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暮春宴下

第十五章:暮春宴下

對完詩詞,明隱跪坐於席上,雙眸看着齊長歌,意有所指的道:「穿着素衣的長歌小姐,以為如何?」

眾位在坐的小姐公子看明隱與齊長歌這般你來我往的,看得津津有味。

齊長歌不答反問明隱:「聽聞明隱公子,前些日子剛從疆域回來,是嗎?」

「是的。」明隱不明為何齊長歌此問的答道。

「想必疆域風土人情比較熱情,瞧明隱公子回淮水多日,還是如在疆域般言辭熱情。」齊長歌手執團扇遮臉露眼輕笑道。

明隱看着齊長歌團扇后若隱若現的美人面,怔了怔,心裏想道:果然淮水第一美人,名不虛傳。

「若唐突了長歌小姐,還請勿怪。」明隱歉疚的道。

齊長歌謙虛的點頭道:「怎會,只是明隱公子從疆域回淮水,一時性情還末適應。」

巧舌如簧,此美人善會詭辯,這是明隱對齊長歌的第一個評價。

而夏夕苒又再次出聲問道在坐的小姐公子們:「各位覺得明隱公子與長歌小姐對詩如何?」

潘清越點評道:「甚好,景意相對,意境相合。」

「在下認為明隱公子對的甚輕浮,且詩中隱有調戲之意。」出聲的是隔明隱席位,三個席位的淮水第一才子的魏太師嫡長子,魏延時不贊同道。

「在下也如此覺得。」此次出聲的是與魏延時席位隔着的,太尉嫡長子,與魏延時的相交好友,硯尋墨。

古煦看不過的出聲挺明隱道:「此詩只是婉約了些,並不如魏公子所說的,含那麼多意思!」

這時夏夕苒道:「夕苒也認為此詩婉約了些。」

明隱有些尷尬的提議道:「不若題下首詩?」

夏夕苒也接着明隱的話道:「那以何詞題詩?」

魏延時提議道:「今日暮春一宴,不若以暮春為題,諸位寫之於紙上,然後各自將紙奉上,再由一而二的每人抓取他人題詩對詩,再奉上,一一對比,從其中選出幾首讓諸位評品。」

魏延時闡述完自己所思所想,問之:「不知大家以為何?」

「我認為不錯,不知各位以為如何?」夏夕苒贊同問之,在坐諸位小姐公子。

「甚可。」齊長歌也點頭贊同道。

「甚好。」明隱也贊同道。

他/她眾位小姐公子皆附議:「尚可。」

即皆贊同,潘清越便讓貼身婢子領着幾個丫鬟去拿來文房筆紙墨,鋪在公子小姐們的桌子上。

鋪好后,齊長歌看明隱,夏夕苒,潘清越皆提筆寫詩,自己卻下筆無緒,不知以何題來成詩,一頭霧水。

亭方外魚兒擺尾,在水中泛起了層層漣漪,齊長歌望之,想起了與那抱琴少年的對視一眼,順間福至心靈。

提筆寫之:花紛紛擾擾,風微微妙妙,雲浮浮沉沉,顧盼回一眸。

齊長歌放下筆,落於案架上,看着紙上的詩句,覺得其中始終差了些什麼,有種雖相接之感,卻並無驚艷之意,至於差了什麼,齊長歌也寫不上來。

潘清越在齊長歌落筆后落筆,看着紙上詩句:清秋垂望沉於眼,天邊霞彩雲似火,夕下眸子灑星河,明月初上夜涼冰。

而夏夕苒也是思慮了會兒,提筆停頓略長,寫下:春風紙鳶升長空,十里草長二月天,柳絮飄揚似盈雪,姑娘撐傘踏春遊……而後眾位小姐公子皆一一停筆。

潘清越的婢子再與幾位丫鬟將這些,小姐公子們作於紙上的詩,一一小心拾起,呈於夏夕苒。

夏夕苒先從十幾張紙上,選出了齊長歌與潘清越與明隱與魏延時的詩作。

看着她/他們的詩作,夏夕苒先念齊長歌所寫的詩:「花紛紛擾擾,風微微妙妙,雲浮浮沉沉,顧盼回一眸,是齊家長歌小姐所題的詩,夕苒很喜歡此詩的不明覺意的朦朧。」

夏夕苒說完自己的所思所想,問道:「大家以為如何呢?」

「此詩好像含思之一人之意,不知長歌小姐寫此詩之意是以何為題意?」魏延時說自己品詩之念,問之齊長歌。

小姐公子們眼裏興起了濃濃八卦之意,包括明隱都側目望之齊長歌,夏夕苒與潘清越都饒有興趣的等著齊長歌回答。

齊長歌默了默,含蓄的簡而言之:「以一個少年郎為詩為題。」

「咳咳。」夏夕苒被齊長歌這含蓄的言詞,驚得口水嗆了喉,咳了咳。

「嗯嗯!」待嘯清了嗓子,夏夕苒又念了明隱的詩作:「水中清月盛滿杯,素手飲之指捻蘭,三分肆意四分涼,一襲素衣扇遮臉。」

眾人聽之,這不就是寫的是長歌小姐呀。

夏夕苒念完后,有些尷尬的問之:「各位以為如何?」

「有些放浪。」魏延時簡言。予以四字。

「這是哪位公子作的?」胡煦皺眉問之,心中覺得作此詩的公子,未免也太大膽。

明隱摸了摸脾子,看着胡煦道:「是在下所作,只是下筆時突想起了這幾句,便寫了下來。」

向胡煦說完后,明隱起身雙手十指相對伏腰作楫道:「唐突了長歌小姐,是在下放浪了。」

齊長歌也起身,回之明隱一禮,漠然道:「望公子莫再唐突了,小女子的清譽經不起唐突。」

夏夕苒瞧著長歌小姐真氣了,立馬和稀泥道:「還請長歌小姐與明隱公子先坐席,此首詩也只是字面意思,都是我的錯,甚覺此詩字意甚優,才宣之於口,連累了長歌小姐。」

「無事。」齊長歌冷然吐之二字,重跪坐於席,對夏夕苒道:「夕苒小姐下一首吧。」

