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土族人
第二十章土族人
兩人走到防風林的邊上，黃家歡按著她的肩要她蹲下，便透過樹榦間隔，見一大幫人圍著停在路邊的車，有人又舉起木棍砸下去，「咣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日本娃娃說：「好多人」
黃家歡說：「可能有人在山上看見我們的車，把人都召過來了。」
日本娃娃又問：「怎麼辦？」
黃家歡說：「躲在這別動。他們砸車是想把我們引出去。」
日本娃娃又問：「上次你們來，沒遇見他們嗎？」
黃家歡說：「可能看見我們都是男的，沒什麼意思。」
說完，他忙補充道，你放心，我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們來抓你。
日本娃娃說：「你把命都拼沒了，還不是丟下我。」
他說：「那我變成鬼還跟他們拼」
日本娃娃「撲哧」一聲笑了。難得這時候她還笑得出來。她說：「你是故意的，還想嚇唬我」
黃家歡說：「你連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一個個穿著打扮，還看不出是土族人？」
她說：「他們離我們那麼遠，我們順著海邊跑，他們追不上我們。」
黃家歡說：「你可別輕舉妄動暴lù自己，離得再遠，他們也會追上來，他們跑山路比猴子還快。」
她問：「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黃家歡說：「只有等到天黑，他們看不見才能逃跑。」
她說：「等到什麼時候天才黑啊？你還完成那麼重要的任務呢？也不知你是怎麼完成的？不知你是不是用腦袋想問題的？人頭豬腦打110報警啊」
黃家歡果然覺得自己傻到家了，雖然警察離得不近，但一個小時怎麼也趕到的，根本不用躲到天黑。有時候，聰明人也會大智若愚，連一加一的算術題也不會做。
他忙掏出手機，撥打110。連撥了幾次，手機都沒有反應，仔細看，才發現沒有信號。
日本娃娃不相信，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嚇人，還不抓緊時間」
黃家歡說：「我嚇你幹什麼？真的沒信號。」
話音未落，就見那幫土族人離開路邊的車，向他們走來，先是都朝月牙灣這邊走，後分成兩撥人，一撥人繼續走過來，更多的一撥人抬著筐，扛著鋤頭向凹進去的平地走去。
日本娃娃說：「他們好像不是特意來找我們的。」
黃家歡說：「偶遇也不會放過我們。」
朝他們走來那幾個人沖著他們的方向大聲叫，聲音粗獷得像野獸在吼。後來，有一個人用英文吼：「你們出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
日本娃娃問：「你聽到他說什麼嗎？」
黃家歡說：「這種話你也相信？」
日本娃娃說：「土族人是不說假話的。」
黃家歡說：「如果，你出去，就不關我的事了，是你心甘情願去當壓寨夫人的。」
那人吼：「你們馬上離開，再不離開，我們就不客氣了。」
日本娃娃不聽黃家歡勸，一把沒抓住她，就竄出樹林，對著走來的土族人說：「我們就是來看看，沒想打擾你們。我們這就離開，馬上離開。」
那人說：「只是你一個人嗎？」
日本娃娃說：「還有我的一個朋友。」
說著，就向黃家歡招手，他想不出去都不行了。
那幾個人反倒站住了，另幾個人不知嘀咕什麼？就按原路返回，向更多人的那邊走去。留下來的那個人，也是懂英文的那個，對他們說：「以後，別到這裡來了。這裡是我們土族人的地方。」
日本娃娃說：「我們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會來了。」
彼此雙方只隔一條小水溝，是山上的淡水流下來形成的。
日本娃娃問：「你沒聽說，這裡準備建休假山莊嗎？」
那人說：「說來說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們的地都荒廢了。」
日本娃娃說：「聽說快了，已經開會討論實際問題了。」
那人問：「你怎麼知道？」
日本娃娃也機靈，說：「報紙上說的，所以，我們才過來看看。」
那人問：「你不會是領事館的人吧？」
日本娃娃裝糊塗，說：「什麼領事館的人？」
那人問：「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日本娃娃就攙著黃家歡的手說：「我們是來島國度蜜月的。」
那人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說：「原來是這樣打擾你們了。繼續吧你們繼續甜蜜吧我不打擾你們。」
一邊說，一邊往回走。看著他的背影，日本娃娃說，想不到，他們還是很善良的。黃家歡卻看著遠處那些人問，他們在幹什麼？日本娃娃說，很失望是不是？那些nv人沒過來抓你回去當猴子耍。她說，你可以過去啊可以主動送上mén啊黃家歡果然就像是要過去的樣子，跳過水溝，快步追趕剛才那人。
日本娃娃急得在後面喊：「你回來，你回來。」
她一把拉住他，說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她說，你真要去啊你真敢去啊他問，他們不是很善良嗎？她說，再善良也別太大意。別自己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是回去吧快點離開這地方。雖說剛才的虛驚一場，但對土族人還是有某種心理恐懼的。人家不理你，放你走了，你還往人家跟前靠什麼？
他說：「你先回車那邊，我去看看就回來。」
她說：「不行，不準。有什麼好看的？」
黃家歡說：「他們好像在種東西。」
她說：「他們種什麼關你什麼事？」
黃家歡說：「我要nòng清楚，馬上向主任彙報。這裡一說要建休假山莊土族人就不再種東西了。為什麼突然又種了？」
她問：「這很主要嗎？」
黃家歡說：「與補償有關，如果，有農作物，就要折價補償。」
她更緊地拉住他，說：「你也知道他們在種農作物了，還去湊什麼熱鬧？他們知道你是領事館的人，就不是現在這樣的態度了。別以為自己會武功什麼都不怕，他們人太多。」
黃家歡有些不心甘，卻也覺得沒必要招惹他們。畢竟，你不是一個人，還要顧及日本娃娃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