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開除就有希望
黃家歡覺得，日本娃娃說的才是人話，句句在理，於是，他想，當初，你黃家歡還犯暈呢？還想著把日本娃娃推給學強，好在學強比你更犯暈，竟喜歡那個美國女生。真不知道你喜歡美國女生什麼？真不知道你怎麼跟非洲黑人一樣的審美觀，竟然喜歡那種大胸大屁股的女生。
這麼想的時候，很不自覺地就看了安娜一眼，想這個荷蘭女教官，也是那種類型，甚至於，比美國女生還大了一個尺碼。
此時，安娜也看了他一眼，黃家歡也不躲避，又擺出了當初對待少校教官的那麼一副「盼日」的姿勢。
安娜盯著他不移目光。他就也「盼日」地盯著她。
後來，被基地長發現了，用手裡的筆指著黃家歡問：「你想幹什麼？」
黃家歡這才低下頭。
基地長說：「看來，黃家歡還很不服氣，我們的批評還沒有觸及他的靈魂。為了證明，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我們給黃家歡學員五分鐘陳述的時間，看他想要說什麼？」
課室里所有的人便把目光都集中在黃家歡身上。
黃家歡尋找他最希望看到的目光，先是看到了惠穎的目光，只見她對自己搖頭，再就看到學強的目光，他不停地向他撇嘴，最後，他的目光與日本娃娃的目光交接，從她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她似乎說，你要忍，要給你自己機會，也是給我機會！
黃家歡在心裡回答她，我會給自己機會的，會給你機會的，你不就是賤嗎？不就是想要我黃家歡替中國**仇雪恨嗎？這個機會我一定會給你。
不知為什麼，他看了日本太郎一眼，心裡冷笑地說，你空手道五段有什麼了不起？我要報仇雪恨，打敗你們小日本，你就是九段也沒用，也使不上勁。
基地長又問：「黃家歡學員，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黃家歡心裡想，催什麼催？我還沒考慮清楚呢！他繼續想，你他/媽的都想哪去了？竟想泡日本娃娃，你別丟人好不好？你別讓她占你便宜好不好？別舊仇沒報又添新仇好不好？
這麼想，他就像要驅趕自己的胡思亂想輕輕地搖頭。
基地長見黃家歡搖頭，誤會了他的意思，說：「既然，黃家歡學員放棄他的陳述權，我們也不勉強了。」
黃家歡愣了一下，想我什麼時候放棄了？你也太武斷了吧？
基地長站了起來：「剛才，大家的發言非常好，非常深刻，我也注意到了，黃家歡學員也很認真地在聽，相信對他還是有幫助的。當然，思想問題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因此，我代表基地領導，宣布一項決定。」
他清了清嗓門，很正式地進行宣讀：「關於處分黃家歡學員的決定。」
課室靜得蚊子飛過也聽得見聲音。
基地長先讀文號，再讀事件經過，最後，說經基地領導研究同意，決定給予黃家歡學員記大過一次。
文件宣讀完后，學強定定地看著黃家歡，擔心他會有什麼反常行動，然而，黃家歡卻很平靜地坐在那裡，直到宣布散會，大家都陸續離開課室了，他還是那麼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學強過去拍拍他的肩，黃家歡如夢初醒，問：「開完會了？「
學強說：「開完了。「
黃家歡又問：「剛才基地長宣布的決定是什麼？「
學強沒正面答他，只是說：「算不了什麼？「
黃家歡說：「好像是記大過一次？「
學強說：「不開除就行。」
黃家歡就笑了笑，說：「對，不開除就還有希望。」
回到房間，非洲黑人和美國佬早在等黃家歡，一進門，他們就迎上來，美國佬先拉住黃家歡的手說，你知道，我不是說你，但是，在那種場合，不說又不行，所以，我說的那些事都是自己的事。非洲黑人先把門關上，才回頭「嘿嘿」笑，說，我也一樣，只有我才對六個女生垂涎，才對安娜教官心思思，你家歡黃眼高，視純潔如命，一個也不會看上。
黃家歡還是嘴硬地說：「我黃家歡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沒有喜歡的女生。」
非洲黑人問：「你不會是弄假成真，喜歡安娜教官了吧？」
黃家歡說：「我自虐狂啊？喜歡她踐踏我自己！」
非洲黑人「哈哈」笑，說：「說不好，說不好。」
美國佬臉色很難看，說：「你們不要這麼輕薄好不好？這也是不敬重安娜教官的一種表現。」
非洲黑人說：「你去告我們啊？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安娜教官要是個醜八怪，老太婆子，我們還懶得說她呢！」
美國佬不理他，對黃家歡說：「你不會怪我吧？」
黃家歡說：「我誰也不怪。」
美國佬說：「你能理解就好。」
非洲黑人說：「安娜教官也有點過了，不就是罵她幾句嗎？怎麼就那麼狠？記大過黃牌警告，這決定裝進檔案，以後，對你的前途會有很大影響。」
美國佬說：「這決定也不是安娜教官能做的，主要還是基地長說了算。」
非洲黑人說：「家歡黃，你要想想辦法，讓他們取消那個決定。」
黃家歡說：「想什麼辦法？能有什麼辦法？他們願意怎麼搞就怎麼搞，人在他們手掌心裡捏著，他們要你圓，你就只能圓，他們要你扁，你就只能扁。」
美國佬說：「這種決定是改不了的，只有好好表現，爭取立功贖罪。」
黃家歡說：「贖什麼罪？我有罪嗎？我什麼罪都沒有！」
非洲黑人問美國佬：「你到底在幫誰說話？你是基地長派來的吧？是安娜教官派來的吧？」
美國佬說：「我並不覺得基地做出的決定有什麼不對！既然基地做出這個決定，我就認為是正確的。我到這來，向黃家歡解釋，並不是說那決定有什麼不對，我只是告訴家歡黃，在課室對他的批評，不是我自願自覺的，我擁護支持基地的決定，但不等於我對家歡黃就有看法有成見。」
非洲黑人問：「你這有區別嗎？」
美國佬說：「怎麼沒有區別？基地的決定我執行，但是，基地的意見並不代表我的立場。」
非洲黑人還是沒弄懂其中的含意，撓著頭殼好久沒轉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