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上加霜

第五章雪上加霜

日本娃娃說：「黃家歡，你別讓我鄙視你好不好？別讓我對你失望好不好？」

她說，你在島國很努力，也做了許多事，很得館長器重，以為自己從此會有光明前程，但事如願違，差點成了政治犯，好不容易出來了，現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不僅什麼都沒有，而且，還給人留下了壞印象，甚至於，與一些人結下怨仇，所以，心裏憋著一股子氣，一遇到不順心，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借題揮。

她說，我很理解你！知道嗎？我很理解你，但是，你不能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吠，見人就咬。

有些人聽到他們的吵鬧聲走了過來看熱鬧，也有人是過來搭電梯的，就很蔑視他們。大堂經理也過來了，詢問似地看着他倆，剛才還親親熱熱的一對兒，這會兒怎麼像是反目成仇了？

大堂經理說：「請你們不要在這裏吵架？不要影響別人。」

日本娃娃丟不起這個臉，甩頭便往酒店外走。黃家歡猶豫了一下，忙跟了過去。

他問：「你去哪？」

她頭也不回，走得更快，最後，跑起來。

黃家歡加快腳步就追到她前面了。

她推他，說：「你離我遠一點。」

他說，我承認錯了。我不該動不動就脾氣，更不應該懷疑你跟卷早就認識有什麼關係。

日本娃娃說：「你沒錯，都是我的錯！」

說着，一扭頭又往回走。

這會兒，卷正站在窗前看他們在沙灘上拉拉扯扯，最後，日本娃娃還是不理黃家歡，他便耷拉着腦袋跟她身後，嘴角就掛起一絲冷笑，對手下說：「讓那個男的吃點苦頭！」

他怎麼能便宜黃家歡？一看就知道你一窮得叮噹的傢伙，憑什麼要他受你的氣？剛才，是在大庭廣眾，他才忍着不跟你計較。他叫手下不要馬上行動，不要讓黃家歡知道是誰找他的麻煩。

到了傍晚，手下的人才去收拾黃家歡。那時候，日本娃娃的氣已經消了。她不是那種記仇的人，何況，黃家歡又那麼死皮賴臉地承認自己錯了，她就問他：「你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嗎？」

黃家歡說：「錯在心態，錯在把島國的情緒帶到這裏來了。」

他說，你分析得非常對，因為我付出了努力，也以為成功在望，現實卻像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他說，原來，我以為自己想通了，無所謂了，其實，並沒有真的想通。原來，以為運運氣，可以把心裏的鬱悶排泄出去，其實，那些失敗感依然還留在內心深處，不是運運氣就能排泄的。

他說，我必須接受現實，真真正正地接受現實！

日本娃娃就橫着眼看他，說：「算你了！」

他說：「你不再生氣了吧？」

日本娃娃說：「你以為啊！」

黃家歡就擁抱她。這一整天，他都想用擁抱化解彼此之間的不愉快，然而，她總不讓，這會兒，還是氣鼓鼓的樣子，卻讓他擁抱了。

她說：「我真想咬你一口。」

他說：「咬吧，咬吧！是不是要我背你才咬？你不是說背着你是最佳位置嗎？」

她說：「很好笑嗎？」

他說：「我是認真的！」

她說：「一點也不認真！」

他說：「你不咬我，我就咬你了。」

她說：「你敢？」

黃家歡不敢才怪吧！一下子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一下子就咬住了她的舌頭，她只能不停地拍打他的背。後來，她說：「你是不是還應該像卷認錯？」

黃家歡說：「不用吧？」

她說：「你平白無故地罵了人家，不應該向人家道歉嗎？」

黃家歡說：「我們又不知道他住那個房間。」

她說：「如果，再遇見他，你一定要向人他道歉。」

黃家歡說：「再說吧！」

卷派來的那兩個人就是這時候出現的。一個人說，那個女的是jī，昨晚就是她陪我！另一個人說，今天還能讓她陪你嗎？那人說，當然可以。說着，就攔在日本娃娃面前，問黃家歡給了她多少錢？說他可以出兩倍的錢。

日本娃娃說：「你認錯人了！」

那人便動手拉她，逼得黃家歡先出手，兩人便向他撲過來。開始以為能一下子把黃家歡打趴在沙灘上，結果，卻被黃家歡打趴了。一直在窗前觀察動靜的卷嚇了一跳，想這傢伙原來也有那麼點囂張的資本，就不想把事情鬧大，對手下人說：「報警，叫警察收拾他！」

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有錢還怕警察不會折磨他？他身手再好，進了警察能揮出來嗎？

警察很快就到了，黃家歡還沒鬧明白為什麼那麼晦氣？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當着他的面調戲日本娃娃，就被帶進了警署。卷的律師也到了，極力為那兩人辯護，硬說他的人只是跟日本娃娃開玩笑，說是黃家歡先動手，黃家歡極力爭辯，但動嘴皮子哪是律師的對手。無可奈何，日本娃娃只好出示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又打電話叫單位的人過來解決此事。

卷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把手下臭罵了一頓，灰溜溜地撤了。畢竟不人，猛龍未必斗得過地頭蛇。後來他才知道，這場不打不相識竟成就了他們以後的合作。

此事，沒有贏家，黃家歡也輸了。這一鬧，堵死了他來鄰國的路，不管起因是什麼？你黃家歡好鬥是不爭的事實，在島國就打打殺殺，跑來鄰國會女朋友還死xìng不改！試想想，誰敢要你這樣的人？

日本娃娃說：「怎麼會這樣？」

黃家歡說：「運氣差起來，喝水也塞牙！」

日本娃娃說：「都是你，叫你別逞能，叫你別惹事，你就是不聽！」

黃家歡還能說什麼呢？

此後，鄰國領事館的人都不看好黃家歡，總勸日本娃娃離他遠一點，這種糟糕的一個人，別說以後沒有前途，有一天，送了命自己也不知道。開始，日本娃娃還說人家不了解黃家歡，說到後來，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了解黃家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