齊長歌坐下后,明隱無聲跪坐於席,夏夕苒念之魏延時作的詩:「風雨打窗紙,屋中溫壺酒,酌杯飲不醉,過後晴陽照。」

夏夕苒念完后,評品道:「魏家延時公子所作的詩,不愧是准水第一才子,真是宜家宜室。」

「不知延時公子,是想表達何意?」明隱覺得此詩太過平淡,缺少其趣。

魏延時覺得明隱有些不通文識,果然也只是武槍弄刀出眾些,魏延時垂眸淡然道:「此詩只是寫我閑瑕時的日子。」

然而在一篇篇的品詩下,諸位小姐公子只覺乏味無趣。

一個兩個都離席告辭,而夏夕苒也不再念其詩作,離席先行,齊長歌也覺無趣,許是跪坐久了些,起身有些膝蓋發麻,得讓陳氏,小蜜略微扶之。

待走出此亭榭后,齊長歌腿也不發麻了,就不需陳氏與小蜜扶之了。

只是在主人家做客,陳氏與小蜜一個個皆守口如瓶,默不做聲,怕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丟了自家小姐的面子。

只是令人費解的是這明隱,齊長歌走到哪,明隱跟到哪,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令一些小姐們好生羨妒,一個陸家郎君對這長歌小姐痴心,這明家公子也是對長歌小姐有幾分心意,竟當眾隱約調戲長歌小姐不止一次,不愧是淮水第一美人。

「你這總隨長歌小姐是為何?」胡煦覺得好友這舉動有些反常,問之明隱。

明隱靠在假山邊,看着遠處正在聽琴,在幾個粉裙小姐中,穿着甚亮眼素衣的齊長歌,對胡煦笑言:「因為她的素衣很顯眼。」

「你莫不是瞧上了長歌小姐?」胡煦有些詫異問道。

明隱雙手抱胸,望着齊長歌的眼神逐漸悠深,嘴角勾勒出一抹怡然的笑,明隱對胡煦自嘆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想我也不例外!」

「追求長歌小姐的公子眾多,明隱,你也不過是其中爾爾,何必?」胡煦嘆問道。

明隱聳肩,收回了看着齊長歌的視線,有些憂傷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聲如清風道:「或許還不至追求,她的容顏很美,但她是個有趣的女子。」

胡煦無法理解明隱之言,只是拍了拍明隱的肩,寬慰道:「明隱,你之言,我不懂,但人無完人,或許若長歌小姐不中意你,也有別家小姐中意你。」

明隱聽胡煦之言,一笑而過,拍了拍胡煦的肩,然後背身往另一邊公子們比試畫藝之地走去。

而齊長歌正站在齊長馨不遠處,聽齊長馨彈前些日子老師帶着溫習的鳳求凰之曲,曲中之意不減鳴瑟,反而更傾向於,嚮往喜得良人之意,也是種琴藝境界。

齊長馨這一曲彈完,一位墨衣綉竹葉的男子手搖著扇朝齊長馨走來。

「在下家府姓聞,叫之聞益之,偶路過此,聽姑娘琴曲,覺得動聽不己,不知可有幸與姑娘結識?」聞益之收起摺扇,對齊長馨作楫溫潤道。

觀聞益之此郎君,長相廝文,眉眼有神,竟旁聽了自己的琴曲,齊長馨受寵若驚的起身與聞益之回禮道:「聞公子有禮了,小女子也是有幸能與公子結識。」

「在下聽聞臣相府中的桃林正值盛放,不知小姐可否與在下一同去觀之?」聞益之覺得齊長馨甚是可愛,笑意愉悅的問之齊長馨。

齊長馨覺得聞益之言辭有禮,不妨去觀之的對聞益之道:「小女子在家時也素有聽聞,臣相府中的桃園美景,也可與公子去觀之。」

作者有話:此章中的詩是我自作的,不喜勿噴,此詩不含任何歷史,純屬劇情需要,現在有點迷茫了,總覺得不應該給齊長歌太多的追求者,其她的諸位小姐亦不比齊長歌差,在家中時也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管家操持都有被她們的母親教習,與齊長歌的教育是不差的,若說突出些,那就是齊長歌家的底韻強些。

然而這個暮春宴,其實也是種類似相親的樣子,我其實本人不喜歡相親,但在古代有很多相親宴,但我不知道要怎麼把這個暮春宴寫完,因為不能只突出齊長歌,這樣也末免太無聊了,平常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以嫁人為己任的古代女子,肯定會在宴上與某位公子來段良緣,我覺得有點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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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我心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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