾結。

「不怕的,這事我已經想好了,順道你和孩子們以及巴克一起練,這關山終究是不安穩,表面看著挺和諧的,可誰也不能確保日子一直這樣,人要有居安思危的意識,昆奴我看好你啊,明年春天開墾荒地,你得出力呢,順道再看看,這裡能不能再找到你的同鄉同族的人,好再填幾口人,明年開春啊,還有的忙呢。」林千尋又看到了第一次購買雜貨的雜貨鋪,她邊說邊道。

「真的?」昆奴其實也是個寂寞的人,當聽到林千尋說話,他表現的很激動。

「真的,我從不會說假話的。」林千尋也不敢說人人平等,而且她也不想給這些人帶來麻煩,你喜歡的,嚮往的生活,別人猜不來,而且這種美好生活的講究分人,喬墨生是雖然是農戶,但身份低位高,要求的可以實現,但昆奴不同,他從小生活在生活底層,受盡了白眼,而且一輩子追求著填飽肚子,兩人的境界不在一個平面,所以有些話點到為止就行,幫助他脫了奴身就好。

「那姑娘我晌午後,可不可以去找家鄉人?」昆奴有些心神不寧了,他太高興了。

「可,只是昆奴,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但架不住有些人心眼不好,我需要的不是什麼腦瓜聰明的,而是忠誠,可明白我的話?」林千尋笑著說到。

「奴明白,陪著姑娘置辦結束后,就去找,就是女子可要?」昆奴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可,但沒地方住,不過放心,過幾日就修新房子。」林千尋想了想,現代好些東南亞的保姆做的都不錯,他也不怕出什麼事情。

昆奴笑的很靦腆。

林千尋再一次進了雜貨鋪,隨即還沒等店鋪老闆開口開口說話,她笑著問。

「老闆可記得我,有沒有稀奇的東西?」

「原來是,竟是姑娘?」店鋪老闆呆愣一下,隨後指著林千尋手紙哆哆嗦嗦的了,臉上布滿了驚訝。

「是啊,以前是不方便,現在好了,快將新奇的東西拿出來我看看,上次說的帆布有嗎,還有種子?」林千尋笑著說。

「有…有,前兩日剛剛拿來的,就等著您來,可我們當時沒有問姑娘的名諱,這就耽擱了幾日」店鋪老闆笑的有幾分的羞怯,所以他變得有些局促不安。

「拿來看看,往後有好東西送來林宅。」林千尋說著話,就往裡面去。

電批老闆笑了笑,隨後名人去領東西。

「哎吆,老闆,你這也有外面的香料啊,真好,可以拿給我看看嘛?」突然她一轉頭,眼睛餘角看見了櫃檯上剛剛展開的香料包,孜然,還有一些簡單的香粉。

她上前一言不發,抓起一把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還不忘捻起一顆,放進嘴裡攪了攪。

「嘶,味道真竄。」她面部表情糾結,臉都快鄒成包子了,搖頭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笑著評價。

她黝黑的瞳孔倒影出那些價值千金的東西,隨即她腦子一動,眼珠已轉,扭過頭對店鋪的老闆到「這些都要了,價格也好說。」

店鋪老闆見林千尋這麼豪爽,一時間樂的牙都出來了,他指揮著小夥子打包,隨後將那些東西統統打包送去了林宅,臨出店鋪時,兩人笑著約定有好的就送來。

昆奴也不多言,緊緊跟著林千尋,他個頭其高,遠遠看去就像一座移動的大山,而且加上較他人黝黑的皮膚,一般沒人敢搭訕,再說了,林千尋購買了昆奴的事,整個關山人都知道,所以沒人敢出來找麻煩。

她好像格外鍾愛顏色鮮艷的衣服,今日穿的芍藥色的長裙,行走間盪出一波光圈,而且她也懶得戴帷帽,全臉塗了防晒,盯著一張白皙好看的臉,吸引了一大眾人的目光。

就在此時,坐在驛站二樓窗戶邊的赫連蕤突然瞥見氣色紅潤的林千尋,剛剛堵在心口的那口氣,瞬間消失了,他急忙起身,連長袍都顧不得理,飛一般的下了樓。

「尋姑娘。」就在林千尋剛剛到驛站門前的那一刻,赫連蕤正好走到了門口,他急忙喚道。

「赫連公子?」林千尋有些差異的喚道。

「是在下,尋姑娘這是要去?」赫連蕤自來熟,而且他長相不比冷斬風差,這一身白色長袍,讓人閑顯的更加出色,他好像格外鍾愛花鳥魚竹,今日的軟鍛錦袍上,綉著一隻低頭尋覓食物的喜鵲,喜鵲兒用黑色的綉線勾勒而出,眼珠子是黑寶石鑲嵌的,腰間掛著一枚玉珏,估計是行的快了點,烏黑的長發有一縷頑皮的撩撥著他的臉。

