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黑暗裡的一束光

第七百七十五章 黑暗裡的一束光

薛無崖將自己隨身帶的面罩帶上,也不理那殷勤的小二,隻身上前,就連身上那象徵相府的玉佩也交給隨身的侍衛保管,絲毫沒有給溫向陽認出他的機會。

溫向陽早就覺察身後有人在打量他,轉過身只見一戴著面罩的男子緩緩走來,步伐沉穩,顯然是個練家子。

與之前打過的那些只靠蠻力的莽夫不同。

「既然你也入了前三,那便與我過兩招。」薛無崖聲音嘶啞,雖說只有在溫向陽兒時見過,但是謹慎起見,薛無崖還是變了聲。

台下的看客竊竊私語著,之前薛無崖與人過招向來都是一字不說,一旦動手,便是碾壓般的對局,跟他打的人,總是要見些血才算是結束。

向陽聽著台下人竊竊私語,也知道面前是個狠角色。

但是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必要繼續糾纏下去,只要他停止比賽,就是穩坐第三的位置。

「我不與你打。」

溫向陽清淺的笑著,卻是沒有絲毫看不起或是狂傲的意思,台下人一時之間議論紛紛,猜測溫向陽的意思。

薛無崖渾身一震,方才熱血沸騰的感覺頓時像被人澆了冷水一般。

他看著眼前的溫向陽不由得思索,這小子難不成是看出了他的身份?還是說在別處得知我的實力,不願意跟我打?

薛無崖看著自己身上的裝扮,明明沒有一絲一毫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難不成這小子是怕了?

可是他面部古井無波,哪裡有怕的意思。

「你該不會是怯場,不敢跟我打吧。」薛無崖聲音嘶啞,帶著絲涼意,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語句裡面的嘲諷,但是當事人卻是冷冷清清的。

溫向陽只是看著薛無崖,也不接話,只是淺淺的笑著,宛如一塊溫潤的玉石。

「不過是一黃口小兒,現如今就知道怕了?」

薛無崖不甘心,想要激起溫向陽的怒火,遂將他年齡這件事搬出來,畢竟那一副淡然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心裡堵得慌。

就好像他再跟一個小娃娃計較一般。

溫向陽雖說年紀尚小,但是外人的唇舌,不是他能所掌控的,他只要對得起自己的心便是,至於那些名聲,也是無畏了。

「你這樣算什麼男子漢,不戰而敗,豈不是給自己的臉上抹黑?」

薛無崖抱胸而立,男人個個要面,即使還是個少年郎,也該有骨子裡的血性,這般說他,總不會毫無反應。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今日不會與閣下打。」溫向陽走下台去,向著那主辦人說了句。

「接下來的比賽,我不打了,我就是第三了,是也不是?」

主辦人有些呆愣,卻也是順著溫向陽應了一句:「是。」

「那便將那本書給我吧。」

溫向陽說罷,便走向那本書的展示台,將書取走,遞給了蒙平。

「咱們該回去了。」

也未曾多停留一步,溫向陽便帶著一臉興奮的蒙平離去,獨留薛無崖站在擂台上,望著那遠處的身影,思緒翻飛間,竟是想起溫良夜的背影。

薛無崖走下擂台,冷冷的丟了句:「我也不比了。」

說完這話,他連獎品都沒拿,就向著那道身影追去。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獎品,更不在意比賽的第一名這個名聲,比起跟這些莽夫打,他更願意試探溫向陽的功底。

哪有時間在這裡耽擱。

他看出溫向陽只不過是想要第三名的書,才不與他打,那如果他直接出手呢?薛無崖嘴角帶笑,腳下的速度也多了幾分,直衝溫向陽而去。

薛無崖雖說生在官宦世家,但對這些功名毫無興趣,倒是四處遊歷,喜歡看些奇聞異事。

眼下溫向陽顯然是引起了他的興緻,眼看著快到軍營的時候,薛無崖便踏步衝上前去,未說一言,直接出招。

溫向陽知道有人跟著他們,想著是為了爭奪那本書籍而來,薛無崖剛一出手,向陽便轉身接下一招,眸中帶了絲驚訝。

「是你?面具男?」

向陽詫異出聲,此人武功高強,若想要第三名的書籍,不打便是,難道是激他出手,然後假意落敗?

心下斷了思緒,溫向陽一心一意接著招,步伐穩重飄渺。

一套動作下來猶如行雲流水,卻讓人捉摸不透,出招詭譎,看似平和的招數,卻是暗藏殺機。

不過十招,溫向陽便摸清了薛無崖的武功路數,當即做了一個假動作騙過薛無崖,閃向其身後,將薛無崖制服。

「我倒要看看你這面具底下是何等尊榮。」溫向陽嘴角含笑,有點像惡作劇的孩子得逞一般,將那面具一挑,又是驚訝又是無奈。

「是你啊。」

溫向陽鬆開手,看著這位比自己大上許多,卻依舊一副童顏的薛無崖,這位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讓人無法捉摸。

「你的武功長進不錯。」

薛無崖頗有些尷尬,被小輩打敗就算,還被戳穿了身份,薛無崖摸了摸鼻子,不過好歹跟溫向陽打了一場,不虧。

正當氣氛有些安靜,江肆陰沉的聲色便將這一切撕開。

「你怎麼在這?」江肆盯著薛無崖,雖說薛無崖很少回相府,但是這位性子特例,讓人見一次便忘不掉。

在江肆眼裡,丞相府都是一路貨色,自然也沒給薛無崖什麼好臉色,一雙眼睛滿是陰鷙,一瞬間似乎回到了奴隸市場的狀態。

薛無崖對江肆沒什麼印象,只是江肆上來就明顯不待見他,一雙眼睛似乎能將他千刀萬剮。

差不多的年紀,如果溫向陽是太陽的話,那江肆便是深谷里不見天日的寒冰。

但是這個孩子,卻有一絲絲熟悉的氣息,薛無崖不由得皺眉。

江肆渾身陰冷的氣息讓薛無崖感到不喜,但看狀況,這人應該是溫向陽的人,倒也沒多說什麼。

江肆的腦海里卻是一幕又一幕,在丞相府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受盡凌辱,沒有尊嚴,甚至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求的感受。

往日的痛苦重新涌了上來,佔據了江肆的腦海。

「我要跟你打。」

江肆的聲音悶悶的,那雙如狼的雙眼盯著薛無崖,本是多情的桃花眸子,此刻卻染上了一抹肅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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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種田:夫君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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