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簡直就是機械手啊

第178節 簡直就是機械手啊

他的本分厚道,倒讓黃首長更喜歡他了,也明白他實際乾的是截訪的工作,就交代他,有什麼事,要跟他講。

「來京城投訴的,都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那冤屈是不會小的了,現在下面的事,污七八糟的,其它地方我問不了,不過楚州市人民有恩於我啊,我能幫得上力的,我老黃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說得誠懇,而且王富貴也看得出來,他不是個虛言騙人的人,他說會問,就一定會過問。

王富貴嘴上也就答應了,也沒朝心裏去,來京快兩個月了,沒截到一個來投訴的,就算截到了,也沒得驚動黃首長的道理。

然而想不到的是,中午才陪着黃首長吃過中飯,袁屈圓陡然就打電話來:「王富貴,你在哪兒,趕快回來,有任務。」

剛好飯也吃完了,王富貴跟黃首長打了聲招呼,打個車回去。

京城的車多,又是中午時候,而黃首長的家,離著駐地還很遠,王富貴急的一身汗,也用了將近個把小時才趕回來。

回來就看到院子裏停了一輛麵包車,袁屈圓耿小直幾個正在拖着一個女人下車。

那女人穿着件紅棉襖,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精瘦精瘦的,勁卻非常大,死扒著車門,又喊又叫的,就是不肯下來,嘴裏一疊聲的喊:「我要見黃首長,我有比天大的冤屈,黃首長啊,你在哪兒啊。」

居然直接說要見黃首長,王富貴聽得都愣了一下,不過黃首長是楚州市出去的唯一的一個大人物。

而且在楚州市百姓中口碑相當不錯,有時碰到基層幹部不講理,也有老百姓喝叱:「要是黃首長還在,一槍斃了你丫的。」

楚州市的老百姓,對黃首長非常信任,這個紅棉襖女人有冤想到京城來找黃首長,也在情理中的事,只可惜,黃首長再怎麼平易近人,又豈是普通老百姓見得着的。

袁屈圓幾個還好,耿小直脾氣非常火燥,見拉不動紅棉襖女人,來氣了,喊道:「想見黃首長,我先叫你見閻王吧。」

呵斥聲中,除下腰上的警棍,朝紅棉襖女人身上就抽了幾棍。

先前袁屈圓發警棍的時候就曾講過,有的投訴的人,就跟瘋子一樣不講道理,有時候,該抽就抽,不要客氣,抽兩棍子他們就變得老實了。

王富貴以為他是說着玩的,警棍他碰都沒碰過,想不到耿小直居然真打,他在門口一時看得就有點發愣。

讓他想不到的是,抽了幾棍子,那紅棉襖女人仍不放手,口裏還不住的喊:「你打,一棍子打死我好了,救命啊……打死人了啊。」

這女人,也真的是堅強,難怪說,到京城來投訴的,肯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也肯定是脾氣堅韌的,還真的是這樣子呢,王富貴忍不住暗自搖頭。

「老子今天非抽死你不可。」耿小直也來了火氣,舉起警棍,陡然對着那女子扣著車子的手,重重的一棍夯下去。

王富貴一看他抽的地方,曉得不好,急叫一聲:「不要。」

冬天,衣服穿得多,身上挨個兩棍子,也就是威駭一下,沒得什麼大事,但這樣對着手抽下去,那真是有可能把骨頭抽斷了的。

果然,王富貴話沒喊完,紅棉襖女人已一聲慘呼,鬆開了車門,滾在地下,手軟綿綿的垂著,顯然是被打斷了骨頭。

耿小直這一棍,把袁屈圓等人都駭倒了,幾個人就在邊上看着,耿小直卻還一臉獰笑:「再不肯下來啊,再喊啊,看老子抽不死你?」

王富貴走過去,那紅棉襖女人抱着手,在地下滾動痛呼,恍眼間,王富貴陡然覺得,這紅棉襖女人有點像他媽。

爸爸死了后,媽媽一個人就有點難過日子,王富貴還記得,有一次,他媽被人欺負了,就是這麼在地下滾著哭喊。

王富貴心裏一股血湧上來,對着耿小直喊道:「你抽她兩棍子就罷了,抽斷她手,你怎麼下得了手的。」

耿小直好喝酒,中午估摸著也是喝了點,這時候兩眼通不辣紅,聽得王富貴朝他喊,也火了,眼珠子一瞪:「我抽她怎麼了,你少跟我喊,再瞎逼逼,老子連你一起抽。」

耿小直這麼對王富貴,不僅是酒後衝動,而是這段時間也積了些怨氣,這個把月,耿小直又跟王富貴借過幾次錢,王富貴就借了一次,後來就堅決不肯借了,耿小直因此有點惱他。

要說,前後一起,耿小直在王富貴這兒借的錢,也有千把塊了,一直也沒還給王富貴,他不但不感謝王富貴,卻反而氣惱他,這個理,到哪兒講去?

這世道就變成這樣子了,所以說啊,要想跟朋友結仇恨,直接借錢給他就好了,還真的是這樣子呢。

本來就有意見,又喝了一點酒,耿小直脾氣就這麼上來了,而王富貴心裏怒火也上來了,目光一冷:「你揍個我試試。」

「敢跟老子抬杠。」耿小直一話不講,獰笑一聲,手中警棍掄起,照着王富貴的頭就砸下來,而且打的是腦門,這廝,還真的下得了手。

「耿小直。」袁屈圓大喊一聲,但耿小直的警棍已經砸下來了。

王富貴心中怒火本就朝上沖,耿小直居然真的敢打,他也是火冒三丈,陡然一探手,在耿小直手腕上快速的一撓。

「啊。」

他手上帶着硬勁,耿小直哪兒受得了,啊的一聲驚呼,手一松撂了警棍。

王富貴心中怒火大,沒肯就這樣子收手,而是一下抓住了耿小直的手,冷嗤一聲:「抽斷別人的骨頭,你自己不曉得痛苦是吧,換位思考下,我也讓你嘗一下,疼的滋味。」

說着,他扣出耿小直的食指,三指用勁,陡然一扳。

「啊。」

清脆的骨斷聲里,耿小直長聲慘呼,抱着手,疼得蹲在了地上。

院子裏一時間靜了下來,除了耿小直的慘呼,其他人都呆住了,包括那個紅棉襖女人,都直着眼睛看着王富貴。

沒得人會想到,王富貴竟然會跟耿小直動起了手,而且下手還這麼狠。

「王富貴,你。」袁屈圓愣了一下,喊道。

王富貴沒睬他,掃一眼耿小直,走到紅棉襖女人跟前,道:「我看看你的手。」

一托紅棉襖女人的手,紅棉襖女人立馬慘呼起來。

王富貴道:「骨頭斷了。」

聽他說骨頭斷了,紅棉襖女人喊得更凄慘起來,王富貴心下不忍,屋檐下有一張木桌子,打牌用的。

王富貴走過去,兩手拽著桌子腳,三兩下就拆開了,拿下桌子板,又硬拽出兩個十公分寬的長條。

那桌子比較笨實,面板也有一寸厚左右,但王富貴隨手就撕,那份不費勁,就像是在撕一張紙,所有人都望着他,個個瞠目結舌。

就算是耿小直,本來以一種非常痛恨的目光看着他的,看到他露了這一手,目光也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王富貴手上,這他娘還是人的肉手嗎?簡直就是機械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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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逍遙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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