「我隨便轉轉,要去找點裝食肆的材料,赫連公子也要去逛?」林千尋雖然覺得赫連睿蕤骨子裡給人的感覺很是陰沉加目的性強,但他的外貌很是出眾,就好像現代那些人所言,有時三觀會隨著五官跑,但她純欣賞外,該有的警惕不會有。

「在下正有此意,既然如此有緣,不知在下可否能邀尋姑娘到處逛逛?」林千尋在打量赫連瑞的時候,他也沒閑著,林千尋因為調養了幾日,臉色紅潤,較前段日子所見,有些嬰兒肥,就是因為這樣,赫連蕤才覺得林千尋更加的好看,那摸芍藥紅襯得她流光溢彩。

「可,就是赫連公子如此大忙人,陪著我一介女子逛什麼胭脂鋪子,著實委屈了些。」林千尋秉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的原則,以前覺得只要提防著就沒事,但不如主動出擊,佔據主導地位的好。

尋姑娘不介意,在下沒什麼可怕的,再說了尋姑娘是窈窕淑女,在下傾慕也是在所難免的。」赫連蕤笑著說。

林千尋笑笑,隨後抬腳向前走,對赫連蕤突然的讚美不作評價,這種危險的人物,突然跟你表白或者表示喜歡,定時打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主意,他還是小心點的好。

昆奴見有人接近林千尋有些不開心,邊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這一天天的哪都有人纏著自己的主子。

赫連蕤對無禮的昆奴沒有任何錶示,他笑著跟了上去。

隨後街頭就出現了俊男美女,兩人時不時的說著話,女子不時報以笑容,而男子體貼的替她擋著太陽,而身後的昆奴一臉的幽怨。

四處店鋪林立,到處是來往奔走的人群,許多出來閑逛的女子都精心打扮過,精神爽朗,眼裡露著期盼,還有一絲羞怯

今日的天難得很好,雖然有些曬,但也不至於走不了路,她興緻勃勃的走著,一旁的赫連蕤視線一直隨著她動,當看到酸酸甜甜的果子時,會掏出銀錢購買一些,遞於林千尋,而林千尋有些遲疑,但看人家是好心,也就收下了,不過也會說一聲謝。

走了許久,三人找了個茶肆,坐下歇腳。

「去辦你要辦的事吧,我一會直接回家就行。」林千尋不想昆奴站在一旁不吃不喝的伺候他們,而切昆奴是自己的人,不想讓赫連蕤享受他的服侍。

昆奴有些遲疑,但因為惦記著自己的同鄉,這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赫連睿見林千尋如此縱容一個下人,有些忍不住的開口。

「尋姑娘出門為何不帶個丫鬟?」

「家中是有丫鬟的,但小姑娘弱不禁風,出門帶著不方便,昆奴人高馬大有震懾力,我看赫連公子也有小侍從的,那個小哥兒呢?」林千尋回答的平平常常,聽不出什麼問題來,而赫連蕤短暫的遲疑后很快笑著道。

「我闖南跑北的到處走,身旁就這一個得力助手,這又是夏日,氣溫高,他跑了許久累了,我讓他去休息會。」

「看來你心底善良,溫良敦厚呢。」林千尋在誇讚人這一點上可從不吝嗇,而對面此人雖然內里如何不清楚,但最起碼錶面還是可以的,她拄著下巴笑著說。

「尋姑娘認定一個人好不好,僅拼一面之詞或者一面之緣就說我是個心底善良的,不覺得有些欠妥?」赫連蕤又是一愣,在激動開心之前,笑著問。

林千尋並沒有立馬說話,而是這樣定定的看著他,其實,赫連蕤的樣貌比冷斬風更為出色,只是他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很舒服,如果略加改正的話,定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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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邊關成了種植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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