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繼承與傳承!

第二十五章 繼承與傳承!

()李巍既然是一孤僻的人,他也有顧影自憐的習慣。李巍走近黑色利劍七夜,撫摸著劍柄道:「這是我嗎?活在鏡花水月之中,固知一死生為虛誕?」

「鋥!」

李巍將七夜劍拔了出來。

啻李尊俎見李巍將七夜劍拔了出來,對着啻李承爵道:「二哥,要不要殺了夜兒?」

「先不忙,檢驗夜兒的時間還沒到。」啻李玄屬走上前來道。

啻李尊俎點了點頭,只好退回了自己剛才所站的位置。

承爵天聚靈陣中的啻李尊禮將一顆五彩晶石放入了聚靈陣的陣心之中,暗暗凝聚出了一把小小的靈氣劍。靈氣劍的劍鋒直指李巍的心臟。

「夜兒,不要怪爺爺。只要你選擇不符合那個答案,那麼你必須死!」啻李尊禮咬着牙,心中苦澀。

九龍祭台之上,李巍握著七夜劍。他感覺到自己與七夜劍就是一體,只要自己與七夜劍融合了,自己的靈魂就會感受無比美妙愉悅的感覺。

「呵呵~」李巍苦笑,道:「猶豫是憂鬱的本質,同歸於儘是大義還是愚蠢。那麼,我有沒有靈魂,或者我的靈魂是否死亡與否又有什麼重要?而這靈魂離開了我多少年,我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性格。那麼這份靈魂融合了,我還是我嗎?」

「不,我寧為逆?,若叫我為調而不為激,我寧願自殺!」

「我是逆?,若使我為調而不為激,那麼我寧至於決裂!」

李巍將七夜插回了九龍祭台的中心,退了一步伸出右手,將昭晰劍從體內逼了出來。

「昭晰象離!」

李巍持着對着七夜劍當空劈去!

「錚!」

李巍被反震力震了回去,握著昭晰劍的右手虎口直冒紫色血液。甚至連被玉璽鎖住的昭晰劍劍身之上也出現了裂紋。

「不行!」李巍心中陰沉着,含怒欲要發出。

啻李尊禮見李巍欲要毀去七夜劍,心中讚歎道:「夜兒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就算那七夜劍是他的另一半靈魂又怎麼樣?他只有一個性格,而啻李宗族也只需要這樣的唯一少主!」

「錚~」昭晰劍不住的悲鳴。

天空之中的白色蒼龍也因這種悲鬱而化作了龍紋磐。

「錚~」龍魂磐上的第六根弦――文王恨弦不斷顫動,引發了宮商兩根怨弦顫動,使得奏出的琴音無比蒼茫荒涼!

琴音恍惚,悲鬱蒼茫。彷彿一張圖畫,音符在上面圖畫行跡;又如同七節音之斷章,直出韻外之韻之清絕,暗區音外之音之實際。

琴音之下,彷彿憂鬱王子,猶豫后不得不面對被劍球鎖住的劍尖上的劇毒對自己大腦的侵襲,最後如同鄰家男孩般笑着,與害死自己父親的叔父一同喝下毒酒,同歸於盡!

又彷彿遲暮英雄,北往北邙山下,夢斷香銷四十年的悲嘆!

琴調之音漸漸變為虛暢,李巍不由得按著這種節奏吟詠了起來:「慷慨任氣,磊落造懷指事,坦蕩獨守清高。而我正始明道,唯取昭晰之能!」

「正始明道,唯取昭晰之能!」

「昭晰之道離火怒!」

李巍再次手持昭晰劍對着七夜劍劈去。

「啊!~」李巍忍受不住靈魂的灼燒,痛苦的叫了起來。他的手青筋暴起,他的眼睚眥欲裂!

但他堅持着!

「蓬!」

一聲清脆響聲,七夜劍碎了。與此同時,李巍的臉刷的白了起來。

「鋥~」

李巍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用昭晰劍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失敗了?!」啻李葯胤本以為李巍是要與七夜劍融合,但是李巍卻將七夜劍毀了。啻李葯胤謹慎的看着啻李尊禮無人,心中默默道:「如果他們要動手殺死夜兒。我就算成為宗族叛徒也要救下夜兒!」

「夜兒,你為什麼要捨棄你的靈魂?難道你真的精神自虐過!」站在聚靈陣中的啻李尊禮冷喝道。

李巍猛地站了起來。但由於過於虛弱,李巍「蓬」的一聲倒在了祭台上。

「精神自虐?!」

「錯!那是痛苦,是我感覺到的無比清晰的痛苦。更何況那不是我!」李巍咬牙倔強道。

「痛!痛,痛定思痛,非人世所堪之痛!」李巍從祭台上爬了起來。

「撕心獨悅!」

一顆突然出現在李巍身後如一個神祗圖騰般的紅色的心破碎了。

李巍舔了舔嘴角流出的血,邪意卻陽光般笑了起來。

「哈哈~夜兒,你終於懂得了!」啻李尊禮道。

「三弟,帶着夜兒去玄屬天!」啻李尊禮冷笑着。

看到啻李尊禮的冷笑,啻李葯胤心中猛然涼了,心道:「大哥,你真的要殺死夜兒嗎?」

不一會兒,眾人便來到了滿是隕石堆積的玄屬天。

啻李玄屬將李巍帶到了觀星台之上。

啻李玄屬遙望着紫薇星道:「夜兒,知道為何紫薇為紫微嗎?」

李巍虛弱的語氣道:「紫薇象紫微,薇於木末則式微!」

「那何為紫微斗數?」啻李玄屬繼續問道。

「紫微斗數為一種星命術,以紫微星為諸星之首的星相分析的系統推算之術,而此術名『紫微斗數』。」李巍回答道。

啻李玄屬道:「盛衰之理,雖然為天命,但紫微星卻指掌諸星。不過它也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所以它既超脫卻又無法超脫,往往因混亂而氣息不穩。就如同你冷漠自逍遙!」

