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戰書

吃午飯的時候，好些人都不急著進餐廳，站在門外東張西望，沒話找話說，今天天氣真好，天空多藍啊！雲多白啊！還有那小鳥叫得多好聽啊！說了一大堆費話，就問，你怎麼不進去吃飯？對方說，還不餓。美國佬說，不餓就不吃了嗎？不餓也要吃，說著，就趕鴨子似的把大家往餐廳里趕。他的塊頭大，有人還不想進去，但扛不住他那大肚子頂。

日本太郎站得離餐廳門幾步遠，也沒跟那些人議論，美國佬把其他人都趕進餐廳，回頭見他站在那，問：「你是不是還想劈兩塊石磚才進去？」

日本太郎反問：「你是教官助理嗎？」

美國佬愣了一下，說：「你這個教官助理出早操才有效。」

日本太郎說：「什麼時候都有效。」

美國佬說：「現在，我說了算，你馬上進去吃飯。」

說著，動手推日本太郎，日本太郎身子一矮，馬步一紮，任他怎麼推也推不動。美國佬不服氣了，說，我就不信推不動你。他更用勁，日本太郎身子一閃，美國佬撲了空，整個人向前撲去，差點撲了個狗啃屎，便氣得「哇哇」叫，迴轉身，山崩地裂似地向日本太郎壓過來。那想，卻找不到目標，日本太郎不知跑哪去了？定神看，他已竄出十幾米遠，迎著向餐廳走來的安娜教官。

安娜問：「你們在幹什麼？」

日本太郎笑著說：「他要我教他空手道。我說了不教他，他不高興，硬是B我教他。」

安娜說：「他都能B你教他，還有必要跟你學嗎？」

日本太郎說：「我不是讓著他嗎？否則，他哪經得他我一劈掌。」

美國佬奔過來說：「他說的都是假話，沒一句真。小日本狡猾得很！」

安娜看了兩人一眼，繼續往餐廳走，美國佬忙向前一步，說，這麼大的太陽，你怎麼也不拿把傘？說著，舉起自己的手當傘，撐開巴掌遮在她頭頂上。日本太郎說，安娜教官是天生麗質，怕這麼一點太陽曬嗎？說著，加快一步，幫安娜推開餐廳的門。

安娜在門前停住腳步，問：「你們不進去吃飯，就是在等我嗎？」

日本太郎說：「不是。沒有。」

美國佬卻說：「我是很誠意地在等你的，我想知道，是不是從今天開始，就開小灶給我補課？」

他說，剛才，你答應給我補課，我非常非常激動，我要自己必須努力，在基地培訓的這段時間，一定要越超所有人，以最優越的成績拿到上崗許可證，決不辜負安娜教官的期望。

他說，我這個人，有很多優點，本來，我是想在課室說的，當時，一見安娜教官，就把該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我一樣樣向你彙報吧！

安娜打斷他說：「現在是吃飯時間。」

日本太郎說：「就是，就是。誰有閑工夫聽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廢話。」

他說，你能有什麼優點？你的優點就是見了女人雙眼發綠光，口水管不住往下流。你說說，班上哪個女生你沒惦記過？背後哪個女生不罵你色狼？見了你都躲得遠遠的。

他說，安娜教官，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可以了解，可以調查，現在，班裡的女生都不敢單獨跟他在一起。我聽人家說，他還有同性戀傾向，我們男生也怕他幾分。

美國佬叫了起來，說：「太郎小日本，你不要無中生有，不要編造是非，你他/媽的比你們前輩還操蛋，當年他們炸珍珠港，還給自己找理由，你欺負我，竟睜大兩眼說大話。」

安娜說：「男人家耍什麼嘴皮子？你們打一架。看看誰比誰厲害！」

話音未落，她撥開日本太郎推門的手，門彈了回來，她又伸手推開，自己先進去了。兩個男人站在外面，眼睛瞪著眼睛，像一對好鬥的公雞。

日本太郎問：「你想幹什麼？」

美國佬也問：「你想幹什麼？」

日本太郎說：「你別想跟我爭！」

美國佬說：「你爭不過我。」

日本太郎問：「你憑什麼？」

美國佬攥緊拳頭說：「憑這個。」

日本太郎說：「現在我不跟你爭！」

美國佬說：「害怕就滾一邊！」

日本太郎說：「今天晚上，我們決個高低。誰輸了，以後離安娜教官十步以外。」

美國佬說：「我怕你嗎？」

日本太郎說：「一言為定！」

美國佬說：「不許反悔！」

安娜進了門，環視一下整個餐廳，就見有人向她招手，原來是基地長，他和少校教官坐在一起。因為大家來自各大洲各個國家，飲食習慣存在很大的差異，，所以，每頓的菜式五花八門，皆以自助的形式各取所好。官們學員們也不會等級，取了自己合口的飯菜，就找空位置坐。儘管，不分彼此，但還是有約定俗成，有兩張桌學員們是不會坐的，專門留給領導們。

黃家歡和非洲黑人坐在一起，見非洲黑人目光不移地看著安娜，就很有點顯示地說：「安娜教官節食，只吃水果。最多就吃一小塊麵包。」

非洲黑人說：「不可能，像她這樣的身材，只吃水果怎麼行？」

黃家歡說：「你看著吧！」

果然，就見安娜夾了一大碟莎露，坐到基地長那張桌。

非洲黑人驚訝地問：「你跟她很熟嗎？」

黃家歡說：「這還用說嗎？你都知道的，全班人都自我介紹，就我不用。」

非洲黑人笑了笑，說：「她對你印象好象不怎麼樣吧？」

黃家歡說：「有點小誤會吧！開始，我還擔心沒機會向她解釋呢！現在好了，她來當我們教官了，我有機會了，可以跟她跟好如初了。」

非洲黑人不相信自己耳朵，說：「什麼？你說什麼？」

黃家歡說：「我的話你沒聽懂嗎？」

非洲黑人說：「我沒聽懂。」

黃家歡就說：「說來話長，慢慢再跟你說吧！」

非洲黑人突然笑起來，聲音很大，好多人都不解地向他們這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