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閑散人士

第八百二十四章 閑散人士

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溫向陽沖了過來,只能侃侃躲避。

溫向陽這一劍,直直沒入拓跋孤的肩頭,卻是不至於一擊斃命,溫向陽抽了劍,想要將尹子染攬起快速離開。

關心則亂。

尹子染現如今身上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身後的拓跋孤宛如眼鏡蛇一般的雙眸直直盯著溫向陽,他手裡甩著的玄鐵鉤上,還殘留著尹子染的血液。

只聽身後血肉被鐵鉤穿過,溫向陽不由得閉上雙眼,身上卻沒有一絲痛楚傳來,轉過身去,溫向陽不由得瞪大了雙眸。

梅楨站在他身後,雙臂保持著張開。一雙眸子前所未有的溫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似乎要將他印在腦海裡面。

「向陽……」

梅楨聲色微弱,哪裡還有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

溫向陽紅了眼眶,而此時薛無崖也趕到,拓跋孤深知自己再無回天之力,轉身想要離去,直直把沒入梅楨腹部的鐵鉤拉扯出來。

「你還想去哪?」

溫良夜以屍體為踏板,當即閃身攔住了拓跋孤的去路,也不過跟拓跋孤廢話,以手為爪,直直插入拓跋孤的心臟。

「我是死了,但是玄鐵鉤上的毒……」

拓跋孤陰惻惻的笑著,感覺得到生命的流逝,卻是沒有恐慌,望著那漆黑的夜色,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天下都要臣服……」

溫良夜將心臟掏出,拓跋孤的心不是血紅的,而是千瘡百孔,泛著暗黑色,至死,拓跋孤的嘴角,都掛著陰惻惻的笑意,如同一個詛咒,揮散不去。

溫良夜搜了拓跋孤的身,拿著一眾瓶瓶罐罐,直直走到尹子染身邊,將人小心翼翼扶起來。

「子染,身上哪裡不舒服?」

尹子染嘴角帶著血絲,一雙手顫抖著撫上溫良夜的臉頰。

「良夜,好冷。」

「不冷了,不冷了。」

溫良夜聲音顫抖,將人牢牢地攬在懷裡面,一雙眼睛失了神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看哪裡。

「子染,這些葯,你看看有沒有解藥。」

溫良夜將那些藥瓶抱得緊緊的,都一一打開遞給尹子染,只是懷裡的人卻是搖搖頭:「鐵鉤沒入的時候,這種毒便是沒有解藥的毒。」

溫良夜震楞,不知該如何是好,將尹子染抱在懷裡面,想要大喊一聲,喉嚨卻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溫向陽也呆了。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梅楨。

這是第一次,梅楨跟他距離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懷裡的女子淺然的笑著,將這一生的溫柔都交給了眼前的少年。

溫向陽看著她柔和的眸子,不知道該怎麼說,蒙毅站在一邊束手無策,唯獨薛無崖神色異常,似乎在琢磨什麼。

「你不該替我。」

溫向陽良久才說了這麼一句話,梅楨卻是努力的囂張的笑起來:「什麼時候……你姑……奶奶,做什麼,都要你個小崽子,評,評價。」

江肆一身是傷,顯然也是經歷一場大戰,這才逃出來,看著眼前猶如修羅場一般的畫面,不由得微微一抖,但還是上前。

「世子。」

溫向陽現如今哪裡聽得見外界的話?

全世界彷彿只留下了梅楨以及身側的母親。

一行人當即騎馬,快馬加鞭回了清水河。

溫良夜下令,按照原來的部署突襲,拓跋孤的首級被掛在大軍的最前方,每個城池失了主將早已失去了鬥志,一一順利攻下。

軍營之中,躺著兩個女子。

溫良夜聽著大軍戰勝的消息,卻是絲毫沒有反應,只吩咐一句。

「戰俘,全殺。」

薛無崖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由得深思,尹子染身上已然出現了紅色的斑點,甚至猶如苔青一般,除卻顏色以外,一致無二。

薛無崖緩緩走上前:「我不知道……你為何會為一個人大變了性子。」

原先使用寒冰訣,使得薛無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現如今跪在溫良夜的身側,看著榻上毫無生氣的尹子染。

他似乎是深思,又似乎是在和溫良夜要一個答案。

薛無崖緩緩將自己的手掌割破。

那血液居然帶著冰晶,看起來格外的詭異,又迅速將尹子染的手腕割開,可是已然沒有了血液流出。

薛無崖將手掌按在尹子染的手腕上,催動內力將自己渾身的血液逼向尹子染體內:「把她另一個手腕也割開。」

薛無崖緩緩出聲,溫良夜也不顧慮,將尹子染的手腕劃了一道口子,只見黑色濃稠的血液從裡面流了出來,薛無崖面色平淡。

「這毒,算是逼出來了。」

讓蒙平將人的手腕包紮好,薛無崖的步伐也變得漂浮不堪,像個沒有功力的普通人一般,轉過身離開了軍營,一句話都沒有再留下。

江肆看著薛無崖離去的背影,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卻是對著梅楨做了一樣的事情:「世子,我沒有他那麼好的功力。」

江肆一邊逼著自己身上的血液,一邊看著溫向陽:「您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你暗了,我也就熄滅了。」

江肆第一次說這麼嬌氣的話,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只是在闡述現實。

等到梅楨身體里的毒血逼出,江肆便也暈厥過去,蒙平趕緊上前將傷口包紮好,溫向陽一時之間晃了神,見人倒在地上。

「蒙平,他怎麼了?」

「昏過去了……」蒙平查看一番,只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

邊疆平定,溫良夜帶著一眾人回了京城,享受著百姓的敬仰,但是他們心中卻是毫無感覺。

等到進了那金碧輝煌的皇宮,一行人這才跪了下去。

尹子染看著依舊有些蒼白,嘴唇沒有了血色,但依舊行禮行的標準,溫良夜在尹子染身邊,就算是跪著也微微攙扶著身邊的女子。

小太子在龍椅上看著台下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澀,以往父皇也是這般疼愛母后的。

「皇叔皇嬸,快快起身,今日是班師回朝的日子,你們也莫要跪著了。」幾日不見,小太子的言語已經變得越發熟練起來。

就連一旁的丞相都不由的微微點頭。

台下一行人緩緩站起身來,溫良夜望著龍椅上小小的身影,心中卻有一種直覺,溫智宸定然會是一個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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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種田:夫君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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