「那紫微星代表誰?」啻李玄屬問道。

「紫微為皇帝,為是四御之中僅次於玉帝的紫微大帝,為『天子』之稱!代表周文王的長子伯邑考!」李巍回答道。

啻李玄屬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紫微掌『尊貴』為』帝座』而育萬物,形貌厚重嚴肅,腰背肥滿,為人忠厚老實甚至古板,謙恭耿直至於猶豫到憂鬱,又有自負傾向,耳根軟易受影響,善變、多疑、心地狹小,易感情用事,主權威顯貴略帶倨傲之氣。具有『熒惑守心』之象,矛盾卻又極端。西方認為是何?」

「天蠍座!」李巍閉上了眼睛痛苦道。

「對!是天蠍座!而伯邑考不只是腰背肥滿,他是要瘦瘦到和你以前一樣皮包骨頭,要胖卻又顯得魁梧。殷商之後西周之所以封伯夷考為紫微大帝,無外乎他的孝心、文王嫡長子的地位。如果他不死,就是下一個能集中武力的周武王和一個能算盡天下的周文王。但是他太自負,太感情用事!而你,也是太過於感情用事,縱使你外公讓你培養了冰冷的理智,但是你還是特立獨行,一遇到感情就感性大於理性!」

啻李玄屬突然改變了教訓的語氣,語氣變得無比緩和道:「你知道該怎麼辦?」

李巍道:「指暇術數和掌故權神!」李巍伸出了右手,手心向天,如同用手拖着什麼東西似的。

「對!」啻李玄屬點頭道:「你就是要將你當做一把兵器,而你養玉種魂,修成了養兵之體,藉此而『抱玉藏冰』及『抱玉藏兵』。而你就是要控制你自己!你懂了嗎?」

李巍道:「三爺爺,我懂了!」

「鑒懸日月,才通曉術,自非圓鑒區域,然可辨判條例,控引情源。」啻李玄屬吟詠道。

李巍上前一步,暗扶音琴,使用出含辭皆音,如同融入了天地之間,卻明顯是一顆天地間最為激烈的赤子之心!

「善弈窮數,執術馭篇指暇手掌;博塞邀遇,歷重重磨難而返璞歸真,棄術任心!」

「戾世之心!」

「妄跡世真!」

「棄跡求心!」

「夜兒~」啻李玄屬笑了,「那你還是器嗎?」

李巍道:「國之大器堪重用,我有器質。縱我撕心獨悅而心死,但我潛以器質,為有心之器,豈是那些有實心無虛心的人所能比的!他們死了就是死了,而我死了,我的心也還在!」

「好一個有心之器!」啻李玄屬笑着大讚道。

這是啻李尊禮走了過來道:「夜兒,傳承是全部的;但繼承卻不是全部的。我們需要的是繼承人,而不是傳承人!而你經歷過這麼多磨難而不是機緣,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強大的傳承者。我們只需要一個繼承者,他需要以大局為重,寧願違心也要堅持啻李一族的責任!」

「夜兒,如果你和伯邑考那樣死無全屍,你如何?」啻李尊俎走了上來道。

「以大局為重!」李巍語氣很重。

「那你為何不自己稱霸天下,再回來報仇呢?」啻李尊俎繼續問道。

「孝之為大義,我不學蕭繹!」李巍道。

「你不是佩服蕭繹嗎?」啻李尊禮不相通道。

李巍回答道:「我佩服他對於女性的情感!以及傾世情感融入的才華!」

聽到李巍的回答,啻李尊禮、啻李承爵、啻李玄屬及啻李啻李尊俎相互點頭,似乎贊成了什麼事。

「尊老!」啻李尊俎對着天空中行了一拜。

突然天空中出現一白衣老者,正是啻李尊。

站在空中的啻李尊笑道:「不愧是啻李一族的繼承人,而不是啻李家族的所謂力量的傳承者!」

見啻李尊點頭,啻李尊禮對着李巍道:「夜兒,你有資格成為啻李宗族的繼承者!」

這時,不解的啻李葯胤走了出來道:「大哥,你們不會對夜兒出手?」

「哈哈~」啻李尊禮笑道:「四弟,你不是老是想讓夜兒成為你的傳承者傳承你的衣缽嗎?」

「嗯~」啻李葯胤點了點頭,但疑惑的看着啻李尊禮。

啻李尊禮道:「我們啻李宗族的檢驗便是:只需要繼承者,而不是傳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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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裂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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